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唤醒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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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把我的东西还我了么？”
茨木童子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问出这个问题了，而他得到的回答也永远是那一句——
“马上马上，很快就好。”
如果不是他就在一旁看着、确定这个女人确实没有乱翻他的个人隐私，昔日的罗生门之鬼可不会容忍她放肆到现在。
不过他的忍耐也已在这半小时里接近耗尽了。
至于真夜则仍旧沉浸在得知了“APP传教法”的震惊中，若不是手头没有可以拿来做破译的必备工具，她指不定就按捺手痒了。
不过现在她也只能以未登陆的游客身份、满怀好奇地继续探索这个神秘应用的各项功能。
“欸……这个祈求康复的和之前那个有关恋爱气运的分区负责里，都有素菟姬的名字在哎。难怪难怪。”真夜边划着屏幕，边不时做些评价，却不知自己此时仰躺在床上的放松姿态在他人眼中是有多么无防备——不幸中的万幸，唯一旁观此情此景的妖怪似乎完全没有开这方面的窍。
“夜斗，夜斗……这个分区怎么也有夜斗？这家伙也太贪了些吧，就算是为了生意，也不能让他断了其他外卖配送、快递投送和各种物业杂务的工作啊……”
话说，他还有没有一点作为武神的尊严了？
而正当她翻到出行平安祈愿的专栏，准备试着许个保佑自己能顺利逃离禁锢结界的愿望时——
“啧，别给我惹麻烦。”从旁伸出的手一把夺走真夜手中开始微微发烫的机体。而手的主人，不知名的白发妖怪正满脸厌烦地警告出声。
“小气，就用一下……”真夜小声地抱怨了半句，在收到身旁大妖怪不怎么友善的视线后连忙识趣地起身，笑着改口道，“不过真的帮大忙啦，谢谢你！”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茨木童子一腔不满就这么被她的笑容堵回了胸中，硬生生憋了半天也没再挤出半个字，只好转过头哼了一声作罢。
但他本就不是什么与陌生人也能畅谈的类型，加之少女又像是陷入了某种思绪般开始低头不语起来，茨木童子很快便舍弃了寻找下一个话题的选项，准备径直离开。
“请等一下！”
听到少女的挽留，他的脚步停顿了一瞬。
“怎么，可别以为我会像其他妖怪那样卖你面子。不过你要是觉得寂寞，我倒可以帮你把那个家伙叫来。”
真夜不至于听不出他语气中的讽刺意味，但这样一来她便更加不解了：“我说……我以前和你难道是有什么过节么？每次见面……啊除了便利店的那次，几乎每次见到你都是臭着一张脸吧？但是却又要像今天这样偶尔出现刷个存在感……你是有什么目的吗？不，这感觉也不太像是出于计划的行动……”
“目的？那种东西随你想吧。”他哂然地笑了笑，丢下在临走前最后的一句话，“反正只要你身上那股令我厌恶的气息还在，就别想让我给你好脸色看。”
“令、令人厌恶的气息？！”
直到这位不速之客离去许久，真夜依旧没从他那句重量级的打击发言里缓过劲来。
……应该、不是指的真实的、能闻到的味道吧……哈、啊哈哈……
“打扰了……真夜大人？”
今日担当夕晌的小妖怪举着托盘进了门，就发现它们心中的女神大人正站在里屋的镜子前整理腰带上的绑结，而她身旁则是一堆如小山丘般胡乱叠起的衣物。小妖怪见状不由眨了眨眼，满怀敬畏地出声呼喊道。
真夜回头，看到那只似人般直立行走的白色兔妖也没太意外，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负责送饭担当的小妖们大多有着性格温顺可人的原型，真夜经过三天的适应期早已见怪不怪。
不过叫真夜有些没料到的是，竟然还有其他小妖怪紧随着兔妖身后一同来到了她的囚室。
灰白斑点的化猫见少女看向自己，立刻紧张得有些想要临阵退缩，但最终还是管住了自己的后肢，上前一步低下脑袋。
“真夜大人……感谢您出手相救的恩赐，如果不嫌弃的话请收下这个喵。”
真夜一愣，随即笑着接过由小化猫呈上的礼物——或许要说成是贡品也可以。
“谢谢。很漂亮的梳子呀，我会好好好使用它的。”她握紧这把做工略显古朴的小木梳，郑重地道了谢。
灰白斑点的猫妖见她收下了谢礼似乎也十分开心，长长的茸毛尾巴在地上一甩一甩的。
