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无尽的思念》秋逝若然

5、（四）“如初”

　　“秋水……”那穿着华丽的魔法师对我说道，“恭喜你，你已经顺利通过了成为魔法师的考验，从现在起，你就是一个真正的魔法师了，希望你今后的所作所为不会有辱魔法师的尊严！”
　　“是。”我小心翼翼地接过导师递来的魔法长袍和手杖大声应道。
　　“好……”导师松开手道，“这是魔法师的服装以及最普通的手杖，希望你在今后的日子中能够积极锻炼自己，得到更多的荣誉，能够有能力使用更优秀的法杖！”
　　我点头退到了魔法学院的大门口转身离开。我感觉文外的微风扬起了我的几缕发丝，我感觉到无比的自豪……门口的告示栏上写着——
　　魔法师们，开始你们伟大的冒险旅程吧！
　　我笑了笑表示默许。是的，属于我自己的冒险旅程已经开始了……
　　“秋，真诚地祝福你！”玉衡双手交握在胸前，“并且恭喜你成为魔法师，——完成自己的梦想！”她说完对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不呢……”我摇摇头，——因为我的梦想正要启程。“我真正的梦想是成为像我哥哥伊银一样厉害的魔法师！现在这才算是第一步。”
　　“哦啊……是这样啊！真想见见你口中那位伟大的哥哥！”玉衡若有所思的样子。
　　“呵呵，其实我的哥哥也是一般人啊！只是他在我眼中显得特别伟大！”我一边回想着哥哥已然模糊的面容，一边对玉衡说。
　　“嗯……总之……”玉衡凑近我的脸，“恭喜了！以后你可得好好加油哦！”

