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小凡[诛仙×青云志]》韦七夫人

181、齐昊

　　见齐昊朝自己走来，凌凡义笑了笑道:“齐师兄跟我来吧。”
　　二人来到厨房，齐昊见左右无人，于是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凌凡义不太喜欢以前的齐昊，不过对于坚强地挑起整个龙首峰的他，凌凡义还是有些佩服的。此时看来，齐昊已经收敛了不少以前常挂在脸上的优越与目中无人，变得沉稳了许多，也内敛了许多。于是，凌凡义的语气倒也没那么疏离:
　　“苍松师伯让我带话给你……”
　　话没说完，齐昊便激动地打断了他:“你是说师父有遗言给我？”
　　“遗言？”凌凡义愣了一下，“什么遗言？”
　　齐昊面露悲戚之色，慢慢道:“昨天通天峰萧师兄替掌门传令诸峰，我师父勾结魔教，豢养魔物，刺杀掌门，已自戕谢罪于祖师祠堂，除名青云。”
　　“呵，”凌凡义冷笑可一声，“好一个萧逸才，速度够快的。”
　　齐昊不笨，一时没想明白，可听了凌凡义这句话要还不明白其中的意思，那他也不配做龙首峰首徒了，于是有些惊喜地向凌凡义确认:“凌师弟，你是说我师父他没有……”
　　即使左右无人，有些话还是不能宣之于口，意会就好。
　　凌凡义皮笑肉不笑地道:“既然掌门说你师父死了，那他便是死了，有些话也不妨当做遗言来听。”
　　尽管凌凡义没有正面回答，可聪敏如齐昊，早已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只是高兴不过持续了一会儿，便也想到，师父纵然安康，他也不能再见师父，旧愁刚去，又添新忧。
　　凌凡义看了一眼齐昊，道:“师伯说，他为一己之私牵连了整个龙首峰，让你们失望了。以后如今他一走了之，龙首峰就交给你了，这幅担子你必须挑起来。”
　　齐昊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能去看看师父吗？”
　　凌凡义知道他的感受，可有些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于是冷硬地拒绝道:“你出身戒律堂，难道不明白，一个被青云除名的叛徒，是没有资格担一声师父的。”
　　齐昊的身子轻轻一颤，却也明白凌凡义这是在提醒他从今往后要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如今的龙首峰早已不复当初的辉煌，道玄掌门闭关疗伤，代行掌门职权的萧逸才对龙首峰从来不假辞色，苍松的事一出，更是让他深深感受到了人心的冷暖。青云上下，他也唯有在这大竹峰上方敢素衣简佩，也算是为他视若父亲的师父戴孝了。
　　“替我转告师父，”齐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龙首峰绝不会落没！”
　　凌凡义微微一笑，一边生火，一边道:“接下去你一定会很忙，趁现在还有闲，多陪陪师姐吧！”
　　齐昊捏着手中的斧子讪讪地道:“柴火……”
　　凌凡义好笑地看了看他用拿剑的手势拿着的斧子，反问道:“你会吗？”
　　齐昊尴尬地放下斧子，不好意思地笑笑道:“那我先走了。”
　　凌凡义连头都没抬，专心着自己手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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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田灵儿和齐昊的宣传，大家很快就都知道凌凡义回来了，不过大家也有志一同地没有去打扰凌凡义做饭。如此直到中午，凌凡义一一把饭菜端上桌。他穿着最为寻常的弟子服，丝毫没有修道高手的气势，淡泊宁静的模样，和当年刚上山的时候一般无二。
　　以宋大仁为首的大竹峰弟子无不是百味杂陈，凌凡义刚上山的时候不到十岁，对这些年近百岁的师兄们而言，与其说是师弟，不如说就是个小弟弟。可就是这个小弟弟，却在短短几年内，做到了他们一辈子都未必做得到的事。
　　凌凡义布好菜，坐到属于他的位置上，在所有人之末，仿佛他就是个平凡的小弟子。所有人都看着他，就是做客的齐昊也不由将目光集中在他身上。
　　凌凡义虽说早已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可面前这些却都是他在乎的兄长，被这样看着，不免也生出几分局促，轻咳了一声问齐昊道:“齐师兄，师姐呢？”
　　齐昊收回目光，尴尬之情油生，回答道:“灵儿这几日都没有好好睡觉，方才精神一松，这会儿还在休息。”
　　凌凡义了然地点点头，扭头向宋大仁道:“大师兄，师父师娘不来吃饭吗？”
　　宋大仁点了点头，道:“你，你别往心里去，师娘受伤卧床，师父都在房里吃饭。一会儿我送进去就是了，我们先吃吧。”
　　凌凡义苦涩地笑笑，道:“一会儿我去送吧，毕竟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了。”
　　闻言，所有人正要夹菜的手都顿了顿，杜必书最憋不住话，撂下筷子就道:“老幺，你也要离开青云吗？”
　　凌凡义抬头，与一直看着自己的师兄们一一对视，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大竹峰是我家，我不会离开青云，只是通天峰上众目睽睽，掌门之威不能轻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众人都沉默了，可以说经历过这一次以后，大竹峰的众人对掌门已经不是那么无条件地相信了，当诛仙剑朝着张小凡落下的那一刻，道玄在许多人眼中的形象就已经崩塌了。
　　“我们吃饭吧！”凌凡义玩笑道，“以后师兄们就又要吃六师兄做的饭了。”
　　宋大仁为首，大家都笑了几声，只是那模样比哭也好看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