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向你伸出手（网王同人）》林桨

19、无题

　　拾玖

　　“咔嚓！”
　　迹部从浴室走出来的那一刻我及时按下了相机的快门，闪光灯前迹部用白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发梢贴着侧颊和后颈，有水滴落在肩膀处的衣服——确切的说，是窗帘上。一般人擦头发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的，迹部大少爷与别人不同，是纯洁的45度角仰望。密闭的浴室空间突然接触外界的空气，缭绕的白雾在他身后渐渐散去。
　　实在性感。
　　让人几乎忘了他只有16岁。

　　他挑了挑眉。
　　我将相机放在身后，防止他为了维护自己的肖像权一时间忘记了大少爷的华丽风范扑上来抢，当然，他要真那么做我也没辙，鉴于男性女性天生力量的差距，我拿他还没有任何办法。
　　“《网球王子》增刊的封面，权当房租。”
　　他没有异议。

　　他也不能有异议。
　　他手里拿的是我的毛巾，身上穿的是我的窗帘，脚下踩的也是我的地板，就连呼吸的也是我房间的空气，他可以说不，但前提是他肯裸着出去——他的衣服洗好了晾在我家的阳台还没有干。
　　在穿着窗帘让大家看和裸着出去让大家看之间他选择了前者。
　　我则很好的借鉴了老祖宗的智慧“趁火打劫”。

　　一夜相安无事。

　　早晨起来并不像小说中或者电视剧中描述的那样鸡飞狗跳。
　　我和他都十分清楚自己正与人同居的现状，不会因为房子里突然出现另一个人而吓一跳，不会衣冠不整的走出卧室，更不会忘记在用洗手间的时候锁好门。
　　早餐简单的很，我从冰箱中拿出昨天买的面包和牛奶，两人在餐桌前面对面解决掉了。虽然这样的早餐完全不符合迹部大少爷的风格，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我也从来不委屈自己的胃，那家店我经常去，虽然隔了一夜已经不算新鲜，面包的味道也还不错。
　　不得不说，两个人用餐和一个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简单随便的氛围和每个周末与父母一起的正式的菜品丰富的晚宴也不一样。
　　很微妙的感觉。

　　一整天我的心情都很好，以至于高桥萌子以为我在这个周末发生了什么好的事情，诸如恋爱什么的，以至于得到我否定的回答后她坚持不肯相信，并认定我是在害羞。
　　事实是课间的时候我拿了昨天晚上的照片去冲洗，相信不久之后《网球王子》增刊的发行又会给我带来不小的财富，我现在已经能够想像大把大把的钞票源源不断地滚进我的口袋的情形了。

　　萌子现在退了网球社，又加入了杂志社，做摄影记者。不用想也知道她做这个校刊记者是为了什么，据说现在杂志社全程跟踪网球部的比赛，摄影当然由萌子负责。
　　“信子，我知道你初中的时候也在青学，你知道越前龙马么？”放学的时候萌子问我。
　　“嗯，你说的是那个曾经的一年级正选现任青学初等部网球部部长？”我将书包从座位上拎起来，单肩背在身上。
　　“对对对，你认识他么？”
　　“当然，不是《网球王子》的小王子么？”和萌子一起走出教室，我说。这时候教室里已经没有什么人，网球部今天又是例行的校内排名赛，大家都去了网球场。萌子这个校刊的摄影记者这时候居然还在教室里，很是少见。

　　“今天初等部也是校内排名赛，我想去采访他，”萌子说，“可是听说他很不爱理人，所以想问问信子和他熟不熟……”
　　“那，去吧。”我说，“我们一起。”
　　虽然昨天刚刚见过小王子，但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不王子在球场上的样子了，有点儿想念了呢。
　　何况，也要为增刊采集素材。

　　“怎么这样！”萌子见到小王子后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网球王子》里小王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萌子心里已经是神话一样的人物了。而这样的人物在她看见真人的第一眼的时候居然错过了一个球，而且是在校内排名赛中，对手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我也注意到小王子在刚刚错过球的前一刻有一个明显的停顿，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能相信他居然会在赛场上走神。

　　接下来的比赛让萌子忘记了抱怨。
　　小王子没有再丢过一分，并终于以六比零赢了对手，不过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这是正常，甚至理所应当的事情。
　　也是，一年前他就能够达到这个水平了，现在只会更高。

