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坦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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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戏份拍完之后，冯导在封言离开片场之际，拍了拍封言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小言啊，保持话题热度的确很必要，这样也有利于提高日后《你的莞尔》这部新剧的收视率，但是要把握这个度啊！不要步了你前辈的后尘！”
封言一愣，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又从冯导的关键词中找到了一丝线索——绯闻。
封言内心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恨不得立刻把牟圆圆和封行提到自己面前审问，但是面对冯导满怀担忧的目光，他只能温和的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明白的。那么冯导，明天见。”
互相告了别，封言转身和牟圆圆坐上了保姆车。
封言的右手搭在扶椅上，手指自尾指依次敲下，然后轮回，左手拿着手机，拇指指尖在屏幕上划一划，点一点。“......”封言看着自己微博上最新的一条动态，抿了抿唇。
“去总部。”封言语气淡漠道。
“这么晚了，封哥还是回‘龙泽书苑’吧，工作不用这么赶......”牟圆圆原本并没有察觉到封言淡漠的语气，当她说完转头对上封言严肃的表情时才知道——封言不是一味的温和，他有自己的坚持，“好吧，小李，回总部！”
司机小李点了点头。
封言静默了几秒，扭头看向牟圆圆，开口道：“圆圆，公司给我指定了你当我的经纪人，只是为了更好的安排我的行程，让我更好的演戏，不去理会过多的琐事。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和公司沆瀣一气，私下就决定了我的生死。如果我对你不满意，可以直接换人。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这话说的太重，以至于远远超脱牟圆圆心目中封言的形象，牟圆圆直接愣住了。
封言也自知这一点，继续道：“我希望从今以后公司的命令你能传达给我，我做出决定之后，你再把我的意思传给公司。至于这次我和唐婕的这件事，我会亲自和封总说。”
牟圆圆总算是回过了神，好不容易消化完了这样的一番话之后，她默默的点了点头道：“是，封哥。”
封言看了看牟圆圆还有些发白的小脸，不禁软了心肠，又道：“我对于这些有着自己的执着和原则，我希望你能够体谅我。”
牟圆圆和封言诚挚的目光对视，缓缓却坚定的点了头。
封言总算放下了心，如果牟圆圆阳奉阴违，他一定会换人。
正是当初他坚守了“安排却不独裁”的原则，骆驿才会换了N次经纪人之后，他上任，便再没有换过经纪人。
“小李，让你听了这番话也说明你在我心中并不是外人，我只想说：你作为我的司机，在很大一部分上，我的人身安全也依托与你。”封言把枪口转向了司机小李。
小李讪笑了一下，不禁从后视镜上看了一眼封言，以确认封言是否在开玩笑。
“小李，你要是某天把车直接开到了不该开到的地方，是不是就把我置身于水火之中？”封言笑得意味深长。
“封哥！”牟圆圆诧异。
“封哥！”小李冷汗都下来了。
“我知道你是公司请来的司机，以后你除了有公司开的工资之外，还会有我单独给你开一份工资，你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我说。当然，这一切都不是无偿的。前提是你能保证——把车开好。”
小李仔仔细细的想清楚封言话里话外的意思之后，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保证。”顿了顿，又道：“谢谢封哥。”
如果仅仅是想要用钱收买人，单独的一份工资对于小李这种打工仔来说已经是足够，大不了再给张银行卡，但是‘有困难和我说’这句话可比前者要广多了，也更加体贴人。
这声谢，小李说的真心。
“圆圆你也是。知道吗？”封言转过头看向牟圆圆，用夸张的语气说道：“有困难，找封哥。”说完自己先笑了。
牟圆圆笑吟吟道：“是！谢谢封哥！”敬礼。
等到了耀丰集团总部，封言还收获了牟圆圆担忧的目光，封言想：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儿，下意识的听从上司的命令也是正常，拉到自己的阵营就好了。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你们在大厅歇会儿吧。”封言笑着说完，转身进了电梯。
“叩叩！”
“请进。”封行忙得头也没有抬。
“这么忙？我先坐会儿。”封言在路上也想到了，作为耀丰集团的总裁，封行对于营造自己和唐婕之间暧昧绯闻的决定又或者说是默认，实际上是很符合大家的利益的，不论是对公司、《你的莞尔》，还是自己和唐婕，都没有什么损失，毕竟他需要一定的话题来博大众眼球，保持本身的热度，不至于昙花一现。
但问题是，他对于这个决策不知情！
“小言？”封行一愣，眼中闪过惊喜，不过几秒，又意识到封言来‘看望’自己的原因了。封行捏了捏眉头，行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小言，我承认，你和唐婕之间的暧昧消息是我的授意。你也当过经纪人，你也知道保持艺人的话题度是必不可少的，要么丑闻要么绯闻......”
