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梦中仆人》暴风熊

23、023

　　人家有多少钱都跟你没关系！

　　唐果道：“你把那刀还我，干嘛还想入室抢劫？”

　　老道趴在假山洞里，反手都够不到刀把：“大侠，你就放过我吧，我一把年纪能干啥？写个文书还被你用刀换，你这刀根本不值钱。”

　　许是两人说话声音大，本已走了的婆子又转回来两个。

　　“什么都没有，假山没看，咱去看看，好像有声音。”

　　唐果和老道顿时禁了声，两个婆子越靠越近，听脚步声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唐果把老道往水潭里一推，自己反身上了洞顶。

　　两个婆子提着灯走进来左照右照，唐果在她们头顶屏住呼吸，老道在台阶下面露着头。

　　只要抬头就能看见唐果，只要往前走几步就能看到老道。

　　两人赌的是运气。

　　今天运气不错，两个婆子没深入。

　　她俩走后，唐果又把老道拉上来。

　　巡逻的人多了，楼下还有站岗的，这时候出去就等于暴露，唐果和老道被彻底困在假山。

　　小楼上，李晓春坐在床上，丫鬟说外面什么都没有，她脸色暗淡地有些不自然。

　　她以为是唐果，她多么希望是唐果。小时候她寄宿在三姨家，唐果就经常偷偷地跳墙找她玩。

　　想想那时候，真像做梦一样。

　　李晓春支走丫鬟婆子，重新躺在床上，她刚刚梦见唐果了，整个梦短暂又清晰。

　　她当时正伏在桌子上写字，唐果站在窗边，开玩笑一样国主要给自己选亲，她当时只记得笔无端地滑了出去。

　　醒来心情便很压抑，原来得不到，现在还是得不到。

　　她是真正的凌兰，而假的凌兰却早已趁虚而入，唐果此刻根本不相信自己。

　　她曾经无比嫉妒那个出现在唐果梦里的女人，如今真相揭晓，沉重中竟然还有一丝庆幸。

　　沉重的是杀死唐果的人确实是前世，不知道唐果能不能原谅自己，庆幸的是与她产生羁绊的到底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想到唐果的疏离，心就像被压了一块钢筋铁墙，又硬又凉，喘不过气。

　　当她发现自己流眼泪的时候，又狠狠地闭了闭眼睛，然后起来擦干。

　　唐果又不在这里，流再多的眼泪有什么用！

　　她挑亮了床头的灯，立刻有丫鬟轻敲隔间的门：“夫人有什么吩咐？”

　　李晓春站起来：“换衣服，不睡了，去书房。”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唐果，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

　　李晓春伏案整理信息，高高的案卷后是暖烘烘的养生汤和拼盘小食儿。

　　这楼上的夫人怎么就不睡啊！

　　唐果和老道趴在假山里急得眉毛都要没了。

　　老道浑身湿透，腿又摔伤，戚戚哀哀，哼哼唧唧。

　　唐果实在忍不住：“别叫了，你一叫我就饿，一天没吃饭了。”

　　老道一愣：“大侠身手这么好，吃不上饭？”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把身后的砍柴刀摘下来，“大侠这么高义我还要大侠的东西，实在不应该。”

　　唐果破刀在手，不是滋味：“你个老道，刚刚还说摘不下来！要不剁了你尝尝味道？”

　　老道嘿嘿笑，两人强撑到天明。

　　小楼门开，守夜的人终于去换班了，唐果拽着老道险之又险地出了院墙。

　　外面已经有赶早的摊贩挑着担子走街，清晨的空气湿漉漉，又冷又潮。

　　老道连打好几个喷嚏，指挥着唐果到了一个破胡同。

　　吱嘎，破胡同里的破门开了，里面跳出一个孩子：“爷爷。”

　　老道连忙拉着他禁声，院子里有东西北三间房，小孩在东房。

　　三个人进房，剩下两个房子里出了几个大汉。

　　“齐老头，回来啦，哟，这是谁啊？”

