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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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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在一起有几千年了。虽不知自己从何而来,但一直在尽力维护人间风调雨顺。
昌华把刚挖出来的两壶醉春风放到桌子上,却是一口没喝,坐在石凳上望见南宫的红瓦。小时候因为解决不了人间水灾哭鼻子的小朱雀也变成端庄稳重的南宫瑞禧上君了,时间丝毫不留情面。
昌华还记得第一次喝酒就是在这清湖湖心亭,是守光说从凡间带回了稀罕玩意,四人在此大醉一场。那时的酒还很粗糙,现在的酒越来越香醇,四人却再也没有一醉方休的机会了。
“瑞禧刚回来,她的两位宿君又下凡去了,南宫的折子堆成了山,你就不去帮个忙?”来人是西宫的佑泽上君。佑泽拿起桌上的醉春风,凑到瓶口猛吸一口,“从哪讨的?味道很特别。”
“守光在,没关系。”昌华见佑泽掂着醉春风一副好奇,不由感慨,“几千年了,你怎么还是一副少年心性!”
佑泽是四个人里最后成形的西方白虎,那时东方青龙南方朱雀北方玄武都已慢慢学会守护一方平安,佑泽就在三人保护下长大。四个人一起过了几千年,看人间朝代更迭,天上慢慢多了一众仙家。经历多了性格都慢慢变得沉稳,单单佑泽性格活泼的很。
佑泽放下醉春风,看了看昌华,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南宫。“当神仙真的很无聊吗?长生不老无病无灾,不用为生计奔波。为什么大家都不想做神仙了?连你跟瑞禧也下凡去做一世凡人。”
昌华无法回答,凡人活着悲欢离合不可避免,其中辛酸苦楚,其中无上
欢喜,在时间面前都显得苍白。恰恰神仙有无尽的时间。
“那你在人间可有什么收获?”
“求而不得。”
佑泽笑出声,“昌华上君也有所求吗?还以为昌华上君无欲无求。”
“一直有所求,只是不懂,凡人三十载知晓了。”昌华倒没指望佑泽懂,佑泽的性子肯定是左耳进右耳出。
“不然我也去凡间走一趟,说不定我顿悟了,天宫再也没有佑泽上君。”佑泽做出一个悲悯的表情。
“那你要问问守光让不让你去。”昌华越过佑泽,看守光走过来。
“又要去哪?一天天的就没消停过。”守光挨着佑泽坐下。
“我要去人间,做凡人,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佑泽朝守光扬了扬下巴。守光心里觉得好笑,明明是白虎,性格却跟猫似得爱玩闹。
守光呛了佑泽几句,佑泽撅撅嘴表示不想说话。守光是四人中最早成形的青龙,虽然四人同被尊为上君,但是三人一直把守光当做大哥,守光几千年多次为三人收拾残局。
“南宫可还好?”昌华话在嘴边转了好几转才问出口。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好了。”
“就是,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得了。”佑泽也帮着守光打趣昌华。
“这清湖里的莲花,十天前是一百零九朵,今天是一百一十二朵。神仙的日子也不是一样的。虽无生死,却有变化。”佑泽突然的认真让昌华一愣。
守光拍拍昌华的肩膀,拉起佑泽要走。佑泽抱起一壶醉春风问昌华:“我可不可以尝尝这酒?”隐约听昌华答了一声,便被守光拉走了。
昌华默默坐了一会儿,皱着的眉头舒展开,好像下了莫大的决定。起身却见醉春风只剩了一瓶,随即明白定是佑泽带走了。
清风吹皱清湖水,娇艳的荷花仿佛舞娘。昌华踩过水面,晕开朵朵涟漪。
“昌华到底能不能懂啊?”佑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守光不说话,只是笑笑。
佑泽走了一会儿感觉不对。“我们这是去哪啊?”
“乾坤殿,批折子。”
佑泽一脸茫然,几番挣扎还是被拖入乾坤殿,老老实实批折子,并且在心里把守光昌华瑞禧问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