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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总会留下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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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5年第4次……”
在两人争吵打闹间,一道声音突兀的从银时的胸膛传来。那个声音不属于现在在场的任何人。让两人同时愣住。
那分明是终子还是男人的时候的声音。那是他的录音器丢失前最后的记录……
终子的反应很快,她飞快的探手就要去抓位于银时衣服下长吊着发出声音的东西。
银时的反应也不慢,一边抓住终子的手,一边大声的叫嚣着:“喂喂,虽然银桑是不介意啦,但是这样袭胸真的好吗,阿终!你这么主动银桑都就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喂!”
“主动个屁啊。你是什么时候拿了这个还把它修好了!”灵活的拍开银时的手,抬腿将人踢倒在地。
“哈哈哈(干笑),你在说什么啊阿终,这明明就是银桑捡到的小玩意儿,你有证据是你的吗,东西丢了就是无主之物,谁捡到就是谁的。所以他现在是我的,我的!”
说完一手护着有着东西的胸前一只手摇晃着想要挣脱。
偏偏毫无顾忌的终子不用顾忌有东西被抢于是毫无悬念的,她坐在银时的身上一只手压着他挥动的手臂,一只手就要去抓自己的录音器,一想到银时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这个东西修好了还听到了里面的内容就觉得无比的涩然。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一时间空气突然安静。
注意!这句话不是终子说的,更不是银时说的。而是录音里面她还是他的时候录的。
啊啊啊啊啊要死!好丢脸啊。银时这个家伙绝对会嘲笑他的吧!绝对会嘲笑她的。
但是奇怪的是,身下的男人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她是不知道银时是在感叹自己那些年的踌躇与犯蠢,如果早就知道阿终对于他是抱着这样浓烈的感情,那他在攘夷的时候就将对方拿下了。又何必错过整整10年……
“嗯~啊……”一道百转千回的呻吟自银时的胸口传来,瞬间让终子瞪大了双眼,而银时也被惊讶的回过神来。
终子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为什么这一声呻吟这么耳熟,还有为什么是呻吟啊,银时你到底拿着别人的东西干了什么……
还有不是说都修复了吗,为什么会被录到音啊……
伊丽莎白你做事这么不靠谱,规则知道吗!!!
“阿终……阿终……”银时黏腻腻的在录音中沙哑的喘气低吟,伴随着他的话语的,是令在场两人都脸颊发热,尴尬无比的撞击声以及齐藤终忍耐般的似痛苦似欢愉的低喘。
银时:靠靠靠……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那?
所以他是已经将阿终推到了结果自己却像是个渣男一样的忘了。不是吧!亏大发了……
话说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半年前?几个月前?几天前??他一定是被篡改了记忆吧绝对是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银时石化在原地,终子煞是好看的红着脸就想要将东西抢回来关掉,可是听到录下的话,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
录音里,是银时失而复得一般的喃喃自语,虽然因为再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而有些喘气,但是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被记录了下来,如同记忆里一样的清晰。
他说:阿终……你还在……
他说:阿终……这十年来你的每一份生辰礼物我都有准备,可是你却还欠我一个巧克力圣代……(他还记得!)
他说:阿终……阿终……永远不要离开我……
录音中,伴随着激烈,齐藤终的那一个迟来的‘好’和着他的呻/吟一起到达了高/潮。
现实中,终子想扯起了一个讽刺的笑,却发现自己连笑得力气都没了,她松开了对银时的禁锢,翻身躺在了银时旁边的地板上。
那天的齐藤终做了一件事,他轻轻的舔抵着银时的唇角,拥抱着他像是拥抱着整个世界,他说,过几天想要带银时去见几个人(阿婆和在土里的齐恒),银时答应了。
抬起手臂遮住了双眼,脑海中快速的记起了她想要忘记的每一幕。
不管是那天晚上银时对他的承诺,还是对方干脆利落的毁约,以及他日复一日的等待,很狗血不是吗,可是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狗血。
就像齐藤终的整个人生……
录音中关于他们的第一次是以银时叫着结野主播的名字,被齐藤终一脚踹下床,却可笑的因为牵扯到某些不可描述的地方而疼的自己倒吸凉气去洗澡结束的。
后面的录音是银时和其他人拼酒的噪音,很吵……可是在屋里躺尸的两个人却没有一个人动。
听到这里银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忘年会自己被整的那一天。
原来,他没有记错,他真的在那一天晚上浪了一把,只不过对象不是长谷川……是阿终!!!
银时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喝那么酒干什么,想在好了,做过的事情忘了不说,还在阿终的床上叫着女神的名字,要死了……这事要是不说清楚,他和阿终是绝逼药丸啊!
银时僵硬的夹了夹腿,先掩饰了自己听到录音里阿终呻/吟后下半身尴尬的生理反应,然后木木的转头向左看向躺在自己一旁的人,随后怔在了原地。
阿终……
哭了……
晶莹的泪水从被她左臂挡住的右眼流下,在她白皙的脸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痕迹,这个曾经被人惧怕的恶鬼,居然流下了眼泪这种柔软懦弱的东西……
终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道身体变回了女人,这二十几年将近三十年的属于男人不轻易流泪的设定也被打破了吗……
太难看了……实在是太难看了……
可是好难过……真的好难过,一缕孤魂罢了,非自愿的来到这个混乱的世界,一出生就没有母亲,跟着不靠谱的老爸每天累死累活的挣扎救生,为了在这个混乱的时代生存而变强。
第一次见到战场的残酷,第一次杀人(天人)的恐惧都将她属于二十一世纪平凡的属于女孩的天真一点点的抹平。
眼泪是个懦弱的东西,除了耗费自己身体里的水分不会改变任何东西。
这在他幼时磕磕盼盼的历练中一次次见识到人心的险恶后得出的结论。
自齐恒老爹死后,他再也不会哭泣……
因为那毫无用处。
后来的所有生死离别他都这样告诉自己:他们生在这个战乱颠簸的时代,他们也都将归寂于这个时代……
人总会死的…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时间的先后,只是消失在眼前。只要依旧有人铭记,那就不算死亡。
那些死去的人,不过是住进了齐藤终的心里住进了他的记忆里,谁也……并且再也抢不走……
可是突然就有这么一天,有个神奇生物告诉你,你的存在是错误的,你的记忆被修复过……你会怎样……
就算世界观再正,也会想要坏掉吧……
他早就说过了:他还没有疯……却也不再正常了。
在这片泥潭之中……谁能来拯救他……
脸上的湿润不受控制的滑下,终子背对着银时侧过了身体,这十年来她的脊梁头一次弯下,她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可悲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