　　“远房的侄女。”老道说，然后把唐果推进屋里。

　　“姑娘谢谢你，送我到这儿就行了，我知道你没处可去，可我这儿不能留你，你知道这什么地方，九流院儿！全是走河边生意的人，你懂吧，我还算是好的，没杀过人。”

　　唐果大马金刀地坐下：“你慢慢说，平常几个也杀不了我。”

　　老道眼一瞪：“阴损招你能防几个，看你小丫头实在我才告诉你，趁现在人少，快走吧快走吧。昨天咱去的秦家大院，他家招首饰匠，你要是会点手艺就去试试，试不上也有一顿饭吃。”

　　小孩突然说了一句：“他家还招女先生，这两天大街上都轰扬遍了。”

　　“你如果识字就去试试，他家给路费。”老道说。

　　路费两个字让唐果眼前一亮，她虽然不明白老道为什么这么着急赶她走，但既然只有相逢的缘分，那也不必多留。

　　唐果告辞走了。

　　她刚走没几分钟，几个大汉气势汹汹地踹开门。

　　“齐老头，听说你昨晚出去做生意了，怎么样？做回一个远房侄女回来？长什么样啊让我们看看？”

　　“就是，藏着干什么，你也藏不住，运气好卖几个钱你爷俩的债也就还了。”

　　小孩惊恐地扑到老道怀里，老道讨好地笑着解释：“走了走了，哪什么侄女，就一个讨饭的。刚出门，往北去了。”

　　唐果循着记忆一路往南来到秦家大院。

　　大院正门关着，侧门两个婆子出来，唐果上前询问，两人上下扫视着，互相看了一眼笑道：“这位姑娘，咱家也不是慈善堂，你一没名望二没出身，就算我们把你领进去，掌事也未必收你。”

　　唐果掏出文牒：“有出身，名望么早晚会有。”

　　“口气倒不小。”一个婆子拿起来看，刚看两眼，忽然捂嘴大笑：“快来瞧瞧。”

　　另一个婆子赶紧凑过去，也捂嘴大笑：“营生：山中隐士。我倒第一次见。我只听说士农工商四个行当，再往细了分铁匠木匠，可没听说过山中隐士的，姑娘，这文牒不是官府发的吧？”

　　唐果立刻明白了当初老道逃跑的原因。

　　她觉得那老道真是心眼儿多的有意思，钱不够就钱不够呗，还坑自己一把。见两个婆子笑得前仰后合，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两个婆子见她不但没有羞愧逃跑，反而坦荡荡地承认了也跟着笑，没来由地看她顺眼——反正不像那些偷摸想搞事的，于是把唐果拉到一边小声问她出身。

　　唐果直说自己醒来是就在一个山上，身上什么都没有，不知道出身。

　　两个老婆子惋惜地互相看了一眼：“姑娘，你当先生我们主不了，混口饭吃还是可以，我们做保让你吃顿饭，你可别干坏事儿！摸啊拿的，千万不能有！”

　　唐果笑着答应，谢了人家，跟着婆子来到一个院儿。

　　院儿古色古香，收拾得干净，一间正房两间偏房，几个女人正在案上书写。

　　有人来详细问了她的出身年龄婚配住址等等详情，唐果说自己来自玉带湖，应付过去之后又做了一首春天的诗。

　　唐果毛笔字写得一般，但端正，自从母亲去世，她就放弃练习毛笔字，但在一般不识字的婆子眼里，这便是了不起了。

　　名人不肯来，庸才找不到，男的不能进内院，秦家也是煞费苦心。游方先生也好，只要是女的会读书就行。

　　唐果不知道自己当晚就入了秦二少的眼。她做完诗，就被请吃了一顿早餐，心满意足，决定回去找老道算账。

　　老道不在院子里，唐果扑了个空，但很快发现有人跟了上来，而且不怀好意。她忽然想到老道那两扇被踹倒的门以及老道早上说此地危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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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补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