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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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不追求合理，就是一记录，难为我做了一晚上（至少后半夜………可能其实也就五分钟，orz）
“戴老师，你们就暂时住在这里吧。”政府特派的安抚工作人员打开一扇门，露出里面小小的一卫一室，三张床。
“谢谢了。”戴老师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两手各牵着一个小女孩儿，走了进去，再次点头示意后，关上了门。
像她们这样因为新型NIM病毒感染扩散而失去原本生活区的人还有很多，政府为了安置他们也是下了血本。
自从半年以前这种奇怪的病毒出现，人类就陷入了一场史无前例、看不到希望的苦战。每天都有人被感染、在痛苦中失去自己的意识，或成为行尸走肉一般无差别进攻他体，或是直接死去。【*】
“老师，小柔呢？”戴老师衣角被其中一个小女孩轻轻扯了扯，她身体一僵，低头对上两双水汪汪的无辜大眼，扯了扯嘴角：“小柔她…不会回来了。”
在这个非常年代，身为敏感的孩童，对一切未知的事物都有惊人的准确判断。发问的小女孩哦了一声，沮丧地低下头，戴老师蹲下身，紧紧搂住两个因为失去要好的伙伴而轻轻颤抖的小家伙，无声叹息。
每一天，不，甚至是每一秒，都有无数像她们一样的小孩子，在本该最纯真最无邪的年代，悄然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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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长官，从E区接来的2907人已全数安顿完毕。”
“最近零零星星还有一些流民进区，注意做好检查和落档。”
“是！”
其实B区里的生活还是可以的，能进行的生产活动都在继续，商铺也有一些还开着。
戴老师偶尔也会带着那两个小姑娘在街上逛逛，小孩子没什么重心思，有的玩就很高兴。只有戴老师每次走在街上，跟零零星星的人擦肩而过，总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柔！”左手牵着的那个小女孩突然呼唤起来，戴老师从神游中被惊醒，忙顺着小女孩指的方向看过去，街角只有玻璃窗反射的冷光，哪有人？
“戴老师！”小女孩用力想挣脱老师的手，急急地说：“就在那儿，我看见小柔了！”
戴老师可不会任她挣脱，且不说B区的治安如何，就说小柔……怎么可能从那场爆炸中生还，还出现在B区？
“小可，别着急，我们一起去看看。”戴老师其实也抱着一线希望，如果那真的是小柔就好了。
她们三个向那个街角走过去……
-------------------数年后---------------------------
“长官，昨日又有十一人失踪。”
“给我报告。”
“是。”
“……这三年来，我区人口总量一直不升反降，一半是折损在出外勤，另一半……都像这样下落不明了。”
“……属下无能，一直查不到是什么原因。”
“不能重演E区的悲剧。明天上午紧急开个会吧。”
翌日下午，街道上突然多了巡逻队伍，24小时轮班。
“小可，这个好看吗？”娇俏可人的少女拿着一个发卡在头上比划，另一个看起来比她小一些的女孩笑眯眯地拿起另一个：“我觉得这个更好，小柔的皮肤白，更衬这个。”
第三个女孩儿也笑嘻嘻地赞同：“就是，小柔你带上试试。”小可哈哈笑：“还是小雅懂我。”
女孩子们在店里嘻嘻哈哈地笑闹着，跟萧瑟的街道形成鲜明对比。【*】
“听说最近又有好多人失踪。”小可边喝着手里的饮料边说。
小柔和小雅一起看向她：“为什么？”
小可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反正B区这些年失踪了好多人。”
秋风刮起，小雅缩缩脖子：“难怪最近街上多了巡逻队。”
“嗯。”小可声音里带了点笑意：“长得都不错。”
惹来另两人的侧目，小可咯咯笑起来：“看看呗又不收费，好了，好像要降温了，我们快回去吧，戴老师该着急了。”
“长官，这是帝都刚传来的保密等级9+的文件，说请您立刻过目。”
“嗯。”
尖锐刺耳的城防警报拉响，三短一长，是紧急集合的警报。
居民们纷纷出门，来到城中广场上，按编号区域排队站好，露出手腕上的刺青条形码，等待城防护卫队的扫码确认身份。
