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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每逢佳节被相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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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雨晴
女,驿站驿长,美貌善良,精明勇敢,行侠仗义,武功超群,不足之处为性情较为暴躁。手持一把特制雨伞,伞尖藏有利刃,平时作为雨伞用,而到关键时刻则可作为兵器。
萧书文
男,驿站公务员,有诸葛之谋,张良之才,善于谋略,精通诗文。为蔚雨晴的得力助手。
花慕词
女,驿站公务员,花慕词本名花婉照,因七岁时与父觐见皇上,皇上素闻婉照聪颖,当时恰逢百花盛开,便以花为题,让婉照吟词,婉照沉思片刻,吟词一首,皇上大喜,于是赐名“慕词”。
陈徽儿
女,驿站公务员,父母在其年幼时便因战乱过逝,幸得蔚家收留,与蔚雨晴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俞剑
男,驿站公务员,自幼习武,曾拜当朝剑仙疾云长老为师,深得疾云长老真传,剑法出神入化,快如闪电。
倾盆大雨,一名秀才用手里的包袱挡在头顶,在雨中奔跑。前方,一名美丽的女子(蔚雨晴)打着油纸伞缓缓走来,秀才看到女子,立刻将包袱放下来,随意的背在身上,然后将手揣在兜里,装着很潇洒的样子在雨中慢慢走着。待到女子走过之后,秀才立刻拿着包袱举在头上继续狼狈奔跑起来。
雨已经停了,天空出现一条美丽的彩虹,雄伟的驿站,热闹非凡,大红灯笼高挂,四周遍插旌旗。之前的那名美丽女子(蔚雨晴)打着油纸伞走到驿站大门前,将伞收好,然后走进了驿站,全然没有注意到一名男子紧随其后,左右张望一下,也跟着进了驿站。
男子快步走进驿站,四下一看,却不见了蔚雨晴的踪影。忽然一股凉风从后心袭来,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蔚雨晴:别动!
男子一惊。蔚雨晴手中的伞尖原来装有一把利刃(平时看不见),已经抵住了他的后心。
驿站房间内,男子手脚被绑在椅子上,嘴上带着口罩。
四位下属分别站在蔚雨晴两边,蔚雨晴看了看男子,向俞剑使了一个眼色。俞剑上前一剑下去,男子吓得大叫,睁眼一看,自己的口罩被解开。
男子一惊,对着蔚雨晴求饶说:大姐……
陈徽儿:闭嘴!这是我们蔚驿长。
男子改口:驿长大人,你还给我戴上口罩吧!
蔚雨晴:为啥?
男子:这儿雾霾有点大。
房间的窗户有烟飘进来,蔚雨晴眉头一皱,对萧书文说:书文,吩咐伙房,等起风再做饭。
萧书文:是!
萧书文转身离去。
蔚雨晴问男子:说,姓甚名谁?
男子:小的姓盛。
俞剑在一旁喊:驿长问你姓甚?
男子:小的真的姓盛。成皿盛,单名一个南字。
蔚雨晴:好吧,你跟踪于我,受谁指使?
盛南:无人指使。
蔚雨晴:噢,你还有胆单独作案?
盛南:驿长大人,小的并无不轨。
陈徽儿:一句话暴露了你的智商!你跟踪蔚驿长,还说并无不轨!
盛南:驿长大人,小的真的无意冒犯,小的近年来一直在京城开店做生意,经过多年打拼,终于将一家店开成了连锁店,有住房,有车马,也算事业有成。只是今年以来,房租暴涨,开店成本大增,亏了不少银两,这次是遵从父命,将店转手,回家完婚的。
蔚雨晴:噢?那为何鬼鬼祟祟跟踪于我?
盛南:实不相瞒,此次回家完婚,小的极不情愿。但小的又已到婚娶年龄,奈何父命难违。
蔚雨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婚不嫁同学笑话。让你回家完婚是好事啊,有什么不情愿的?
盛南:若是好人家,小的也就从了。只是此次回家完婚的对象,乃是我们当地有名的恶霸朱霸天的女儿朱刚烈。
蔚雨晴:这名字好耳熟。
花慕词在旁边提醒:驿长,高老庄的女婿也叫这名。
盛南:这位姐姐说的极是,但朱刚烈是她的外号,她本名叫朱玉凤,因为性格刚烈,曾经克死了两个前夫,天啊!我怎能狼入虎口啊!
盛南嚎啕大哭。
陈徽儿拔刀向前:你也知道自己是狼!别嚎了!再嚎我就送你去见你未来老婆的前夫。
蔚雨晴示意陈徽儿不要乱来:徽儿!休得胡来。
蔚雨晴继续问盛南:你说了半天,还是没说为何要跟踪我?
盛南:驿长大人,在下斗胆,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蔚雨晴:但说无妨。
盛南看了看蔚雨晴旁边的三个手下,面有难色。蔚雨晴会意,示意周边的人退下。
驿站大门外,之前在雨中奔跑的秀才拿着包袱来到驿站。秀才抬头看了看“西风驿”的匾额,心中暗喜,快步走进驿站。秀才在走廊遇到一名女房客,盯着那名女房客看了又看,女房客被看得心里发毛,想快步离开。却被秀才伸手拦住了去路。
秀才:做我女朋友吧?
女房客吓得大叫:非礼啊!
女房客转身就跑。
秀才在后面追:我出十两银子!
秀才在楼梯口又遇见一名女房客,跑上前去抓住女房客说:做我女朋友吧?
