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翘/棣保]抱抱》祝风来

7、突发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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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柏翘跟随朱棣走到正院中庭时已经知道永暘公主也在，只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皇十七哥！这把是什么东西啊，永暘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光听语气就够新奇。直到李柏翘走近，才看清那样被永暘从锦缎盒子里取出的物件是一柄金属制的长管枪械，虽说原始简单了点，但也有模有样。
　　“这一批南京宝源局新制的火铳，统共一个批次就产了二十把，被我取到三把，”
　　宁王见到永暘这般看重手中玩物，颇为得意，又见连朱棣也到场，便仰头自顾自解说起了来由，
　　“其中的两把我已经呈给父皇作为礼物，这剩下的一把，知道四皇兄多年军旅生涯，钟意这些新式兵器，便带来赠给皇兄。”
　　“皇十七哥你未免太偏心了吧，”永暘不满地打断他道，“喜欢小玩意的人又不是只有皇四哥一个，你怎么不说送给我呢？”
　　李柏翘原本站在朱棣身后神游，永暘说话时他忽然感到一道由公主直射到身上的目光，一抬头发现公主果然一脸焦急地望向自己。他想起三保叮嘱过的话，觉得以三保同永暘惯常的相处习惯来看，这一定是公主在寻求自己的帮助，想让自己也跟着在朱棣面前说两句好话。
　　李柏翘不敢怠慢，赶紧走到公主身边。
　　“公主啊，这把火铳不是玩物来的，这是火器，战场上用来杀人的，不好玩，也不适合你。”
　　开玩笑，真的把枪交给永暘的话三保还不掐死自己？
　　“哇，三保你连这些都知道啊！”
　　方才还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永暘听了柏翘的话瞬间转换了情绪，她好奇地看向柏翘，一面灿烂地笑着，一面一拱手，把手中的火铳推到了柏翘面前。
　　连朱棣也好整以暇地看着。
　　“这倒是奇怪了，”他说，“我虽然素来知道三保你多才好学，但没想到你不仅连本王教授的技艺得以精通，连这种新式技术也了若指掌。本王正好来了兴致，不如这把十七皇弟赠送的火铳，就由三保你来试射第一发如何？”
　　李柏翘对朱棣拱手，他倒是不害怕试射眼前的枪械，就是宁王燕王与永暘公主都在，他一个外人抢先试用一把珍贵的武器，总觉得有些赶鸭子上架。
　　要是被马三保知道，一定又是一通说教了，李柏翘认命地想道。然后他接过公主手中的火铳，查看、端起、试图瞄准准星。
　　朱棣命人搬来的箭靶，而李柏翘架着火铳，想起自己曾经为了克服开枪的阴影去枪会烧枪的时光，那段日子里与自己并肩的始终都是同一个人。这把火铳虽然算作是原始枪械，但毕竟结构简单，远不及现代手枪那样精密准确，李柏翘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驾驭，开枪之前，他仿佛又听见钟立文那略带点痞气的调笑，那种钟立文式的鼓励，亦假亦真，柏翘此刻才觉得，难怪那段日子他们比赛，钟立文可以输了耍赖，胜之不武。那是因为柏翘一直都懂他的心意，没有别的原因。
　　一声火药的擦响过后，对面箭靶的正中红心被铁弹洞穿。永暘惊呼，朱棣满意地鼓掌，而李柏翘放下枪，突然很想念21世纪的香港。
　　他明白自己并非被永远地围困在明朝，他并不惊慌，只是有些等不及到夜晚入眠后才交换身体，他想回去，回到有钟立文的现实中去。
　　宁王的掌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饶有兴致地望着柏翘，一面对朱棣感叹他竟有个这样厉害的家奴，一面说“有此得力助手，在比试里战胜锦衣卫想必也轻而易举。”
　　“锦衣卫？”柏翘不解，这件事与锦衣卫又有什么想干。
　　“想必你们还不知道，这批宝源局新制的火器，原本就是打算配备予锦衣卫，做训练使用。不日，便会有一场竞赛，”宁王回答，他已不再调笑，面上却有更深一层的色彩，“四皇兄，要我说，不如派你这位总管也参赛如何？允炆那边，听闻也已经选好了锦衣卫千户敖笑风做代表。”