小雅只来得及在睡衣外裹上大衣，此刻冻得有些发抖，她凑近小可耳边：“你看见小柔了吗？”
小可摇头：“我连戴老师都没看见。”戴老师在成人组，不跟她们排在一起，小柔则是后来才到B区，编号也跟她俩不连。
十几分钟过去，在场所有人都被确认身份后，高台上那个很威严的男人看了一眼属下呈上的点名结果，偏过头吩咐了什么。
三个实枪荷弹的护卫队走下来，进入人群中。
这行为不免造成了居民的恐慌：是出什么事了吗？每个人都把自己做过的错事回想了一下，祈求不是来追究自己责任的。
小可和小雅在被请上高台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看见戴老师的时候忍不住哭了出声：“戴老师……”
戴老师连忙搂过她俩低声安慰，很威严的男人拿出一张打印照片，对比着小可和小雅看了两眼，又看向戴老师：“戴安琪女士，这个女孩子，你认识的吧？”
戴老师凑近看了一眼：“……小柔？”只不过是五六年前的样子，这是……？
“莫馨柔。”男人的声音很冷：“请问她现在在哪里？”
戴老师有些茫然，远眺了一下台下数万人的队伍，又看看小可和小雅：“小柔……她……不在队伍里么……我……我不知道啊……”
男人审视了她一眼，沉声下令：“去找！她出不了城，24小时内一定要找到！”
“呵……”伴随一声轻笑，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广场中心最高的大灯柱上跃下，风衣的下摆随着下落的动作猎猎作响。
护卫队的枪口齐刷刷指向了那个翩然落地的身影。
“小柔！”戴老师看清那人的面容后惊呼，小可和小雅已经惊呆，完全说不出话来。
那个威严的男人微眯眼：“莫馨柔。”
少女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虽然风衣下一身制式的紧身服带给人冷厉的感觉，但稚嫩的脸庞依旧娇美可人，脸侧微卷的头发甚至让人产生柔和的错觉，如果不看那双眼的话。
那双……暗红色，带着嘲讽和轻蔑的眼睛。
“那个人渣在哪儿？”莫馨柔盯着那个威严的男人开口，声音毫无温度。
男人表情不变：“谁？”
小柔嗤笑一声：“不要装蒜，倪斌，这个人渣……”眼珠一转，意味深长地说道：“不会又偷偷抓了几个居民在地下某个角落里搞他的研究吧？”
她声音不高，但在落根针都能听清的广场上无疑所有人都听见了，毫不知情的居民们都惊疑不定：偷偷抓了几个居民，是什么意思？研究？倪斌是谁啊？难道失踪的人是被……
男人万年不动的表情终于变了：“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抓起来。”
护卫队前部的几个人立刻行动，冲向小柔。小柔冷冰冰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住手！”一声高呼从一辆疾驰而来的车里发出，一个中年男子从还没停稳的车上跳下，气喘吁吁：“快住手，别动她！”
居民们看着这一出出，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倪斌。”小柔微笑着看着中年男子跑近，声音里饱含杀意。
“舒长官。”倪斌满脸疲惫和焦急，他一听到舒宴这么大张旗鼓找一个小女孩，就知道E区的事情以某种形式暴露了，希望他赶来补救还来得及。
舒宴只是不满地看着他，倪斌抹了一把虚汗，转而看向小柔：“你果然没死。”语气却是半感慨半欣慰。
“幸好当年保护你的那群狗没有一只能枪法够好打爆这里。”小柔冷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头。
当年，小柔因为高烧不退，戴老师将她带去医院挂水，中途离开去买些吃的，就是这十几分钟的时间，医院发生了恶性爆炸事件，门诊楼三楼以上都惨不忍睹。
输液间在四楼，小柔的尸体，包括很多其他人的尸体，都找不到了。
此事后不久，E区开始全面陷落，伤心不已的戴老师带着她负责的另外两个小女孩，小可和小雅，踏上了前往B区的护送车。
不过，小柔并非戴老师以为的在那场爆炸中死无全尸。她当时人在洗手间，爆炸带给她的伤害只是震晕并断了腿，如果有人及时发现她并救助的话，她是可以生还的。
只是没有如果，乔赫的属下发现她的时候，她已因失血过多而休克，在抢救了近一个小时后仍然无生还迹象。
乔赫生物工程出身，当时身处一个机密计划，不过这个计划惨遭滑铁卢，基本已无挽救希望。同时他也是名医生，他当时看着小女孩儿毫无生机地躺在手术台上，鬼使神差地想做一下最后的努力。他避开助手和属下，将从实验室取来的一支液体打进了小柔的耳后。
一开始，乔赫以为自己又失败了。
