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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7 ...


  •   马车上,平静下来的沈素未略微不安的攥了攥手上的帕子。

      另一侧的慕君临,眼眸低垂,手握书卷,似刚刚的一切不曾发生一般。

      垂下眼帘,沈素未轻轻松了口气,算了,丢脸也好失态也罢,总归是不虚此行,得到了儿子的消息。

      刚刚那下人回话,说她的儿子现今入了皇帝的御军麾下,那也就是说,儿子如今在京,虽然改了姓名,但倘若查看军籍,便定能寻到。做了皇帝御军麾下的将士啊,沈素未想到这里心里有些许怅然,她从不知道儿子距离她这样的近不知他是何模样是否会怨她,一时间竟然心头忐忑。

      马车已经行驶许久,沈素未暗暗算计了时候,挑开车帘向外看去,此时的天已大白,沈素未犹豫半晌轻轻开口:“今日多谢慕公子相助,如今临近京都,便不劳烦公子了。”

      慕君临抬头,放下手中的书卷,嘴角仍带着与以往无异的微笑:“慕某并无重要之事既然已经……”然而话还没落地,车外便传来阵阵马蹄声,紧跟着便是勒马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那马上之人几步走近,看到停下的马车语气里带着诧异:“公子,你怎么还在这里,今日货船便要出海了,您不是赶着上船吗……”

      慕安话说一半便看到车内的女子忙顿住了口讪讪地退到一侧,他哪里曾想,他家公子送完人竟然没有离开。

      慕君临清俊的面容上有些许赧然,干咳一声才开口:“差你传话,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

      慕安揭了自家主子的底细,说错了话,听到问询,声音极低:“小的给那两位雇了马车,随后便能赶来。”

      正说话间,车外又传来清脆的马蹄声。

      沈素未抬眸看去,正是巧燕坐着马车驶来。

      看到巧燕惊慌失措的面容,沈素未反而心中安定下来,回身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慕公子,多谢相助,就此别过了,来日再细细道谢。”

      言语轻轻,礼数周至却彰显疏离,沈素未不做停留的下了车,车帘再次垂下,慕君临抚了抚胸口,总觉有些窒闷,然而这窒闷却与以往的病痛不大相同。

      打马声响起时,慕君临重新挑开车帘,却再见不到那抹身影。

      “公子,您等了一年,不就盼着这一次的随船出海吗?如今错过时候,您定上不了船了。”

      慕君临没有开口,在那马车走远时重新放下车帘,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

      是啊,他最期盼的便是这一次出海,没有回答慕安的话,慕君临闭目靠在椅榻上:“走吧,回京吧。”

      密林之中,一人眼眸微眯的看着小径上的两辆马车,待两辆马车重新分开距离这才抬手将头上的面具罩下,银灰的面具在晨光下显得异常冰冷,纵身跃起,树木没有一丝晃动。

      小径上只有车夫扬鞭打马的声音。

      马车里主仆俩静静对坐,巧燕三五时的挑帘看看后面的马车,待转弯时看不见了才放下车帘,犹豫开口:“王妃,你……”然而话说一半,巧燕又懊恼的咬住了嘴唇。

      在巧燕欲言又止间,沈素未揉了揉额角:“昨夜匆忙来不及与你告知,路遇那位慕公子新方便,便先行离去了,是我心急了其他的你莫要胡思乱想。”

      巧燕咬唇,她自然是相信自家主子的,主子知礼守礼,但保不齐旁人不会惦记自家主子貌美温婉,行那虚情假意诓了主子,况且那位慕公子虽然模样俊逸,但听说身体不好即便那位是个极好的人,她也不希望主子嫁给一个身体破败的丈夫。作为一个丫鬟,她不好像钱嬷嬷那般分析给主子听,暗暗敲了敲不灵光的脑子,巧燕眼眸转了几转,旁敲侧击道:“奴婢听闻这位慕公子出身皇商世家,享一品爵位,为人温润清淡,生意更是做到了海外,如今也是皇室不可或缺的皇商,但是可惜了,这样好的人却至今未娶……”

      说到这里,巧燕顿住了口,悄悄的抬眸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主子仍旧闭眸不语,咬了咬唇继续开口:“奴婢听说这位慕公子虽然人品相貌俱佳但自幼病痛在身早已被大夫断言为顽疾,据大夫说,活不过四十,他如今也有三十五了,王妃切勿……”

      “住口!”沈素未悠悠睁开眼眸,“在你眼中,我便是需得攀附男人的女子?”

