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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过来一副病秧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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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晚上和寝室的室友们喝酒,不知道喝了多少,回到寝室倒头就睡。浑浑噩噩,仿佛过了许久,眼前朦胧地出现了亮光。天亮了?费了好大功夫,才动了动手指,这种感觉真的好像午睡久了被梦魇住了一般难受。赵墨染心里暗暗想:今后一定不能这么没有节制地喝酒了。
头好晕啊!赵墨染动了动脑袋,浑身都像没有劲一样。看来,又要生病了。正要挣扎着准备起来拿药吃。
“姑姑,您醒了?”
“姑姑,我什么时候成姑姑了。这是在叫我吗?”
赵墨染努力地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是一名宫装少女,年约二八,瓜子脸、圆圆的眼睛,可爱中带着沉稳。赵墨染惊奇地问:“小姑娘,你怎么穿成这样,这是哪里?你是在叫我吗?我怎么可能是你姑姑?”
面对赵墨染连珠炮似的问题,少女吃惊道:“姑姑,你就是我们的姑姑啊?难道——难道姑姑你全都忘了?”
赵墨染环顾四周,薄纱蚊帐、镂花的床、红木的茶几、散发出细白柔光的瓷瓶。一切如同电视剧里看到的一般,不真实!
赵墨染吓得猛地坐了起来,头又晕了,只好躺下。
少女紧张而关切地问:“姑姑,你怎么了,头还晕吗?”
墨染眼睛骨碌骨碌转了转,看看自己穿的衣服:这粉色的薄纱衣,贴身又舒服,半散开的盘扣里面穿的分明就是一件——肚兜!
“难道?我穿越了?”赵墨染难以置信。“小姑娘,这里是哪里?是什么朝代?”
“这是近侍所啊!宫女们生病便会搬到此处养病,以免过了病气给主子们。姑姑不会连这都忘记了吧,现在是南周圣元三十一年。”
“我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叫什么?”墨染心里暗暗冒火:我不是不记得,是根本就不知道好不好!
“我是惠儿。姑姑,你先把药喝了,会舒服一点。”惠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要墨染喝,通过气味判断那是一碗中药。
“姑姑这次醒来连惠儿都不认得,看来姑姑的病是越来越重了!”惠儿喃喃道。
“好吧,惠儿你先告诉我:我是谁,得了什么病?”墨染只好承认是她口里的“姑姑”。
“您是太子宫里的管事姑姑。名叫赵墨染,自从新年开始,姑姑就开始生病,最近病越来越重了,经常昏睡好几天,记忆力衰退——”
老天啊!难道你就是为了让我穿越一回,然后得个很重的病然后死去吗。OH,MY GOD!“我这样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青春少女,在现代生活得好好的,还没有谈过恋爱,怎么可以穿到这要死不活的躯体里呢!太不公平啦!”
面对墨染的呐喊,惠儿就像看怪物一样把她看着。
大吼之后,墨染觉得头就更晕了,只好闭上眼睛,控制自己不思考。
“姑姑醒了吗?”又一个声音传来。
“姐姐来了。姑姑刚刚醒了,我正准备去请太医来瞧的。”惠儿道。
墨染睁开眼睛,一个穿着和惠儿一般装束的女子走进来:“姑姑今天觉得如何?”
“你是谁?”
“姑姑看来是越病越糊涂了。奴婢是裕妃娘娘宫里的,叫月梅啊!”叫月梅的女子笔挺的鼻梁,小巧微翘的嘴唇,五官精致得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裕妃?”墨染脑袋空空,心道:“看来要弄清楚这里的人物关系,就凭我现在的智商恐怕是要很久很久去了。也许我还没有弄清楚关系就去见阎王爷了也说不定。”
“惠儿,你还是去叫太医来一趟吧,太医给把把脉也许开个新的方子大人就好了也说不定。”月梅吩咐道,说着说着眼睛就有些湿润了,她一边把头扭到一边用手帕拭了拭眼角,一边感叹道:“姑姑原来那么聪明要强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可见人强还是挣不过命啊!”
“可不是,我好好的一个人,却落到这么个鬼地方来,可见真是注定的啊。”墨染想到这里,也落下泪来。
月梅见墨染哭了,忙安慰说:“都是月梅不好,害得姑姑伤心了。姑姑一定能好起来的,裕妃娘娘让我来看看还要回去回话的,姑姑好生养着,我这就回去了。对了,裕妃娘娘打发奴婢来告诉一声:太子跟前儿的差事如今叫恩杏做着,待姑姑好起来还叫姑姑做呢。”说着随手招呼一个在门外守着,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丫头:“你过来照顾着姑姑。惠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叫得太医过来。”
丫头答应着,月梅福了福便走了。她过来给墨染把被子掖好,见墨染没有吩咐,两人的气氛甚是尴尬,一步一步就移到外面去等着惠儿回来。好在没过多久,惠儿就回来了,见屋里没人,小丫头一个人在门外站着,就有些来气:“你不在里面好生服侍着姑姑,站在外面做什么?难道里面有老虎吃了你不成?”小丫头怯懦道:“姑姑在里面休息呢——”
惠儿当下也不做计较,进来对墨染道:“姑姑,沈太医来了。”
墨染有气无力道:“你来帮我一把。”惠儿忙进来,墨染朝心口努了努嘴,惠儿忙替她把胸口的盘扣扣好,又给她披上一件宽大的衣服,才让太医进来。
只见一个穿着石青色官服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弯腰低头见礼,到跟前时,微微弯了身子算是行了个礼。
惠儿用一方丝帕放在墨染的手腕上,沈太医便隔着丝帕号脉,好半天才收了手,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叹气声。
“沈太医,我不好吗?”看太医的神情,墨染对这副身体有些担心。
“姑姑,下官虽然尽力医治,但凡好的药材能用的也都用上了,仍是不见起色。现在是暮春时节,下官的医术最多只能保姑姑两个月而已,剩下的就是命数。”沈太医木着脸,神情极为严肃。惠儿听沈太医这么一说,按捺不住一阵阵地抽泣起来。转头待看到墨染时,才强自忍住。
说完,太医就退了出去,惠儿赶紧跟着沈太医去开药,死马当成活马医,药还是照开。
沈太医走后,墨染对于这副身体她还有许多的疑问: “惠儿,我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病的,大夫可说是什么病吗?”
惠儿回道:“除夕夜宫里赐宴,姑姑刚饮了几杯酒醉了,咱们也没有在意,谁知新年的第一天姑姑就病下了。太医说这是您平素太过用脑力,使得后力不及所致。太子殿下请来国师为您卜卦,国师说是‘慧极必夭’。”说到后面时,惠儿越发不敢说了,声音也渐次小了下去。
惠儿见墨染不问了,也就顺从地闭上嘴不说话。只是替她摇着扇子,吹过来阵阵带着细细的香风。
墨染心想:“是药七分毒,况且这一日一日地躺着,就算是没病的人也会被折腾出病来。俗话说‘生命在于运动’,我就不信这就是命数。”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太医开什么药,都不吃了,反正吃了也不会好,何不开开心心地活这剩下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