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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1章、探亲及脚底抹油 ...


  •   某徒指责文彬欠缺公德心,该明星虚心认错,表示这就洗干净,边说边拽起床单将石子一裹,打谱进卫生间干活。
      某徒急挡门不让进,嚷嚷泥土会堵塞出水口。
      大喊大叫将别的徒弟招来,还招来宾馆服务员。于是床单、“奇石”和脏兮兮的旅行袋等被服务员收走,顺带收拾了一下房间。

      此期间,众口讨伐开批判会。七嘴八舌中,羽欣获知文彬热爱石子已大半年,最初是老实说要找“晶石”,众人以为是“金石”。文彬不敢往深里解释,改称“奇石”,发动弟子们一块找,指定要飞霞山的,要求“感觉特别,从黄豆大小到鸡蛋大小”,且必须原汁原味,即不许洗干净。小小爱好大家都捧场,但用脏石子铺床就过了,脑抽!影响星誉!

      随行的经纪人闻讯跑来,作好歹:“咱们交洗涤费,以后注意。”
      包括文彬在内的众人异口同声:“没钱!”
      经纪人抹汗,再叉腰咆哮:“我交!劳资掏腰包总行!让师父安静用餐。都走都走!该干啥干啥去!明晨还要早练,师父要静心准备。”

      一伙人呼啦啦出房,羽欣不满:“你收的这些是徒弟?你确定?”
      文彬不在意地摆手:“我和挑花也是这样。若我有错他们不说,那不是对我好。”
      羽欣呲牙:“我倒忘了,迷踪门目无师长是你开的先河!不说了,你怎么没钱?挑花没给你金箔夜明珠?”

      文彬垮下脸:“休提起,提起来泪洒江河!先是没路子卖,悄悄拿去珠宝店卖不起价。现在更不能卖,明星的声誉如性命,那些东西我说不清来路。留着当纪念品吧,我也不是真缺钱,是零花钱受限。财物公司帮我打理财产,明星开销大,不得不处处仔细。”
      羽欣认可:“吃不穷用不穷,不会盘算一世穷。”
      文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掏出藏兜里的晶石:“快教我怎么用。”

      羽欣不同意,要他先吃饭,一边问他这阵过的怎样。
      文彬含混说就那样。“那样”可做多种解释,其实就是不怎样。没法子,烦人的鸡毛蒜皮事永远有:谁都有远亲近戚,农村更复杂,同村大多有亲戚关系,他大嫂的娘家还是他姐姐的婆家。他大哥在他的支助下开了家竹制品公司,取材当地,用工自然也得用自家亲友。这帮人“为了公司发展”拿他当印钞机,老要他追加投资。
      所幸他大哥尚算精明,不至于别人撩拨一番就找不着北。他徒弟中又有好些厉害角色,连打带削免去许多麻烦。相应的,他也得装成只是面上光,以免吸血蚂蟥们不择手段,他爹妈可不是精明人,老被人利用。

      这些事羽欣帮不上,文彬又要脸面,不乐意倒苦水,反过来问契兄走到哪儿了。
      羽欣也省掉了阻心事,吹嘘正享受野外风光,并问他怎么跑飞霞山找晶石。
      文彬早想好怎么答,笑言:“在地宫那会老听你们说藏霞观,我想无崖子道长会选在飞霞山修行,这里很可能不一般,果然找到晶石。”
      羽欣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想到?花儿也没想到,光想着去试剑BLaBLa……”

      唠嗑中饭毕,夜色~降临。饭后百步走,两只逍遥下山,往江畔游逛。
      为将灵体早日修成阳性,经羽欣指点,老早文彬便不再晚上修炼,日常安排是晨起至午时练功兼授徒;午休后起身干娱乐圈工作,反正音乐会通常晚上开。至于拍片,请相信高科技制作手段,就算非要拍自然风景,也可以拿黄昏冒充黎明。
      偶尔吸一次晶石,倒是无需太计较昼夜。一人一灵踏碧波演练,文彬是头回吸晶石,不能多,十来分钟便被羽欣叫停。

      夜色宜人,江风撩起文彬蓬松的乌发,有几丝勾着精致的耳廓,透着让人迷醉的风情。
      羽欣没被美色迷住,反倒心打鼓,仿佛看到文彬的灵体性型迟迟难定,尔后遇大劫。于是老调重弹,催小弟赶紧找个姑娘成亲。
      文彬正烦远亲近戚,不想再多一堆外家亲戚,老大不快道:“张家不用我延香火,我大嫂又生了一胎,双胞胎,都是儿子,加上老大,三个儿,帮我完成任务了!”

