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伤》wellnight

7、第 7 章

　　想起你，我就痛恨自己。
　　我爱，我如何会失去你，我如何能原谅自己。

　　打打哈欠。
　　清晨初醒，叶子安正对了镜子细心梳妆，却不料门忽然开启，原来是府中老仆送来早饭上来。
　　“公子这个里是府上特制的松糕，主母在的时候也很喜欢。”老仆将早饭放在桌上，忍不住瞥了一眼已经对了镜子梳妆的叶子安。
　　“怎么了？”
　　叶子安散漫笑笑，并不回过头去看他，手上忙个不停。
　　“公子真是比姑娘还好看。”
　　“哈哈，啊公说笑了。”
　　“老奴僭越了。”老仆看看他的背影，禁不住低叹一声，落了叶子安的耳朵，“实在是太象了。”
　　原来，把他当做主母的，并不止那个柳无双，想到这里叶子安轻款一笑，也不过招招手，吩咐他下去。只是待到老仆回身走到门口，他却又急急地叫唤出来。
　　“爷醒了没有？”
　　“爷，醒了，东西便是爷吩咐的，他在后院等您。”老仆毕竟也是昔日将军府的管事，答话干净利落。
　　叶子安这才款款回身，瞥了一眼桌上精心烹制唤做松糕的物事，他忽然觉得那个男子并不如表面上如此冷漠。
　　“我立刻就到。”
　　他轻笑起来，脸上是微红的酒窝，惹了老仆又是一呆，直摇头低声而叹，“太象了，太象了。”
　　噗嗤。
　　叶子安轻笑出声来，也许靠了这样意外的相似的，他可以迅速完成任务。
　　“下去吧，”他招呼着，“等一等，你主母的名字是不是叫做红？”

　　杭州。
　　皇宫。
　　阴暗。
　　“滚，都给朕滚！”阴暗里丢出雪白的杯皿，砸在地上碎裂的声响，宫女们尖叫的声响与之相杂，内里自称为朕的男子却全不理会。
　　“滚啊！”
　　他的声音似乎还带了少年的稚嫩，却早已具备了帝王的威严，宫女们早知道他的暴唳脾性此时恐惧得颤抖，站在阴暗面前，却是丝毫挪移不开步子。
　　“乖，怎么又生气了，有我在不许你生气。”
　　一个中年男子，着了淡蓝的衣衫，翩翩而来，对了那些宫女温宛一笑，踱入阴影里。
　　“怎么了？”
　　他抱住阴影里的男子，那被称为皇的男子，笑着看他的狂暴在自己的怀里渐渐平息下去。
　　“不要离开朕。”
　　男子喃喃说话，吻上蓝衣男子的脸，“你是朕最后的希望。”他声音里满是痴迷的爱意。
　　“相信我，相信臣能够阻止金人，他快回来了。”
　　“他？不要在我的面前提那个贱人”男子的话语里有疑惑，更多的却是渐渐繁衍而生的愤怒。
　　“是么？”蓝衣男子的话语有点滴的凝滞，欲言又止，手上的力量有轻微的减少，立时引了那男子的幽怨的眼神。
　　“你果然忘不了那个小贱人！”
　　“他不过是我府中的门客。”
　　蓝衣男子隐忍了神情，将怀里的男子掉转了身子，四目对视，他一言一字地说话，“不要生气好么。我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
　　“可是朕要你的心里只有朕一人！”
　　男子负气说话，也伸手去抱那蓝衣男子，亲吻他洁白的脸。
　　许久沉默，蓝衣男子终于淡漠说话。
　　“你的身份可以留住我，恰如我能留住他，只是，爱着谁，并不是这样可以决定的。”
　　“是么？”怀中的男子问到，他的亲吻激烈起来，褪去胸口的蓝衣，虽是阴暗之中，依旧可见那光洁的肌肤，男子将自己的脸贴在蓝衣男子的胸口，好像要闻见所有的细腻与光滑。
　　“皇上，你我都不能改变天意。”
　　蓝衣男子的衣衫尽去，意乱情迷之下，话语依旧露出清晰的脉络。
　　“朕即是天意！”
　　“啊，恩”
　　蓝衣轻声呻吟起来，他的肩上落上深厚的牙印，那个被称做皇帝的男子，满嘴鲜血吻上他的脸，满怀深情。
　　“希望无双将军真的拯救朕的国家，哈哈。”
　　阴影里狂妄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