封言有些失望，即使一起合作、做朋友了这么多年，封行依然不够了解自己的原则。
“封行，我是艺人，但卖艺不卖身。”封言这句话说得认真，封行止住了自己口中不住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劝说，丝毫没有笑意。
封言见封行点头，继续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你却没有想过，这件是要和我商量，要征询我的建议。或许我太贪心、任性，但是我还是想用自己的演技、决定、策略去规划自己这一世的演艺之路，即使遇到某些难关的时候会用上‘风谦’没有的权势的力量，我还是希望，我的事业更多的是因为我的芯子。”
“是我太贪心了。”封行轻笑，看着封言有些迷茫的目光道：“虽然答应了你，让你自己做决定，我却总是控制不住的用自己的方法把你和骆驿隔离开。”
封言愣住了，所有的利害关系他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点——用他和唐婕之间的暧昧绯闻把自己和骆驿隔开。
“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封行笑了笑，掩去内心的伤感。
两人之间突然地就沉默了下来。
“对了，过几天就是爷爷的生日，他已经知道你进入演艺圈的事情了，我初步劝住了他，你最好趁着这次的生日宴会让爷爷舒心些，免得遭到他的打击。”封行缓缓道。
“好，我知道了。我可是魅力无穷，男女通吃啊！”封言笑道。
封行笑着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你怕是直接从拍摄地赶来的吧？一起去吃个饭吧。”
封言略微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然后就给牟圆圆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看着面前风格低调奢侈有内涵的西餐厅，封言挑眉笑道：“还好我有演完戏就换回自己的衣服的习惯，要不然还真会享受一回因‘衣衫不整’而被拒绝入内的经历呢。”
封行点头，为封言拉开椅子，然后自己再在封言对面坐下，道：“那可不一定。你那么帅气，刷脸就可以了。”
两人相视而笑，点过了餐之后，渐渐聊起了封家内部的事情。
“......其实爷爷不是真的不在乎或者说讨厌封言，而是恨铁不成钢，你可以从这一方面下手......”说着说着，封行发现封言的视线并没有在看着自己，而是...斜后方？
封行顺着封言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斜后方坐着的赫然是张婉清和姜楠。封行不禁皱了皱眉，张婉清是姜楠的情妇，这件事没有太多人知道，但知道的人也不止几个，要么和张婉清交好，要么和姜楠交好，不想惹祸上身，只想看戏吃瓜。
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姜楠的妻子韩媛也在这儿吃饭！
就当韩媛走向张婉清和姜楠的时候，封行眼前一花，封言走过去了！
封言堪堪比韩媛提前一步走到张婉清和姜楠那一桌，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封言扬起惊喜的笑容：“婉清姐你也在啊，都说我和你一起请姜总吃顿饭道谢好啦，结果你还是自己请了。”
闻言，张婉清原本僵住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笑道：“只是一顿饭而已，我请也是一样的。我正好在发布会上遇到姜总了，又不知道你的片子拍的怎样，有没有在忙，下次吧，下次请回你道歉啊。”
张婉清笑得调皮，拉过封言的手拍了拍。封言暗道张婉清果然内心不安，手心全是冷汗，面上却回笑道：“好吧，也只能这样了。”语气遗憾的夸张却更真实。
那姜楠和韩媛在一旁看着，姜楠松了口气，韩媛原本快要控制不住的怒气渐渐消散，却仍有一些疑虑：“阿楠，这是怎么回事啊？”
姜楠用手揽过韩媛的腰，笑道：“只是帮过一点小忙。”
封言笑道：“姜总可别这么说，那天在国道上，我们汽车轮胎惨遭报废，我们只好就地拦车，姜总恰好路过就停下给了备胎，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虽然只是一个备胎，但也是很大的帮助呢！”简简单单一番话，却别有深意。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坦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