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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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迎来了它今日的第一位来访客人。
西恩将门拉开一条小缝，防备的看着这个将自己完完全全裹在兜帽里的人。
来人拉了拉袖子，一只苍白的手拿着一个盒子交给他。“我找泽维尔教授，把这个交给他，请转告他，故人来访。”
“好的，稍等。”西恩尽职的收了东西退回屋子里，顺手又将门关上，他快跑了几步，往二楼音乐厅过去，潼恩和教授正在那儿。
“教授——”西恩迎面撞上从三楼下来的亚历克斯，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查尔斯和潼恩就在亚历克斯身后，西恩赶忙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他。“有你的故人来访，教授。”
那是个很古老的盒子了，黑色的木盒，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查尔斯只看了两眼就断定这个盒子是泽维尔家族的东西，他不动声色的将盒子握在手心，对西恩点点头道：“请他到二楼书房来。”
西恩很快就带着那位兜帽里的男士来了，他为两人带了下书房的木质大门，然后匆匆离开。
查尔斯摆弄着手中的盒子，男人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沙发背后，静默了片刻，他忽然笑了笑。“不坐下来聊聊？我的哥哥。”
“哼。”背后传来一声满含不屑的短促语调。男人取下兜帽，露出他横梗着一道刀疤的脸，“用不着你虚伪的邀请，查尔斯。”
即使这脸已经破相，查尔斯还是一眼就确定了来人确确实实是他的兄弟，应当消失多年的凯恩。
“很高兴你还活着。”查尔斯给自己和对方各倒了一杯酒。
“客套就不必了。如果不是有事非你不可，我也不会来找你。”凯恩嗤笑了一声。“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不能动了啊。”
“只是不能行走。”查尔斯并不在意对方这样的恶言，他态度淡淡的回答。
凯恩啧了一声。他与查尔斯的关系一直都很烂，当初他出事的时候，查尔斯也没想救他，他们之中几乎没多少兄弟情分在。
“你这里收留变种人，我想你也不会介意多一个。”凯恩从外套里掏出一沓照片，往桌子上一丢，照片发出啪嗒的响声。他指了指照片上那个红发小女孩，语气有几分不耐烦地道：“这个人，你要把她带走，她的力量是个大麻烦，只有你才能帮忙。”
“这是谁？”查尔斯拿过桌上的照片，奇怪的看了眼凯恩，不敢相信独来独往讨厌任何人的凯恩也会有关心的人。
“……”凯恩深深抽了口烟，白色的烟圈从他口中呼的吐出，隔在两人中间显得模糊不清。
“琴格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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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餐的时间，查尔斯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亚历克斯和汉克他们带着孩子们在大厅看电影，潼恩看了一眼空出来的查尔斯的位置，轻手轻脚的从后面绕出来。她看到查尔斯正一个人面对着那张巨大的壁画出神。
“好看吗？”潼恩倚着墙壁，挑了挑眉。
“还不错。”查尔斯转动着轮椅，朝她的方向过来。“要出去散散步吗？”
“OK。”潼恩接受了查尔斯的邀请，两人朝大门的方向走去，一同步入了被夜色笼罩的庭院中。
晚风带着冰冷的凉意，已经是冬季，夜色降临之后总让人觉得格外寒冷。他们并未走远，就在窗外不远处的石栏杆处停下。
查尔斯看着草地上那个巨大的雷达，忽然想起他和潼恩还有艾瑞克在这里训练的样子。
“变化好快。”潼恩将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微弱的热量迅速消散在了寒风中。
“是啊，看起来要下雪了。”查尔斯看着她冻的红红的鼻尖，忍不住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套在她脖子上。
“我不冷。”潼恩执拗的又将围巾还给他，显然她觉得比起可以运动生热的自己来说，查尔斯看起来更虚弱一些。
查尔斯伸手揉了揉她的黑发，嘴角染上一丝笑意。“也许我们该留在壁炉边烤火。”
潼恩撇了撇嘴。查尔斯拉过她的手，温热的掌心将她的双手包围，查尔斯微微一笑，“这样就不冷了。”
潼恩不自在的错开视线，如果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还看不出来查尔斯的意思，那她就是个白痴了，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决定也没有准备好接受生命中一个新的角色的存在罢了。潼恩小小的抽动了一下鼻子，强忍住没有当着查尔斯的面打喷嚏。
她发誓她听见查尔斯的闷笑了。潼恩有些郁闷的瞪了他一眼。
“啊，下雪了。”微小而晶莹的雪花轻飘飘的落在了潼恩黑色的长发上，查尔斯伸手过去，指尖刚刚触碰便看到它消融在发间。零星的雪花在夜幕的笼罩下随风飘落，这是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
潼恩将手抽出来，她整理了一下查尔斯厚厚的围巾，然后将毛绒绒的兜帽翻过来戴上。查尔斯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他看着潼恩将自己的大帽子也扣上，忍不住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长发。
“我们要有新的学生了，潼。”查尔斯湛蓝的眼眸里清晰的映出她的身影，潼恩眯了眯眼睛。
“和你今天见的那个人有关吗？”
“大概算吧。”查尔斯薄薄的双唇轻抿着，他摩挲了两下手指，“可能是个比较特殊的孩子。”
潼恩眨了眨眼睛。
“我们不是一直收留特殊的孩子吗？”
“嗯，也对。”不知道那句话戳到了他的笑点，查尔斯忽然抬手挡住了嘴巴，然后闷声笑了起来，他双肩微微的抖动。他笑了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来。“等天气好了，我们一起去见见那个女孩。”
“嗯，好啊。学校有汉克他们照顾就可以了。”潼恩一边回答他，一边伸手接住一朵软软的块状雪花。
天空中的雪渐渐变大了，冬季的第一场雪，他们见证了它的降临。
查尔斯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心中忽然有些柔软被触及。他轻轻抹掉那些积聚在潼恩头上的白色雪花，伸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指尖。
“我们进去吧，现在还来得及和他们一起在壁炉前看看电影。”
“好。”她刚张开嘴，一团白色的热气就消散在了空中。
潼恩重重的点了下头。是啊，她早就想进屋了，冬天的雪夜真的好冷！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