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逼疯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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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言一都表现得异常害怕。微微发着低烧，试图逃避两个外甥的任何接触。
但那有用么，一点用都没有。不吃饭言白就按着言一，什么手段都照上，春药、捆绑、其他用品……有时候言风想劝导几句，都被言白阴狠的眼神喝退。
渐渐的，言一也妥协了。饭是乖乖吃，日常也乖乖待在房间看书，偶尔会上电脑打个游戏啥的。
就只是，尽可能，他不再开口说话。
有时候言白在床上折磨得狠了，也仅仅只是从咬紧的唇齿间溢出几声痛苦的声音。那嗓子哑得很，声音满满的都是绝望，听了实在让人不忍。
言风就没有加入吗？不可能的，他一直在背后。
言白强迫小舅舅的时候，他有时候就在隔壁看着，趁机摸上两手，有时候会加入，两人禽兽一般折磨着这冰心玉透般单薄的人。
开始他是不忍心的，直到言白私下跟他讲的这么一段话，“小舅舅自古不是高风亮节有骨气的人，相反时常心软，我们强丶暴过他，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现在我们只有让小舅舅习惯我们的身体接触，要渗透他的生活。现在不破坏掉他原先的生活轨迹，我们永远占不到一席之地。”
言风至今都记得言白那番认真而又残忍的话，充血的眼神里无不是极致的疯狂。他觉得哥哥已经是个病态的疯子，可他又不得不赞同哥哥说的每一句话。
言白说，“既然他不爱我，何不让他恨我，就是恨一辈子也好啊……只是我还在他心中有个份量，我就算死，也占着他心里最恨的位置呢！”
两兄弟这么说，自然也是这么做。他们疯疯癫癫的似要拆人吃骨，倒是显得言一愈来愈正常，像是走出阴影一般开始过正常日子。
言风是时常出去的，公司毕竟还需要维护。但言白长期窝在家，盯着言一，施展浑身解数的算计他，精神自然高度绷紧。
接到言白昏倒在家的电话，言风心里觉得不出奇。执念太深，互相折磨自然临近精神崩溃，只是晕倒倒还算好。
可言风万万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小舅舅就这么套着丝绸睡衣，略大的衣服盖不住满身暧昧痕迹。他低垂着眼，瓷白的手握着汤勺，正一勺一勺的喂着原本应该晕过去的言白。
那床上高大的言白，平日里一个眼神就能压死人，如今倒是跟条温顺大金毛无异，笑脸盈盈的吃着小舅舅递过来的粥。
“我想过了。”暗哑的声音徐徐响起，言风一时没反应过来，言一原先清冷的声音早已不复存在。“反正日子都是要过下去的，我对你们好些，你们也对我好些，好不好？”
脑袋里嗡的一声便炸开，言风反应不过来。
他这些日子，一直以为他们就要三个人这样互相折磨下去。可现在小舅舅说要待他们好，要互相担待些……他终于接受他们了！
可待不急言风答应，床上原本“病弱”的言白一把抓住，疯魔一般翻身骑上小舅舅。
“阿白，你疯了么！小舅舅刚刚说要对我们好的！你这……”言风一把想揽住言白，“小舅舅说要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就要过上正常日子，你不要再疯了！”
原本，更沉稳的人就该是言白。打小，言白就被审核出智商远高于常人的数值。若是放在普通家庭里，非当菩萨似的供养成一个大科学家，大博士。可没有，他们的生活轨迹，从出生那时就偏离得太多。
可偏偏小舅舅的事上，言白就疯疯癫癫阴险歹毒，倒是言风显得落落大方关心体贴。
言风自然是对小舅舅这番话笃信得很，倒是言白冷哼一声，一把撕开小舅舅单薄的睡衣，那精瘦瓷白的胴体上布满青紫吻痕。
他三言两语敲碎言风的美梦，“换做是你，被凌辱成这样，会生出想要好好跟犯人过日子的念头来么？”
换做其他人，或许还可以扯扯斯德哥尔摩。但要是这事发生在小舅舅言一身上，那个淡漠如云，薄情寡义的言一，怎么可能会得斯德哥尔摩症。言风终究察觉出一丝不对头来。
“这，偷偷藏起的刀片，还有几颗安眠药，他甚至连身份证都摸回去了。你以为我这些天都在做什么？发疯似的凌辱他？”那些被言白砸在地板上的零碎东西，一时间让言风手足无措。
“我在观察他，揣测他，防止他离开我们。而你，做了什么？你为了讨好他，撤了外面的保镖！保险柜的密码，他床上哼哼两句就给，甚至为了显示你与我这个恶魔不一样，你连他出门用的车都给备好！”
“我……我做这些都是关心小舅舅，我、我我就是，想对他好……”言风没想过这些事言白居然都清楚，明明是背着他偷偷给的言一。
再转念一想，小舅舅的确是利用他的讨好，正偷偷攒着机会逃跑。一想到小舅舅离开，后背顿时惊出一片冷汗……
言白说罢脸色越来越冷，“你做这些不都是想帮助他逃离我这个恶魔对么？”
“我告诉你，别想了！不可能！你以为卖了我，小舅舅就会喜欢你接受你？做梦！你每次射、在里面，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一辈子恨我不错，但你？他怕是一辈子都恶心着呢！”
“住口！明明是你最近疯了一般折辱，他才会……”言风想反驳，却也想不出没啥能够反驳的，确实是他傻，被哄骗这么久。
事情到这，就算再笨，言风也该明白。这段时间言一的轻微反抗，言白愈演愈烈的疯狂行径，他默默的讨好，大家都在演。
言一在磨，磨到一个他们心软疏忽监控的瞬间；而言白在试，试一个言一演出破绽的底线。而言风，私下那些讨好的小把戏，不过是他们相互较量的筹码。
言风实在是难以分辨，明明受不了折辱的小舅舅精神不但不崩溃，甚至还会各种利用他；而这阵子更是疯癫异常的言白，则完完全全，掌控大局。
那他呢？一个明明看起来最正常的人，却是在这局中越来越弱。
言风想，或许他们都没疯，疯的是自己。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逼疯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