      虽然王妃声音轻轻,但巧燕听出了其中的怒意这才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的冒失忙垂头开口:“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沈素未叹了口气,也就是她自己身边的丫头将她当做炙手可热的饽饽:“莫要胡思乱想,寻回世子我便安心守着他。”

      巧燕闻言一喜:“有世子的消息了?”还待开口细问,马车却突然停住,主仆俩对视一番,巧燕蹙眉挑开车帘下马。

      沈素未坐在车里却迟迟听不到外面的响动,狐疑挑开车帘正对上一银灰面具,还来不及细看,勃颈一痛便跌落在一处温热的胸膛。

      火星噼啪作响,酒杯碰撞,人声吵杂,沈素未娥眉轻皱,想要抬手揉一揉紧绷的额际却感受到手上的束缚,睁开眼帘看到的便是一众身着各色兽皮扮相粗狂的男子,无论是这些人额际间的发饰还是身着都彰显她此时所处的环境。

      她遇到了山匪?

      十几个插在地上的大束火把将洞窟照的通亮,地中间的火堆架着已经看不出模样的肉兽,沈素未努力回忆自己晕厥前的发生了什么,但除了最后看到的那抹银色面具便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努力挣扎了两下,被缚在背后木桩上的双手纹丝不动,许是有些惊慌,沈素未并没有发现绑着她手腕的并非是粗粝的缰绳而是与此处洞窟格格不入寻常人尚且用不起的绵绸。

      耳畔的吵杂突然停止,沈素未抬头便看到一个男人挺拔的坐在洞窟的高座上,脸上带着的便是她晕厥前最后看到的银色面具。

      男人抬手间四周从嘈杂变得静谧,沈素未虽然离男人甚远却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枭狠的寒意,刚刚对上那冰冷的眼眸,沈素未不由自主的撇开了眼,然而下一刻下颚便被大手扎住,挺拔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重新抬眸对上那幽深的眼睛。

      意外的,沈素未竟然有些熟悉,然而还不待她去探究这份熟悉,男人附身间,耳畔骤然温热,似被人若有似无的含在口中,沈素未浑身僵硬一道沙哑的声音自耳畔响起:“你们马车后面跟着的男人是你的丈夫还是情人?”

      男人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感受男人胸膛若有似无的压迫,沈素未咬唇紧闭眼眸,然而下颚再次被握住,那声音沙哑中带了几分阴沉:“说!”

      沈素未是闺阁女子从未经历过这样荒诞惊恐之事,眼眸隐隐含泪却低垂着不敢泄露心头的惊惧,喉咙干涩稳着心绪开口:“都不是。”

      因为沈素未低垂眼帘所以并没有看到男人眼里的探究和怀疑,也并没有注意到周遭虽然身做山匪打扮却格外有军纪的‘山匪’。

      听到她的话,傅淮心里的狐疑散去了大半,他本想伺机与她亲近些,却不曾想看到她从别个男人的马车上下来,一个傅径庭他忍了,可决不能容忍她有别的男人,眼眸里的寒光褪去,傅淮抬眸看向洞窟中伫立的暗卫,见暗卫纷纷低头退去后这才重新看向罩在他阴影下的女人。

      两人间除了高低之差便再无间隙。

      没有礼制,没有身份约束,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

      钳制住她的下颚,傅淮嘴角一勾,附身凑近那红唇,沙哑道:“无论是你丈夫也好情人也罢,我既然将你带回山里便是瞧上了你,嗯?夫人,今日便是你我的洞房夜可好?”

