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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狭路相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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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好,白永羲漫无目的地在庭院里闲逛着,随意一望,四周假山林立,不远便是那亭台水榭处。
没想到竟是又回到了这个地方,白永羲心想。
夜晚,挂着的古画已经被收了起来,水下鲤鱼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竟是连一条上来透气的也没有,水面波澜不起,如同一块明镜倒映着一切。
白永羲坐在亭边栏椅处,不禁又想起了今早在这里遇到祝羽弦,还被他亲了一口,一想到此事,他就十分恼怒,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嘴角却在微微上翘着。
忽然他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转身看去,真是冤家路窄,又是祝羽弦和冥水鸢。
云巅之战近在眉睫,关于冥水鸢,白永羲也是特地打听过的,冥水鸢生性安静,只对机关术感兴趣,时常待在机关房里研究地废寝忘食。
此时她身着精致的水蓝衣裙,裙摆随脚步仿佛荡漾出一层层波浪。一头青丝微微用发簪在脑后挽着,柳眉杏眼,一点朱唇,虽终日冷着一张脸,白永羲也敢断定笑起来必是倾国倾城。
“水鸢,我......”祝羽弦本来正跟冥水鸢说着话,一见到他也停下口,身体还微微靠前试图想阻挡他的目光。
真是难得,祝羽弦竟然也有会住口的时候,白永羲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好笑却又笑不出来。
就连最多话的祝羽弦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三人默默对望,无一人开口,就连空气也变得沉闷起来,在这庭院深处竟是安静地都能听到远处晚会的热闹声。
“水鸢见过羲王。”冥水鸢见场面十分安静,适时地开口向白永羲微微颔首,行了个礼。
白永羲也明白冥水鸢这是在打破尴尬,十分配合的点点头,“沧冥家主不必多礼,朝廷之外,唤我名字便可。”
“那水鸢就像千霜一样,唤你一声白大哥可好?若是这样,白大哥也不必拘束,唤水鸢名字便可。”
“甚好。素闻水鸢姑娘乃一代才女,若是能结识一番,也是永羲的荣幸。”白永羲起身拍了拍衣摆,望向祝羽弦与冥水鸢,“不过此时月色醉人,看来我似乎是打扰到你们了,嗯......晚会也快开始了,我回去看看锦锦那丫头,就先走一步了。”
“怎会被打扰呢?晚会想来也快开始了,不若我们三人一道回去吧。”冥水鸢见白永羲想要离开,正想提议一同回去,祝羽弦却在此时打断了她。
“水鸢,就让白永羲先回去吧,我待会还有些话想跟你说。我想他不会介意的。”祝羽弦虽是对冥水鸢说,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白永羲,只见白永羲垂眼颔首,应了一句便越过他离开了。
“自然不会介意,满城尽知,祝家公子倾心一人,此时终于见上一面,自是有许多话想要叙旧的。”
祝羽弦双目楞然地看着白永羲擦身而过,脑海里回荡着他说的话,随着他的离去心里仿佛缺了些什么,但很快他就忽视了心里微妙的感觉,回过神来看向身旁的冥水鸢。
两人走进亭台内,祝羽弦望着明月迟迟未开口,仿佛是一种默契,冥水鸢只是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祝羽弦幽幽道:“水鸢......这一年里,我寄了五十九封信给你,你却一封也没有拆开,但我想只要坚持,总有一天你会愿意拆开的,你说对不对?”
冥水鸢垂目淡然道:“......沧冥虽为四大家族之一,然而传至我的手上,也不过才四代。你知道的,水鸢心里除了机关,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