　　又过了一天。
　　我的心依然无法平静，依然回忆着成为魔法师的瞬间，激动不已……刚换上魔法长袍的我这一晚久久不能入睡……后来不知何时，我终于朦胧睡去……那日渐模糊的梦境依然出现，我慢慢变得想去了解它了。而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旅馆的房间空荡荡的，感觉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真的。
　　我努力地爬起身来，这才发现……玉衡也这么不辞而别的离去了，——这个我现在唯一的朋友，唯一的依靠……
　　玉衡，你为什么也要离开……
　　玉衡，你走了……那我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我跑出了旅馆，与哥哥不告而别的那时候一样……我好希望玉衡还在附近，好希望再见到她……寂寞无助的泪水再一次流下……
　　秋水，我问自己，——你能不能不哭……
　　我跑着，漫无目的地跑着，绕着吉芬这块圆形的土地辗转奔跑像是已经跑了好几圈了……一不留意，“啪”地一声，我又一股脑撞在了好什么解释的东西上，跌倒在地。
　　呜……又是一阵疼痛，泪水无辜地下落滴在地上消失不见。是谁？难道……我暗自叫起倒霉，是啊！上次的时间我已经被吓怕了，更何况，玉衡也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没事吧！孩子……”一个温柔的女声传入我的耳畔。
　　难道这次来软的？美人计啊！我幼稚地想了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警惕。
　　“谁啊？”我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装出一副我不怕的样子，可两道清晰的泪痕还依然遗留在我脸上。我想如果玉衡在的话……玉衡在的话就不用害怕。
　　“呵呵……”她竟然笑了起来，“看看哭了呢！还偏要表现出自己很坚强的样子，好了啦，没摔着吧！快起来。”她想要扶起我。
　　“亦涟，你等等……”女子身后还有一个人，穿着及地的长袍，样子看上去要比魔法师的衣服更加精致些。他向我走来……
　　女子顿了一下说：“唉！你都撞到人家小姑娘了，还不让我扶她起来？！”
　　说来也是，那女子的穿着也很古怪，感觉比较少见。长袍和魔法师的有点像，却比魔法师的更加长一点，金黄色的袍子盖过脚踝，高贵而不可侵犯。
　　我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观察，只听站着的那人大声对我讲道：“你是怎么转成魔法师的？！怎么到现在还哭！自己爬起来！”
　　“喂……你好凶……”叫“亦涟”的女子斥责道。
　　这个声音……这种口吻……
　　我循声望去……阳光很明媚，他的身子正好遮住了耀眼的太阳光，我意识模糊了视线。但是……就凭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我忽然想都不想地脱口而出：“——伊银哥哥！”
　　刹那，我的泪水夺框涌了出来，犹如心底的千万个疑问一时全部爆发了出来一样……哥，你为什么要丢下我？哥，你为什么不是第一个看见我成功的人啊……
　　“秋水，站起来！”哥哥的声音分外严厉。
　　“嗯？”亦涟看看哥哥，又看看我……“伊银，这就是你一直向我提起的妹妹？小女孩……你就是他的妹妹秋水？”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默默地爬起身来。不知为什么，我看到这个女人感到十分讨厌……“哥哥……”我爬起后立刻跑到哥哥的面前，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摇晃着。“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秋水！？”——我问着，泣不成声。
　　哥哥忽然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温柔笑颜，他笑着对我说：“瞧，秋水，哥哥不是回来了么？哥哥一直在默默观察着你啊！”
　　“骗人！”我大喊，并用眼角瞟了瞟那个叫做亦涟的。
　　“哈！你哥哥那想你，你还对他那么凶！”亦涟忽然对我吼道。
　　我愤怒地瞪视着她说：“我们家里的事不用你管！你让开……”
　　“秋水！”哥哥的声音又严厉起来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亦涟说话！严格的来说，你应该称呼亦涟为嫂子！”
　　嫂子……我怔住了。难道哥哥离开秋水就是为去找这个嫂子？！我感到泪水从脸上缓缓滑下，然后狠狠地摇摇头。不，我不要……我不要哥哥把属于我的爱分给别人！
　　“秋水！你怎么变得这样！？”
　　“算了算了……”我刚想开口回哥哥的嘴，亦涟突然抢在我的前面说，“伊银算了，别勉强秋水了，她或许也只不过是一时无法接受罢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啦！让秋水叫我姐姐就够了。”亦涟莞尔一笑，打断了哥哥的反驳之言。
　　“那，好吧……”哥哥又恢复了原先的温柔，点头回答道。
　　“秋水，你就这么叫我吧！”亦涟笑着，非常开心的样子。
　　我真的是很不情愿，但谁让我是一个从小就听从哥哥的孩子呢……“亦涟姐姐……”我喃喃地叫道。
　　我看见亦涟立马绽开了笑容，接着哥哥也跟着笑了，多么熟悉而温暖的笑容啊！可是现在这一切似乎都不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秋水，我和亦涟正好有事要办，一起走吧！顺便……”哥哥牵起我的手说道，“跟你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哥哥离开我的身边是为转成巫师的，——同样是来吉芬，哥哥真的是在默默关心着我。现在的哥哥已不是当初那个令我叹服的魔法师了，而是更加伟大的二转职业巫师了。哥哥也终于跨出这一步了，他究竟在等什么？是不是这意味着他等到了他要等的东西？我好奇着，可却一直认为哥哥要等的是亦涟……然而我忽然又一次感受到哥哥与我自己之间的距离依然好远，仿佛无论我多么努力地去追赶都无法追赶上哥哥的步伐……
　　哥哥牵着我的手前进着。抬头望去，哥哥好高大，镶边的魔法长袍及过脚踝，金色的袍子感觉比以前更加明亮了……
　　那亦涟……其实哥哥早已与她相识了，只是他不曾告诉过我。我猜想……是不是哥哥怕我伤心呢？如果是……那他现在就真的不爱我了吗？亦涟的家中世代都是魔法师，但世代都是转成贤者的，而亦涟却是个巫师，是为了我的哥哥吗？为了哥哥而背叛家族吗？我不解……真的，也或许我根本就不懂……
　　“秋水，秋水！”忽然，我听见哥哥在叫我的名字。
　　“嗯？什么事，哥哥？”
　　“听说……秋水，你在吉芬交到了朋友？”哥哥问我。
　　“嗯……”我点点头，“是个名叫‘玉衡’的服事。是她帮助我摆脱了困境。”我回想着玉衡灿烂的笑容，不久前，正是这张笑脸救了我，也正是这张笑脸伴随着我通过了魔法师的考试，同样是这张令我难忘的笑脸送给我最真挚的祝福，——祝福我在未来的日子中能变得更加优秀。是啊，我也真诚地希望，在我进步的时候玉衡能够亲眼目睹，——那，是我的荣幸……
　　“呵，是么……”哥哥笑了笑，很欣慰地说，“哥哥也很想见一见那位服事啊！叫……玉衡，对吧？”
　　我还是点着头：“她……今天一早就不辞而别了……我刚刚正好在找她，就碰上哥哥了……”我含着泪……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我在乎的人都回不辞而别呢？我真的……那么令人讨厌么？我问自己。
　　“或许，那个叫玉衡的女孩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吧！”哥哥的话像是在安慰我。
　　“也许吧……”我听了，默默地低下头，“哥，我们要去哪？”说实话，我并不院提起那些伤心事，下意识地转移了话题。如果真的再也无法见到玉衡了……那只有让时间划过岁月的伤痕了……
　　“我和亦涟要去对付一个挺难缠的魔物哦！所以，也带秋水去开开眼界。”
　　“哦……”我回应着，却并不为此感兴趣，或许是因为……我并不会帮上什么忙的吧！
　　哥哥带我穿过一片又一片的草地，周围的魔物也从不忍伤害的可爱波利，变为了什么哥布林之类的中型魔物。他们看上去龇牙咧嘴，有时还会主动冲上前来攻击我们……每次，都是哥哥，或者……是亦涟轻松地发动一个魔法击退那些令人厌恶的哥布林们……
　　不知过了多久……哥哥说我们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