女房客一怔,看了看秀才,一个巴掌打过去:有病!
说完拂袖而去。
秀才被打得嘴角流血,挣扎着爬起来,说:我出十五两银子!
秀才扶着楼梯的栏杆上楼,看见女房客就喊:做我女朋友吧?
驿站内一片骚乱。
驿站客房内,蔚雨晴大怒,拿出伞指着盛南:什么?让我做你女朋友?!你跟踪我就为这个?!
盛南连连求饶:蔚驿长息怒!小的也是被逼无奈,不然回乡完婚定是死路一条,只需三日,只要蔚驿长与小的回乡骗过爹娘,躲过此劫,小的感激不尽,定当重谢!
正在此时,萧书文在门外急切地敲门:驿长,不好了,外面出事了!
蔚雨晴:啊?
蔚雨晴提着伞跑了出去,盛男欲起身,挣扎了一下,奈何被绑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驿站大堂,秀才坐在二楼的楼梯栏杆上,胸前挂着一个牌子,上书:高薪诚聘女朋友,日薪二十两银子。秀才嘴里喊着:跳楼价了啊!日薪二十两银子!再聘不到我就跳了!
旁边围观的人朝着秀才喊:跳!跳啊!快点跳!赶紧跳!
蔚雨晴带着四名部下冲了过来。
人群中一名类似“如花”的伪娘说:噢,myGod!不错啊!二十两银子!比OfficeLady工资高啊!公子,我应聘啊!
陈徽儿一拳将如花打趴下,说:让他看到你他就真跳了!
蔚雨晴朝着人群大喊:都给我住口!
振聋发聩的声音响彻整个驿站,楼梯口的两个大花瓶瞬间破碎。
整个驿站都安静了。
蔚雨晴提着伞走上楼梯,朝秀才走去。秀才见状大惊,边挥舞着手边说:你别过来啊!你别过来!你过来我真跳了!
蔚雨晴不为所动,继续朝秀才走去。秀才作要跳楼状,看了一眼楼下,一闭眼,吓得迅速从楼梯栏杆上退了下去,躲到二楼靠墙的位置,对着蔚雨晴求饶: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驿站房间,秀才跪在蔚雨晴对面,身体发抖。
萧书文端来一杯茶放在蔚雨晴面前的桌上,说:驿长,茶来了!
蔚雨晴:嗯,好!胡椒粉呢?
陈徽儿走上前,将胡椒粉放到桌上:驿长,刚磨的胡椒粉!
蔚雨晴笑了笑,倒了不少胡椒粉在茶里。秀才看了大为吃惊。蔚雨晴笑着将茶端在手中,朝着秀才走过来,秀才一阵慌乱,朝着蔚雨晴喊:啊!不要啊!女侠啊不驿长大人!我不喝!我不喝!
蔚雨晴站在秀才面前,端起放了胡椒粉的茶自己喝了一口,露出满足的神情,然后对秀才说:你想喝我也不给啊!我好不容易托人从天竺带回来的胡椒,自己还没享受呢!
秀才看着蔚雨晴,顿时呆若木鸡。
蔚雨晴上下打量了一下秀才:看你也像个读书人,遵纪守法、爱护公物、拾金不昧、给老人和孕妇儿童让座这些你也该懂,怎么就跑到驿站来捣乱?!
秀才答:驿长大人教训得是,小生从小就是遵纪守法之人,只因被逼无奈,故而狗急跳墙……啊不——故而出此下策。还望驿长大人恕罪!
蔚雨晴:哦?何人所逼?
秀才答:我爹,我娘。
蔚雨晴走回椅子处坐下,对秀才说:虎毒不食子,爹娘又怎会逼你?
秀才答:驿长大人有所不知,小生是属虎的,今年已经24了,但却尚未娶妻,我家是5代单传,所以爹娘说如果今年过年再不带女友回家,就要……就要……
陈徽儿在一旁拔剑上前:真是急死人,就要啥你倒是说啊?
秀才忙用带着哭腔的语气说道:就要送我进宫……我不想当太监啊……
花慕词在一旁道:当太监挺好的啊,旱涝保收,我朝公职人员,福利也高。
秀才哭得更厉害了:我不要啊……
陈徽儿在一旁喊:别嚎了!再嚎就不送你去宫里了!
秀才立刻露出欣喜的表情:去哪儿?
萧书文在旁边说道:发配充军!
秀才一听又蔫了。
蔚雨晴问秀才: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秀才答道:小生姓陶单名一个青字,兴州府人氏,祖上也是兴州府望族,我爷爷的舅舅的弟弟曾经考取过举人,我姑妈的叔叔的爷爷曾经考取过进士,我大舅的小姨家的姑妈……
花慕词在一旁问:也是进士?
陶青:不是,是我们那儿有名的私立医馆的护士。
萧书文在一旁打断说:行了行了!没问你家谱!
陈徽儿在一旁幸灾乐祸:陶青啊!看来你是没地方逃了!
陶青看了看陈徽儿,对蔚雨晴说:驿长大人,小生有一事相求。
蔚雨晴:请讲。
陶青:小生斗胆,希望这位姐姐与小生扮作情侣,能与小生一同瞒过爹娘,小生感激不尽。
陶青说完指了指陈徽儿。
陈徽儿大怒,走上前去拔出剑来架在陶青脖子上:什么?!我跟你扮情侣,你吃了爆米花了!
蔚雨晴连忙制止:徽儿!休得胡来!
花慕词问陶青:你什么星座啊?
陶青:双子。
花慕词又问陈徽儿:徽儿你呢?
