《星*》天宸

25、 第十一章 戍角连营惊嗟杖 燕城玉漏更鼓寒２

　　夜，清静如水，天地寂缪，无数的声音无数的喧哗都化成了烟尘，袅袅散去。我伏在床前，昏黄的光晕中罗成静静地匐卧着，光线撒在他脸上勾勒出完美绝伦的侧影。他睡得那样安静，象个孩子，又象是恬雅如银霜般美丽的天使。然而他还是皱了一下眉，象是丝风划破如镜的水面，他的伤依然在流血，那些止血的药刚一撒上，就被血流冲散。仿佛有一把钻头在我心中肆虐，血肉飞溅，我恨恨地咬了咬唇，走到窗边，我恨我的魔法只能医治法术造成的伤害，时至今日，他的一丝痛苦都会在我心里放大成撕裂，我感受不到自己折断的手臂，因为心间的痛已经覆盖了一切。我冰冷的手指碰触到了纳蕴袋，它又急跳起来，紫蓝玉落在我掌心，发散成淡淡紫烟，片刻，小隐蹲在地上，黑眼珠骨录录转：“姐姐。”

　　“嘘！”我竖起一根手指，伏下身子，压低声音：“小隐，你怎么来啦。”

　　小隐抓了抓小耳朵，“因为我知道姐姐遇上为难的事啦，我能帮姐姐呀。”小隐火红的尾巴懒散地晃了两下，我惊异地看到，一团紫红色的波光蒙上了我断裂的手臂，我模糊地感觉到清凉，继而是温暖，当光渐渐散去，我的手已经完好如初了，我灵活自如地动了动，向小隐清甜地笑。

　　小隐忽然眸光一暗：“唉，可惜我不会治魔伤，不然妈妈也不会死。”

　　我默然，曾经很多次帮小隐为他妈妈招魂，可惜都没有回应，也许她已经入轮回了吧。我想小隐心中是明了的。但刻骨的思念总不会因为永久的分离而截断，随着时间堆积，反而越来越浓烈。

　　小隐很快开心起来，黑眼睛笑得弯弯得，“不过我可以帮姐姐治好小罗成的伤，那样姐姐就不会难过啦。”

　　小鬼头语气居然颇有深意！

　　我拍拍他的小脑袋：“小隐好乖啊，总是在我为难的时候来帮我。”

　　小隐歪着头想了一下：“姐姐，还记不记得上次我说能解开那枚古戒妖力的人是跟姐姐极有缘分的人，小罗成说不定就是这个贵人，只是现在机缘未到。”

　　我怔了怔，会是罗成吗？

　　小隐又抓了抓耳朵，将一粒紫色小水晶珠交给我：“这个是我的内丹，姐姐用它每日在清水中滚一下，然后用此水拭洗他的伤口，三五天之内，必定痊愈，本来我也可以做法来医治他，又怕引起他的怀疑，姐姐照我话做就万无一失啦。至机缘一事要看姐姐自己啦。”小隐说完既化为紫蓝玉跳进蕴纳袋。只有周围淡淡弥散的紫气提醒我他曾经来过。

　　容不得我犹疑，我照小隐的方法为罗成治伤，十几分钟后，那些暴裂的皮肉果然慢慢合笼，血也止住了，笑容爬上了我的唇间，一颗悬心总算放下了。血迹拭干，我骤然发现在他的背心处有一枚小指长天青色的印记，细细看来，像是身刺龙云纹的虎符，虎爪奋张，狰狞猛迅。信陵君窃符救赵、武帝借卫青夺符由窦太后之手收得军政大权，这虎符向来是兵权和猛将的象征，古来得虎符者得天下兵权，原来小王子也有纹身的！我象朝圣一样看着这个天神，战场千军万马不曾伤他分毫，却被自己的父亲打得差点送命。唉，原来他也有他的痛苦，一个这样的老爹已经足够了。想到此处不由惊叹罗成的预见，幸好追上了定彦平，不然公子爷只好阴间会小昭啦！