“啊，说起来，我也有想要交给真夜大人的东西。”兔妖放下托盘后，从帮忙代管的化猫手中取回谢礼，乖巧可爱地将它呈了上来，“是朋友拜托务必转交给真夜大人的感激之情，您……愿意收下吗？”
虽然内心清楚最好别和生活在这个时代的知性生命牵扯太多，但真夜怎么都无法拒绝眼前纯粹出于想要感谢的心情而对之付诸行动的小妖怪们。
因此她只得在心中无声暗叹了一气，然后维持着笑容同样以毫无怠慢的态度道了谢、双手接过那枚古旧的梳妆镜。
也不知道这些妖怪的择礼标准是什么，真夜在继小猫妖和兔妖之后，又陆续收下了几个前来拜访的小妖怪的谢礼。
其中大多是与人类生活密切相关的器物，例如用于点燃香料的焚香炉、外表呈现古朴深棕色的木鱼，更有甚者还有抱着把古琴让她收下的——似乎在小妖怪们的价值观里，越是接近于神秘而风雅的旧时京都的东西，就越珍贵的样子。
认识到这点后，真夜的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东西灵光一闪，但没等她将其抓到手心，这道灵感便一闪而逝了。
虽然不清楚那到底是与什么相关的想法，但真夜直觉地感到它或许会成为一个重要的突破口，不禁暗暗留了个心眼。
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透过夜空薄雾、穿过窗前的暖帘，倾洒在少女指间的书页上时，她迎来了今日最后的访客。
“真夜大人……希、希望您能收下这个！”
最初接受了治疗的花斑化猫与同胞的棕色化猫一同低下了头，由年长些的花斑化猫作为代表、向对它们伸出了援手的少女致以对待神明恩赐般的谢意。
真夜一愣，随即微笑着合上手中尚未读完的抄本回道：“你们……如果是为了表达感谢的话，两位合送一件就行了啊。毕竟我也只治疗过你们中的一位而已。”
但两只化猫却都很坚执。
“吾辈化猫一族有仇必还、有恩也定当双倍报之，何况还是此等救命之恩。”
真夜有点为难：“这个……救命之恩谈不上吧，毕竟也不是什么致命伤，就算没有我、花点时间应该也就自己愈合了吧。”
“……您可能不太清楚，受伤对于吾辈此等弱小妖怪的含义。”花斑化猫含蓄地解释了一句，便不在这事上多做纠缠，坚持地又把双爪捧着的东西举高了些，“这是吾辈现下能献给您最像样的谢礼了！若您不嫌弃它的几处绢布瑕疵……还请收下吧！”
真夜无奈，眼见一旁的棕色小化猫也将它爪中的那把匕首般短小的兵刃捧得更高了，只好不再推辞，收下了花斑猫妖这把几乎都快送到自己脸前的古旧唐伞。
换了个坐姿的方向，她很顺手地撑开伞看了几眼，发现确实伞骨与伞面衔接处有些破损。除此之外，绢布制的伞面上几个显眼的破洞也相当煞风景。
花斑化猫有些羞愧地低下了脑袋：“十分抱歉，吾辈只拿得出这种不像话的东西……”
真夜思索了一下，回忆起自己曾经在不记得名字的哪本书上看到过器物修补的基础术法。因为她自我感觉与刀剑手入的原理相似，还有过一段研究——尽管结果毫无建树就是了。
“没关系，我可以试着修修看。”说着，真夜便将修补术法的构造原理和启动咒文在脑袋里过了一遍，然后在两只化猫惊诧的目光中合起唐伞的伞骨，一手握柄，另一手探出并拢的双指搭在微凉的绢制伞面上。
闭上眼，灵力开始了流动。经由她此时纯由灵子构建的灵体、通过血管般在体内张开的网络，从指尖流入了唐伞上。
灵力进入到唐伞的瞬间，真夜感到有些不对劲，连忙当机立断地切断了灵力供给。
但即便如此似乎还是有些迟了。
从慢半拍来不及收回的右手指尖处，传来了十分明显的异样触感——些微的潮湿和较之前稍高了些许的温度，包括柔软度似乎也产生了变化，似乎变成了更接近……人类皮肤般的质感？
真夜睁开双眼，正巧看到那只被她右手双指按压着的诡异独眼开始轱辘乱转。
她愣了一愣，与那只血红色的巨大独眼对视了有大约一秒，然后在身旁两只小化猫的喵喵惊叫中猛地松开了抓住唐伞伞柄的左手。
本该因失去支点而径直跌落在地的唐伞并没有撞上榻榻米地板。
原本仅是一根木柄的把手上突然长出了四条分岔的小木枝，像是个不经意间摔倒的人一样试图寻找了几下平衡，在榻榻米上踉跄了下，然后……狼狈地扑了个伞啃泥。
真夜看得目瞪口呆，一旁的化猫们倒是反应过来了。除去棕色小猫妖情绪激动下忘我的喵喵叫声，年长些许也更有见闻些的花斑猫妖顿时认出了这把突然开始作妖的唐伞真身。
“这是……器物化灵！真夜大人，这是您做的吗？您……您唤醒了这把唐伞中的付丧神？！”
唤醒了什么？
真夜懵着脸见证了那把破伞从伞变妖的全过程，半晌才反应过来，试探着向刚刚挣扎着直立站起的新生小妖怪伸出手。
伞妖一个闪身，躲到了——作为它原主人的花斑化猫身后。
真夜：……