但是正当他准备关掉仪器，喊助手进来为莫馨柔安顿遗体的时候，仪器上的波形微微跳了一下。乔赫一喜，定睛看去，是脑波图，他又失望苦笑，应该是干扰吧，心率图有反应就好了。
但是，迹象越来越明显，紧跟着心率也有了起色，渐渐达到了40次/分。
乔赫茫然：这是……成功了？计划自实施以来……首次，成功了。
莫馨柔被秘密送进了乔赫负责的地下研究所，她对计划的扭转乾坤有重大意义，乔赫对她奉若至宝。
只是没想到，莫馨柔这个无心插柳，却长成了令人生畏的参天大树。
计划里设定的所有属性都最优化体现在了她身上：脑域开发已突破100%，达到无法检测的程度，具体表现在，她的大脑已经不止思考和记忆等抽象的功能，它甚至可以按莫馨柔的意志自主改造她的躯体，从微观到宏观。只可惜，幼年的莫馨柔只会懵懵懂懂地强化一下肢体，而当时乔赫等人以为小柔的肢体的强化是因为那支液体的功劳，未予以重视。
一个好的研究体，应该时时刻刻待在实验室里，等待研究它的人到来。
可惜莫馨柔不是，她只是个莫名其妙拥有了一个无比强悍的大脑的孩子，乔赫又舍不得苛待她，所以她在研究所里的生活可以称得上滋润。
不过好景难常，莫馨柔大脑的发育速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很快她就明白自己是不应该待在研究所里供人研究的。
就算我已经不是人了，她心里想，死了又复活，在别人眼里总是个异类吧，就别提她现在处处与常人不同了。想到研究所里工作人员向她投来敬畏又怜悯的目光，莫馨柔坚定地想：异类又怎样，没有义务供你们研究，我要出去。
游刃有余地逃离实验室，她轻巧地溜进乔赫保密级别9的办公室，轻描淡写地说：“我要离开这里。”
乔赫一听这句就知道大事不妙，他上周把关于她的一部分情况上报了帝都，收到的答复非常微妙。这个节骨眼上，大小姐竟然提出要离开研究所。
“馨馨，现在外面很危险。”乔赫试图说服，但是莫馨柔一声冷笑：“能有我危险？”
……还真没有。乔赫有点头疼，帝都的态度出乎他的预料，打乱了他的阵脚，偏偏馨馨成长太快，如果被帝都那边知道……
“你想过要是被别的研究机构抓住的后果吗？”乔赫看着莫馨柔，明明只有七八岁样子，但是已经具有成人的接受度和思维能力了，这就是最初N计划的目标：缩短人类大脑发育周期，提升使用度上限。
莫馨柔皱皱眉：“不会被抓到，抓住了我也能逃走。”“如果要你死呢？！”乔赫厉声说，然后看见莫馨柔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乔赫深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是他仍做了最后努力：“馨馨，虽然当时救你不是为了利用你完成研究，但是既然你成为了成功的个案里最大的受益体，我希望你能理智地留在研究所配合我们的研究，你心里清楚，如果这项计划能成功，人们都具备了你这样的能力，世界将会怎样进步。”
闻言，莫馨柔垂下眼，乔赫暗松一口气，却听见她幽幽地说：“我只看到NIM都快把人类毁了，这就是你说的进步？”
乔赫狼狈地躲开对方的目光，叹息：“这是个意外，中间……”他艰难地辩解：“发生了一系列巧合。”他沉默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没错，今天大家面临的灾难的确是这个计划带来的，但是，如果就此放弃，灾难才会无法挽救。馨馨，你还不明白吗，只有你配合，让我们弄清那支R2-7奏效的原理，这个计划才有可能成功，人类才能摆脱NIM，重获新生，并且变得更强大。”乔赫不禁有些激动，这才是他一直坚持下来的信念。
“需要多久呢。”莫馨柔轻声问，“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你一直研究不出来，我就要一直被困在这里吗？”她目光落在乔赫身后的光幕上，却没有聚焦。
乔赫摇头：“恐怕我最多再留你几个月已经非常多了。”迎着莫馨柔疑惑的目光，他苦笑解释：“帝都早已知道你的存在，上周我被迫上交了一些关于你的研究资料，从反馈看，很快你就要被接到帝都去配合研究了。”
莫馨柔怔了一瞬，轻道一声我明白了，就离开了乔赫的办公室。
帝都的人来的比乔赫预料的要快，快很多。
“倪教授。”乔赫大步流星走向倪斌，与之握手。
倪斌回握，点点头：“来的仓促，没能提前打声招呼，抱歉。”
乔赫心下冷笑，突袭还说什么打招呼。嘴上客客气气地说哪里哪里。
“这份通知你过目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带路吧。”倪斌推了下眼镜，身后的助手递上一份文件。
乔赫一目十行浏览完，镇定自如的外表顿时被打破，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倪斌：“倪教授，这是……”
