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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张日山日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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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成笔于1950年秋。
我叫张日山,但我更喜欢称自己为张副官,张启山的副官,这样显得亲近一些。
我生于东北,成长在北向南的旅途上,最后还应该回到北方,带着这一纸荒唐言。
张启山,是我除了自己名字之外写的最好看的字,不,比张日山更加熟练。孩提时代,是他教我练字,识得张家族谱,谨记张家祖训,把长兄如父深深印刻在脑海。
从需要言语沟通到仅需一个眼神需要多少年,谁也记不清,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张启山,只有与张启山的眉眼交流才能使我倍有欢愉。
我们睡过同一张床,盖过同一床被子,做过同一个梦。
可暗恋应该放在心里,不应该说出来,何况这不伦的爱?所以我选择沉默,沉默至长沙,沉默于长沙。
又在张启山从北平回来的时候彻底沉默,他身边有了一个叫尹新月的姑娘,俏皮可爱,家室又好,与尹家联姻绝对是稳固张大佛爷名声的最好方法。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与尹新月恩恩爱爱,我却只能装作是个瞎子聋子。浅淡的看着两人的你侬我侬,只做充耳不闻。
八爷曾经与我小叙一番,无非是什么拉郎配对,被我拒绝了,那么义正言辞,但是字里行间都是他。
“我张日山的命是佛爷给的,所以不想其他,只想忠于他。”
八爷点点头,也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
战后,我以为所有感情都要尘封,尹新月却找上门来,来看我这个孤家寡人。
“启山从来没有爱过我。”她说,她猜。
事到如今有没有爱过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早已不知道我是错过了一段爱情,还是太过珍视一段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教官说过,副官不是秘书,在现场上,如果统帅死了,副官要代替统帅的职位成为领导者,还要找到统帅的尸体,负责带回去,这就是副官。
虐就是一根鱼刺,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疼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