她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盯着摊开的掌心收放了几下手掌，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她再是熟悉不过的设定。
审神者，拥有唤醒沉睡之物灵魂的能力。
这次的情况是偶然？还是意外？
不管是哪一种……真夜将视线移到棕色小猫妖爪间捧着的短小兵刃上，决心做个尝试。
当真夜接过那柄甚至遗失了配套刀拵、小巧如匕首般的无名短刀时，花斑化猫觉察到她的想法似的讶然惊道：“真夜大人，莫非您打算……？”
“嗯，试试看。”
“吾辈不建议您这么做，”化猫犹豫了一下，才道，“这把刀不像吾辈的唐伞一样至少有百年历史，往多里算，大概也就二三十年。能够产生灵的可能性很低，而且……”
而且只要是为杀戮而生的日本刀化灵，大多都十分凶暴嗜血，化猫并不想一会见到太过凶险的场景。
但眼见着少女已经闭眼开始向刀中注入灵力了，小妖怪们也只好乖乖闭嘴、安静地退到一旁等待后续结果。
屏风后的里屋被一阵随着时间推移而愈发明亮起来的白光所充斥着。
小妖怪们已经有点承受不住这股强大而无形的沉重压力，但出于想要见证神迹的朝圣心情，它们一步不退地守在了原地。
而真夜则是在那片刺眼得几乎能直接透过眼皮的白光中，咬着牙继续向那把无底洞般的无名短刀中注入灵力。
些微的脆响中断了她集中的精神。
就像是什么东西碎裂了一样。
真夜的双手颤了颤，然后她睁开眼，望向那柄短刃的同时也停止了灵力输送。
啪嗒。
这回，她看得分明也听得一清二楚。
从无鞘短刀充满风霜痕迹的刀身最尖端，落下了铁屑般的碎片。先是细碎的几片，然后裂纹便像蛛网般蔓延着爬上整把刀。
真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无名短刀像失去了形体的沙尘一样，在她跟前落成了一团意义不明的黑灰。
“抱歉……浪费了你难得的心意。”
真夜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后，愧疚地在棕色的小化猫跟前低下了头。
小化猫喵喵了几声，一旁同胞的花斑化猫连忙帮着翻译道：“真夜大人无需介怀！舍妹说那把刀已经是您的所有物了，所以如何对待它吾辈们都不会有意见……喵？！”
真夜失笑。
“不用连这种口癖也翻译过来吧？”
两只猫妖表情一致地开始猛摇头，而花斑的那只还瞪圆着眼、举起前爪颤颤巍巍指向少女的身后。
真夜忽地反应过来，连忙转身重新看向那片灰堆般的残渣。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呈深灰黑色的影子与黑雾一同自曾是短刀的残骸上缓慢升起，然后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雾中凝出实体——这一幕如同复苏的尸体挣扎着掘开坟地般的诡异场景，不禁令距它不出两米远的少女后退了一小步。
“真、真夜大人，这家伙看起来很不妙啊……吾、吾辈觉得还是快点把这件事报告给鬼王大人比较好……”
身后的小妖怪还在低声提议着什么，但已经不自觉对那片黑雾心生十二分警戒的真夜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与黑雾中的未知存在无声地对峙了数秒后，真夜突然毫无预兆地转身一手一只拎起两只小妖怪，几步越过分隔里屋的屏风，便将它们丢向了门口，语气焦急地催促道：“你们立刻离开这里，快！”
而被她落下的独眼伞妖也不甘示弱，自力更生地用才刚获得的四肢跟来了大广间的入口前，还不忘彰显存在感似的在榻榻米上踱了几下——不过显然没有谁理会它就是了。
花斑化猫被真夜急促的语气弄得也紧张了起来，开口便是一阵结巴：“那那那要吾辈们去通知谁吗？”
“随便你们了。”真夜正踮着脚和一把挂在展示墙上的仿制武器较劲，愈发迫近内心的焦灼不安让她不自觉多用了几分力，于是那把本来也只是用几处挂钩固定在墙上的长刀武器便和她一同向她身后的方向倒了下去。
在沉重的冷钢长刀砸上地面的同时，一阵令人汗毛倒竖的锦缎撕裂声划破了那片绘制精美的屏风与室内沉滞的空气。
真夜在一个踉跄后的站位只与原本站立的位置偏离了不超过二十厘米，但若没有这一次偶然的移动，如今被那团深深砸入墙体内的黑雾命中贯穿的就是她了。
黑雾中的不明物体蠢动了几下，脱离出被砸出浅浅凹陷的墙体，而后漆黑的雾中便突兀地亮起了两点营火般的血色光点。
“走。”
真夜背对着三只小妖怪握住滑落手边的长刀刀柄，简短地命令道。
而那团黑雾中的不明物体对抱着新生伞妖离去的化猫们没有投以任何关注，只是在令人胆寒的寂静中，无声地将视线死死锁定在面前握刀而立的少女身上。