　　“水谷前辈！ ”

　　小王子穿过人群向我走来，不愧是动态视力极好的人，我这么远远地走过来，他也能够看见。两旁人群的目光随着小王子的脚步也向我和萌子的方向看过来，好在我不是顾及周围人视线的人，萌子也很大方，何况她也没有更多的注意力分散给周围的人，眼睛紧紧盯着走过来的小王子，两手紧紧攥着相机，连快门都忘记按了。
　　“怎么办，信子，我都快移情别恋了……”萌子咽着口水对我说。

　　经过萌子的提醒我才发现，穿着青学正选的蓝色运动服的龙马，虽然发型没有什么变化，皮肤还像之前一样嫩嫩的好得没话说，但已经长成一个会有女孩子爱慕的男孩子了——虽然之前也有女孩子喜欢，樱乃，朋香，还有小王子的一干后援团们，但在我心里一直以为是小孩子的游戏，比起爱慕，更像是崇拜喜欢这样的感情吧。
　　观看龙马比赛的女孩子，当然，其中大部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已经不只是同班同级的女孩子，更多的是三年级的前辈，还有一些是我和萌子一样的高中生了。

　　“小王……啊，已经不能再叫龙马小王子了，”在萌子惊讶的目光中，我迎上走过来的小王子，想像往常一样伸手捏捏他水嫩嫩的脸颊，但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已经是网球部部长的小王子，怎么也要给他保留一点儿部长的威信，“龙马，已经长成许多女孩子的白马王子了呢……”
　　“信子前辈……”小王子无奈地笑，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改叫了我的名字，我听着还顺耳，也就没提出异议。
　　这样的笑容出现在小王子的眉眼上还是第一次，但是却很熟悉，印象中不二或者迹部似乎也向我露出过这样的笑容来。与其说是无奈，不如说是放弃反驳，有一点儿包容，还有宠溺……

　　宠溺？
　　这样的词跳入我的脑海里时我有些，不，是十分惊讶。我怎么会从这些十几岁的孩子们的笑容中得到这样的感受出来，难道我已经凄惨到让几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包容宠溺的地步了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摇头将这样可怕的想法从我的脑海里驱逐掉，以至于萌子摇着我的胳膊和我说话时我完全没有听见。
　　“信子，我说信子啊……”萌子贴着我耳朵的喊声终于将我从自己的世界里醒过来，她手拽着我眼睛却一直盯着小王子，“你快说我是你的朋友！”

　　“高桥前辈。”在我的介绍下小王子乖巧地礼貌地称呼了萌子的名字，好在我之前和小王子已经熟悉，没有出现朋香通过樱乃介绍自己时樱乃被小王子遗忘的惨剧。
　　“性别？”
　　“年龄？”
　　“就读班级”
　　……
　　小王子接下来迎来的是萌子一连串的查户口一样的访问，这样的问题的答案随便找一个越前龙马的应援网站都能找得到，大概小王子也没有遇见过萌子这样问问题的人，而且萌子又是我的朋友，他也不好不理会，所以只好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看着小王子投过来的小狗？一样的眼神，脸颊也像往常一样水当当的泛着红晕，在夕阳的映照下尤为可爱，终于忍不住，伸手使劲揉了揉小王子的墨绿的短发——让网球部部长的威信见鬼去吧。
　　“疼疼疼……”小王子夸张地咧了嘴，低声叫唤，但是终于没有躲开。
　　果然，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青学初等部网球部二年级部长的威信，已经和风刚刚吹落的树叶以及花瓣一同见鬼去了。

　　“最喜爱的食物？”萌子没有理会我和小王子之间的互动，问题仍然在继续。
　　“烤鱼和葡萄味儿的芬达。”虽然为了长个子，芬达已经很久没喝了，但还是喜欢的吧。不过目光触及小王子的眼神，我还是把后半句吞到了肚子里。我终于决定将小王子从萌子提问的危机中解救出来，怕是除了小王子本人，也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了，当然，不包括温柔的伦子夫人，那个叫南次郎的怪老头也例外。
　　“最讨厌的食物？”
　　“牛奶。”
　　“擅长的科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