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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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公子。”
那人看过来，显然是知道他的样子。仍然是冷面冷心的感觉，对他微微点头算是打声招呼。
“在下白仲山。”
“白兄。”
见到白仲山与白言容貌相似，贺溪淙心里一动，却并没有说出口，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在下也对谢公子钦佩有加，可惜未曾得以一睹真容，甚是遗憾。谢公子肆意洒脱，为人不羁，这气度作不得假，想必也不会做出让人代写的蝇营狗苟的事情出来。更何况凡事无凭无据空穴来风总是不好，如果有了证据再说也不迟。”
贺溪淙说这话时面上带着笑意，却也能让人感觉到他并非心情愉悦。没人再多说些什么。
“白兄也是性情中人，他日定邀白兄小酌，还望不要拒绝。”
白仲山面上柔和了一些，点点头，“谢言本是我堂弟，我与他一同长大，自然了解他的为人。贺公子能够仗义执言，在下先替堂弟谢过。”他目光像是掠过了谢轩，望向刚才说话的那个瘦削男子，“李公子，多谢。”
那瘦削男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仅仅是说几句话而已，没什么。”
听到了叫贺溪淙的声音，厅里的许多人都看了过来。许多人聚上来寒暄，都是过来谈论什么时事和周边的国情，谈论谢言的声音也就越来越少。
贺溪淙在人群中寒暄着，再在人群中找白仲山的时候，对方已经无迹可寻。
这样的人，肯定也对表面上的亲热寒暄不屑一顾。
那...白言呢？
他想不出来。
回忆中除了他温润的笑以外别无他物，这笑容也像是迷雾，阻挡不住贺溪淙的视线，却又让他看不清楚白言的喜怒哀乐，更看不穿白言的心。
他...大概是不喜欢的吧。
这种寒暄仅仅是表面上的热络，不会产生什么稳定而良好的关系，各个家族之间的关系还是靠利益和权势来维系。这样的关系脆弱的如同夏雪冬花，没有绝对的朋友，更没有绝对的敌人。
那为何众人又要维持这无谓的平衡？
多少人抢破了头，仅仅为了能够站在贺家的正厅里谈笑风生的资格，不惜付出一切代价。但是真正站在这里之后，却又没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看得起这样的人。
他面带笑意跟着当今天子的弟弟，景平王爷的儿子说话，又有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
“贺老弟所言甚是！愚兄佩服佩服。”
竟是谢轩。
这世上当真有脸皮如此之厚的人，片刻之前还在暗中诋毁自己的弟弟，当时贺溪淙在场并且出言反驳，而他此刻却又像刚才的事未曾发生一样谈笑自如。
贺溪淙不欲与他多言，却不曾想他会主动过来说话，还是这种逢迎奉承的毫无意义的东西。
谢家是皇商，在这个时期，皇上虽然不少，却也不是生意做大的商人就能成为的。没必要一时意气用事就影响了关系，造成一些隐患。
草草说了几句把谢轩打发走，想着王爷的儿子告了声罪，他带着贺三走出厅，绕过满是莺莺燕燕的后花园。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