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痕》乙七

42、第42章

　　清玉禁不住赞叹，好香呀！是一粒黑色的珠子，拇指肚大小。清玉小心的拿起来，捏了捏，不是软的，但也不是很硬。
　　“这是什么？”清玉拿着问南宫子羽。
　　“好吃的。”子羽笑道，眼睛带有一丝神秘，你尝尝，很好吃。子羽又说道。
　　清玉轻轻的放进口里，用牙齿一咬，嘎嘣一声，那东西就在嘴里碎了，里面有液体流出来，竟是咸咸的，味道没有闻着香，但也还可以。
　　南宫子羽拿起自己面前的那个盒子，提给清玉。
　　“这个给阿来留着吧。”子羽道。
　　“啊，”清玉一顿，这怎么好？要留也该把自己的留下给阿来，可是，自己的那个已经进肚子里了，他面色微微迟疑，有些不好意思。
　　“不必，这个给阿来吧。”九世子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
　　大家对此无很是郑重，好像没有人像他这般，当场就打开吃的。清玉敏感的察觉到了，这盒子里的东西定是珍贵，自己好像怠慢了这东西。
　　“我是不是也该留着呀？”清玉问。
　　“不是，这东西就是给你吃的，干嘛留着呀，而且是越早吃越好，一旦盒子打开了，就必须立刻吃掉，不然会坏掉，不能吃了。”九世子解释道。
　　“可是，...别人，”清玉看了一下周围。
　　“他们拿回去也是要吃的，不必管他们。”子羽道。
　　“哈，”一边的九世子不禁一笑，然后点头，说，对，反正都是吃。

　　“这东西在盒子里最多也就保质三天，三天之内必须吃掉，时间过了，就不能吃了。”九世子郑重道。然后，把盒子交到清玉手中，转身离开，去招呼客人了。
　　清玉应诺，将盒子包裹好，放入怀中。
　　可再看身边的南宫子羽，手里的盒子已经打开了，将那东西放入嘴里，神色泰然，和吃别的东西似乎没什么不同。
　　“本来就是吃的东西，自然早晚都是要吃的，何不趁着新鲜吃呢。”清玉心想，便不再为刚才感到失礼了。

　　阿来这一醉酒，醒的格外迟，日上三竿，到了晌午才起来。珊儿一早被三叔家那对姐妹拉出去玩了，九世子去父亲那边问安，又去三叔那里办事，所以，最后，就剩下南宫子羽和清玉两人，闲来无事在九尾狐祖宅内，观景赏花，倒是很惬意。
　　一会儿，九世子和阿来也来了。清玉一见到阿来就想起来昨晚上给他留的那‘好吃的’，于是，拉着阿来去自己房间。

　　“九世子说了，那东西时间久了就不能吃了。”
　　阿来拿着盒子端详，问，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不知道，反正大家对此物好像很郑重，”清玉将昨晚大家对此物的怪异行径说了一遍。“我还没来得及问南宫公子呢，想来应该不一般。”
　　“好吃吗？”阿来问道。
　　“嗯，还行，我以为是果子，可是吃到嘴巴里是咸的，果子怎么会有咸咸的味道？你吃过咸味的果子吗？怪怪的，可我又不好意思多问，”清玉满心的疑惑，憋了一晚上，又不好意思问南宫子羽。
　　“哼，小少爷，我现在似乎真的明白，宋先生教我们的那个成语，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阿来看着手里的盒子煞有介事的说道。
　　“啊？哈，阿来，你说的是成语吗？有这么长的成语吗？我怎么没听宋先生给我讲过呀。”清玉不经意间被阿来逗笑了。
　　“哈，我，我自创的，对先生的教导活学活用，”阿来嬉笑道。
　　“哼，你自创可以，但不要在先生名头上抹黑，”清玉白了他一眼说道。
　　两人说着向外走去。
　　走到一颗老枫树下，阿来问清玉，他们是不是需要给家里报个平安，然后又问，打算要陪南宫公子还有那位南宫妹妹多久。
