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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关键时候还得是亲姐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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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资流年不利,遇见了个比劳资还BT的副主管。主管女,年龄不详,但一定比我小。之所以野鸡学校毕业管着我们这帮圣斗士,皆因我们头儿就是丫表叔。副主管手中无实权,但地位犹在,见了我们这帮圣斗士在她手下忙忙碌碌更是顿生优越之感,才来了不到三周,茶水都命令老娘去倒了。
老娘声音异常平静:“我忙。”
丫坐在我身后用小指头戳我:“帮我倒了水再忙!”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丫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老娘跟你拼了。我说:“贱人,一边玩去。”
丫不愧是野鸡学校毕业的,只愣了那么几秒钟,马上污言秽语大喷发,我没吭声。周围也很安静。丫更来劲,叉腰跺脚直接向我已经逝去多年的祖先们性挑衅。我忍。
下午集团总部来例查工作,我负责幻灯片啊什么的。大家都坐齐整了,音乐缓缓响起,1秒后,传来了副主管幻想穿越到百年甚至千年以前要和我家祖先发生性关系的声音。总部来的人愣住了。头儿愣住了。圣斗士们装作愣住了。副主管愣了几分钟,恶狠狠朝我转过脸来,正要扑过来,集团总部来人不怒自威地看了丫一眼,又不怒自威地看了我们头儿一眼。我等大家听完。站起身道:“对选择这样的人来做主管的公司,我不报希望。我决定辞职。”然后我摘下铭牌走了,小腰挺着小脖梗着,胸中充满悲壮。
回到家,老弟撅着屁股在切菜。我温柔地提醒他:“老弟,你裤子快掉了。”老弟很惊诧地奔出厨房问我:“姐,遇见啥事了?干嘛这么温柔、一副绝望到底的样子?”我轻声道:“我辞职了。”老弟像我老妈一样尖声道:“什——吗?!辞——职?!这么好的工作你说辞职就辞职?!”我忧愁地看着他,说:“阿S,你也不小了,以后得学会自己赚钱了……姐去了……”老弟用湿答答的手一把抓住我的手,悲切道:“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我厌恶地挣开他的手,道:“谁想不开了?没把你培养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之前我绝对不会想不开地!”
那顿饭吃的极其压抑。我老弟费尽心机讲笑话,却让气氛更冷……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老爸老妈辛辛苦苦把我供养到圣斗士,就是为了让我失业吗?我没早衰没夭折没没拍人没被拍地长这么大就是为了有一天无所事事吗?那么多年不问风和月只读圣贤书就是为了闲吃饭啊吗?我越想越伤心,眼泪它止不住地流,它止不住地往下流……我老弟敲我房门,还没应声他人就进来了。我立马止住哭。老娘还是比较装B地人,在小孩面前哭那不是我的作风。我老弟拿出一包纸巾一包巧克力,不愧是我老弟,知道这时候我最需要什么。我透过濛濛泪眼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我慈爱地看着我老弟,还摸了摸他额前的一绺头发,语重心长哀怨万分道:“阿S啊,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一定要争气啊——”在那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哀怨,无数自己这辈子没实现目标把希望寄托到儿女身上的父母在这一刻灵魂附体。
我老弟没搭理我,钻进我被窝,说:“姐,我陪你睡。”我被这句话催眠,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从此堕入颓废情绪的棉花糖中,虽然知道没营养,但是贪恋那一丝甘甜,再加上脚底下绵软缠绵使不上力,硬是站不起来了。我很担心,这样下去我还怎么教我老弟成长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劳资从小就特羡慕文艺青年,觉得长发遮目冷着眼神斜视是一件很爽很牛#的事情,夜半十分腿架在窗台上手指间夹根香烟看月亮,没事手里拿根钢笔在纸上涂涂画画间或还望天拧眉苦苦思索宇宙终极问题,那叫一个颓~~这下终于身体力行了一把,个人体验一点也不爽,又颓又废,和无限牛#的颓废毫不搭界。
老弟够义气,关键时刻小嫩肩膀一低一扛,硬是把我这一百好几撑起来了。丫说摇滚乐是冲淡愤怒与哀伤的良药,于是一首首给我下载,因为我丝毫不懂,听摇滚没前科,就从许巍的前两张专辑开始入门。还真是,我长这么大才发现我其实很好这口,可见一个人真正喜欢什么也许很晚才能发现,比如黑带八段……
某天老弟很早就呼唤我起床,我一看表才早八点,自从我失业后就每天至少14小时的睡眠,睡少了暴躁,睡多了忧郁。老弟一向不敢破坏我这变了态的生物钟,今天这是怎么了?
老弟很高兴地告诉我:“今天周末。”我睁着一双惺忪睡眼直勾勾看他,丫要因此就让我这么早起,我非把丫剥光了倒吊在阳台上、然后喊小BIUBIU等一众女人来观赏不可。
老弟有些忐忑,鼓足了勇气继续说:“我们‘捏盘乐队’这个周末在咱家小型演出。”
我换了我奶奶去年在我这住时临时买的黑色睡衣,起床帮我老弟收拾。我老弟要打电话叫上我们公社的一帮闷骚男女,我半推半就地任他去了。
快中午时我的二居室冲进一众男女,大致分成两拨:穿的十分非主流的捏盘乐队及其FANS(多为女);穿个白T恤蓝牛仔就觉得已经很青春了的公社男女。
公社高大威猛男老崔一见我就跟看见诈尸了一样跳着脚大叫:“你你你怎么打扮成这样啦?”切,真没见过世面,难怪我和丫单独过了一夜都清纯依然了,瞧人黑八,老娘玉体都倾到其身了人还不变其色。为了让老崔更震惊见识一下多面的我,我扒拉出了一把蒲扇摇在手里。
捏盘乐队开始了,小样的,还不错。就是主唱脑门上血管暴的太厉害,看着让人担心。我老弟像模像样地拧着小眉头一顿一顿地摇曳着身姿弹贝司,那情景,让我恍惚间看见他3岁时尿了裤子哇哇哭的场面……我真是意识流啊。
中场休息时捏盘们大口大口喝冰水,我事先准备好的可乐没人碰。公社男女喝茶喝橙汁和咖啡……我事先准备的差点不够喝。
到最后大家都HIGH了,看那飘忽的眼神就知道,我差点以为我那清纯贞洁的处女内室在今朝就要成为YD的群P场所了。这气氛太飘渺,让人触觉飞到了无尽处。
大家和着音乐晃悠,走来走去,主唱贴着我老弟臀部展示丫灵活的腰部,我很有兴致,真的,这厮腰臀部太够劲了!丫看大家的目光纷纷朝他身上聚拢,一时间也很兴奋,扭动着腰部身体一路向下,手也配合地一路自摸往下,我老弟的手也没闲着,很烘托气氛地沿着主唱头、脸、脖子一路向下,后来实在够不着了才作罢。主唱时而把腿架在我老弟腰间,时而甩头扮YD。大家都不行了……
丫的现在的小孩子怎么这么牛#呀(“呀”字请用第三声)——
这次的捏盘演出让我灵魂深处爆发了革命,我深深意识到,这世界不相信眼泪……
主要是歌词写的好……
我正常过来之后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很严肃地问我老弟:“那主唱和你不是有一腿吧?”我老弟很委屈地说:“怎么可能?!”我仔细估摸了他的表情,像是没撒谎,我心里有隐隐的失望。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