陈徽儿:天秤啊。
陶青在一旁喊:双子跟天秤最配!
陈徽儿满不在乎:要你说!
花慕词又问陈徽儿:徽儿你什么属相?
陈徽儿:属马啊。
陶青又在一旁喊:虎跟马最配!
陈徽儿:闭上你的臭嘴!
花慕词笑着对陈徽儿说:徽儿,不得不承认,这是天意啊!
陈徽儿:不行不行,天也有看错的时候,我家的小伟和小洁,生辰八字也挺合啊,但他们后来还是分开了。
萧书文在一旁问:徽儿,小伟和小洁是你什么人?
蔚雨晴说:别听她胡扯,小伟和小洁是她小时候养的两条狗。
正在这时,俞剑走了进来,附在蔚雨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蔚雨晴脸色大变,对着萧书文和花慕词说:慕词,书文,你们跟我来,徽儿你在这看着陶青。
陈徽儿:哎!凭什么是我留下?
陈徽儿还想说什么,蔚雨晴他们却快步离开了房间。
蔚雨晴在屋内走来走去,焦急地问萧书文:书文,我们现在怎么办?
俞剑:驿长,我已将盛南转移到后院一间偏僻的房间,盛南的爹娘远道而来,旅途劳顿,现在并不知道盛南就在我们驿站,所以我们只需让其安顿之后,借机将其引导出驿站即可。
萧书文在一旁问:盛南爹娘现在何处?
俞剑:在二楼最东边的客房。
花慕词在一旁说:东边客房能看到通往京城的道路,他们肯定非常欢喜。
俞剑:正是,我之前带他们看了好几间客房,他们最中意的就是那间。
蔚雨晴问俞剑:俞剑,你确定他们就是盛南的爹娘?
俞剑:绝对没错,我将他们带到东边的客房之后,他们异常高兴,老太太拿出一个刻有“盛”字的玉佩,嘴中念道,南儿啊,爹娘等不及了,朱员外那边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完婚了。
蔚雨晴:八九不离十了,慕词,你再去打探打探。
花慕词:是。
花慕词来到二楼最东边的客房,敲了敲门:盛员外在吗?
盛南之父盛彪:哪位?
花慕词:我是西风驿的花慕词。
盛彪:请进。
花慕词端着一盆热水笑着走了进来,对盛南父母说:得知盛员外光临小驿,深感荣幸,二老舟车劳顿,特来给二老送些热水,以洗风尘。
盛彪:花姑娘客气了,我们自凤州而来,两个时辰便到,也不辛苦。
花慕词笑了笑,说:驿站地偏物贫,条件简陋,还望员外海涵。
盛彪:哪里哪里!花姑娘热情相待,不甚感激。
盛母在一旁指着窗外的道路问花慕词:花姑娘,这条路就是通往京城的吧?
花慕词:正是。二老可是要去往京城?
盛彪答:也不一定非要去。小儿盛南在京城经商,说好了过年回家完婚的,孩儿他娘等不急了,所以从家中赶来,看看能否遇到,也想早点见到小儿。
花慕词叹了口气: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盛母:姑娘,看得出你是个好人,不知道最近几日你们有没有见到过我儿?
花慕词心里一惊,强装镇定的说:啊——没——没有。
盛母拿出一张画像,对花慕词说: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见过他,这就是我儿,多英俊帅气啊!
盛彪在一旁喊道:行了,弄得跟追逃犯似的,别打扰花姑娘。
盛母又拿出一张朱玉凤的画像:你看,这就是我未来的儿媳,多贤惠美丽啊!
花慕词想笑又忍住了,只好说:嗯嗯,真是天生一对。
盛母一听来劲了:你也说他们是天生一对?!我就说嘛,这样的姻缘就好比是天仙配里的七仙女与董永。
盛彪在一旁喊:你说点吉利的行不?那七仙女和董永最后都两地分居了!
盛母改口:那就是好比白娘子……
盛彪打断她:白娘子都压雷锋塔下了!
盛母又改口:那就是好比梁山伯……
盛彪又打断她:后来都化蝶了!
盛母又改口:那就是好比……好比……花姑娘,你说好比什么比较好?
花慕词边舞边说:好比陌上花开缓缓归,钱武肃王爱戴妃。
盛母:对对对,花姑娘就是学识渊博。
花慕词又问:不知二老打算在此住几日?
盛彪说:本来是打算明天一早就赶往京城的,但算了一下时间,感觉小儿也应该从京城出发往驿站走了,所以打算在此等候即可。
花慕词听到他们说不走了,心感不妙,一时又想不出好的方法,只好笑着对他们说:二老您们先歇着,有事叫我就成,我先下去了。
盛南父母:好,有劳花姑娘了。
蔚雨晴等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见花慕词走了进来,忙迎了上去。
蔚雨晴:怎么样?
花慕词:确实是盛南的爹娘。
萧书文:他们有没有说在这住多久?
花慕词:他们没定具体时间,只是说就在这里等着盛南。
俞剑在一旁说:这更难办了。
蔚雨晴问萧书文:书文,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萧书文:容我想想。
萧书文望了望窗外,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蔚雨晴耳语了一番。
蔚雨晴将信将疑:这样行吗?
萧书文笑了笑:只能先试试了。
盛南父母坐在餐厅里用餐,萧书文粘上大胡子,带上道士帽,扮成一名算命的先生,手里握着一块招牌,走了过来。
招牌上写着:萧瞎子算命。广告语:专业算命30年,不准不要钱。全国连锁老字号:第988移动店铺。好评如潮,皇冠店铺。
萧书文:专业算命30年,不准不要钱。二位,算一卦知旦夕祸福,求一签保岁岁平安。
盛母听萧书文说完,有些心动,对盛彪说:郎君,我们算一卦吧?
