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之河断河之桥》寂寞的猪猪

3、鹿死谁手

　　断桥之河断河之桥

　　第三章鹿死谁手

　　我们的第一次棋局，他带着玩笑，我带着赌性。
　　我自忖棋艺独一无二，却不料……
　　他的棋艺铤而走险，布局奇妙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刀剑相较，屡屡缺一点爆炸的火候。
　　唉。
　　有人说，平局是棋局的最高境界。
　　于我来说，平局是棋局的最糟糕境界。不仅得不到解药，也得不到机会留在这里套解药。——亏我还偷了一子。（干吗？偷得到也是技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么。）
　　玄玄松了口气。
　　“你没有赢我。”
　　“……你是第一个没死在我手中的。”
　　“这样，我们谁都不归谁了……”玄玄的毒，怎么办…
　　“呵呵呵，这样我们不就都属于对方了？”

　　玄受到了教主几天的治疗，这点出乎我的意料。
　　其实我对该色魔的定义应该是那种…抓住别人把柄就该威胁人的品种。他不是用毒威胁人么？
　　……好像有点误会。
　　怎么说呢？他是个两面派？……或者说日夜派还差不多。
　　白天和晚上可以说是两个人。
　　晚上的私生活虽然□□荒唐，一到白天却是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逍遥教主，办事利落、处事严明。
　　他甚至是个开教之人，而整个教就是一个城——逍遥城，城内信奉的神，就是自己。经济、文化、贸易、武艺也发展得极大丰富。
　　区区一个圣手毒医，能做到这个地步，不可谓没有一定本事。没见过本人那种生活方式的话，估计得以为是个人品正直，为人严谨的正人君子了。
　　玄玄病一好就拖着我离开，免费受完治疗我们就在一个夜晚就潜逃了，虽然我对他的开城史还满感兴趣的。
　　“有点意思。”这是他对我最多的评价。
　　“怪人。”这是我对他最多的评价。
　　15岁，我们的初遇，临时起意的赌局，没想过会成为一个奇怪的局。
　　他，没有名字，只有代号——逍遥晚霞，逍遥公子。
　　晚霞……是指逍遥的最后时光？还是逍遥的最美时候？
　　那个…□□的人。

　　18岁。
　　我因棋而出了名，劫富济贫地办了个四方馆——棋馆。
　　求比、求艺之人不胜枚举，倒使我渐渐成了一富少，也体会体会玄玄少时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最近一直被玄说好吃懒做，越来越以别人的痛苦为快乐。
　　什么话，不就是欺负他一下，在棋局里杀别人个片甲不留么？不过是……有点无聊。
　　说到玄玄，似乎靠着那些个阵法、机璜什么的，在江湖上混得不错？这孩子还挺内敛的，好事坏事都喜欢窝肚子里自己消化。啧啧，迟早消化系统过劳死。
　　不过啊，如果生活就是那么平淡，那就没意思了。不刺激那还叫人生么？
　　人呐，没事做的时候，就要做点什么缓解无聊的事，比如我探知别人的心事，比如权利之间打打仗之类的。
　　“玄玄，哪里有打仗看？我们去那里好不好？”
　　玄玄苦笑，但，这点小事，他不会拒绝我。呵呵，这孩子出落的越来越可靠&能干&帅气了，有我的风范。
　　每次我说这句，他总是幽怨地回嘴“如果你真这么觉得就好了。”
　　剑光血影，激起了我前所未有的热血，哈哈，最嗜血的地方竟然是逍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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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美好而幼小的灵魂，我能感觉到。
　　“是逍遥教的人么？你们折回来了？快去救教主吧！他为了引开官军主力……”
　　“名字。”我好奇地向他走去。
　　“魏夕。”没有犹豫，没有怀疑。清纯的、孩子的声音。
　　脑中快速倒带，逍遥教主不就是那个晚霞嘛，兼颓废与雷厉风行于一身的奇男子。说起来，这逍遥城不就是他的产业嘛。……现在被破坏一塌糊涂了。
　　“不许去。”玄玄意外地阻止。“……干吗啊？……反正我不会陪你去的，你参观完了我们走吧。”
　　“玄玄你是不是我的？”
　　“你……”
　　“是不就得了？陪我去！我想看看他的丑态，哈哈。”
　　魏夕顿时倒吸一口气，“你们也是狗皇帝派来的？”说完撒腿就跑，仿佛慢一分，我们就要把他吃了似的。
　　我使出轻功——哼哼，我唯一出神入化的武艺。将那小孩抓小鸡似地抓手里。“我看起来像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给我从实招来！”
　　玄玄无语地别过头。——谁看了都这么觉得的。
　　“为什么！逍遥哥哥明明是个好人……为什么你们要把他变成这样！为什么这么对他！呜呜呜”小孩子管不住心事，被我抓住顿时连抓带挠，挥舞爪子，不住地吐露出常年积怨。“他退让地呆在江湖，你们却故意让他患星毒，毁他名声……让他背上色魔的恶名……；他离开故国，在这里开辟了新的土地，你们却来掠夺、摧毁……呜呜呜，我恨你们！恨死你们了！该死的应该是你们！！呜啊~~~~~~”
　　哦？逍遥晚霞是星毒的受害者？什么玩意？
　　不管了，看这孩子混乱的摸样，分明是不让我看好戏嘛！
　　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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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给那孩子一个响指，解催眠。“哎，玄玄，你不去，我去喽。”扔下玄，我飞了开去。
　　“喂！石头！你给我停下！……哎，慢点啦！……”玄的轻功可比不上我，想阻止我还不行呢。
　　“照顾下那孩子哦！”呵呵。

