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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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看着面前的暗部成员，神色平静，黑曜石般的眸子沉静得像一汪深泉。
就在对方打算继续开口时，佐助微微点头，接过了对方手中的任务单，“还有什么要补充吗。”
那人显然有些惊讶，准备好的强硬措辞皆派不上了用场，一时竟有些语塞，“......没......没有了。”
看着蛇小队离去的背影，暗部成员不由缓缓松了口气，回过神来才发现手心后背都是冷汗。
且不论小队众人阴沉的脸色，光是宇智波沉默地站在那里，自己就忍不住想后退，也不知为何纲手大人只派了自己一人，是料定对方不会拒绝吗。
他忍不住回忆了方才少年的身影，如此的风华，本该......真是可惜了。
想着自己胸口剩下的另一份任务单，不由加快了脚步，他始终想不通，虽然现在局势混乱，但第七班也是明事理的，怎么就也得拖在外面呢。
鼬静静地坐在床上，神色平静，缓缓转动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指环，白皙修长的手指根根如玉。
矢绘坐在角落，交叠着腿，她已告知了宇智波鼬这几天发生的事以及自己会协助纲手作为他的主治医生，至于代价......佐助已经付过了。
想到这儿，矢绘又有些想笑，不过若不是有阿风在身边，鼬又药效未过，身体也就是外强中干罢了，她还真没那么大底气坐在这儿笑着胡扯。
窗口那阵风卷进来的时候矢绘就知道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对佐助点了点头就带着阿风出了门。
至于蛇小队众人则是隐在窗外的树丛里并未进来，房里只剩下了鼬和佐助，气氛一下子便沉静了下来。
佐助看着鼬，退去平日里冷峻危险的外壳，鼬的神情很平静，温温的，满身都是说不出的温雅忧郁的气质。
是啊，他的哥哥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举手投足的世家风范，备受压力的宇智波一族的天才，眉宇间永远化不去的淡淡忧郁。
佐助的心情复杂的要命，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哥哥，又不知从何问起，他有些焦虑，又有些难过，还有些生气，要说最多的，一定是力不从心。
佐助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又紧紧地盯着哥哥的脸，似乎想从鼬的脸上找出一丝一毫想要解释的意思。
鼬依旧半垂着眸子，微微转动着指环，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都那么温雅大方。
像妈妈，佐助突然想到。
他微微松了松眉头，怎么能自乱了阵脚，佐助忽然发现，每一次碰到哥哥，他素来自持的冷静便通通消失不见，现在除了哥哥的病情，其他全都不重要。
佐助斟酌着措辞，一次次微张了口又觉不妥抿紧了唇，他自认不太会说话。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鼬早已抬了眸，和佐助七分像的眉眼渐渐染上了几分暖暖的笑意，水影那弟子虽狂妄，但说的颇有几分在理，如果自己接受治疗能让佐助不再那么愧疚，又有何不可呢。
半晌鼬又似想起了什么，微蹙了眉头，“代价是什么。”
佐助一愣，脸上有些茫然，也不知是没听清还是不懂哥哥问的是什么。
鼬也不急，放慢了语速，“水影弟子说愿意协助纲手医治我的病，代价你已经付了，是什么。”
这回佐助是听清了，确是皱紧了眉，像是不愿多提，又觉得现在这时候不该对哥哥隐瞒什么，便抿了抿嘴开口道，“她好像喜欢我。”
鼬有些吃惊，微闪了纤长的睫毛，顿了顿才开口道，“她想让你娶她？”
未等佐助反应过来，鼬又补上了一句，“你们还小。”
佐助又有些愣神，下意识开口道，“不，她只是亲了我。”
佐助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几乎是一瞬间便红了耳尖。
而鼬更是吃惊，早听闻水影爱徒性情古怪多变，看来这说法一点儿不夸张。
鼬决定先不谈这个，这个问题自当由佐助自己面对，他向着佐助拍了拍身边的床单，“佐助，过来。”
他想好好地看看自己许久未见的弟弟，其实佐助站的并不远，但他使用过度的眼睛早已力不从心。
佐助有些犹豫着坐到了哥哥的身边，还未坐稳迎面而来的便是哥哥的手指。
鼬不轻不重地点在了佐助的额头，熟悉的力道让佐助睁大了双眼，不等佐助反应，鼬便微微下移了双指，温柔的力道划过了眉心，轻描了佐助的左眉，然后微微下移。
佐助微颤地闭上了双眼，他听南岚姐姐讲了，宇智波一族兄弟的眼睛的力量，他有些害怕，怕哥哥要他的眼睛，更怕哥哥要给他他的眼睛。
鼬轻轻摩挲着佐助的左眼，半晌，才缓缓开口道，“佐助，答应我，若我最后还是死了，用我的眼睛......”