盛彪看了看萧书文和他扛着的招牌,说:这上面写的萧瞎子,但是你看这人一点也不瞎,不靠谱。
萧书文:这位官爷,萧瞎子乃是我朝百姓对我祖父的爱称,我家算命到我这一辈,已经在我朝各州都有分号,我虽不瞎,但深得祖父真传,至今已行走江湖30年,而且我已说了,不准不要钱,二位可求证后再算。
盛彪见萧书文这么说,也来了劲:好,那你先算算我姓什么?看看准不准。
萧书文没想到这么简单,但还是忍住冲动,围着盛彪走了两圈,萧书文从餐桌上拿过一张空盘子,然后取出毛笔,在盘中写了一个成字。
盛彪一看,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翘起大拇指说:准!准!先生真准啊!
盛母在一旁有些不解地问盛彪:郎君,咱家不姓成啊!
盛彪说:夫人你有所不知,成字下面有皿,即为“盛”也!
盛母露出欣喜的表情,赞道:先生真是神仙啊!
萧书文笑道:二位过奖!二位是算财官封印还是婚姻子嗣?
盛母:婚姻子嗣!实不相瞒,我儿已到嫁娶年龄,奈何尚未成婚,这次我们来驿站,也是想在此等候小儿,让其归家成亲的。
萧书文:可有贵公子的生辰八字?
盛彪:有!有!
盛彪说完从衣兜里取了一张纸出来递给萧书文。萧书文接过细看,又问:可有贵公子的画像?
盛母:有!有!
盛母说完从包袱中取出盛南的画像递给萧书文。萧书文接过看了一会儿说:贵公子天仓开阔,下庭饱满,乃是多子多福之相。
盛彪和盛母听后面露欣喜之色。
萧书文又问:贵公子可曾有婚约?
盛母答:有!
说完将朱玉凤的画像和生辰八字递给萧书文。
盛母:这是我未来儿媳的画像和生辰八字。
萧书文接过朱玉凤的画像一看,凶险的样子吓了萧书文一跳,猛地站了起来。
盛母心里一惊,看看盛彪,又看了看萧书文。
萧书文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对盛南父母说:哎呀!
萧书文装作为难的样子:这不好说啊……
盛彪说:先生直说无妨。
萧书文:从八字来看,您未来儿媳与贵公子相克啊!
盛母与盛彪大惊:啊?
萧书文指着朱玉凤的生辰八字说:您看,她是二月初七出生,刚好与贵公子相克,要是晚一天就没关系了。可惜啊!
盛母和盛彪依然将信将疑。盛母说:之前也请先生算过,没说他们相克啊!
盛彪:是啊,也是我们那有名的先生算的,没说他们相克。
萧书文见二人不信,拿出一本书来,封面写着《天气预报》四个字。萧书文举着书对二人说:我自幼研习命理,熟读百家著作,不但知人之祸福,还通晓天象,在下斗胆断言,不出半个时辰,必将天降暴雨,信与不信,二位,半个时辰之后便见分晓。
萧书文说完拂袖而去,盛母和盛彪听后面面相觑。
驿站房间内,陈徽儿正在用白布将陶青绑在椅子上,缠了一层又一层,整个人都缠得只剩头在外面了,还在继续缠,边缠边问陶青:缠结实了,你还能动不?
陶青叫苦:大姐,别缠了,我现在连呼吸都困难!
陈徽儿:呼吸,对了,你还要呼吸。
陈徽儿说完拔出剑挥舞两下将一个木桶打了两个孔,然后将木桶扣在了陶青头上。
陈徽儿看着自己的杰作,拍了拍手,笑了笑:这样就能呼吸了!
陶青在里面喊:大姐,求求你,放了我吧!
陈徽儿对陶青说:不绑住你我怎么上茅房,你等着,我回来就放你!
陈徽儿说完转身开门就跑了出去。
陶青:哎——
蔚雨晴与花慕词,萧书文,俞剑走进驿站后院的一间房间,盛南绑在一张椅子上,看见他们进来,一阵激动。
俞剑走上前去,举起剑正要将盛南的口罩挑掉,却发现盛南自己用手将口罩摘掉了。然后对着他们说:不好意思,我刚才好不容易自己挣脱了,正准备跑出去,看到你们过来,我又将自己绑上了,但作为一名成功的企业家,我觉得我不能不讲信誉,所以我还是跟你们实说了。
盛南的一番话让蔚雨晴他们哭笑不得。
蔚雨晴对盛南说:你没跑出去算你命大,你爹娘来了,就住在我们驿站。
盛南吃了一惊:啊?
俞剑在一旁说:你放心,你爹娘还不知道你在驿站。
萧书文: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在驿站待的时间不会太长。
忽然间,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陈徽儿上完茅房出来,看着外面的大雨,不禁皱起了眉头。陈徽儿急得直跺脚:呀!这可怎么办?!回不去了!
陈徽儿左看右看,找寻能挡雨的物品,想从旁边抽一块木板出来,结果木板抽出来后房顶却塌了,陈徽儿赶紧用木板挡在头顶跑了回来。陈徽儿跑到绑住陶青的房间,打开门将门关上,靠在门后,不禁打了个喷嚏。陈徽儿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低头一看,衣服全都湿透了。动人的曲线显露出来。陈徽儿猛然发觉对面罩住陶青的木桶那两个窟窿盯着自己,忙用双手护住胸前,对着陶青大声喊道: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的狗眼!