倪斌一挥手，全副武装的特警出现在二人周围，他似笑非笑地说：“没时间让您提问了，不带路，我们就自己找了。”
乔赫又气又急，沉声道：“这里可是国家密保9级的研究所！”
倪斌叹口气：“已经不是了。”他侧了一下身：“刚才通知你没细看吗，那请你再仔细看一遍，我们就先下去了。”
乔赫岂能容他放肆，怒喝一声：“慢着！”
倪斌摊摊手：“乔赫，你也是国家公职人员，妨碍公务可是大错啊。”说罢头也不回地带人冲向了实验室。
乔赫赶紧追上。
他们刚赶到环形走廊尽头，大厅那头就传来一声：“头儿，找到了！”
他们望过去：莫馨柔一脸茫然地被两个特警架着，从房间里带出来。
倪斌唔了一声，看着乔赫笑道：“她可比你乖多了。”乔赫心里狠狠地呸了一声。
“把她押上一号机！”倪斌对对面的特警命令道，乔赫脱口而出：“不！”
倪斌浮上一个危险的笑容：“为什么不？”
乔赫面对这一系列的变故无心争辩，他重复道：“你不能带走她！”起码不能就这样带走馨馨。
莫馨柔被两个特警生拉硬拽往通道移动，她想挣脱其实非常简单，但是她不确定这样做的后果，只能尽可能地拖慢速度，又不至于招来更多的特警，她一直关注着乔赫那里。
只见倪斌听到那句你不能带走她后，笑容又大了一分，他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镜布细细擦拭：“乔赫，我国最年轻，最有为的生物工程院士，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吗？”
乔赫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下面的莫馨柔感觉更甚：她的感官已经敏锐到了逆天的地步，她从倪斌身上感受到了杀意。
不，他要做什么。莫馨柔带了真意去挣脱押着她的特警。
戴上眼镜，将镜布放回口袋里的手再度离开口袋的时候，握着一把袖珍枪，枪口直指乔赫：“你说，莫馨柔甘心被你囚禁研究吗，她会不会想亲自按下扳机？”
不！！！莫馨柔内心呐喊着，挣脱了特警的挟持，向倪斌奔过去。
然而枪声还是响了，乔赫茫然地倒了下去，一切都像是慢镜头，他想，我看见子弹进入了我的胸膛，还有那微迸的血花……什么计划，什么馨馨，什么背叛，都飘远了，他的一生像电影倒序播放一样一幕幕在他眼前划过，最后定格在父母带笑的脸上，他恍然发觉自己好久没回过家了，身体有点冷，好想回家…………
“Plan B！动手！”倪斌高喝一声，紧接着就被一阵大力击飞，撞在墙上倒地不起，五脏六腑都像移位了。
莫馨柔双目赤红，一击揍飞倪斌后紧跟过来准备补一脚送这个人渣上西天。
特警和保镖也不是摆好看的，刚才一击是因为莫馨柔速度太快他们没反应过来，现在看莫馨柔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都纷纷不留遗力地拦住她。
莫馨柔看起来一副气疯了的样子，其实还是比较冷静的，她逼迫自己不去想太多，乔赫九成九是死了，自己如果再被这个人渣抓走，那就真完了。
她握住一个近身前的保镖的脖子，用力一捏，血管在无法承受的力道下纷纷爆裂，紧随其后的是劲椎的断裂、肌肉也无法阻挡气管和咽喉的错位，两秒不到而已，这个保镖就得到了他生命的休止符。【*】
围攻小柔的人愣了一下，他们都无法忽略小柔仅有八九岁模样的外貌，这样一个小女孩……徒手捏断了一个成年男子的脖子。
莫馨柔才不会因为他们的怔愣放过这么好的进攻机会，她再度出手，又捏断了另一个保镖的脖子。
一个特警已经扶起倪斌脱离战圈：“倪教授，你还好吗？”
倪斌深呼吸了好几次，才轻声说了一句：“别…别杀死她…”然后剧烈咳嗽了两声，就失去了意识。
特警十分为难，他们不听令于倪斌，只是被派来配合行动，这个要求他很难保证能做到。
密集的枪声响起来，原来莫馨柔正向倪斌这边突围，楼上的特警们终于收到队长的命令：“不惜一切代价护送倪教授离开，必要时可对捕捉目标进行击杀。”
莫馨柔一开始还能躲过，并且又夺走了十来个特警的性命，队长见势不妙，下令剩余人员换上威力最大的机关枪，只以诛杀为目的，要将危险等级已被判定为10级的莫馨柔击毙当场。
一阵密集的枪声过后，莫馨柔双目圆睁地跪在地上，她的双手从上臂中部被打断，断臂不知落在何处，胸口血肉模糊，似是身体要从那里断开一般，鲜血流了一地，良久身体才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特警里有不少人都抖了抖，尽管知道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但是这么惨烈的死法也还是很震撼人心的，更别提自己还在里面扮演了一个刽子手的角色。
