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无良爷子

22、這節奏真是

　　“嘉涅是個瘋子。”

　　回到克莉絲那兒，跟她說書已送回，並同時隨口問那個神父是啥來頭，得到的第一句話。

　　坐在搖椅上，身上披著一件乾淨的粉紅色毯子，上頭繡著白色花紋，用很悠哉的口氣說。

　　“外頭傳他是前主教的兒子，人長的文靜，但後來殺了自己老爸，也殺了幾個元老會的成員，

　　血洗教會陪葬，坐到現在的位子上。”

　　“你多少也知道吧，這地方男人就是看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最後，

　　他也成了元老院的一員，外號神父，掌管的地盤就是剛剛你去過的中心西區的教會。”

　　“妳從哪聽來咋多的？”我悠悠問了句，對於她知道咋多感到訝異，

　　難到嫖客喜歡說別人的事蹟

　　“這事在這區域無人不知曉，算是大事，一下子死了四五個元老會的人，

　　當時我大約十五、十六歲吧，可鬧得這區沸沸揚揚。連生意多少都受了些影響。

　　想來也是五六年前的事，歲月不饒人啊……”

　　看她要開始緬懷自己的青春年歲，我很直覺得先走一步，對她的過往沒啥興趣，

　　反正該聽的都聽了，找找別的事做比較有趣。

　　黃褐色頭髮的女孩站在門外，身材高瘦，臉上最大的特色是高鼻梁跟雀斑，

　　再來才注意到褐色的虹膜。因為很閒，但又不想聽某人緬懷年紀，

　　我想跟別人講講話也是不錯的。

　　“妳一直都跟著克莉絲嗎？”想了半會，我問

　　女孩抿著唇，眼神中帶些不安或是自卑，或許是怕生，

　　從口袋拿出兩顆糖，一紅一綠的玻璃紙帶著皺紋包裹著糖，半透明上顯著糖果軀體的痕路，

　　“如果不介意的話，這個給你。”反正自己沒特別喜歡吃糖，而且拿了四顆送兩顆也不虧。

　　先是猶豫了會，女孩緩緩伸出手，瘦長的手指感覺有些謹慎的避開肢體觸碰，

　　指腹夾起了糖，像鑷子，我模糊記得剛剛她領我去浴室時並沒特意避開，還抓了我手腕一下，

　　究竟現在是避諱著什麼……

　　“謝謝”她說，聲音中有些顫抖，似乎是有些內向

　　“不會，那麼我走了，再見。”微笑揮了揮手我轉身離去。

　　生命無常，大概是我在一旁觀看某人刑虐時的感想，

　　一開始還會懷疑是怎樣的遭遇導致人擁有這樣的癖好，那時講求著因果，卻忘了很重要的，

　　基於一個人本質上因素，或許被虐只是一個燃點，但最終成為什麼樣的人還是在自己的抉擇，

　　就像阿德勒心理學主張並非心理創傷或是任何不幸造就了現在的我們，

　　而是我們為了眼前的需求，而自己「創造」了心理創傷和不幸。我想根據這主張，

　　就可以合理解釋一個人他有的行徑和做為。

　　某種程度上，飛坦算是個好相處的人，好歹也合作了一陣子，

　　這個人只要不觸犯太多地雷，除了耐性少了些外其實也沒啥暴力傾向，除非訓練、

　　行虐跟他人攻擊外，出手砍人的機率不高。相處久了，現在偶爾會默默的分食物給我，

　　之前不分我想是因為合作不夠長時間的關係，總是會抱著戒心。

　　對於剪了頭髮，他感到一絲訝異，不過訝異的是一個雲淡風輕的問句

　　“誰剪的？”明顯不相信是我剪的，畢竟技術差距太大，

　　“克莉絲。”回答

　　“誰？’

　　“一個生活品質不錯的妓，我常找她蹭吃蹭喝。”我說

　　“怎麼？很難看？”我問，

　　“比之前好。”他回答

　　“我就當作是讚美，謝謝。”

　　“……”少年無語的看著我一會，然後問

　　“克莉絲是怎樣的人？”

　　“漂亮的人，會念，具現化系，不聰明。”我想了一下，回答，然後問

　　“不過問這個做啥？”

　　“沒什麼。”他說，如果繼續煩下去的話就是關你屁事，想了一會，我說道

　　“如果有必要的話會解決的。還是說，你最近缺實驗品？”