　　我将他额前一缕散发拂开，轻声柔语：“小王子，你一定要快点醒来，再不醒来，我就不理你。”

　　“恩，那我真得马上醒来了！”罗成的唇瓣上掀起一抹邪气的弧度，他睁开眼睛，眼中月沉星淡，那纤柔的波光缓缓环抱我，“瑶儿，我睡了多久？”他的声音依然昔弱。

　　“一天一夜！”我心中纠结，印象中他一直活力充沛，何曾睡过这么久？

　　罗成嘻嘻一笑，又簇了簇眉：“瑶儿，我刚刚梦到你和一只小狐狸说话，我正觉得奇怪，想走进看看那只会说话的狐狸，结果你和它都化成烟飘走了，我心里可难过啦。”他欠了欠身试图坐起身来，我按住他的肩，“不要乱动，哪来的小狐狸，我不是在这吗？”

　　罗成侧了侧身，不安分地捉住我的手，检查那些石砾，指甲划破的地方，然后他想起了我断裂的手臂，黑匝匝的眸中乱絮纠缠：“瑶儿，你很不乖，你的命是我的，整个人都是我的，你弄伤了我的小公主，拿什么赔给我。那么漂亮的手现在全都是伤，还有断骨，有没有找府里的太医接？”

　　我在他面前转了转手腕：“你看，已经接好啦，自己伤得那么重，还瞎操心。小宛煎好了药，一直在火房里煨着，我去帮你拿。”我转身，刚迈开一步，就被他拉了回来，拥进怀里，他居然坐了起来，本来轻搭在肩上的中衣就落了下去。罗成裸露着上身，他强健的胸肌炙烤着我的背。我全身如火燎，嘴唇发干，头脑发蒙，舌头打结：“你。。。你。。。你没。。穿衣服，快放。。开我。”

　　我挣了挣，他拥得更紧，仿佛是对我忤逆他的惩罚，他的唇就在我的耳边，他柔到入水即化的声音飘进我的耳廓：“瑶儿，你是我的，不许反抗我。”语气中有种温柔的霸道和愉悦。

　　我头大痛，这个小王子，伤刚好一点，就这么跋扈。气氛这么火爆，跑又跑不了，冷静！冷静！对付这只霸气的小老虎，一定得头脑清醒。正出神，我已经被他抱上了床，我满嘴苦味，娘啊，这么个漂亮宝贝，还。。。半裸，我上哪冷静啊。

　　我心如打鼓，脉似雷，大脑一片短路，全体瘫痪，只能象一只可怜的白痴小猫，得得索索地躺在他温度不断上升的怀里，没心没肺地睁着我的大眼睛望着他的胸肌发呆。

　　罗成目不转睛地俯视着我，他的发碰到了我的鼻尖，好痒，我伸手揉了揉，我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他俯下身来，越来越低，我冰凉的指尖触到了他的胸口，他身体一颤，停了下来。眼底迅速窜起两簇眩目的红色火焰，火焰中我的影像飘飘摇摇。

　　我停住了呼吸，他深如渊泊的眼眸在我面前放大，终于，他魅惑的略略带些邪气的双唇烙上了我的唇瓣，他温柔地捕捉我，些许蛮横地咀嚼我，我象一块掉进熔炉的稚嫩的岩石，他正慢慢将我熔化！我一动都不敢动，牙齿瑟瑟发抖，该死的罗成，我的初吻！久久。。。久久。。。他的唇满意地离开我的唇瓣，滑向我的唇角，鬓间，耳廓。。。他开始开疆拓土，划地为王，在每一处打上罗成的印记，我缓缓得吐出一口气，他已经吻到了我的颈间！我颈上的大动脉跳得快飞起来了，他的唇碰到了我的衣领，他有些生气---这些不识好歹的，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抓住了它，眼看我的衣领，连同衣服都要一起粉身碎骨了，我艰涩地吞下一口口水：“我。。。不认为。。。这是个好注意。。。你的伤，还没好。”