　　“我，”清玉有些犹豫，第一次独自出门，其实兴奋的同事，内心也是诚惶诚恐的。
　　“才第一天，再等等吧，”清玉道，心里却是暗暗开始盘算起来。
　　“我是无所谓了，到哪儿都行，只是担心你，担心你会想家。”阿来说道。
　　“...”清玉默然不语，有心事的样子，并没有在意阿来刚才的话。
　　“怎么了，小少爷，你想啥呢？”阿来凑过去问道。
　　“哦，我在想，...阿来，我们如果能跟着南宫他们去灵山，你说，...可以吗？”清玉问，眼神晶亮起来，紧抿着唇，手紧握着拳头，压抑着内心的激荡。
　　阿来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迟钝，像是没听清，但接着眼珠子想是要瞪出来了。
　　“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去灵山，去那里看看神仙长什么样，看看他们是怎么修炼，怎么飞？你，不是一直也这么梦想着吗？”清玉问道，也许是太激动了，声音都不禁有些不稳。
　　“想啊，我一直都想，如不是夫人，老爷不让你出门，我早就跑....去了。”阿来一副想当然的样子。
　　“那太好了，我们一起，....只是不知道，南宫他们会不会，能不能带着我们，...”清玉声音越来越小，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灵山不是庙会，哪能想去就去？心里一下子失落了。
　　“嗨，少爷，不管他们带不带，我们都要去，我听说，每年都有很多人去，难道都要南宫他们带着才行？那不累死他们，也烦死他们呀，”阿来说道。
　　“可是，...”
　　“甭可是了，是山就有上山的路，有明路就有暗路，别人能上我们就一定能上，明着不行，我们走暗路，总能想办法上去的。”阿来自信满满的道。
　　噗嗤！一声破涕的笑，从后面传来。
　　清玉，阿来，不禁回头，寻望，却不见人影。
　　“不要乱说。”清玉警告道，阿来将食指放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样子，眼睛却笑眯眯的，很不以为然。
　　两人加紧了步子。
　　“那可是仙人住的地方，岂容你胡来。”清玉斥责道。
　　“哼，放心了，玩笑，先到了灵山再说上的事。”阿来仍是一脸嬉笑。
　　“哼，”阿来遇事总是一副乐观随性的姿态，让人轻松，清玉不禁一笑。
　　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朝着南宫子羽所在的院子走去，在经过一处假山时，突然一团如气流的黑影从他们俩人中间窜了过去。
　　紧接着阿来一声惊呼，啊！双手摊开，盒子！他指着黑影的方向大声说道。身形也随之朝着黑影追了过去。
　　清玉也快速反应过来，紧随其后，手习惯往腰间一模，这才想起，鞭子已经变成指环戴在了手指上，就在他迟疑之间，两人追赶着，也不辨方向，跑进一处林子。阿来与那黑影仅仅几步之遥，手里紧握着先生给的那把木质长匕，不断朝着那黑影挥舞，紧追不舍，眼看着阿来和那黑影子转起了圈圈来，每次像是要砍到了，可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清玉挺身拦截却是怎么也拦不住那影子。
　　此时，那黑影子更像是在戏耍阿来和他。几次，引着阿来和自己差点儿撞到一起。
　　清玉内心即着急又愤然又无可奈何，看着手里已经变成指环的鞭子。
　　记得南宫子羽说过，这鞭子的掌控重在意念而非口诀。
　　意念，意念！
　　清玉站定，朝着迎面而来的影子一扬手，鞭子！竟然挥了过去，可是，他肯本就没念口诀！真的，就只是意念！
　　黑影子肯本来不及躲，这一鞭子实打实的打在了他身上。