确定小妖怪们已经走远了后，真夜一边手下暗暗使劲试图将这柄刀身足有一米的长刀抽出刀鞘，一边微皱起眉试探着道：“时间、溯行军？”
黑雾中闪着两点红光的不明物体自然对她的话语没有任何反应，反是像无需着地的飞行生物般、以极快的速度向她俯冲而来。
真夜见来不及甩掉刀鞘，干脆直接使着劲双手抓起长刀挡在自己面前。
下一秒，沉重的刀身上传来巨大反震力迫使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好几步，好不容易保持好了平衡，之前只是试探着徐晃一道的黑雾却已在空中调整好了态势，随时都可能展开下一次攻击。
不行，哪怕手上有了可以拿来反抗的武器，沉重得无法使用的话就没有意义了。不合手的武器和累赘没有什么两样。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真夜迅速在记忆中搜索了一番，果断地在黑雾发动攻击之前使劲地将手中的冷钢长刀砸了过去。
面对这轨迹明显的投掷攻击，黑雾只是向旁移动了一小段距离便闪躲掉了。它在那之后似乎短暂地停滞了一下，仿佛不太明白眼前的敌人为何要做出这等类似自杀的行为。
不过真夜要的便是这一瞬争取到的机会。
“障壁之风，加诸于前！”她高声唤出无形的风墙，用这道为数不多已掌握的守护术法作为挡下黑雾的临时屏障，然后转身冲到展示着其他仿制兵器的墙壁前。只粗略一扫，她便迅速决定好了用来对抗的武器。
“没有学过攻击类的术法真是决策失误啊。”将武器拿到手中寸前，真夜实属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在这段耽搁的时间里，她身后临时唤来的无形风墙已在黑雾的几次撞击下变得摇摇欲坠起来。时刻计算着这道防御术法极限的真夜毫不怀疑它在下一次攻击到来之际就将迎来破灭。
不过，足够了。
她转身看向黑雾所在的位置。
似乎是在之前与风墙的撞击中损耗了大半萦绕的黑雾粒子，那团一直被迷雾笼罩其中的不明物体也终于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副包括真夜在内、所有审神者都不会感到陌生的骸骨，蛇一般纤长的身躯，如同龙一般长有双角的头骨，已化为白骨的上下颚间衔着一柄不过七寸长的短刀。
真夜尚且还来不及消化这其中的巨大信息量，与时间溯行军拥有相同姿态的短刀便发出无声的短啸向她俯冲而来。
“还真是……老朋友了呢。”
她低声轻叹着抛开左手中的刀鞘，双手握住二尺青锋使其顶端与自己的双眼齐高，而后竟是轻轻地笑了起来。
“来吧！就让我看看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吧！”
仿佛是被她挑衅的话语激怒了一般，骸骨短刀的双眼骤然变得愈发血红，在俯冲中竟又加快了速度，以暴怒之意发起雷霆万钧般的攻势，势要将眼前的人置于必死之境。
“真夜大人！你没事……吧？”
收到通报后，尚在处理各方情报的鬼王就立刻丢下了手中事务，片刻不曾耽搁地赶来了他的珍宝殿堂。但冲进门后他所见到的，却是少女半蹲着以一柄刺入地板的日本刀为支撑、双肩起伏着调整凌乱气息的背影。
而那柄长刀刺入地板的末端，仅仅只残留了一小片正在逐渐消散的灰黑色粉尘，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大天狗很快反应过来，上前试图将少女拉起，却在注意到她身上各处的大小伤口后止住了动作。
环视了周围凌乱的打斗痕迹后，他略微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样蹲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天狗一边问道，一边不忘强硬而小心地掰开她紧握刀柄到近乎发白的手指。
但真夜只是苍白着脸摇头，胸口急促地起伏着汲取空气——显然，凭她现在的状态是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的。
大天狗一言不发地避开伤处将她抱起，然后挥手唤来正对着入口安置的镜妖。
“把刚才发生的事回放一遍。就从异状出现的时候开始。”
作者有话说第76章 唤醒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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