　　“又是敖笑风那衰人？！”永暘闻言赶紧摇起了柏翘的袖子，“三保啊，你一定要参加比赛，替我挫一挫那衰人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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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三保才刚走进警局的餐厅，就听见钟立文站在一堆人围起的小型圆圈中心聒噪的声音。
　　“看我这招，够不够帅！”钟立文说着，又补上一个格挡拆招的动作，得到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实在看不惯他如此显摆这套花拳绣腿，马三保摇头就要走。才刚转身，就听见粗ling及泉叔问钟立文说“你说这些东西都是柏翘教你的？鬼才信呢！”
　　“真的噢！我也是牺牲了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求了柏翘好久他才肯教的，怎么样怎么样，有否被我帅到啊？”
　　“文哥，真不是我说，你说是别人教的也许我们还相信点，但是平时最看不惯你做事冲动的人就是李sir了，他肯定不会这么干！”
　　“喂，你不要小瞧我和柏翘的感情，在场的有好多都知道的，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他不教我，教给谁啊？”
　　“知道——”泉叔哭笑不得地摇头看他，“你们啊，出了名的，断臂兄弟嘛！”
　　又是断臂兄弟？
　　站在餐厅门背后的马三保再次疑惑的皱起了眉头。断臂兄弟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只知道李柏翘与钟立文应该是室友和同事，也是认识多年的朋友。那些李柏翘留下的注意事项里，也没有特别注明他们还有什么其他关系。但同时，马三保的心底里也稍稍有些疑问，比如，钟立文这么一个浮躁、邋遢的人，按说从性格上来讲与李柏翘并不合衬，他们是怎么变成好朋友的？
　　想着一串有的没的的马三保回到了自己的警员办公室。这些天下来，他已经渐渐适应了柏翘的职业，日常的巡街、指挥任务也多少变得上手了些，也知道警察日常办公，除了动刀动枪，用的最多的就是面前这一台叫做电脑的现代机器。
　　在公寓里时，他看钟立文操作过很多次，知道只要打开一个网页，敲进去关键字，就可以查到任何想要知道的信息。刚知道时，他着实啧啧称奇了一阵，但到如今，都还从来没有自己试着用过。
　　马三保坐下，双手抚上键盘。他不懂输入法，按键的动作缓慢又笨拙，但他还是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在搜索引擎里键入了“断臂兄弟”四个字。
　　刚开始浏览网页搜索结果的时候马三保还一脸轻松，可是随着他的鼠标不断在页面上滚动，他的神色也变得惊讶、呆滞、继而凝重了起来。
　　“柏翘！”
　　风风火火的钟立文破门而入，丝毫没有注意到电脑前马三保的表情，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你快跟我下去！”
　　“做什么！”马三保万分紧张，赶紧一用力甩脱钟立文的手臂。对此，对面的人倒并没有太在意。
　　“下去告诉大家伙你真的有教我拳法！peggy他们都不信的嘛！最好啊，再当着他们的面我们表演一段对招拆招啊！”
　　“不去！”马三保回绝得干脆利落。
　　“喂，我知道你脸皮薄，但事关你兄弟我的面子诶，帮个忙啦。”
　　“你别贴我这么近！”
　　眼看着钟立文习惯性地拉近距离，马三保本能地后退，直至后背靠上墙壁，钟立文一只手肘撑上门框，又焦急又不解地深深看进他的眼睛。
　　难道他们两个真的是那种关系！马三保心下惊道，越发不敢去看钟立文的眼睛。
　　钟立文一向神经大条，他只觉得今天的柏翘不太对劲，怕他有在工作里遇到什么心事，一时僵在原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柏翘，你怎么了……”
　　半晌，他才开口。
　　他望见对面犹豫不决欲说还休样子的三保抬头望他一眼，目光闪烁，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突然膝盖一软，整个人如同失去支架那样倒了下来。
　　“柏翘！”
　　钟立文条件反射，赶紧一把接住他的身子，两只手臂牢牢环住对方胸口。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只觉得心下一紧，万钧重的恐慌压顶而来，禁不住都声音颤抖，
　　“喂，柏翘！醒醒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