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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3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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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首辅?周正、廉庆、张敏德、于孝果、弘离?”陵城公主道。
老皇帝面色不变,但沉默的态度表示了承认。
陵城公主笑了:“那就请他们来吧。”
有黑甲兵跑出去,老皇帝叹了口气:“陵城,这个位子你就这么想要?”
陵城公主挺着胸脯:“皇姐,不是我想要,而是皇姐不得人心,早先皇姐大败北族,各地叛乱百姓蜂拥而起,现在又重用妖国师,实在是我们智竹国命途多舛。”
老皇帝打断她的话:“有人十几年前就告诉我说你在公主府下私自挖了一个地道,里面练兵打铁,忙的不亦乐乎。那时候与北族一战刚刚开始,你又有什么话说?”
陵城公主道:“诬告!一派胡言!”
老皇帝伸出手,从案子上拨拉出一卷纸,试了试,胳膊又无力地垂下来。
“唐姑娘,你帮我扔给她。”
唐果接过画轴往前一扔,画轴滚到陵城公主脚下。一个侍女弯腰将它拿起来,递给陵城公主。
陵城公主瞥了画轴一眼:“打开!”
画轴被打开,一副生机勃勃的画出现在眼前,画里几十个人站在各自的通道里,打铁的打铁,抬水的抬水,搬运兵器的搬运兵器,旁边还有一个简单的地道入口标识。
这得待多久才能把这么多通道里的东西汇聚在一张图上,想不承认都难。
陵城公主脸色变了:“原来你早就怀疑我。那为什么容忍到今天!”
她的眉眼里忽然又充满了怒火,像是找到了对方最让人愤恨的地方。
“如果你早些阻止,我也不会带兵逼到你眼前,你抱着什么心思?一定要看我出丑是不是?让我满心欢喜,又让我成为笑话!我准备了这么多年,我浪费了这么多年,你就一句我早就等着你来想蒙混过去吗?你的兵在哪里?让他们来绑了我!我看他们谁敢绑我!”
大殿上静悄悄。
老皇帝捂住心口咳嗦起来,唐果连忙扶着她的胳膊,拍着她的后背,老皇帝把她推开,唐果看到了她眼睛里薄薄的一层眼泪覆盖着血丝。
那血丝让唐果心里一痛,刚才在外面,她说她病入膏肓的时候没流露过任何难受,她说她的江山保不住了也没哭,她说她不是个好皇帝,也只是自嘲地笑笑,这会儿却难受得喘不过气,大概真的很重视下面这个妹妹。
唐果对陵城道:“你少说两句吧,你那旧城山是除了都城最繁华的地方,又有山又有水,物产丰饶,多么养人,还把守着都城的要害,她要真想害你,犯得着费这么大劲?巴巴地把自己的胸口露出来等着你磨好刀来插?”
陵城公主先是一愣,而后怒道:“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之地!”
老皇帝咳嗦完,摆摆手,喘了口气道:“陵城,我已经老了,智竹国现在……回天乏力,我用皇位换了你求不到的东西,算是我对你的补偿。皇位不好坐,它是个火炉,能把你烧透了,你自小身子弱,做不得,换别人吧。”
陵城公主大睁着眼,不敢置信地向前走了几步:“皇姐你是不是疯了!!你说什么胡言乱语,这天下宁肯给别人都不肯给我?我身子弱,这是什么理由!我给你讲过,我已经好了,不要用这种胡编乱造的理由搪塞我!”
“你把皇位给谁了?给谁了!!”陵城公主大喊。
老皇帝看凌兰,凌兰微微一笑。
唐果回头看凌兰和彤彤等人,心想不是吧,老皇帝自己把皇位让出去的?让给凌兰了?所以彤彤才假扮老皇帝,也就是说什么宠信妖国师都是不存在的,都是凌兰和彤彤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不过老皇帝要了什么东西来交换?
李晓春瞥凌兰:“这就是你的目的?做皇帝然后掀起腥风血雨?”
凌兰轻笑一声,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缓缓道:“这世界上远有比做皇帝更有意思的事情,你们为什么不信呢?”
李晓春冷笑一声,凌兰低下头,轻轻地对李晓春说:“你也是为争夺皇位而死的,你还因此逼死了唐果。”
李晓春的心猛地一跳,凌兰鲜红美艳的嘴角像一道钩子,狠狠地勾在她的心脏上。
“话不要乱说!”她低声吼道,离开凌兰走到唐果身边。
唐果根本没听见她俩在说什么,回头一看俩人又闹起来了,连忙竖起胳膊:“哎好了,你们俩就不要打了,这边还不知道怎么样,搞不好都出不去。”
凌兰挑挑眉不说话,李晓春恨得磨牙。
老皇帝瞅着这边小姑娘们闹完了,才叹了口气,轻轻地对几人说道:“我很羡慕你们。”
“啊?”唐果以为听错了,等她转过头,老皇帝已经收回视线,看着下面的人,道:
“给你诏书,自己看。”
陵城公主命侍女上前,侍女走到台阶前犹豫了下,见众人没反应,提着裙子上了台阶走到书案边,小心地取了书案上的一个细长盒子,低头躬身快速退了回去。
陵城公主打开盒子,粗暴地扔在地上,把手里剩下的诏书打开。
她先是皱眉,后来几乎不敢相信,又再三看了好几遍才把放下,大声道:“你把皇位传给了唐大果??一个江湖骗子,一个江湖盗匪?!”
唐果一愣,跟李晓春对了个眼神,李晓春也有些意外,她们回头看凌兰,凌兰捋了捋额前的长发:“事情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唐果郁闷地转头对陵城公主道:“你注意点!什么盗匪,我盗你什么了?反倒是你,扣着我朋友不放,还威胁我让我帮你来皇宫探听虚实。还想杀我们灭口,你就是天大的好人良民?窃国者诸侯你不算偷?还天天念佛吃斋,你比我恶劣多了!”
“你!”陵城公主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李晓春欢乐地拍手:“说得好,还想让我跟北族联系要马,你要马做什么?不抵抗外侮,反倒来自己家门口杀人放火,没本事就会窝里横!哼!”
陵城公主被她俩臊得眼睛都要冒火。
“杀了这两个妖女,杀了这两个妖女!”她抖着手指着唐果和李晓春。
李晓春回头问凌兰:“如果我们闯了祸,就比如说他们想砍死我们,你兜不兜得住?”
凌兰笑着摇头:“兜不住。”
兜不住你在这里老神在在地?我还以为你有什么神奇的术法!李晓春着急了。
眼见一伙人扑上来,李晓春迅速挡到唐果身前:“要杀杀我,你们不能杀新皇帝!”
那边唐果正好接过皇帝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