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安KO》wellnight

3、第 3 章

　　（某P，为了神奇的X，加油吧。）

　　“风，我是不是错了？”
　　前去离宫的路上，少年柳若然忍不住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中年男子。
　　“皇帝永远不会错。”
　　他的话语冷漠不堪，不过是这样简单的话语，全不能显出他真实的想法，甚至，他的表情也是如此淡漠。
　　柳若然没有停下步来，只不过转过了头看他一眼，“可是，他很伤心。”
　　“那又如何？”
　　林风并不理解皇帝的意思，或者，他并不愿意理解。
　　柳若然长长地叹，傍晚的时光，洛阳的宫殿染了鲜艳的血色，算不上特别，那是他寻常所见的场景，可是，此时的他忽然觉得很恶心，一如那一抹白衣上忽然沾了猩红，一如那少年忽然用了空洞的眼神来看他。
　　“皇上，太后的寝宫臣就不进去了。”
　　一路无话，到了离宫门口，这个沉默的男人忽然说话，也不等柳若然反应过来，便转了身子，留了一个背影。
　　“林将军。”
　　不知为什么，有很多话，他想问一问这个从了他父亲许多年的战将。
　　“皇上还有话么。”
　　他转过身来，伛偻了身子，脸上却分明是毫不在意的神情。
　　“如果我的父皇要牺牲你，他会愧疚么？”
　　“太后怕是等急了。”
　　林风并不直接回话，他的身子越加恭敬地弯曲。
　　“告诉我，如果我父皇帝会怎么做，牺牲你，然后毫不留情么？”
　　“不会。”
　　林风回过头去，匆匆离开。
　　“因为我活着更有价值。”后半句，他并没有说出来，并没有。

　　荷花的味道。
　　虽是初春时节，洛阳繁花盛开。
　　谢太后的离宫之中终究不过是浅显的荷花芬芳，若有似无。柳若然记得仔细，他父皇帝柳无双每年都会着人从南洋收罗大量的荷花香，备足了一年的分量，送于母后，偶有佳品，往往也会叫上幼小的他一起品赏。
　　“若儿。”
　　谢太后的声音是一贯的轻柔婉转，想是听了他收服了胡举人马的消息，她的声音了杂了喜悦更是迷人。
　　“恩，母后。”
　　他踩了青石台阶一点点度上，那石阶上刻了精细的凤凰，张翅欲飞活灵活现，他仿佛第一次看见般欣喜不已，细心打量。

　　“若儿，你又在玩什么。”
　　那时候，他不过五六岁的光景，柳无双也并不强求他学些什么，何况，那时候他毕竟还小，整日里在宫阙楼阁之间穿梭玩耍，母后的离宫是最为他常去的地方，常常坐在这青石阶上兴致勃勃地看那些雕刻，手里往往还取了批奏章的朱笔胡乱涂抹。
　　那时候，他的母后并不怪他，总等到用膳的光景才这样唤他。
　　而他总是调皮地不做回应，偶有玩心，还会躲在巨大的柱子之后偷偷张望。
　　“若儿，你在哪里？”
　　他父皇的声音他早已经不记得了，那高大的身影也已经模糊。
　　只是他躲在柱子后面被高高举起，摔到空中的感觉，他永远永远不会忘记。
　　那时候，是他唯一自由的日子。

　　“若儿。”
　　母后的声音里加了几分威严。
　　柳若然不再等待，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背负整个国家的命运。不知什么时候起，柳若然开始成为帝王的名字，他笑起来，身影被斜阳照在身前，长长地一团阴暗绵连在身前。
　　“你们都下去吧。”才进离宫，他便是这样的话语。
　　待到两边侍者都一一散进，他这才坐将下来，满脸疲惫说话。“母后，下一步该怎么办？”
　　饮茶，清香满屋。
　　谢太后含笑不语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忽然有小小的失望，是的，他的疲惫，他的不安，并不如他的父亲。
　　“母后，我们该怎么办？”
　　少年柳若然垂下头去，右手做拳轻敲自己的额头。
　　“若儿，你这一次做得很好啊，要相信自己，你是王啊。怎么可以没有信心呢？”
　　她细宛地话语，一如荷花，不妖不艳，却终于夺走你的心。
　　柳若然的手抓了面颊，渐渐用力，深沉呼吸，他想把自己所有的疑惑，所有的苦都告诉母亲，可是，华冠丽衣之下，那个女人分明已经变了模样。
　　“若儿，你是王啊。”
　　“母后。”
　　他看凤眼悠然的母亲，终于吐出这样一个森冷的词来。
　　“下一步，胗准备笼络左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