陶青委屈地说:女侠!我看不见,你给我打的这两个窟窿在鼻孔这。
陈徽儿将信将疑:你真看不见?
陶青:真看不见!外面是不是下雨了?你淋湿了吧?
陈徽儿:要你管!
陶青:我包袱里有干净的衣服,你拿出来换上吧!
陈徽儿:我不穿男装!
陶青:是女装!
陈徽儿:嗯?
陈徽儿不信,走过去将陶青的包袱打开寻找,果然找到一件女装,不禁大为惊喜。
陈徽儿:呀!陶蔻女装!这是我最喜欢的牌子!
陶青:好看吗?
陈徽儿:好看!
陈徽儿拿着衣服在身上比试了一下,忽然醒悟过来,将衣服放下,提起剑走到陶青面前,猛地拔出剑架在陶青肩上。
陈徽儿:你个变态!你怎么会有女孩子的衣服?!
陶青:女侠息怒!这件衣服是我娘亲手缝制的!我娘就是陶蔻缝纫店的老板娘!
陈徽儿显得非常惊讶:什么?你娘就是陶蔻缝纫店的老板娘?
陶青:千真万确!
陈徽儿忙将剑放下,慌乱地解开绑住陶青的白布。边解边说:你早说嘛,对了能不能帮我要一张“陶蔻劵”啊?陶蔻下一轮开放抢购什么时候开始啊?我上次抢到的一条陶蔻腰带因为没有及时付款被取消交易了,我现在付钱还算不算啊?你们有没有像别的商家那样也搞一个全场半价的优惠啊!你知道我工资不高的……
解开绑住陶青的白布,陈徽儿又把陶青头上的木桶取下来。陶青看到全身淋湿了的陈徽儿直愣。陈徽儿也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还湿身,又赶紧将木桶重新罩在陶青头上。
陶青委屈地喊了一声,对陈徽儿说:你先把衣服换上!
驿站客房内,盛彪和盛母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显得非常惊讶!
盛彪:神了!算命的先生真是神了!
盛母:郎君,咱儿的婚姻算是黄了吗?
盛彪:唉!玉凤与咱儿相克啊!
盛母:那朱员外如何肯罢休?
盛彪:待我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你收拾一下行李,咱们这就回去召集亲朋商量对策。
盛母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开始收拾行李。盛母在整理行李过程中,一封信件掉了下来,盛母拾起信件细看,上面写着:“盛员外:见信如面,吾女玉凤生辰之前所述有误,非二月初七,实际生辰应为三月初七,劳烦更正,不便之处,还望海涵。朱文天亲笔。”
盛母看完此信,大为惊讶,忙叫盛彪过来:郎君,你来看,玉凤的生辰我弄错了!
盛彪大惊,忙走了过来。
盛母:你看,这是朱员外亲笔所写,玉凤生辰应该为三月初七,当初他们送信过来的时候,你不在家,我正好头晕卧病在床,本来想等你回来告诉你的,却让我忘了。也就一直用的之前的生辰。
萧书文看到窗外雨渐渐停了,回过头对蔚雨晴他们说:雨停之后,盛员外夫妇应该会启程离开。
蔚雨晴对萧书文说:书文,你去打探一下。
萧书文:好!
萧书文说完离去。
萧书文装成算命先生的样子来到驿站大堂,走到楼梯口,正要上楼,刚好碰到盛员外夫妇走下楼来。盛彪看到萧书文,面露喜色,赞道:先生真神仙啊!
盛母也在一旁附和。
萧书文自认为盛员外夫妇已被说服,心中暗喜,问道:二位这是要离开?
盛母答:不是!员外说想下来在院里散散心。
萧书文不解:二位没见刚才暴雨滂沱?还怀疑我算得不准?
盛彪:非也!先生神算!只是刚才内人将玉凤的生辰说错了。
盛母将朱员外的书信递了过来:先生请看。
萧书文接过看了一遍,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缓了一半天才说:噢——恭喜恭喜!
陈徽儿换好了衣服,来到陶青面前,笑着问他:好不好看?
陶青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惊呆了,看到美若天仙的陈徽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半天抛出一句话:美女,我的ID是范范范陶花,你的是多少?我加你!
陈徽儿:你是犯贱吧!给你点奖励,你让我假扮你女朋友的事,我答应了!
陶青一阵惊喜:我的娘呀!你说什么?
陈徽儿:不是你娘,是你女朋友!
陶青走到陈徽儿的面前高兴地问:真的?
陈徽儿:不是真的难道还是煮的啊!不过先说好,我不是免费做你的女朋友啊!
陶青:我知道,一天二十两银子!
陈徽儿摇头。
陶青急了,说:五十两,我只能给这么多了!
陈徽儿:我不要你的银子。
陶青:那你要什么?
陈徽儿:一句话暴露了你的智商!我要陶蔻终身永久VIP会员卡,全品类上新体验券,陶蔻购物狂欢节付款特别通道权。
陶青笑了笑,说:前面两个我都可以给你,只是最后一个不行。
陈徽儿杏眼圆瞪:怎么不行啊?!
陶青有些无奈:这个付款特别通道权,我也没有啊!
陈徽儿:你可以问你娘要啊!