“如果要你死呢？！”乔赫那一声喝问言犹在耳，莫馨柔心里默默地流泪：那就死给他们看看呗……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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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双手：“这是真的。”当年他不相信莫馨柔已死，用了很多见不得光的手段复查了乔赫研究所的监控录像，一帧一帧地反复看，终于确认莫馨柔那副样子是没有生还可能的了，当时他还可惜了很久那帮蠢货居然把莫馨柔的尸体扔掉了，那也是宝贵的研究材料啊！不过现在莫馨柔完完整整地又站在了他面前，真是天助他也！
莫馨柔知道他在说什么：“你看过监控了。”倪斌眼中闪烁着兴奋：“长出它们用了多久？”
莫馨柔才不会接他话茬，她冷哼一声：“那你也看到自己谋杀乔赫时的丑恶嘴脸了？”
舒宴眼角一跳：“你说什么？”
心里暗叫一声糟，倪斌连忙抢先开口：“舒长官，此人是那个计划的核心，这事不宜当众说。”说罢递上一支造型奇特的类似枪一样的东西，凑近舒宴耳边：“此人武力特殊，光凭普通的护卫队拿不下她，还会白白折损人手，这是我研发的专门针对她这种情况的武器。”
“那你刚才怎么不用？”倪斌刚要回答，发现发问的不是舒宴而是莫馨柔，脸上顿时精彩纷呈：“莫馨柔，害死乔赫的功劳你最大，今天我们一起算总账吧。”
真是卑鄙无耻！莫馨柔咬牙，果然看见舒宴又将怀疑的目光对准了自己。
“呵，果然狗嘴就是吐不出象牙来，今天就送你下去把地狱层层坐穿！”莫馨柔话音未落，打了一个响指后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台下传来躁动，很快就变成此起彼伏的惊呼。
“老婆你怎么了！”“是NIM！”“啊！救命！”……
居民们慌乱地四下散去，特警则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场中剩下的人身上——他们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HIM感染变异的症状，此时要做的是，端起枪……
舒宴早在莫馨柔消失的时候就被卫兵近身护住，此时他冷眼看着场下的动乱，想到不久前看的那份文件：莫馨柔，N计划唯一的实验成功活体，危险级别10+++，潜伏在B区可能已有三年之久。
“舒宴。”莫馨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舒宴不动声色。
“真是个聪明人，不愧是他的朋友。”后半句带了暖意，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
“他当年是被倪斌亲手射杀的，用那人渣从不离身的袖珍枪，理由么，那人渣当时说了这么一句话…”复述当年的场景时，莫馨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后悔和恨意。
“今天无论你怎么阻止我，我都会杀掉这个人渣的。”声音又变得轻快，“只是我会给你选择，或者说，我有一个请求……”
舒宴听完莫馨柔的请求，不禁浑身一震，卫兵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他却将倪斌给他的“专效武器”递了过去，道了一声保护好倪教授，就转身离开了。
……
事件总结报告
目标：莫馨柔
状态：已伏诛
备注：行动死亡37人，人员包括：倪斌、李致、……
传真完几十页的加密报告，舒宴捏了捏鼻梁，这几天他每天都度日如年：乔赫当年的疑案在莫馨柔提供的线索下总算真相大白……在他眼前。
是的，他眼前，没有更多的人。这中间的利益牵扯太多，无法真相大白于天下。乔赫只是恰好处在风暴中心……倪斌这个人渣却利用这中间的游戏规则杀了他！他此刻无比同意莫馨柔对倪斌的评价。他以前怀疑过很多人，嫌疑最大的就是倪斌，所以接纳他来B区，放在眼皮底下仔细观察，也所以…在莫馨柔和倪斌之间选择相信前者。
“乔赫毕生的心愿就是看到这个计划的成功给人类带来的巨大进步，我现在有能力完成他的心愿，可是我缺条件，所以我请求你，在你查明真相后，能不能为我，为乔赫的心愿实现，创造一个条件？”
数十年后，重获新生的新帝国的某间机密会议室里：
“好久不见，高院士。”
“别来无恙，舒上校。”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