　　啊！一声十分清晰犀利的惨叫声后，一个不大的身形狠狠扑倒在地上。
　　阿来，清玉快步上前，一看，是个身量瘦小的孩子，蜷缩在地上，发出阵阵呜咽声，疼的。
　　两人顿时大骇!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阿来轻步走向到近前查看，清玉像做错事的孩子，心发慌。他刚才一直以为那黑影子是什么妖魔鬼怪，像那日在林子里遇到那个一样，所以，刚才挥出去的鞭子是加了些力度的。
　　小孩子猛然转过脸，狠狠的瞪着他们俩。
　　“咦！你，你不是那日在庙会，咬我家小少爷的野孩子吗？”阿来指着那孩子的脸惊诧的问道，进而顿时怒斥，小子！你怎么总是跟我家少爷过不去！
　　清玉也满是疑惑走向前，阿来蹲在去捏着那小子，问，你看是不是？
　　清玉细细看了看，默默点头，嗯，是。
　　“阿来，你先看他上到哪儿了，别的先不要问了。”清玉说道，一面将手里的长鞭，全在腰间，还是放在这里方便。
　　正当两人俯身去搀扶那小子时，一只大手突然出现，一把那小子揪了过去。
　　两人惊异抬头，发觉揪人的是昨日宴席上的将卡河带离的男子。男子一手拎着那小子，一手背于身后，表情淡漠，不言不语，看着他们俩。
　　阿来和清玉觉得应该解释一下，可两人还未开口，只听那男子道，这小狐妖是不是叨扰二位了？
　　“.....”男子话一出口，他们俩便愣住了。
　　只见男子拎着那小子的手轻轻抖了一下，那原本瘦小的身躯瞬间变成了一只小黑狐！
　　两人瞪大了双眼，下巴都快要惊掉下来了！对望一眼，内心惊呼，这是变戏法吗？！
　　当啷一声，一个盒子从小黑狐抖动的身上掉下来，正是之前清玉给阿来装‘咸果子’的那个。
　　阿来上前一步从地上捡起来，一笑，指着这个小黑狐说，再怎么贪吃也不能抢呀！
　　小黑狐的呻吟声越来越低，身体却抽搐的厉害，不知是被伤的还是被吓得。
　　清玉看着心有不忍，为了一点吃的是没必要如此，虽然他是妖，可也只是个小孩子。
　　“我刚才出手有些重了，他大概是伤着了，那个还是先帮他查看一些吧？”清玉看着男子请求道。
　　男子轻轻一笑，似乎不在意，啪，一下，又把那小黑狐妖扔到地上。
　　小黑狐妖闷哼了一声，就不动了，像是昏死过去了。
　　男子神色一顿，然后，蹲下去，用手在小黑狐身上摸了几下，竟然沾了血，在拨开肋下狐毛，发觉一道很长的黏满血的口子。开始他以为小黑狐是吓得是装可怜，两个凡人孩子怎么可能伤到他。
　　看到伤口和血的刹那，清玉也是吓了一跳，这一鞭子真的是重了，他心里很是歉疚，有些不知所措。
　　“少爷，你又不是故意的，是这小黑狐妖，有错在先，...再说，这小黑狐也太不经打了，只一鞭子，还不如我呢，”阿来了解自家小少爷可不是什么狠辣之徒，可从未伤人过，此时一定很难过，所以出言安慰。
　　男子听闻此言，面带疑惑，眼睛随即看向清玉，看向他腰间的长鞭，猛然间伸手过来。
　　清玉不解，不及躲闪，腰间的鞭子被男子抓住。
　　“这，是我...”男子瞪着清玉，带着怒色，但话却没说完。他便放开手，微微欠身，神色恢复淡然如初。
　　他们是九世子带进来的，世子岂能不知。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九世子问道，他和南宫子羽不知何时身形悄然出现。
　　男子躬身见礼。
　　然后清玉和阿来两人把事情经过陈述了一下。
　　“我没想到会伤他这么重，”清玉很是歉疚道，然后，侧目看向阿来，问他要那盒子。
　　“要不，把这个给这小黑狐吧。”清玉从阿来手里拿过盒子，递了过去。
　　在场另外三人一愣。
　　九世子和南宫子羽相视一笑。
　　九世子让昌文把小黑狐带下去审问。那叫昌文的男子并未接清玉手里的盒子，转身离开。