佐助一下便打断了鼬，“你不会死！”
佐助的语气很急，鼬也不接着说，他知道南岚一定跟他讲过眼睛的事情，便只是静静地看着佐助，这个时候，没有佐助的保证，他不放心。
佐助最终还是无力地错开了与鼬对视的视线，哥哥眼里的坚定让他心寒，“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定全力配合治疗。”
鼬微笑着点头，伸手安抚性地按了按佐助紧抓着床单的左手，冰凉的手让佐助心惊。
佐助一把反握过鼬的手，鼬看着佐助的举动有些发怔，似是没料到佐助这么大的反应。
佐助顿了顿，没敢看哥哥的眼睛，快速地把哥哥的手塞进了被子里，完了还不忘记另一只。
做完这些佐助像是有些尴尬，耳尖有些泛红，拿起身边的任务袋快速地站起了身说道，“那我先走了。”
走了两步又顿了顿，“到时候我会来纲手那儿找你......就算治好了，也先别走。”
鼬没回答，佐助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不能强求，哥哥能答应接受治疗已属难得，佐助也不再犹豫，向前迈开了步子。
鼬低沉却清晰的嗓音传来的时候，佐助正要开门，“比起伏地之蛇，天际之鹰才能走得更远。”
……
“佐助，这里很奇怪。”重吾很少在查清缘由前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
但事实也只能如此，只要稍加留心，就会发现越是靠近那个失落村，人烟就越是稀少，大片的空房子，就连少见没被空置的旅店也是阴沉晦暗异常，店主人甚至是店员实力更是让人惊讶，不要说是小鸟，苍蝇也不见一只，死亡的气息沉沉地笼罩在这座城市上。
佐助点了点头，微微蹙着眉，“水月，别碰这里的生水。”
水月一惊，收回了想要开窗的手。
窗外雨渐渐停了下来，街上开始有了少许行色匆匆的忍者，显然是有任务在身，却是谨慎非常，疾驰的途中不住地瞥向两侧路边，似是这堂堂大街之上也会有埋伏似的。
水月忽然脸色一变，“佐助！”
一位实力不低的忍者就这样硬生生地在路中央被咬死，同伴却能面不改色地疾驰前进，任谁看见这一幕都不能平静。
“这什么怪物！”香燐见过不少怪物，可还是觉得这只实在是有些恶心太过，明明是个人形，却比野兽更加疯狂，全黑的眼球透着说不出的阴森古怪。
很快，更让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在那怪物离开那被啃咬得不成人形的忍者后，街两侧迅速地窜出了不少忍者快速地处理了现场，只留下一摊等待大雨冲刷的血迹。
两人防守两人处理，手套口罩也没带护额，手法娴熟自然，看到那样不堪的尸体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专业的不得了。
众人脸色都有些沉重，看来这次的任务，也不光光是个引开佐助的幌子。
而此时的暗处，也是那样一双被黑夜浸染的眸子，正直直地盯着佐助一行人的方向，嘴角的笑意阴森冰冷得不像话。
佐助兀的皱紧了眉头，偏头看向了之前那只怪物出来的方向，那样冰冷黏腻的视线，这些东西有智慧的吗。
……
矢绘没有拒绝火之国护送的好意，反正阿风得守着宇智波鼬，自己的安全正好得不到保障，多几个人护送自己没有理由拒绝。
“佐助到哪了？”矢绘瞟了一眼鼬肩上的乌鸦问道。
鼬的脸色并不好，闻言皱了皱眉，有些犹豫，但还是低声道，“失落村外围。”
矢绘有些惊讶，“那边不是封锁很久了？......说起来，到还真不知道具体隔离的原因，不会是什么恶性传染病吧……佐助去那儿做什么......”
鼬一直没接话，他对于那边的情况知道的也并不比矢绘多多少，但至少，据他所知，之前南岚的一个手下接过那边一个大家族的高额任务，被南岚救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坑坑洼洼得只剩下个架子了。
佐助他知道，不管怎样，单凭他的智计，自保就完全不是问题了，可问题在于，当年南岚救回来的那个手下，咽气后，尸变了。
虽然由于身体损伤严重，即使尸变后身体机能大幅度提升，还是被南岚轻易制服了。
但尸变前后对比却不得不让人联想，倘若尸变的是一个正常的忍者，更或者，若影级忍者感染，是不是意味着新一次忍界大战的到来？
矢绘见他慢下了脚步，见他一脸凝重的神色心也跟着有些沉，但鼬现在的情况着实不适合持续顾虑重重的状态，便略带嘲讽地开口道，“还当佐助孩子呢，他现在可不比你逊色多少，况且他那蛇小，不，现在该是鹰小队了，”说着矢绘似是有些吃味，瘪了瘪嘴，复又继续道，“他那鹰小队也真不是吃素的，洞察能力一流，不会有问题的。”
鼬微微点了点头垂下眸子加快了脚速，他该要相信佐助的。
……
“鸣人，你看前面那是佐助吗？诶？他怎么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