　　我的声音纤弱而飘忽，却收到了深海炸弹似的效果，他停下了动作，闭了闭眼，似乎强烈地压抑着身体中跃动的恶魔，他抬眼看我，眸中依然涌动着危险的光芒。我用我冰凝般的手指抚慰他的脸：“你又欺负我，伤刚刚好一点，要爱惜自己。”我的语气中渗透着诚挚的心疼，他眼中的掠夺，占有的暗火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暖雾般的轻柔。他小心地拥紧了我，象环抱生命中的瑰宝，他甘醇的声音在我耳边渺渺回响：“瑶儿，对不起，我失去了控制，我在你面前总是难以控制自己。你原谅我，你会原谅我的，我知道。”

　　我的脸贴在他滚汤的胸口，听着他雷鸣般的心跳，他身体的灼热穿透我的衣襟，我心想，你难控制你自己，我也难控制我自己啊，公子爷，再这样抱着我，我就要沦陷了，我两臂一撑，挣出了他的怀抱，“你。。。一天没吃饭。。。一定饿了。我去帮你拿饭，嗯，还有药。”我狼狈地跳下床，头埋到胸，光速冲到门口，“噹！”我鼻子一酸，撞上一件物什，“什么东西啊？”

　　我倒吸一口凉气，面红耳赤的我刚好撞上面沉似铁的北平王。。。

　　“王。。。王爷。”我行了个礼，撒腿就跑。一直跑到胸闷气短，才停下来喘息。我靠在一面花墙上，希望借助砖石冷却我体内的灼热。但是没用，所有刚刚罗成亲吻过的地方都烧起了燎原大火，我有些厌恶这种感觉，觉得自己很没用，我试图对自己生气，却完全气不起来，一脉甜美的馨香在我身体中随血液慢慢扩散，象一种美味却烈性的毒药，我已经开始对它上瘾，天瑶，你完了。。。。

　　我用漆盘端了饭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王爷说：“成儿，靠山王杨林这次出兵瓦岗寨，本以为定能胜得轻而易举，打算用那一字长蛇之阵将瓦岗聚众全数围杀，可你猜怎么着？”

　　罗成没有答话，王爷又说：“瓦岗军中竟有一人把这阵破啦，杨林是大败而归，这一仗大挫了杨林的锐气，我纵观瓦岗山大小头目，绝无此等能人，必是外人相助，成儿，你猜那会是谁呢？”

　　我心尖一震，莫非北平王已经猜出是罗成所为，听他语气又不象是盛怒之下，况且他刚刚重罚了罗成，总不至于再罚，真要打算拉去砍头，或者交给朝庭也就不这儿问罗成了。

　　罗成轻咳一声：“爹爹说是谁就是谁。”

　　我心想，罗成还真是鬼精灵，这句答得模棱两可，若然罗艺已经知道，那他也就等于是承认了，若还未知，这番应答也显得恭顺。

　　北平王笑道：“我若是那人的爹，儿子一人能击破杨林数十万大军，自然颇为洋洋自得。生子如此才华，做爹的自然骄傲。”

　　我偷笑，这北平王根本毫无忠君之念，这也就是暗示罗成，即使不认同他的做法，但还是以他为傲的。

　　这杨家的朝庭真是坐到头了，中原大地都反成一锅了，千里之外的幽州，虽依然挂他杨家的大旗，依旧歌舞升平，但早就不是他大隋的天下了。

　　罗成不语，罗艺又说：“成儿,你十二岁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晃到了突厥的王廷，搅得府里上下不宁，后来听跟你一起去的亲兵说，你是懒懒散散地同突厥可汗坐在谈判桌前谈天说地，还称兄道弟了半夜，最终还骗了一纸和书，换了边界两年和平。那之后，幽州大营全体军官对你都很是敬畏，从那时候开始幽州精锐慢慢都转到你的麾下啦。”

　　罗成的声音淡定沉稳：“多亏爹爹教训，提点。孩儿不敢居功。”

