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述异第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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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他伸手按在门上的一块哑光黑板子上，把视线对准上方的摄像头，门无声无息地向一边滑开，门框上闪过如同流淌的彩虹一般的光芒。
空气污染水平，低。是否解除头盔装载。
这是他最喜欢的明星的声音。
他在呼吸头盔的HUD上选择了是，看起来毫无缝隙的头盔分解成小片，迅速地在他的脖子一周形成一道防护。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哪怕车厢里的空气再污浊，也比头盔里电离味的空气强得多。
一个腆着大肚子的女人鄙夷地看着他，他低下头，只想早些回家。
他是来完成生育义务的，法律规定，适龄未婚或是已婚未生育的青年，有义务每月一次到机构采集生殖细胞。
他的遗传测试成绩颇为优秀，给他登记的老太太可惜得直摇头，可他并不想要孩子，哪怕这会让他和那些同性恋人机恋一样缴纳高额的社抚费社维费，哪怕那种无处不在的各种隐性歧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跟你讲，小伙子，你这遗传等级，找个跟你差不多的，多生几个孩子，补贴都拿到你手软。”
他只笑笑，并不说话。
“6号室，我把路线发给你。”
他点头致意，跟着眼内显示器的提示走到了目的地。
哑光银的门里传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里面有什么在变形重组。
按照提示，他把手按在门的指定区域，门上出现了他的个人信息，不管来几次，他无法确定这是否是门上的显示设备。
哧地一声，门向两边解体，敞开一条够他通过的道路。
里边是个很普通的房间，四壁散发着柔和的暖白灯光，中间有一张看起来像是躺椅的粉色物件，他轻车熟路地躺上去，闭上了眼睛。
是否将感知系统切换至合适的模式？温柔的男声响起，漆黑的眼前出现了纯粹由红色线条构成的选择栏，他选了是。
他感到自己的防护服开始解体，甚至能看到防护服最细微的机械结构变化的过程，身下的躺椅也开始伸展，化作无数纤细温柔的枝条，将他层层包裹，挑丨逗，侵丨入，填满，不多久，他发出了满足的叹息。这是必然的，整个过程都基于他的实际观看情况与防护服数据，视频探头的影像，以及日常消费记录的分析结果，而含有他遗传信息的物质则被开口处的收集器一点不落地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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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这就是多此一举，让他们自己拿个杯子去厕所不就完事儿了嘛，还搞这个那个的。”
“嘘，你可别乱说，这可是咱们体谅人性的优越性。别说虚的，这孩子可是个超优级别的，一份得这个价吧？”
“什么？哪能啊，这孩子是那种，可能含有某些瑕疵的超优级，可得在原价上打八折呢。”
“八折啊，也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的，你说这瑕疵又是咋回事儿，我看这小伙儿各项指标都挺好啊？”
“哦……原来是这样，兔儿爷，啊不，潜在同性恋啊。你说现在的孩子怎么……诶，不过这机器也真是厉害，学校里多看谁几眼都给你分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我说，谁买他的就是赚了，谁小时候不……”
“你瞎说什么呢，这种瑕疵要查出来，补贴立马少一半！尤其是这种已经在名单里的，查得更严。”
“那这孩子的还有人要吗？”
“有啊，他这不是可能含有某些未知瑕疵的超优级嘛，抢的人多着呢，这风险谁都明白，可毕竟是超优啊，只要你不说透，大家还都指望靠这玩意儿翻身呢。”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述异第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