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旧文,请勿购买 ...
-
眼线,打探秦宫内的消息就好,慕容垂在秦宫里自然有
旧文,请勿购买,内容改动,或删除,或打乱,因v章,无法锁定,带来麻烦,深表歉意,鞠躬致歉
他们只有一间营帐,樊姃以为他睡着了便换下从慕容垂那里取来的衣服,况且她还真没拿慕容冲当过男人,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罢了。
她安排好了慕容垂那边也就放下了心,剩下的只需要在宫里安插眼线,打探秦宫内的消息就好,慕容垂在秦宫里自然有人,可她却用不得,一来容易暴露身份,二来她真正想要对付的是王猛,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养好这幅糟烂的身子,等一年后谶谣传了出去,苻坚顶不住压力放了慕容冲,她这一路跋涉,废了太多的心力,一边思虑一边睡了过去。
天没亮,她不等人来传唤就打了个激灵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她总是这般睡不安稳,那些秦兵经过昨日慕容垂的命令,对她讪笑着不敢再轻易的欺负她,打过热水她给慕容冲梳洗好,一起又踏进了马车里,与慕容垂的军队分开后,依旧是一小伙秦军押着他们行走在颠簸的山间小路。
樊姃确是奇怪,自一早起来慕容冲就不正眼看她,别着头,跟他说话也没有反应,反倒是一下子温顺了起来,也不满嘴让她滚的骂她吼她,说他是在生她气,樊姃看来却也不像,她弄不懂小孩子的心思,便靠在一旁睡觉。
她刚有些睡意,马车颠了一下,她的头哐的一声撞在了马车上,她抽了一口冷气,可真是疼,现在她全身上下就属这个脑袋没毛病了,要是把头给撞坏了她可真成一个废人了,她揉着被撞疼的脑袋睁开眼,却见眼前是慕容冲一张美到不可逼视的脸,她少有的被吓了一跳,这脸再美突然凑到她眼前也是惊吓。
她正奇怪他不是一直都不正眼看她,怎么这会儿又凑了过来,还没等他张口,他的脸突然红了,像是被红霞晕染,竟比女子还要娇美,随即又别过头去。
樊姃想来这一路舟车,他这个养尊处优的皇子末不是受了风寒,她穿着这么薄的衣服,又被水打湿,又睡地铺的反而没事,叹息不知是他娇嫩还是她太过皮糙肉厚,她不能不管他,轻声道“殿下是受了风寒吗?”
慕容冲那里是受了风寒,他是又想起了昨晚她露着大半个后背,脑子又热了起来,刚刚不知怎么的竟然凑过去偷看她,而且还被她给抓住了,觉得丢了面子,吓得别过头。
樊姃却不知道,见他耳朵都跟着通红,于是伸手摸他的额头,她的手刚刚触到他的额头,他像是吓了一跳,一把将她的手打掉了,她真的有些着急,却依旧好言道“殿下若是生了病,奴婢现在就得去煎药,等病重了就晚了。”说着她要去试探他的体温。
“把你的脏手拿开。”
她听着慕容冲有些恼怒的声音,刚刚伸出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仅仅是一句话却如同撕开了她身上的伤疤,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迹,她身子脏,那些欺辱过她的人事后就是这般嘲笑她的。
她的手攥紧,指尖泛白收了回来,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轻柔的话,车内一时安静无声。
慕容冲转过头,看着她微蹙的眉眼里有着若有若无的哀伤,他知道他说错了话,却执拗的不肯道歉,凭什么她惹他生气后就一了百了,而她生气了他就必须去说好话,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况且她不过是个照顾他的奴婢而已,奴婢还不是任打任骂,这样一想他刚刚的一点愧疚又消失了,心安理得了起来。
车里是压抑的安静,车外是晴空万里,昨日的阴霾已经不在,大雪过后太阳灼目了起来。
慕容冲说归说,樊姃并没有要跟他置气的意思,她也就再陪他一年就会离开他,她于可足浑也好慕容冲也好已经仁至义尽。
到了响午,她打开水袋递给他,慕容冲微怔,可能是以为她不会再主动搭理他,漏出诧异的神情,樊姃却只是面色冷淡。
他虽然骄横却也看出了她眼里的冷漠疏离,刚刚的心安理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渐渐泛出来的惶恐,终于他忍不住的询问道“你生气了?”