　　昌文带着小黑狐离开后，南宫子羽看着清玉，让他把腰间的鞭子交给他。
　　清玉没有迟疑，将腰间长鞭解下，交给南宫子羽。
　　阿来却是神色微沉，很是不快，眼睛里流露出怒意。自家少爷也太听话了，不是自己的而是这位相识不过数日的‘外人’。
　　南宫子羽结果鞭子，却转身交给了一侧的九世子，并对世子欠身一笑，道，有劳了！然后，对两个孩子说。这青丘难得一次，我带你们两个走走吧。
　　九世子拿着鞭子道别离开。
　　南宫子羽则示意两个孩子跟着自己走去另一方向。
　　走过几步，阿来转头，望着九世子离开的身影再侧目身前的南宫子羽背影眼睛里渐渐升起一丝带着恨的怒意。再看向与南宫子羽并肩而行的自家少爷，明明时刻在身边的少爷感觉却越来越远了。
　　这次出门，不同以往，他后悔了，还不如在碧湖，还不如在家呢。那时，自家小少爷是时刻依赖自己的，眼睛里的开心是属于他的，但现在，少爷的身影和眼睛，却去向了别处，尤其是，眼神里闪动的欣喜，欢悦，不再只属于自己了。阿来不禁心头一紧，莫名的痛。
　　“公子是不是有话要说，我，我和阿来是不是那里做的不妥，给公子带来不便，请您尽管说。”清玉道。
　　“哼，”南宫子羽一笑，看着清玉，不语，摇头，没什么。
　　转身继续往前走。清玉不再追问，默默跟在身后。
　　走到一处湖边，三人停下脚步。
　　湖面宽阔，微波粼粼，远处，青山相映，山水相连，美不胜收。
　　“清玉，你们过来。”南宫子羽叫他们。
　　两人依言上前。
　　“你可知那小黑狐妖为什么要抢你们手里的盒子？”南宫子羽看着清玉问道。
　　两人被他这么一问道不知道如何答了，两个孩子想得简单，就只是以为，那小黑狐贪嘴，看此情景，似乎不是。
　　“为什么，不是因为他喜欢吃这个吗？”清玉问。
　　“哼，”南宫子羽不禁一笑，看着清玉简单明澈的眼神，每次，南宫子羽内心总会莫名激起激荡，让自己不自知的被什么抓着一再沉进去。一次甚似一次，此刻....
　　“南宫公子！”阿来大声叫道。
　　“哦，”南宫子羽将视线收回，转向别处，他走神了，对此，他也迷惘，这不像是自己。
　　稍稍停顿，，南宫子羽继而解释。
　　“那盒子里装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好吃的，那是一粒，鱼子，独产自青丘这片湖里，这湖叫积善湖，湖中有一条唤作‘善’的鱼，据说，是上古某位神人养在此处的，已有...数万年了吧，反正比这儿的老族长年寿都要长。此鱼，每百年，甚至是几百年便会产一次鱼子，而每次产的鱼子不过十几颗而已。”
　　“哇啊！”阿来禁不住惊呼。
　　清玉也是惊诧不已。
　　“这东西可真难得，”阿来道。
　　清玉侧目警告，禁言，不要乱插嘴，没规矩。
　　阿来憋嘴。
　　南宫子羽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笑意并不在意。
　　继续道。
　　“这东西自然珍贵，不仅是因为难得，而是因为，此鱼产的鱼子，食之大有益处，对于修仙之人和妖。”南宫子羽道。
　　“啊！”两人异口同声，原来如此。再想昨日宴会上那些人的对此物如此珍视的举动就明白了。
　　像是为了说的更清楚一些。南宫子羽继续道。
　　“此物想要助于修为，修炼之人食之后必须要闭关，所以，他们才会收起来，着急返回，此物，甚是娇贵，不易保存，即便是在这特制的盒子里也不过三日。”
　　“哦，可是，你，我，昨晚就吃了呀。”清玉不解道。
　　“哈，我们吃了强身健体。”南宫子羽只一笑，却并未再多说。
　　清玉了然，自己有不修仙。继而，又想起手里还拿着一个呢。
　　“此物如此珍贵，那我还要多谢，公子和九世子，还为我家阿来留出一份。”清玉拱手作揖道谢。
　　转身将手里的盒子交给一边的阿来。并眼神示意，让他道谢。