      羽欣呸了声:“那是你大哥的,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叫你生娃儿,有没有不打紧,关键是成了亲才算男人。为了修真有成,赶紧成亲!”
      文彬怒:“有你这么功利的,不爱人家却结婚,叫渣男!是害人家女孩子!”
      羽欣剑眉倒竖,森森道:“你是不是还惦记杜鹃?那边时间流淌比这边慢多了,你不用心修炼,等你七老八十,她还是个软妹子,根本没可能!”

      文彬惊慌,摸着脸道:“我我我是不是已经很老了?”
      羽欣心道就你这张吹弹可破的娘们脸还敢说老?但这话太刻薄,且好像与前言矛盾,于是口花花曰:“暂且不至于。用心修炼,修炼使人青春常驻。仙族战王安迪斯,望之如十三四岁的少年。但像他那样也不好,性型不定,被一个色神盯上!彬弟,男人一定要成熟,起码要有三十岁的外貌,才能让女人看重。鹃妹子为什么敬我成哥?他那模样,一看就让人觉得成熟稳重,心生敬意。”

      文彬咕哝:“不是外貌的原因吧?他本身……”
      羽欣猛点头:“对,他本身就是成熟的典范。所以,有利于成熟的事你必须去做,莫说我和成哥都没成亲,我们十三岁时家里就安排通房(≥≤!是安排了,但你们两个都阳奉阴违),成哥的庶子都订亲了(≥≤!假的!那是赵家私~生货)。21世纪不允许三妻四妾,你只能老实成亲。实在不想结婚,那就恋爱,不是有一~夜情嘛。跟那个什么脱~星还有联系吗?”
      文彬气歪鼻子:“劳资跟她没关系!别人笑话我,你也揪住不放!”

      羽欣继续点头:“没联系就对了,那不是好女人。只恋不婚也要选好的,要良家女。你可以收几个女徒……瞪什么眼?阴阳相合,尽是些男徒,他们是男的,你成什么?这样非常不利于灵体定性型!你可别搞成安迪斯那样BLaBLa……”
      某少越说越顺,他发现训人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难怪贼丫P大年纪就收徒,这感觉太棒了!尤其是“顺着”对方阐述自己的高见,那叫一个舒爽!
      如此这般,某少一路滔滔到三个时辰告满,方意犹未尽地打道回返。

      。。。。。。。。。。。。。。。。

      宋代只过去不到盅茶功夫,杜鹃犹在篝火边和陈镖头唠嗑。挑花则拖了一张草席铺在驱蚁草边,打着哈欠躺下。
      羽欣决定也好生睡一觉,小风轻吹不冷不热,不睡大觉对不起自己。

      沉入梦乡前,他觉得好像忘了件什么事……对了,21世纪的飞霞山有晶石,这里的飞霞山或许也有,杜鹃、挑花不至于白跑。
      他为什么没怀疑挑花?首先文彬说的理由太合情理,偏是自认聪明的他没想到,挑花没想到不是很正常吗?丫送树精的晶石是在泉州小摊上淘来的,一直念叨这趟要去广州小摊寻找一番呢。其次,他没拿晶石太当回事,阳光就是他的能量,不然以他明辩真假的天赋,玩不转小贼丫,还能被文彬蒙住?

      夜凉如水,一弯新月移过中天,秋蝉长一声短一声鸣叫,仿佛催眠曲。
      七少爷睡的早,以他的体质睡两三个时辰足够。约摸丑时初(凌晨一点多),他钻出马车,跑到营盘外放了一泡水。然后将某“宠厮”拖起,往某个阴暗角落一猫,叨叨他的重大“推测”,为显摆智商,没用文彬的话,说:“青云剑需在飞霞山练剑、才能得天地之精华,可能不是空穴来风,而是飞霞山有灵气,有灵气就意味可能有晶石。”
      挑花表示惊诧,尔后认为有道理,说武夷山也可能有晶石,但那是青云派的地盘,不大方便,且趁这次赴飞霞山好生找一找。

      镖师们自是听不到那两只的秘谈,只当七少爷又起了折腾小厮的性致。
      大伙都要脸面,被七少先前动静吵醒的继续装睡,值哨的必须饶营盘走动,只能避着那一角,以示绝计不会无聊到窥探长针眼的勾当。
      杜鹃察觉睡马车里的陈镖头也醒了,正撑身坐起悄悄往外瞧,于是也披衣起身,跑过去细声细气道:“陈叔歇着罢,我去陪七少爷。”