陶青:我娘也没有。我们全家都没有!所有的付款都需要排队,没有例外。
陈徽儿有些扫兴,陶青安慰她:你知道的,陶蔻之所以得到大家的厚爱,就在于它提供了一个公平的平台,不管你是土豪还是付肾,都必须要手快才行。
陈徽儿一撇嘴:什么付肾?!是富绅吧?我不管啊,你可以让你娘设立一个啊!
陶青:你这让我很为难!这又不是乱收费,说设立就能设立的。
陈徽儿有些恼火,拔出剑来,冲着陶青说:你还想不想让我帮你了?
陶青很无奈:想啊!
陈徽儿拿着剑走上前:想你还不按我说的去做!
陶青担心自己人生安全,边劝徽儿边往门边跑:你别冲动啊!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陈徽儿哪里肯听,拿着剑直奔陶青而来,陶青欲跑出房间,一开门,傻眼了。陶青对着门外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娘!您怎么来了?
一只小狗跑进了房间,对着陶青又闻又亲。陈徽儿正在纳闷,陶青怎么喊一只小狗叫娘,但见随后一位身着富贵的中年夫人走了进来。这位夫人仪态端庄,气质出众,陈徽儿不禁看呆了。
陶青扶着中年夫人往里走。中年夫人对陶青说:我去西域参加一个服装博览会,回来路过此地,东东(中年夫人边说边看了看那只小狗)一个劲的往这跑,我叫都叫不住,就跟过来了。
陶青忽然明白原来都是东东惹的祸,一把把东东抱了起来。
陶青娘在房间的桌子旁坐下,问陶青:你说今年会带女朋友回家,女朋友呢?
陶青:这——啊——对了,徽儿,来见过我娘。
陶青慌乱地看了看陈徽儿,陈徽儿会意,走到陶青娘面前行见面礼:陈徽儿拜见陶夫人!祝陶夫人身体安□□意兴隆!
陶青娘一笑:哎哟!这小嘴可真甜!
说完仔细打量着陈徽儿,又见陈徽儿还拿着剑,就问:姑娘可是习武之人?
陈徽儿:啊——不是,我只是用它来削苹果。
说完,到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只往剑锋上一放,随手一转,那苹果皮瞬间便一圈圈掉了下来。陈徽儿将削好的苹果递给陶青娘:夫人请慢用。
陶青娘又惊又喜,接过苹果,又问:姑娘是哪里人氏?
陈徽儿:回夫人,小女祖上是徽州人氏。
陶青娘点点头:喔。
陶青娘满心欢喜,拉过陶青又道:儿啊,我看陈姑娘贤淑聪颖,你二人情投意合,不如早些订婚。
陶青听了心里一惊,忙说:娘,这会不会太快了。
陶青娘笑道:好事宜早不宜迟。择日不如撞日,我看明天你们就把婚订了吧。
陶青张大了嘴巴:啊?
陈徽儿也是心里一惊。说好了就假扮女朋友,咋还订婚了呢?
萧书文来到盛南的房间,众人忙迎了上去。
蔚雨晴:书文,怎么样?
萧书文:唉!他们没走。
蔚雨晴:怎么会这样?
萧书文:盛夫人说刚才给我的朱玉凤生辰错了,所以他们不算相克。
盛南眼睛一闭:唉!我命休矣!
花慕词:他们现在何处?
萧书文:在后院散步。
蔚雨晴:那正好,俞剑,慕词,你们赶紧护送盛南从大堂离开驿站。
萧书文:这样行吗?
蔚雨晴:留在这里只会夜长梦多,快走吧。
俞剑和花慕词于是拉着盛南离去。
盛彪与盛母在后院里相携而行。
盛母:郎君,我有些头晕。
盛彪:夫人,外面风寒,我们还是回房去吧。
盛母点了点头。
俞剑与花慕词一前一后护送着盛南来到驿站大堂,俞剑左看右望,确定安全之后,示意花慕词与盛南跟上,朝驿站大门走去。
盛南父母从后院来到大堂,盛母见前面三人其中一人侧影极为熟悉,喊了一声:南儿!
盛南扭头一看,见是父母,顿时脚下一软,瘫在地上。
盛南:娘!
入夜,驿站房间,盛南父母分坐在桌子两侧,盛南站立于前。
盛彪义正言辞: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门亲事,你不同意也得嫁,同意也得嫁。
盛母在一旁提醒:郎君,不是嫁是娶。
盛彪:对。不娶有三,无大为后。
盛母又在一旁提醒:郎君,不孝有三。
盛彪一摆手:甭管是什么,反正这门亲事是定了。
盛南:爹!
盛彪:你不答应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种儿子!
盛母在一旁心疼儿子:南儿啊,你是不是心里另有其人啊?
盛南:娘!我——
这时,门口传来蔚雨晴的声音:二老,盛公子确实另有所爱。
盛南父母和盛南都心里一惊,扭头朝门口望去,蔚雨晴着盛装走了进来。花慕词俞剑等跟在身后。蔚雨晴对着盛南父母说:实不相瞒,我与盛公子两情相悦,盛公子不同意与朱小姐的婚事,皆因我而起。
盛南父母面面相觑,盛彪问蔚雨晴:姑娘是?
蔚雨晴答道:西风驿驿长蔚雨晴。
盛南父母一听,忙站起来作揖:原来是蔚驿长,失敬!失敬!
盛母招呼盛南:南儿,快给蔚驿长看座。
盛南没想到蔚雨晴会在此时来给他解围,又惊又喜,连忙招呼雨晴在屋里坐下。
盛彪问蔚雨晴:不知蔚驿长是何时与我儿相识?