　　阿来拱手，还未开口，南宫子羽连忙摆手，不必。
　　“还是少爷你吃吧，我本来就身壮体健，吃了多余。”阿来说。
　　“我已经吃过了。你就吃吧，公子说了，此物不能留太久。”清玉道。
　　嘿嘿，阿来一笑，拿着盒子，就是不肯打开。
　　“怎么了？”清玉问。
　　“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能吃呢？我想少爷吃，”阿来说道，还是将盒子低到清玉手里。
　　“哈，”南宫子羽一旁看着看着二人只一笑。
　　“我已经吃过了，”清玉说着把盒子打开，将那粒鱼子拿出地道阿来嘴边，命令道，必须吃。
　　“好吃吗？”清玉问。
　　“哼，咸的，”但不知为何，心里洋溢着甜，此时此刻，相对刚才那一刻，一片明媚，一边灰暗，竟是两个天地。
　　两个孩子幼稚的行径很可爱。

　　九世子来了，手里拿着清玉的长鞭。
　　清玉接过鞭子，内心满是疑惑，但却并未开口问询，他想大概是因为伤了那只小狐狸吧。
　　“你可知这鞭子的来历？”九世子问清玉。
　　“啊？对不起，那只小黑狐伤的很重吗？我不知有意的。”清玉再次道歉。
　　“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一下，这鞭子的来历，你可否说明。”九世子再次追问道。
　　“...”
　　“不方便吗？”九世子问，顿时心起疑惑。
　　“还是我来说一下吧，清玉，这鞭子外表看似一般的狐尾毛，但内里却是用的九尾狐的尾巴做的，你知道九尾狐乃是远古神族，他们的狐尾不单只是一条尾巴，那是他们族类的象征，不容侵犯，不容亵渎。从古至今，普天上下，还没有谁敢用他们的尾巴做鞭子，所以，这鞭子的来历总要弄个清楚，没别的。”南宫子羽耐心解释道。
　　清玉此时内心定是骇然，默然沉思片刻，看着手里的鞭子。这鞭子是宋先生送他，作为一份礼物送给，作为奖励。他坚信宋先生绝不会去侵犯，甚至是亵渎那远古的神族。此时阿来变得很是警戒，紧靠的清玉身侧，看着面前的二人。
　　“这鞭子，是我的，我不知道这鞭子是这样的，但我保证，送我鞭子的人绝无侵犯和亵渎神族的意思，如果，此物冒犯了神族，我，”清玉说着便将腰间的鞭子解下，递到九世子面前，我愿将此鞭奉还，并表示歉意。
　　九世子一愣，转脸看向南宫子羽。
　　南宫子羽将清玉的那鞭子的手按下。
　　“世子竟然把鞭子给你，就表示，你可以拥有此物，你就是他的主人，只不过，此物来历，他还是要清楚明白，也好给家人一个交代，我想，这鞭子是宋先生送你的吧。”南宫子羽说道。
　　“啊！”清玉一惊。这算是回答了。
　　一旁的阿来却南宫子羽的话里听出了一些别的信息，关于九世子的。
　　“我的先生只是个普通人，他教我和阿来，我想他绝不会冒犯神族的。”清玉急切解释道。
　　“我相信，你不要担心。”南宫子羽定然道。
　　清玉默然。
　　南宫子羽将鞭子拿过来，上前，亲自重新给清玉缠绕在腰间。
　　他这一举动做的甚是自然，瞬间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到了，包括他自己。手的动作一停，但转瞬便泰然，“好了，但以后不可轻易使用，像那小黑狐妖，只一鞭子，几乎要了他的小命。”。
　　“啊，好，是，”清玉连连应诺。
　　“你和阿来，去找珊儿吧，”南宫子羽道。
　　“哦，好。”清玉点头道，随机带着阿来离开。
　　远看两个孩子离开。
　　“子羽！”九世子禁不住叫道。
　　“什么也不要说，也不要问。我们是朋友吧？”南宫子羽问。
　　“是！”不只，还有更多。
　　得到回答异常坚定。
　　南宫子羽不然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