　　“……”對方再次無語的看我，

　　就這樣，話題結束，一天很和諧的過去。此時，我還不知道自己運氣挺差勁的。

　　再次去找克莉絲時，運氣挺差的。

　　何謂找人時運氣差？是找不到人，不是。是人正在工作很忙，不是。是人死了倒在命案現場，

　　也不是。而是找人的時候，現場正他媽演變成命案現場，房子被毀到沒屋頂，

　　剪刀三、四把劃破空氣，對方的鞭子看起來已經造成克莉絲不少損傷，一個女孩坐在角落，

　　沉默。

　　“妳來的真不是時候。”克莉絲悠悠的說，嘴角還帶著血，看了一眼拿著鞭子的男人，問她

　　“仇家？”

　　“克莉絲，這小鬼是誰？”男人問，

　　“跟你無關，一個討飯的。”克莉絲回答，然後對我說

　　“之前的客人，有些麻煩。”

　　“不是有些吧。”

　　“呵，這是私事，小鬼插啥話。”

　　看了現場的戰況，明顯得克莉絲撐不了多久，那麼要帶著女孩走嗎，

　　帶一個人走多的是一張口，這女孩沒啥戰力，估計往後會造成拖延。

　　沒有必要呢，看著女孩，視線相對，她的眼光不是求助，而是淡然，似乎也正試探著，

　　畢竟流星街不是一個向她人求助就會幫妳的友善世界，生命的流失總是稀鬆平常。

　　“把小派帶走，小鬼。”克莉絲朝我說一句，男人輕蔑一笑說

　　“如果妳能帶的走就帶吧，反正會死。”然後鞭子朝我揮過，迅速躲避，無傷大雅，

　　小孩的身體，移動速度自然不慢，只覺得克莉斯壓根是故意的，想轉移男人注意力而說。

　　小孩的身體與念量自然敵不過大人，所以只能靠小技倆更快速逃跑，根據念系，

　　雖然我那能力像變化系，變化時間，使時間暫停物體停止不動，但勉強還是特質系，

　　所以最終還是研發出兩招，一招有範圍限度的，

　　目前以我為中心一點五公尺的空間時間停止十五秒，

　　一招是不限空間，用具現化出的針攻擊，

　　只要刺到就會靜止三十秒如果只碰到未刺上就靜止十秒。

　　快速的繞到大人身後，俐落插針於腿上。大人馬上無法移動，克莉斯訝異的看著我了一下，

　　然後一睜眼的用剪刀砍斷男人的頭顱，手起刀落頭落地，動作流暢。

　　“把小派帶走吧。”克莉絲再次重覆，然後躺在地上，

　　“為什麼？”我問

　　“她太麻煩了。”克莉絲說，又繼續

　　“以後找麻煩的人只會更多。”

　　“為什麼叫我帶走麻煩？”然後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似事不關己的人，她的眼神淡然冷漠，

　　我真的找不出帶她走的理由，對我而言，同情心道義啥好聽的東西，

　　在殺了好幾個人後就差不多不見了，那種東西有了也換不了食物，還有可能招致麻煩。

　　“相信我，妳以後會需要她的。”克莉絲笑了一聲，肯定的說，好比那個女孩是顆金雞蛋，

　　別被平凡無奇的外表而忽視其價值

　　“叫什麼？或是有什麼能力？”問向女孩，無奈的嘆了口氣，總點得之有些價值的情報，

　　金蛋就算看起來平凡，但如果有價值那應該還是有些點可以推敲，反正沒打算帶走，

　　只是隨口問問，沒有期望她回應，只是時間空閒的等待。

　　“我叫…派克。”話語說出，欲言又止，那是我停留一會，

　　獨自邁出第三步打算離開時所聽到的言

　　“我叫派克諾坦。”她說，回頭看向她。嘴唇有些緊抿，

　　尼馬，沒事搞這事，飛坦一個就頗麻煩了，現在又出現一個派克，

　　現在是旅團成員聚集的節奏不……

　　“我叫緋雪。”走到她面前，伸出手。

　　“只要碰到。”女孩說，眼睛瞪著，“我就能讀到妳的記憶。”

　　我知道，派克諾坦，往後會成為幻影旅團的成員，死於友客鑫，看了好幾遍的獵人，

　　我怎會不知道……如果這人死了，估計劇情的變動會很嚴重，

　　等到這幾人好好活著交差給要成團的庫洛洛，我她娘就可以回家養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