樊姃摇头递给他肉干道“没有,樊姃不会生殿下的气。”
她没有生他的气,他也只是说话刻薄而已,她从来没放在心上,只是那些过往的回忆一点点被抽出的感觉着实是让她难受。
樊姃轻掀开窗子上的帘幔,两边是高耸陡峭的山崖,被白雪覆盖,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刺目,他们驶到了一处峡谷,她放下帘幔,如果不出意外今晚便会到达洛阳附近,届时就应该会和清河郡主的队伍碰面,再不远处便是秦国的国都长安,可是她却总有种隐隐的不安,却又说不清楚。
她无法压制住这种不安,也只是半刻,伴随这巨响,她同慕容冲便被摔在了马车内的侧壁,没有任何的防备,仿佛把骨摔裂,内脏都一起震碎,连疼痛都变得麻木。
马匹像是预感到了危险挣扎了起来,驱策的马车脱离了秦兵的控制,无助的恐惧膨胀开来像是要把心脏挤裂,耳边是驱车秦兵的惊恐的叫喊,抽在马匹身上的皮鞭声和马的嘶鸣,这些交错的声音在僻静空旷的山谷里显得格外的恐怖。
下一刻大地便将要会震动了起来,是地震,马匹早就感觉到了地震,处于本能的焦躁躲避,而秦军不知道,以为是马匹受了惊吓,地震并不可怕,由地震所引发的山谷间的雪崩,才真的是差点夺取了樊姃的性命。
樊姃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等灾祸,即便她再沉稳,马匹受了惊吓,掀翻了马车的那一刻,她真切的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她一把搂过了已经吓得面色发白的慕容冲,一边紧紧的慕把他抱在身下,另一边扯过了马车里的厚棉褥,将慕容冲和她两人紧紧的裹住,以防在马车里的冲撞。
片刻马车撞散了架子,她同慕容冲一起滚落了出来,掀开包裹的被褥。
慕容冲只见她面色惨白,尽管是寒冬,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她额头上滴落,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慕容冲慌张的抓过她的手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有事。
樊姃刚刚在马车里用身子护住了他,慕容冲并无大碍,即便裹着棉被,她却被在马车里撞的不清,她咬着牙声音却在发抖道“奴婢的肋骨想必是折了”
她不知道是骨折该是骨裂,若是骨裂多加休息变好,可如果是骨折伤了内脏又是在这冰天雪地的山谷,她恐怕便要葬身于此。她的话音刚落,还未等慕容冲说话,刹那间天崩地裂,大地震动,耳边轰鸣,是地震。
山崖上的雪有崩落之势,樊姃已经动弹不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向慕容冲吼道“快向两边跑,快。”
慕容冲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已经吓傻了,眼里满是惊慌之色,磕绊道“那你。”
眼看救要崩落,她喊道“你快走,去洛阳,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慕容冲的脚步不知所措的后退了及步,眼里却依旧不愿意舍她而去。
“走啊。去洛阳。”她嘶吼道,伤痛扯着她的泪水快要滑落。
慕容冲随即转身向两侧跑去,樊姃悬着的心微微放下,她不是寻死之人,忍着噬心的疼痛,她爬到一颗老树边,山崩地裂天地失色,瞬间便将她埋没在了惨白的冰雪中,不留一丝踪影。
风暴过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连冷风都不曾刮过,一堆秦军在焦急的清理着雪暴后的山谷,手指因为寒冷已经生的冻疮,却依旧不跟懈怠,一个小个子的秦军不过十八九的样子,扫着扫着便看到了一个人,他吓得立刻拿手扫开了那人脸上的雪,那人冻得失去了意识,若不是他嘴里呻/吟,那秦军定然会把他当做死人,他凑过前去想听请昏迷的那人在说什么,听来听去只是三个字,去洛阳。
秦兵被着没头没脑的话给听糊涂了,把他从雪里拽了出来,这才发现他竟然这般瘦弱,索性就把他给打横抗在了肩上,那秦军走到了马车前,将他放在地上,单膝跪地抱拳道“禀,发现一个活人”
秦军面前的男子饶有兴致的转过头来,一身黑色华服被风吹得在宫中飞舞,他打量了一下那个地上昏迷的人道“她在说什么。”
秦军禀报道“他说的是去洛阳。”
黑衣华服的男子面有探究之色,随即道“带上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