蔚雨晴:这——
蔚雨晴边说边看了看盛南。
盛南会意,接过话茬答道:爹!娘!孩儿之前做生意时曾经在西风驿住过,有一次孩儿路遇劫匪跟踪,幸得雨晴出手相救,故而相识。
盛母:原来蔚驿长对小儿还有救命之恩,难怪小儿对蔚驿长一片深情。
盛彪:是啊是啊!都怪小儿不早说,差点误了大事。
蔚雨晴:不怪盛公子,盛公子心地善良,经常接济来往驿站的穷苦百姓,雨晴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间。
俞剑在一旁补充道:我们蔚驿长也是看中了盛公子的人品,所以,关于盛公子的婚事,还望二老多多考虑。
花慕词也在一旁帮腔:二老,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我们驿长与盛公子心心相印,此乃天赐良缘,还请二老成全。
盛彪与盛母互相望了望,盛彪略微思虑之后说:蔚驿长,实不相瞒,小儿与朱员外之女的婚事,我们也不甚乐意,只是小儿一直尚未婚娶,我们年事已高,所以希望小儿早日完婚,了却一桩心愿。而今小儿与蔚驿长两情相悦,我与他娘甚为欢喜,自当促成此良缘。
大家听到盛彪说到这里,脸上不禁都露出喜悦的神情。
盛彪继续往下说道:与朱员外的婚约,我来处理,蔚驿长不必多虑。
盛南听到后非常高兴,对着盛彪说道:爹,你同意解除婚约了?
盛彪点点头:能与蔚驿长喜结良缘,也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喜事宜早不宜迟,我看明日你们就订婚,也了却我和你娘的一桩心愿。
盛母也在一旁附和:我刚看了黄历,明日宜婚庆,正是订婚良辰。
盛南父母说完,大家心里一惊,没想到竟会这么快,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蔚雨晴,萧书文,俞剑,花慕词,陈徽儿,盛南,陶青在驿站房间连夜开会,商议对策。
蔚雨晴在屋里走来走去,边走边说: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盛南: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大家。
陶青:还有我。
陈徽儿:你俩给我闭嘴!驿长要是有事,我跟你们没完!
萧书文:要不我再去给他们算一卦,说明日不宜婚庆。
蔚雨晴:唉!他们未必信了,况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花慕词:要不让俞剑扮成蒙面劫匪,去吓唬吓唬他们。
俞剑一听,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堂堂正人君子,打劫之事非我所为。
陶青在一旁说:要不我再多出些银子?
陈徽儿一脚踢了过去,陶青大叫一声倒地。疼得嗷嗷叫。
陈徽儿指着陶青喊:一句话暴露了你的智商,别再跟我提银子。
盛南对大家说:要不我还是跟朱刚烈成亲吧。
萧书文:别说这种丧气话,你这样大家都白帮你了。
花慕词也过来教训盛南:就是,你以为你跟朱刚烈成亲你就英雄了?你是害了你自己还害了朱刚烈。
俞剑:也害了你爹你娘。
陈徽儿:还害了朱刚烈她爹,她娘。
萧书文:还害了朱刚烈她前夫。
花慕词:还害了朱刚烈她前夫的爹,前夫的娘。
蔚雨晴:慕词,少说几句。
蔚雨晴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说:不对啊!
花慕词问:什么不对?
蔚雨晴:茶里没放胡椒。
花慕词对着陈徽儿喊:徽儿,胡椒粉。
陈徽儿:喔。
陈徽儿答应着,跑过来将茶里放了些胡椒粉。
蔚雨晴端起茶再喝,露出满意的神情,对大家说:顺其自然吧,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二天,大堂内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挂,鞭炮声,乐曲声,热闹非凡。前面一条横幅,上写:西风驿集体订婚仪式。
盛南父母与陶青他娘坐在上座,笑逐颜开。
驿站房间里,花慕词在给陈徽儿做最后的定妆。
陈徽儿看着镜中的自己,说:想不到我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嫁了。
蔚雨晴将一根钗子插在了头上,看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有时候你以为这天有多远,可它却在不经意间就来到你面前。
两对新人由司仪引导,来到祭祖台前祭祖,萧书文充当证婚人,向两对新人宣布:祭拜祖宗。两对新人分别向祖宗祭拜上香。盛南觉得会害了雨晴,多次示意雨晴停下,但雨晴装作不知。而陈徽儿和陶青却似乎没那么紧张。随即蔚雨晴与陈徽儿两位准新人又分别捧着甜茶来到各自的准岳父母面前,萧书文向两位准新娘喊道:奉甜茶。
陈徽儿捧着甜茶对陶青娘说:娘,请喝甜茶。
陶青娘接过甜茶,笑着说:徽儿真孝顺,快起来。
蔚雨晴捧着甜茶对盛南父母说:二老在上,请受雨晴一拜。
盛南父母笑得合不拢嘴,忙说:快起来!快起来!
雨晴却跪着不肯起来,说:雨晴有一事相告,还望二老见谅。
盛彪:起来再说无妨。
蔚雨晴:二老如若不肯原谅,雨晴不敢起。
盛母在一旁说:什么事我和南儿他爹都不会怪罪你的,快起来吧。
盛彪:对对对对!