　　我心想，这对儿真是奇怪的父子，平日是父严子孝，今天王爷多半是因为暴打了儿子心里不安，竟然也和罗成谈起了知心话，但罗成早被训练得外表百依百顺，内心叛逆反抗，听了罗艺这些话，居然也还是无动于衷。照老样子给了他爹一个标准应付模式的回答。

　　北平王也不在意，又是一笑：“以你的年纪该娶一门亲啦，你娘总说得找个成儿自己喜欢的，如今你可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呀？”

　　我呆了呆，北平王的声音异常和缓，真有点慈父的意思了，不过一想起他把罗成打成这个样子，心里还是很气他。什么？娶亲？我皱了皱眉，百味汇集。算了，这个话题我不听也罢，我捏手捏脚转身，准备随便到什么地方晃一会儿再回来，罗成清澈醇和的声音飘了过来：

　　“孩儿心里只爱一人！伤是为她伤的，就算丢了命也无悔。”

　　我跺脚，要死，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跟他爹爹这样说话！

　　谁知北平王朗声大笑：“你娘说的果然没错，哈哈，成儿，倒象是我的儿子。好啦，你养伤吧，这几天就在家休息休息，不用到军营里去啦。”

　　看样子是谈完啦，我慌忙退到廊后，看北平王出门而去，又过了很久才迈进门去。

　　罗成懒懒地靠在床头，唇角弯出一个优雅，魔魅的弧度：“瑶儿，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要饿死你家公子是不是？”

　　我这才想起手里还端着饭，糟糕，在外边站了这半天，虽然有扣盒，说不定饭还是冷了。我怯生生地看着他，手足无措，他浅浅一笑：“好啦，你拿来毒药我一样照吃。”

　　“谁拿毒药给你吃啊，”我一挑下巴：“不许乱说。”

　　他宛儿一笑，手掌一翻：“瑶儿，过来。”绝对王子姿态。

　　我歪歪头，轻轻一哼，过去就过去，你又不是大老虎，还怕你吃了我不成！我将漆盘端到床前，打开扣盒，把筷子拿在手上：“公子爷要吃什么，小瑶喂给你啊？”唉，越看我自己越像无忌哥哥身边的小昭。

　　罗成似乎故意在跟我堵气，刚说要吃这一碗，又马上换成那一碟。我手忙脚乱地伺候他，他却慵懒悠闲，洋洋得意。我磨牙，哼，看你有伤在身，姑娘先不和你一般见识，等你好了，喂你饭才怪！

　　他终于吃完了，我将碗筷收拾到一边，向他眨眼：“公子爷还有什么吩咐啊？”

　　罗成一扬眉，清俊至极：“给我唱个歌吧。”

　　我倒！！标准的“小妞，给大爷唱个小曲儿”口气！我瞪他一眼，冷静！冷静！看他有伤在身，我忍！

　　我妩媚一笑：“公子爷，不是小瑶不给您唱，我是怕惊吓到您，回头还得请什么巫婆，神汉来给您招魂儿，那多不好呀。”我语气诚恳。

　　罗成爽然大笑：“瑶儿，没用的，今天你唱定了。”他捉住了我的手腕，姿态危险，他的眼神告诉我，要是再不唱，他很有兴趣继续刚才的激情。

　　我忍气，我吞声，可给他唱什么呢？我会的最老的歌就是邓丽君了，那还是因为她是赫比教授的偶像，我要是猛然给他唱一段Hip-pop，说不定明天还真得给他请巫婆了。想来想去好象王菲有些歌还比较温和，我就关起门来，趴在他身边低声唱了一首王菲的《彼岸花》。

　　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我站在海角天涯
　　听见土壤萌芽
　　等待昙花再开
　　把芬芳留给年华
　　彼岸没有灯塔
　　我依然张望着
　　天黑刷白了头发
　　紧握着我火把
　　他来我对自己说
　　我不害怕我很爱他
　　罗成听得特别认真，他似乎很喜欢这首歌，我唱完了，他双眸熠熠闪闪：“这首歌有点怪，很哀伤，不过特别好听。这是什么歌？我从来没听过？瑶儿，是你家乡的歌吗？”
　　“恩，这首歌叫做〈彼岸花〉，我还以为你不会喜欢呢？”我把他身体放平，帮他盖好被子，他乖得象个孩子。
　　“彼。。岸。。花。。”他认真地思考，“那是什么花？我见过吗？”
　　我倏而一笑：“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告诉你彼岸花的故事。”看他乖巧地点头，我漫条斯里继续道：“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意思是，开在天界之红花。又叫做天涯花、舍子花，是个美丽而又忧伤的名字。这种花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她是开在黄泉之路的花朵，在那儿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 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 人就踏着她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

