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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败露 ...

  •   屋里只留着池鱼与许宗盛,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池鱼听不停地说流泪,不停地说是自己害了孩子:“是我,是我,我不该不听你的,我不该去的,这是上天在惩罚我呀。”
      许宗盛忙用力的抱住她,像是不抱紧,池鱼就会溜走般,许宗盛一边帮其擦眼泪一边道:“不是的,不是的。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要惩罚也是惩罚我,是我没照顾好你。这是意外,意外。孩子会有的,会有的。”
      说着许宗盛的脸紧贴着池鱼已布满泪水的脸。池鱼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许宗盛道:“不哭了,不哭了。”抱着池鱼的手又紧了紧,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一般。
      池鱼咬着嘴唇,唇都快咬破了,仍旧泪流不止。
      许宗盛提了提音量道:“不哭了,不准哭!”说着定定的看着怀里的泪人。
      池鱼一双哭红的眼也看向许宗盛,抽啼道:“我,我不想哭,可我忍不住。”
      是的,池鱼不想哭,她再也不想这般软弱了,她曾经以为她这辈子的泪都流够了,可是此时她却是忍不住,眼泪就如泉水般,不住的涌出来。
      许宗盛听了,只觉的揪心的痛,又柔声道:“别哭了啊,再哭就会哭坏的。”说着一手仍旧拂去她的泪。
      池鱼窝在许宗盛怀里,哭了许久,终是哭累了,晕睡过去。许宗盛心里一惊,忙将池鱼放好,盖好被,又随手放下青幔,请了李大夫来又诊了一回脉。
      一时李大夫摇了摇头出来了,道:“夫人内绪不平,气滞郁结,恐得了心病,现在是睡过去了。若夫人总是这般心绪,身子很难调好,怕是与将来不利。”
      许宗盛听了,皱着眉道:“那这可如何是好?”
      李大夫叹了口气道:“我再加两味活血舒气的药进去。但夫人本是多思的性子,俗话说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夫人放宽心才是正理呀。”
      许宗盛点点头,道:“有劳了。”一时让小厮送李大夫出去。
      这边许宗盛把百川叫到书房,沉着脸道:“混账东西,你昨天去马房就没发现马有何不妥?”
      那百川见着池鱼一出事,就战战兢兢,见着许宗盛这般,更是吓的扑咚一声跪下了,道:“爷,昨我去马房,好好的查了查马,真的并不无妥。”
      许宗盛怒道:“那你的意思,你还是我的错了?”
      百川一头汗,道:“是奴才的错,奴才没好好细查。”
      许宗盛怒道:“还不快去给我查!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马怎么可能突然就惊了?”
      百川听了,忙连滚带爬的出去了。
      许宗盛阴沉沉的坐于桌前,一手扣着桌子,看着卷册上许宗宦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午后,百川进来报道:“二爷,找驯马的大夫后过了,说是这马不久前误食了巴豆,这种豆不跑还没什么事,自然会排泄掉,这一跑起来,便会让马内脏受气,这才惊着。”
      许宗盛皱着眉道:“好好的,怎么会有巴豆?谁喂的马来?”
      百川道:“昨我生怕有散失,却是和着喂马师傅一起喂的,并无不妥,我刚又去查了一遍马房,却是在草棚里看见了这个。”
      说完走近前去,拿给许宗盛一瞧,却是一只耳坠。
      许宗盛一瞧,眼睛里立刻透射出一道寒光。
      这只翡翠玄月铛,他只送过一个人便是沈玉婷,这是她刚进门时送她的,她一直戴着。
      许宗盛二话不说,拿着那只耳坠,气势冲冲地便走出书门,百川一路跟着,他知道爷一定知道是谁的,他发现时便猜测,这可能是前院里哪位的,而前院里有谁呢?除了二少奶奶便是沈姨奶。
      许宗盛一路直进到王莲芝的院子,看了一眼沉静的院子,阴沉的脸黑了几分,他二话不分便进了王莲芝的屋子,直坐在正厅椅上,丫鬟也来不及禀告,吓的也跟了进来。
      王莲芝正准备午睡,见着许宗盛的样子,吓了一跳,心下不觉有些慌乱,道:“我知道爷心情不好,鱼儿妹妹有失,自是我这主母的不是,可爷这般兴师问罪的样子,倒叫我疑惑了。”
      许宗盛冷笑一声道:“前儿那周凤娇的事出了,便命你闭门思过,你便是这般思的?”
      王莲芝一听,眉心一跳,道:“不知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宗盛冷笑道:“什么意思?我看你这主母便是个摆设呢,自己院里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了这害人之事,你还蒙在鼓里!”
      王莲芝听了这话,顿觉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伤害。
      自从她嫁入许府,一直谨言慎行。虽许家只是商家,但毕竟是皇商,也不可小视,只是许宗盛是庶出,身份低了些,可谁让她自个喜欢他呢?他曾经何尝不曾温柔对过自己,虽然婚后他便对自己淡了许多,在平日的相处中,她也觉出了他曾经对她好不过是应着自己是巡府大人之女,但她就是喜欢他风流又有些霸道的样子。
      他也毕竟一直都是尊重自己的,而现在她却这般说自己。王莲芝也气道:“二爷这话倒是说的不错,我这主母可不就是个摆设?我虽是正室,你好好想想,你可有把我当成正室?倒是池鱼妹妹,你抬她作侧夫人,我看在你心里她才是正经的二少奶奶呢。”说着王莲芝也落下泪来。
      琪儿忙在一旁安慰道:“二爷,二少奶奶也正为侧夫人的事伤心呢,你何苦这般为难二少奶奶,这事又不是二少奶奶的错。”
      许宗盛不想一向温和明理的王莲芝说出这般话来。
      的确,要这么说他是有愧于她的,可是怎么办呢?心里既然已经装下了池鱼,就装不下她人了。
      愧对也是无可奈何。
      许宗盛轻咳一声,撇开脸看向屋外道:“你也不必哭,我也知是对不住你,但你身为主母,你才是二少奶奶,这样没规矩的话以后不必说了,既你不知我为何生气,你便看看这个。”
      王莲芝听了许宗盛这话,言语之间在为自己正名,心下也便舒服了些。收了眼泪,向许宗盛手里看去,却是一只翡翠玄月铛。
      王莲芝脸上白了又白。
      许宗盛道:“这个你认识吗?”说完又顿了顿道,“你是如何打理的内宅?为何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
      王莲芝听了这话,脸上也惺惺然道:“二爷这是哪里来的?”
      许宗盛冷冷道:“马房里。”
      王莲芝听了便也淡淡道:“即如此,便让人带了二姨奶奶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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