　　看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看错人了。
　　他无力地靠站在树上，有些弱势，倒没看过他这样子。堪称身怀神功的他，竟然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剑插身前，破碎地呼吸。
　　“你躲够了吧？皇上他已经很难得地网开一面了，给你活了那么久。你说你个什么东西，竟然博得先皇的宠爱，嗯？皇位是你个宫女生的皇子窥探得的么？嘿嘿嘿，认命吧，两天没‘搞’别人，内力已经混乱得站不稳了吧？色魔就该有色魔的样子，到了黄泉也好继续……嗯？哈哈哈哈哈！”锦衣男子趾高气扬，一把剑不断地在肩膀上敲动，瓮中捉鳖的感觉估计很爽吧。
　　身后竟然还站了几对人马。——都是正规军。
　　逍遥晚霞（教主）嘴角讽刺地勾起一个弧度，黑发遮住了眼“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哪凉快哪蹲着去。皇上我还不了解？不过想看我挣扎罢了……要我走火入魔？恐怕也把星毒估计得太高了吧……”话音未落，就几个弹指隔孔点了几个人死穴。锦衣男子身形灵动，不仅躲过，还拔出了剑哈哈大笑着向逍遥教主削去。“死鸭子嘴硬！本王好心送你一程！你快快谢恩吧！”
　　我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使出轻功点了那锦衣男子三处大穴。
　　出于对轻功的自信，我在众目睽睽之下，风一般地卷走了那个虚弱的男人。
　　“王爷？你怎么动不了了？”
　　“啊？！逍遥晚霞那家伙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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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他靠在树上，这家伙坐下后就咳出了口鲜血。
　　我却在不解地思考。干吗救他啊？是不是良心爆发了？今年我的运势是？…………
　　正在计算，却听他颓然地躺倒在地，伸展修长的四肢，似乎想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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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到底是你中了星毒还是那些男孩中了？”
　　“我要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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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踹踹他，他顿时疼得哼出声来。估计气息不调的缘故。
　　很久以后，才知道，星毒还分两种。其一，身体传播，每月月圆发作，决生死。其二，内力传播，每日日落发作，轻则气息不调，重则走火入魔，需交合中和。
　　搞得像梅毒一样，一帮□□的家伙。
　　不过当时不知道他真名，没法催眠，套不出这些。
　　他躺在地上，安静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久到我想生火无数次，又硬生生地压抑下来。我不知道是不是离开那些官兵足够远了，虽然我的轻功一直是鬼一样的。对了，这次玄玄要花多久才能通过阵法之类的怪东西分析、找到我呢？呵呵。
　　“命运。”他努努唇。“你信么？”
　　……不明白他的意思。大概…“信。”
　　“……我啊，小时候，听过自己的命运，……会因另一人而改变。那人有一双透明的眼，以及看穿人的能力。我曾以为没有那样的人。”他牵强地笑“有时候…不得不信。”
　　……命轮？好像我也听过奇怪的话呢。什么命运之轮已经断了，不要和人有牵扯之类的。
　　他伸出手，挡住扑闪的星辰，气息混乱，“断桥之河，断河之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在他亲身演绎了之后，我才知道，他想说的命运。
　　——‘我会为了他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而他，却不能成为我的人。’

　　睡到天亮。
　　“你怎么一个人睡在林子里！不是说要找那教主么？石头你真的很欠揍哦！！”玄终于满头大汗地找到了我。
　　左右回顾，而那个人早已没了踪影。
　　“他人呢？”
　　“……逍遥晚霞？……你别在我面前提…提那个人。”他别过头。
　　“玄玄，断桥之河，断河之桥是什么意思？”
　　“什么东西？”
　　“关于…一个人的命运。”
　　１８岁，我和一个色魔待了一晚，而他还承受了不交合就虚弱不堪的毒。
　　……但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