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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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后佐助便折回了那地道，他们走的那半段确实没有支路，那后半段呢？他可不信，这么多具尸体，怎么会全是中了灵堂里同一招。尤其是齐家家主和他的姑姑，他们显然不是这短短一段路便能倒下的。
果然，佐助朝着反方向走了不久，岔路便多了起来。
姑姑使剑，佐助回忆着当年那个一身风华的女子，白衣佩剑发带飞扬，佐助紧紧地咬住下唇，他似乎长成了姑姑的样子。
佐助每逢岔路便停上一阵，只偶尔放点千鸟流分清岔路，大多摸着岩壁上的剑痕踩着满地的尸骨腐肉往前走。
视线一点点亮了起来，佐助的心倒是一点点沉了下去。
佐助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痛恨他良好的方向感，此时此刻，他似乎站在了齐泱那处别院的地下，那处齐泱房内他曾觉出蹊跷的地砖正下方。而头顶那根垂下的粗绳也喻示着显然有人主动下来过。
别院里没有女子住过的痕迹，说明姑姑不住在这上边，所以是为什么，为什么会从齐泱的院子里下来，佐助有些脱力地抬起右手抚上了眼睛——齐泱，或许现在该叫宇智波祁泱了，弟弟，他下来过。
要怎么做，当时如果是自己在这里，要怎么做才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让他完好地出去......可能......吗？
不对。祁泱有写轮眼，中尸毒后虽然速度力量会大增，但绝对没法使用查克拉，但之前袭击自己那人有写轮眼，一定是他。不管怎么说，至少他还活着，一定要把他带回去。
可是......他当初袭击自己又会是出于什么......佐助忽地自嘲般地勾了勾嘴角，呵，当初是宇智波一族赶走了他们，害得姑姑惨死在这里，这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
佐助怎么都没有想到，上去之后等待自己的，会是这样一幅画面......
祁泱就那样静静地蹲在佐助上去的洞边，手中正拉着佐助拽着的绳子，有如被墨色浸染全黑的眸子没有一丝生气，沉寂如一潭死水，望着佐助的方向。
佐助浑身猛地一颤，惊得几乎要松了抓着绳的双手，冷静下来便一使劲先翻身上了一边的地面。
一见佐助已上来了，祁泱便也松了手，扔了绳子，慢慢站起身转向了佐助，空洞洞的眼神森冷得不像话，嗓音也嘶哑暗沉得可以，“你来了。”
佐助拧紧了眉，草雉剑一闪一下便抵在了对面人的颈侧，“你是谁？祁泱呢？”
那人似是也没料到会被一下识破，愣了一瞬便还想继续辩驳，“我就是......”
“你不是他！他人呢？！”佐助音调高了起来，一把打断了对面的话，草雉剑已经隐隐在那人颈侧割出了一道血痕。
不待那人再回话，一阵鼓掌声便从门后传了出来，来人正是祁泱，瞟了一眼佐助绑在左手腕上的发带，笑着开口道，还带着稚气的嗓音在此时却诡异得可以，“这不是小哥哥吗，怎么有空来看看我了？”说着祁泱便上前撕了之前那人脸色的面皮收了起来，又朝他摆了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佐助不由捏紧了手中的草雉剑，虽然已经猜到了，但亲眼看着他操控丧尸的感觉，简直要击溃佐助脑中仅剩的理智，“那你之前那些天......都是装的？”
“噗哈哈......”出乎意料地，祁泱竟是直接笑出了声，“小哥哥，你这样讲可不好哦，小祁泱现在心里在滴血哦。”说着祁泱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心房。
也亏得佐助能跟上他调侃多于认真的说辞，“人格......分裂？”佐助曾在大蛇丸那儿的一些藏书中见过这种实验失败后的病例，不过现在见到自己的弟弟成了活生生的例子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聪明哦。”祁泱笑着挑了挑眉，“让我猜猜看，你现在最想问的是什么呢？我这个人格是怎么诞生的呢？当年小祁泱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是说，你面前这个人现在，究竟是活的还是死的？”
祁泱顿了顿，笑着看了眼佐助垂着的手，捏着剑柄的指节发白，倒是比抿唇强自镇定的神色要诚实不少。