蔚雨晴慢慢起身,对盛南父母说道:二老,其实我与盛公子并非相爱之人。
盛南父母听到这句,顿时一惊,手里的茶杯也掉在地上。
蔚雨晴继续往下说:盛公子告诉我说他与朱员外之女有婚约,但是他对朱员外之女并无感情,为躲开婚事,盛公子求我帮忙。我想,古往今来,但凡良缘,都是两情相悦,虽说父母之命不可违,但若念及子孙后代的幸福,也该让子女能够爱其所爱。所以,我依然希望二老能够让盛公子自己做主。我知道盛公子也已到婚娶年龄,二老抱孙心切,但婚姻大事,操之过急,则毁了子女一生幸福,还望二老三思。
盛南父母听蔚雨晴说完,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这时,旁边的陶青娘却鼓起掌来,陶青娘走到盛南父母面前说:蔚驿长说得对,我们做父母的,总喜欢左右自己的子女,以为我们能给子女幸福,其实,各自婚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儿女自有儿女的追求,自己的婚姻,还是让他们自己做主吧!
陶青娘说完,在场的很多人都鼓起掌来。陶青娘示意大家停下,看了看陈徽儿,又看了看陶青说:青儿,徽儿是个好姑娘,但你们之间还是有些生疏,并不像情侣,恐怕也是你让徽儿假扮情侣来应付你娘的。我也想开了,娘再也不逼你了,你自己的婚姻你自己做主。
陶青没想到娘会这么通情达理,有些感动地喊了一声:娘!
陶青娘摆了摆手,示意陶青不要再说。
陶青娘:青儿,娘知道你有自己的理想,你愿意去继续考取功名就去吧,娘支持你。
驿站大门,蔚雨晴与俞剑还有盛南和盛南父母提着行李走到门口的马车前,盛彪转身对蔚雨晴说:蔚驿长,你的一席话让老夫茅塞顿开。
盛彪说着,又看了看旁边的盛南,继续说道:你放心,南儿的婚事以后都由他自己做主,多亏你的帮忙!不然真是断送了南儿一生的幸福。
蔚雨晴:盛员外言重了,推己及人,我也是将心比心。
盛南在一旁说:多谢蔚驿长相助!盛南不甚感激!
蔚雨晴:盛公子一表人才,定会早日找到如花美眷!
盛南父母向着蔚雨晴与俞剑道别:就此别过!
盛南也与父母同行,向着蔚雨晴与俞剑道别:就此别过!
蔚雨晴与俞剑也抱拳回应:一路顺风!
驿站大堂,陈徽儿、花慕词、萧书文、陶青娘、陶青提着行李朝着驿站大门走去。东东在一旁跟着。陶青娘转过身来对大家说:诸位别送了,外面风寒,请回吧!
陈徽儿走上前说:陶夫人,我有个心愿。
陶青娘一笑,说:知道,你的VIP会员卡和全品类上新体验券我回去之后就会寄给你。
陈徽儿听后却摇摇头。
陶青娘有些不解:怎么,你不要?
陈徽儿有些急了: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花慕词在一旁说:陶夫人,所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徽儿是对陶公子心存爱慕。
陶青一听,又惊又喜,忙问徽儿:徽儿,花姑娘说的是真的吗?
陈徽儿一撇嘴:一句话暴露了你的智商!
陶青又赶紧对他娘说:娘!恳请娘为我与徽儿做主,结为秦晋之好。
陶青娘听后也是大为惊喜,征求陈徽儿的意见:徽儿,你意如何?
陈徽儿羞涩地点了点头。随即又对陶青娘说:但是我不能耽误陶公子,希望等他金榜题名之后再完婚。
陶青娘听后大为赞赏:真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青儿,你若不努力,可对不起徽儿!
陶青点点头,说: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跟徽儿的!
萧书文在一旁提醒:陶夫人,我们先上车吧,让陶公子和徽儿在这里好好聊聊。
花慕词也醒悟过来,拉着陶夫人说:对对对,陶夫人我们先走。
等陶夫人他们走出大门,陶青再也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双手扶着陈徽儿的肩膀说:徽儿,你——
陈徽儿:我什么?
陶青:我——
陈徽儿:你什么?
陶青:我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才遇到你这样的好姑娘!
陈徽儿:你会想我吗?
陶青:当然,我不但会想你,我还……
陈徽儿反手将陶青的手抓住一扭,大声呵斥:你还想谁?
陶青疼的直叫唤:啊!疼!
陈徽儿:说!你还想谁?
陶青:我——还——会给你写信的!
朱霸天府内,朱霸天读完盛员外解除婚约的亲笔信,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骂道:反了!反了!居然敢解约!好你个盛彪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朱刚烈在一旁笑得见牙不见脸。
这一笑倒把朱霸天给弄懵了,转头问她:闺女,你怎么还笑呢?
朱刚烈:爹!这样正好!盛南我本来就不想嫁!
朱霸天:怎么了,闺女,你之前不是说好了的吗?
朱刚烈捋了捋头发,道:现在女儿标准不一样了,与时俱进了。
朱霸天没明白:与时俱进?现在的世道又变了?
朱刚烈:哎呀,爹!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说的与时俱进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进步!我现在要嫁的人,必须是进士以上学历,家里有良田,有车马,有带花园的宅子,带烤箱的浴霸,有丫环有奶妈,有和田的玉镯子还有苏州的锦纱,有8百年的好酒,有8小时刚摘的荔枝,有8分钟刚出锅的茶蛋……
朱刚烈的新标准传出去之后,附近的单身男子都舒了一口气,但凡有进士学历的,不是娶了王侯家的小姐就是在外地做官,而通往京城的驿站,依然如往日般热闹。
特别鸣谢:天竺胡椒。撒哈拉双烤箱浴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