　　罗成眼波盈盈，我的歌和故事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我轻拂开挡在他额前的长发继续：“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城市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也就是彼岸花，它的花香有一种魔力，可以让人想起自己前世的事情。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侯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开花的时候，就没有叶子，有叶子的时候没有花。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

　　神怪罪下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

　　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世间受到磨难。从那以后，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意思是开放在天国的花，它的花的形状像一只只在向天堂祈祷的手掌，可是再也没有在这个城市出现过。这种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曼珠和沙华的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在下一世再次跌入诅咒的轮回。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一千年，叶茂一千年，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于是常比喻没有结果的爱情。可是佛家却说‘即使爱情没有结果,彼岸仍会开出盛放的花朵.’”

　　“‘即使爱情没有结果,彼岸仍会开出盛放的花朵.’”罗成慢慢地，慢慢地重复这句话，他柔柔地挽我的手，将我拉向他怀中，“瑶儿，这是个很美的故事，可是它太伤感了，没有结果的情，真的会盛放出花朵吗？”

　　咳咳，我学着赫比教授的口气，象极了老夫子：“一个人生活下去的意义在于，他对生活的希望，不屈和勇气；如果他因为遭遇的困难，挫折和不幸而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不屈的精神和勇气的话，等待他的就只能是痛苦，绝望和颓废。结果并不是结束，有了希望和勇气就如彼岸依然会盛放的花朵。爱情如此，事业如此，生活如此！”

　　我的话罗成虽没有完全听懂，但还是点了点头，“瑶儿，你真的是一个小仙女，懂得很多很多，你和所有的女子都不同，”他将头轻靠在我的臂弯倦意萌生，声音已渐渐飘渺，“瑶儿，你会一直，一直陪我到最后，你答应过我，不能反悔。。。我不要生生相错，再也不要与你生生相错。。。。。。”小王子跌入了梦境。。。。。。

　　夜霜冷离魅，那些星空中的碎片映照一切生，离，死，别，情。。。。。。

　　彼岸花 ，永远在彼岸悠然绽放 ；
　　此岸心 ，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 ；
　　多少烟花事 ，尽付风雨间 ；
　　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
　　开到荼靡，花事了……
　　留下的记忆不过是一地花瓣……
　　风吹走了，就没有了……

　　那一夜，
　　梦中相会 ，
　　你是白色无根莲，
　　我是红色彼岸花 ，
　　你苍白如雪，
　　我妖红似血，
　　你落落于天山镜池水沄沄，
　　我寞寞在幽冥黄泉路漫漫 ，
　　那一刻，
　　爱上你 ，
　　命里劫数，
　　无路可逃，
　　无所可逃，
　　我会一直等，
　　三千年斗转星移，
　　你终于老去，
　　我依旧沦陷，
　　你来到渡口，
　　前方暗河黑水潺湲，
　　投以我浅浅一笑，
　　孟婆汤碗已空，
　　你踏上奈何桥，
　　心静如水，
　　心沉如石 ，
　　我合上乱花枝，
　　心痛破碎，
　　心死无望，
　　我脉脉花香的缠绵，
　　抵不过苦涩寡汤的忘却 ，
　　我还活着，
　　没有灵魂只有肉身，
　　却坚持爱你，
　　那一刻 ，爱上你，
　　命里劫数，
　　无路可逃，
　　无所可逃，
　　我会一直等，
　　三千年斗转星移，
　　你终老去，
　　我依旧沦陷 。。。。。。

作者有话说

　　彼岸花故事取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