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女神·界》屁颠屁颠

8、——Part 7 祭司等级鉴定考试——

　　我的测试是在第一个星期的最后一天的最后一场，也就是今天的现在，会场里的观考者意外地很多，因为我是慕岂殇的妹妹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哥当年的辉煌，只有我被瞒得严严实实的，哥还真是办得到。或许真的像澈威当初说的一样，是哥藏起我来了，或者说，是我自愿在哥的羽翼下躲着吧。
　　处身于会场的中央才真正发现这个会场有多大，我感叹着朝封印住撒太白的结界走去，他的气息越来越重，对他的仇恨也没有来由地越来越深。哥，他在看吗？哥的话会直接杀了他吗？我笑了笑，很自信地微笑——哥不会的，我了解他的理性！
　　我展开手，随手一挥，为自己支开六张结界，慢慢走了进去。
　　每个祭司的武器都是一把轮，哥的叫邪樱，而我的叫湮邪，名字很讽刺的两个存在。
　　此时，湮邪在我的手中激动地震着，我紧握着它，渐渐看清了撒太白的身影，我那天在天鱼潭见到的就是他吧？但他现在：满身是伤的黝黑的肌肉，破烂的衣裤，沾着血的纠结的长发，被蒙着的双眼，受尽了凌辱吧？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呢？绝望还是仇恨？
　　“你是慕天忧吧？”
　　太白低沉的声音说道，但身子动也不动地坐在笼子的上面。
　　“天公的喧哗，碧语，天降雷！”
　　在我举起湮邪的那瞬间，天空乌云密布，在我挥下湮邪的那刹那，电闪雷鸣，这是雷系毁灭型中级白魔法——碧语天哗，观众们失望了吧？哥当年可没这么“手软”的吧？
　　雷电以太白为原点，半径为2米的范围内，密集如雨点般劈下，足足有1分钟，但雷光退去后，他却依旧……活着！我再次抄起湮邪就向他扑去，但……为什么我会犹豫？哥会怎么看杀气如此重的我？
　　“你成哑巴了吧……慕岂殇还真蠢，竟保护不了他心爱的妹妹，当初的郁闷表情，还有狼狈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太白吐了一大口血，却继续说着，“所以现在就躲到了角落里吗？哼……”
　　是我的攻击太弱了吗？居然还有力气说话！还有胆量嘲笑哥！
　　我双手握起湮邪，将力量全集中了起来，发上的铃铛又狂震了，风在耳后呼啸，眼前只有仇恨！只有太白那嗤笑着哥的面庞！
　　这次，我不准备用魔法了，太白啊，如果你被魔法打败的话，是不是太看得起你了？我想……砍下你的角，只要那轻轻地一挥吧？
　　湮邪放着绿色的光芒，直至将我也包围在绿色的光芒中……握着湮邪的手在我以瞬移靠近他的那刻，轮锋微微一转，暗红色的血便喷了出来，溅到了我的脸上，温热的腥味……是他的角！但我似乎清楚地看到了他嘴角的一抹吃力的笑。
　　“谢谢你，小忧。”太白无力地支着自己的身体，“你跟小殇一样……温柔。”
　　我怀疑地瞪着他，却有种罪恶感，他是故意的吧？因为希望是我砍下他的角，又或许本来是想让哥砍下的……让他成为半魔，这人不人，魔不魔的鬼样子的。
　　他究竟在想什么！
　　却见他又勉强取下右耳上的耳钉吞下，缓了口气才说道：
　　“小殇16岁的时候，救了我和子美，竟用了究级圣光魔法！只一招就解决了追杀我们的恶魔军团，他不知道那是考试，不知道考官们都看到了，也不知道是他的准考证引来了恶魔军团。让你受惊了、受伤了，他很自责，但他从没想过祭司们原来是那么残忍、无情又妄自尊大的一族，他不喜欢他们这种会伤害到别人只为了达到目的的作风，所以他拒绝了考试成绩与职位，但他们用你的前程要挟小殇……你要知道，小殇是为了保护你，从头到底只为了保护你，尽管他懂得如何掩饰得不留痕迹。”
　　见我迟迟不离开的考官们向我们靠近了，而太白还在挣扎着勉强自己。
　　“从那以后，我跟子美幸福地过了很久，直到……直到子美被偷偷来到凡间的莉莉斯割下了角，白天是恶魔的样子，见不得人，到了晚上才变回正常的样子，我无法救他，所以……那天我跟小殇约在天鱼潭见面，我求他，我宁愿是他，割下我的角，让我跟子美一样，但他不肯……”太白面露惭愧地说，“所以我想去偷袭你，我知道小殇一定将你保护得很牢靠，而只有直刺你的要害，小殇才会将我的角砍下，但……他却……”
　　我注视着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来说话的太白，摇了摇头，我不想再听接下来的话了。而太白原本木纳的神经，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他慌忙娶下左耳小耳朵上的红色耳钉抛给我。
　　“小忧，对不起，我的过失弥补不了了吧？但那药丸能让你说话，不过只有24小时。”我被赶到的考官们强行拉离了结界，“小忧！记住，24小时后你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不到万不得已……”
　　被带出结界的我，清楚地看见了太白被重新塞回了笼子，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哥，他看到太白袭击我时，一定很难过吧？但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哥待我很好呢？明明，明明对我如此冷漠啊……
　　夜幕早已降临，冬天的然都总是别有情调的，但我心情好乱，脑袋也好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已经使我的脑容量超负荷了。
　　风……吹起，掌声……响起，我无奈地仰头望向夜空，没有一丝云，而星星在这里因为万家灯火的耀眼而不再璀璨，不过……月亮有些凄凉的明亮。我低下头的那刻，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纵然从小到大，我都会遗忘一些事，但其实真的从没忘记过很久以前，哥对我的好，只是自己在骗自己，是因为想得到同情吧？但如果哥现在出现的话，我会追随而去，因为要问清楚……你冷漠的面具下，究竟是什么……
　　我一跃而起，长发在风中飘摆，我不论别人怎么看，此刻，我定追随你！前面那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