“其实活的死的我也不太确定呢，或者说，只能算是活死人吧。不过祁泱呢……当年是真的死过一次的啊。”祁泱说话时小动作颇多，一下便又晃回了佐助身旁的桌边，按着佐助的肩便跳着坐上了桌，才继续道，“不过齐家惹出来的麻烦，祁家内部自然有药，但那时他血液已凝，眼球的黑色素也开始扩散了，只能说宇智波富琪实在是名副其实的医忍界的天才，那些有智慧的高阶丧尸呢，也就是那个时候流出来的了。而那时还未开始尸僵的祁泱只要换掉他那已经形同虚设的眼珠，除了不会流血，就与常人无异了。”
祁泱说着抿了口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茶，拍了拍身边的桌面，“坐。”
出乎意料的，佐助犹豫了一瞬，便收了草雉剑入鞘，上前单手一撑也坐上了桌子，“继续说。”
祁泱挑了挑眉，很是有些惊讶，笑了笑便继续开口道，“富琪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医忍，齐氏家主赶到的时候她护着祁泱的尸体早已受了重伤，丧尸本就是造来害人的，药水自然也不会多，这是场非经典类型的抉择，因为要彻底救活祁泱，那是没可能的。结局你也看到了，丧尸没法使用查克拉，至于富琪为什么要在发动写轮眼后生挖下她的双眼给当时已根本不需要眼睛的活死人祁泱，你就自己猜吧。”
“所以......他们死后，你醒了过来，作为祁泱的保护型人格？”
“嗯啊，差不多吧。”
“有名字吗？”
“嗯......不用，就叫我祁泱，”祁泱笑着转头看向了佐助的侧脸，“这样方便我撒娇。”
佐助似是有些疲惫，半阖着眼没接话，就在祁泱以为他不会回的时候，佐助轻轻应了一声，“好。”
说着佐助便起了身，转向了还没回过神的祁泱，“那走吧，跟我回家。”
......
鸣人中了尸毒，自然是不宜再剧烈行进，此时趴在重吾的背上神态恹恹，憋了又憋，实在是忍不住了才开口道，“呐，南岚姐姐。”
南岚瞥了他一眼，“叫我南岚就好。”
鸣人一愣，那佐助岂不是得叫我哥哥了，鸣人一想那场景便一阵胆寒，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好，那南岚，话说佐助是从小就和你一起生活了吗？”见南岚没回话，鸣人又继续问道，“那佐助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呀？除了番茄。”
南岚有些惊讶，“为什么这么问？”
鸣人被这么一问到有些腼腆起来，讪讪地笑了笑，“就是那个，佐助不是回来了嘛，就想给他准备个礼物什么的哈哈。”
南岚瞥了眼他受伤的左臂，“比起这些有的没的，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治好你的伤吧。”顿了顿，南风又似看着鸣人失落至极的表情有些不忍，低声补充道，“小狗吧大概，佐助小时候养过一只金毛，每天不修炼的时候便跟它打闹玩乐。”南风想着那时小小的男孩大大的金毛滚作一团的模样，微微勾起了嘴角。
鸣人一愣，不由低喃道，“我怎么没见......”复又突然想到当年宇智波灭门一案，一下便噤了声。
南岚也似是想到了那茬，半阖了双眼，“它很勇敢，死在了自己主人的身前。”
......
“鸣人中了尸毒。”鼬看向了刚推门进来的矢绘，肩上的乌鸦也擦着矢绘的肩飞了出去，“纲手还在找你口中的那味药材，这两天是回不来了。”
矢绘脚步微顿，皱着眉不耐烦的神色又加深了不少，弯腰放下了还冒着热气的药汁，查看了一番鼬的脸色指尖，才慢悠悠地回道，“尸毒？你以为纲手在就有救了？要是有救的话也至于扩散到这种程度？哪里染了切哪里呗，最快也最保险的办法了。”
鼬不由皱了眉头，不管相处了多少天，他还是觉得这女孩说话着实难听得可以，“他是替佐助受的那一下，佐助估计会在他们之后赶过来。”
这下矢绘脸色更难看了，敢情他们是笃定佐助是自己的死穴了？一个两个病患都往自己这里塞，疑难杂症怎么麻烦的怎么来？
“呵，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佐助在我就能华佗在......我就能通天了？”矢绘抿了抿嘴，继续道，“我不管，你是我打过包票的，你先给我吃药。至于那个漩涡鸣人嘛……至少在纲手回来之前，我不会让他死得太难看就是了。”
“还有，之前我问你的，每人一只眼睛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