      咬紧牙关,沈素未闭上眼眸却忽略不了那游移在她颈间的唇瓣,心里生恶:“我乃靖王王妃,倘若你今日放了我我便绝口不提今日之事,否则一旦我有机会脱身定会要你的命。”

      胸膛震动,傅淮嘴角含笑自高而下俯视着佯装镇定的女人,见她眼角隐隐渗出的泪水便轻轻抬手抹去,原来她害怕时是这样啊,许是没有接近过她的身边,所以她的一悲一喜都让他珍惜,能如此光明正大的亲近让他无法去思考她心中的惊恐委屈,满心只有借机得些亲近。

      手起刀落,束缚在素手上的绸缎碎成一片片飘落在地,沈素未睁开眼眸,对上那戏谑含笑的黑眸之际身上的两处穴位被封住,跟着人便被打横抱起。

      男人大步迈向一处甬道,声音沙哑低沉:“好啊,死也要做个风流鬼。”

      傅淮一路将人抱入内室状似豪放的举动但在放下怀里的人时还是泄露了小心翼翼。

      看着床榻上倔强咬住唇畔还死死等着他的人,傅淮嘴角微勾撕下一段黑绸遮住那莹润的眼眸。

      沈素未不能动弹,如今又不能视物,心底的恐惧便开始弥漫。

      翻身其上,傅淮将面具卸下,骨节分明的手钳制住精致的下颚,手指划过朱红的嘴唇,故作粗鄙的开口:“夫人这般貌美,日后你我的孩儿定要随了夫人才好。”话罢,下颚绷紧便在不犹豫的吻住那觊觎许久的红唇。

      在她醒着的时候吻她啊。

      拨开贝齿,肆意与小舌纠缠,心里一遍遍呢喃她的名字,愈见沉沦,傅淮眼眸通红,不想去想自己埋下的所有,只想在此便得了她去,倘若……倘若真的与她有了孩子会不会……

      “寨主,山下有御军攻上。”

      李执耳目聪慧,在听到室内暧昧时忙叩了叩门,生怕主子一个头昏便前功尽弃。

      胸膛起伏,额间有大颗的汗水流下,傅淮轻喘抬头,却忘不掉那甜美一般最后啄了下红唇,随即埋首在她耳畔喑哑道:“在那小皇帝的军队过来前,我吃掉夫人的耳朵,吃掉夫人的鼻子,吃掉夫人的嘴唇好不好……”浅浅呢喃,那薄唇便在对应的地方落下一吻,吻掉她落下的泪水时傅淮心底一叹,就这一次,我只欺负你这一次。

      那份躁动有些压抑不住,傅淮忍了又忍终究只在那衣衫交叠的领口落下轻轻一吻,翻身侧躺在她的身侧。

      俊美的面容染上潮红,大手拂过他刚刚蹂躏过的红唇,见那绑在她眼前的黑绸濡湿,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手,将银色的面具重新戴上,抬手解下她眼前的黑绸,支着额角看着眼眸通红的人故作憾然道:“真是好滋味,可惜了。”

      早已得了吩咐的李执始终不见主子出来,心里更加焦急,局促的叩门:“寨主,御军攻上来了!”

      面色阴沉,傅淮第一次厌烦李执的恪尽职守,理了理衣摆起身离开。

      面对自家皇上的怒意,李执却心中不安,自家主子向来运筹帷幄,但他总有不好的预感,就像内阁的陈老说的,他们皇帝自幼聪慧,最擅筹谋,虽从未有过失策但强势到自负总会碰一次壁。

  • 作者有话要说:  傅淮:来日方长。
    沈素未:来日方长。
    傅淮勾唇,凑近沙哑道:倾儿。
    沈素未:我与你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
    信我女主以后会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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