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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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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透过玻璃,可见窗外温馨的橘红色路灯沿路延伸,寂静无声,等待归人。
窗内——紫色淡雅的雏菊盆栽,红色艳丽的玫瑰花瓣,橘色温馨的蜡烛拼成心形的火焰;圆桌上可人心意的牛排晚餐,香醇醉人的红酒,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花束……男人激荡难耐心跳加速的情绪,发汗的手心小心翼翼地握着一个戒指盒;里面的戒指没有鸽子大的钻石,没有知名设计师的专业定制,那是一枚造型简洁的白金戒指。花了他三千六百块钱,于他身家而言不值一提,但最重要的是这三千六百块钱是他靠自己真真正正劳动赚来的,为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而他的口袋中,装着他费尽心思从家里偷出来的户口簿。
此时于他林慕而言,是一个浪漫的夜晚。他将在今夜,向他最爱的女人神圣而真挚地求婚!他会用手中的戒指套住她的一生,而那张红色的户口本,也会在不久的将来会以他妻子的身份,在上面多填上一个名字——沈婳。
“你娶我吗?你娶我,我就答应你!”女人的声音如魅似幻。
耳边似乎还能感觉到当时她温热的气息,简直要将他一身热血燃烧殆尽,她轻轻的一句话,在他心里掀起波涛汹涌。天知道他多想娶她!多希望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女人,那他必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新郎。
林慕坐在客厅矮沙发上,弓腰屈腿,手肘撑着膝盖,双手握住戒指盒,下巴轻轻搁在小盒子上,温馨的橘色烛光勾勒出他俊雅的侧脸线条,他微微闭眼,为下一刻的浪漫求婚紧张兴奋,脑中不安地进行一次次彩排,无声默念着那练习了上千遍的求婚台词,生怕忘记哪怕一句话一个字。他唇角微笑,想象着她进门时会出现的各种反应,各种表情,他将场景无限美化,他想今夜会在他的记忆里成为永恒……
铃铃铃——铃铃铃——
手机一阵颤动,打断林慕的遐思。他拍拍脑袋,伸直腰身掏出裤袋里的手机,来电的是他相识多年的一个妹妹——杨雪。心里有些不想接听,在这意义非凡的时刻,林慕有点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自他和沈婳恋爱以来,听得他们最多的话就是劝他和沈婳分手。这群损友极不看好他们的恋情,为着这个,林慕甚至和他们大吵了几架,撕破脸皮的那种。
琢磨着杨雪估计有事,相交多年也真不好不接她电话。小姑奶奶脾气大,要真挂了她电话,回头她能把他这身皮都给刮了。刚一接听,那边杨雪气急败坏地声音传来:“喂,林慕,你在哪儿呢还不快滚过来?你他~妈给人戴绿帽子了你知道吗?早他~奶奶的跟你说了沈婳那贱人不是个东西你还不信,你快点——”
话未说完,杨雪的手机似乎被人抢了去。没了那尖锐又急促的嗓音,抢她电话的是许妙妙;小丫头声如其人,软软绵绵,带着股心疼的语调,对手机开口:“林慕哥,我们在金爵会所,老地方。你快过来,我们看到沈婳和安四哥两个人进了会所里呢。安四哥进去时搂着沈婳的腰。墨大和小雪姐都气坏了,你——”
“不可能。”废了一番心思才理清她们的话,林慕一脸不可置信,僵着脸,拿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他声音沉冷地说,“沈婳不是那种人!”
“就你这傻子当她是白莲花!那婊子都给你带绿帽了,早让你分了你不听,她就是个破烂玩意儿!还无耻至极的利用你勾引你兄弟,真他~妈的恶心,我说林慕你个脑残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女人!她个婊子,还敢勾引安弗誉,个贱人!干嘛?别抢我电话。”杨雪尖锐的声音刺啦啦过来,像把刀子,说到最后手机似乎被截走了,还能听到她气急败坏的尖锐嗓音,从她声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竭斯底里的愤怒。
“……”
“喂,林慕,还在吗?我余墨,在听吗?”一个相对冷静的声音,电话那边似乎清净不少。
林慕愣愣地,坚持着,希望能得到支持地说:“她不是那种人。如果她要钱,当初我给的她就收了!”
林慕追了沈婳多久,余墨再清楚不过……沈婳可难追了,刀枪不入,水火不攻。当初、当初林慕费了老大劲儿才夺得美人芳心。如果她是那种拜金女,那林慕哪里用费那么多的心思?
林慕追她的时候,送花送名牌女包甚至连豪车都送过。可她沈婳呢?眼都不眨地拒绝,连看他一眼都不屑。
她不是那种人!
那边余墨沉默了一瞬,冷笑开口:“你能比得上安老四?那女人的心思重着呢?你玩儿不过她。”
“要不信,自己亲眼过来看看。”
“路上注意安全。”
说完,余墨直接挂了电话。
你能比得上安老四?
是啊!安四可不是他这种一无是处的二世祖,如果是安老四的话,那她——
他一阵浑噩,唇角微颤,仿佛受到了极强烈的打击。他们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余墨没理由骗他!可这种事简直荒谬到极点!
安弗誉是谁?他们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关系铁得亲兄弟都不过如此。他怎么可能会抢他林慕的女人?
林慕恍惚着,车子已经到达金爵门口,金碧辉煌非富即贵的装潢在整个夜色中犹如帝王的存在。
会所一楼是一处纸醉金迷的舞厅,灯光有些晃眼,音乐略显嘈杂,舞池中的男男女女放荡肆意地沉醉其间,穿着高级定制,喝着特制美酒;能出入金爵的多是些非富即贵的年轻公子小姐。余墨和杨雪许妙妙三人就在舞池边,他们在金爵已经是常客了,这里是他们经常联络的地方,上至老板下至侍应生都对他们熟悉无比,此时倒没人敢搭讪他们。
而林慕倒是有好几个月没来了,刚进门口,竟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自从认识沈婳以后,他就极少到这里了,只因沈婳说过她不喜欢这里……
他恍惚着跟余墨他们上了顶楼,通过长道,来到熟悉的包厢。
杨雪一脸怒不可遏,抢先冲在前头,仿佛面临被劈腿的人是她一般,她气势汹汹地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