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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心晴随笔(一) ...


  •   你是否也曾这样问过自己,过去的些许年岁,只是矫情了么?

      如果撒哈拉沙漠下雪了,我就答应你......

      十五六岁的年纪,还是最清澈的面庞。一点纯纯的暧昧若有似无的在书本和试卷里滋长。那个时候,颜值还未来得及在衡量欣赏和喜欢一个人的程度中占据重要的分量。高高的马尾,朴素的衣衫,三点一线奔波孤独的身影,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和美好。
      自习课上的小纸条,就像新年收到的红包,嘴上只一味的拒绝,心里却早恨不得把它拆个干净,好看的清楚。“XX,你能做我女朋友吗?”没有什么铺陈,就是这么简单干脆。被人喜欢不分年纪,心里总是会很欢喜,只是顶着一头早恋的帽子,却不是谁都可以安然接受的。
      “XXX,谢谢你。如果撒哈拉沙漠下雪了,我就答应你。”尽管心里欢喜,却不得不拒绝,这也许是高中生活里常见的纯爱色彩。而那个时候,或许是刚从地理课本上学到气候条件极其恶劣的撒哈拉,便如此加以利用了吧,当时相视一笑,大家心知肚明,便也不再多加纠缠。
      想如今十年已过,他们必不会料到时隔三十七年,撒哈拉却终是首降瑞雪。但曾经许下的话算不得诺言,今时今日怕是必然成了笑言吧。若是再见,谈起这段往事,总不至于酸楚,多半只会笑的瘫倒在地了。

      量变引起质变,我们什么时候能达到质变

      如果说,撒哈拉的雪是高中生入学时甜到忧伤的诗情画意,那么量变引起质变想必是临近毕业时有苦难言的狠戾决绝。
      已记不得那是怎样的相识,或是某一天□□上忽然的对话,或是某一次不经意的求助。不知怎的,女孩子和男孩子放假回家总会在□□上聊上许久。俩人最常用到的一句话,便是政治课本上“量变引起质变”这句话,一文一理,也不知那时候怎的就说到了这儿。女孩子后来才知道他们的相识,竟是份源自于初中的缘分。他说知她,似是初中某次看到的成绩单,似是那会儿高高梳起的马尾辫,当时缘由,她已在多年的时间里模糊了记忆,只是那青葱岁月点点心痕,贵重的让人不敢全部忘记。
      因为知她,便不多打扰她。不知是利用返校时的闲暇,还是课间休息时的空闲,她总能收到一点惊喜。不是什么昂贵的礼物,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有时候,是他自己班里发下来的高考黑马故事;有时候,是一本书,一张历史地图。
      她朴素的很,整日三点一线也孤零零的很,实在不知这样的孩子如何能获得别人的青睐。按她自己的话说,时至今日两人虽再无甚交集,却曾有那么一句话感动她许久,时至今日仍珍惜在心。她曾问为什么喜欢自己,那男孩儿说,只是觉得你是个有思想的女孩子。她从未与旁人提过,只是极亲近的才浅浅说上一句,那时候辛苦的学习生活,那时候朋友的不理解,因为这句话她感觉自己得到了很大的支持。高考了,女孩子要在别的学校考试,中午回校也凄凉的很,食堂的饭食都被抢的干净,她只能默默地坐在后面座椅上吃着没什么味道的面条。她说心里很委屈,考完一场考试,回到学校竟然连饭也不好。她就这样低着头吃面,却不曾想从身后一只烤肠飞进了碗里。那男孩子也没说什么,潇洒的从那女孩子身后走过,只留下女孩儿对着烤肠满眼冒着花痴星星。
      高考终于结束,男孩子对女孩儿说,既然现在考试的压力不在了,那我们的量变是不是可以引起质变了,你能做我女朋友了吗?
      女孩子依旧无法给出明确的回答,她不晓得自己能不能考上,如果没考上的话,如果需要复习的话,那怎么办?虽然一拖再拖,甚至分数出来,甚至两人都分别得到录取通知书,可一南一北的最终结果,终究是无法给予他们美好的回复。女孩子后来对男孩儿说,未来怎么样她真的不确定,也许到了大学里你会遇见更好的更喜欢的。如果大学里你遇见喜欢的就去追,如果你有女朋友了,就告诉自己;如若没有,如果还一直喜欢她,那么就在一起吧。左不过自己不会先找男朋友,就把选择交给他吧。
      八月的尾巴,两人各自走向崭新的开始,一南一北的分开了。女孩儿很兴奋,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坐火车。这是一辆比较老旧的绿皮火车,车速慢悠悠的,如果不是晃晃荡荡的体感,估计很难觉察出它在动。手机一声震动,惊了女孩儿的心。是男孩子发来的邮件。具体内容她现在也说不上了,只是记得男孩儿说祝福她,虽然现在他没有考好,但他决定通过努力让女孩子回到他身边。女孩子心里很感激,也很感动,她看着窗外,希望自己无言的祝福可以跨越山川走向男孩儿身边。
      女孩子军训期间,收到了男孩儿从遥远之处寄来的地方特产以及中秋月饼,还有一封信。还是熟悉的装订方式,一枚银光闪闪的订书钉勾起了她无限回忆。应该是大致讲述了一下他的生活吧,还有模糊不清的话,不知道是还在喜欢还是不喜欢,但好在最后一句话还是清楚地,就是男孩儿依旧在坚持,他要努力,他要变得更好,让女孩儿回到他身边。女孩子很激动,拍了一张自己的军训照发给了他,似乎在她看来,这已经是相当主动表态的事了。她以为,他们会有结果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孩子的朋友不经意的说,XXX有女朋友了。女孩儿很震惊,不是说了即使有女朋友了也要告诉一声的么。她很难过,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难过。毕竟,从未真正给过人家机会,现如今失去了,又叫哪个来心疼你?
      再后来,大学毕业后,两个人因为朋友聚会见过一次,气氛有些尴尬。男孩儿试图与女孩儿维持朋友的关系,女孩儿也试图维持这样的朋友关系来缓和气氛,似乎这是两个人彼此最努力靠近对方的一次,最努力,却朝着最疏远的方向。量变引起质变,但只有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只是我们早早失去了积累的机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心晴随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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