      陈镖头微叹:“也好,莫让他在外头搞事,难看。”
      杜鹃跟着叹气:“他怕是嫌了马车,向来不爱坐马车的。不用担心,我陪他聊天,他喜欢听人讲古。”
      陈镖头不认为起了性~致的七少能用“讲古”打发,苦笑道:“辛苦你,明儿莫骑马了,腾一辆车给你坐。”
      杜鹃浅笑:“使不得,我哪有那等娇气。陈叔才要保重身子,路还远呢。”

      那头七少爷为迎合观众,故意怪笑、跺脚,敲石头,将真睡熟的镖师也闹醒。
      杜鹃跑到篝火边,取下吊在火堆上的水壶,快手快脚冲了杯茶,再迈碎步至某角落,娇声低语:“天未寒露水寒,爷喝杯热茶润润喉。是桂花茶,你闻闻,多香啊!”
      羽欣接过来呷了口,厌声道:“烦死人!陪我坐会。”
      杜鹃笑道:“这块潮气太重了,去火堆边好不?”

      “我就喜欢潮,就喜欢湿漉漉!”七少爷窜出角落,一付恶少嘴脸,将杜鹃按坐在一边的山石上:“乖乖坐,不许动,做木偶,到天光……”
      陈镖头挑起车帘,看到一只厮如老鼠般溜走,没回先前睡的地方,跟骡马凑堆去了。七少爷则与通房“相依相偎”。竖耳细听,通房正叨叨山海经中的神仙鬼怪,这丫头显然不大会讲古,嗑嗑巴巴的,声音倒是好听。他不由暗暗庆幸自家女儿不用做丫环,太苦太难,哄好了主子是应份的,但凡主子一个不痛快,不知受多少罪。

      蝉鸣如旧,长夜无声流淌……
      下半夜易瞌困,最后一班值哨的镖师们难免有些恍惚,谁也没注意青草香和骡马粪的异味中掺入了一丝熏香。
      香随风动,香灰落在泥土中。一匹马喷气打了个响鼻,拉巴巴,巧巧砸在香灰上、不能说巧,反正不是它,也有别的骡马,边咀嚼边拉巴巴乃天性。

      梦甜香燃烧的时间不长,值哨镖师们全无察觉,仅仅一个二个哈欠连天。
      功力高强的陈镖头也昏然入睡,尔后在每天起身的时间准时醒来。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辰,天上只有几点稀落的星光,地上的小火堆几近熄灭。他功力高眼力好,一眼看到七少爷仍揽着通房坐在山石上。
      这等得趣,他自是不会不识眼色地打扰,顾自拨旺篝火,命值哨镖师做早饭。

      饭将熟时东方吐出一线鱼肚白,镖师们纷纷起身,而七少爷依旧稳如泰山揽着通房。
      陈镖头隐隐觉得不对劲,四下一扫……信鸽呢?空笼大敞!
      他不由脸色一变,纵身掠向山石。

      要命!竟是披着衣衫的石头!衫上挂着一封好似过年红包的信。
      他急拆看,顿时气了个仰倒——
      【陈镖头及众位英武镖师台鉴:爷劳动诸位押送数日,甚感不安。举目环视,复叹人生苦短,眼见夏去秋来美景将逝,决定于坐牢前游山玩水。千乞各位莫追,爷自会前往广州垛口领罪。代问孙老板好,我成哥不用问一定很好,谨祝大伙纵横商海财源滚滚!】

      “衫上还有信。”
      出声的是跟过来的趟子手。
      衫上的信是用木炭写的,写在女衫里面,因衫是白衫,隐隐透了出来。
      陈镖头磨着牙取下衫,上书:“陈叔莫忧,七少爷说拖累了大家,我们先一步起程。已借用信鸽给孙老板赵老板报信,也给家里去了信。”下面又有草草四字“原路,我会……”,最后的“会”字笔划未写完,看情形是瞒着七少爷写的。

      陈镖头叹了口气,大声吩咐:“尽快起程赶路。”
      言罢,他竟有些轻松——不用伺候难缠的主子了!只需在抵达贾家庄前与七少爷会合,惩罚不会多重。

  • 作者有话要说:  七少爷(恼火状):谁说爷没连娘们都不如?花儿、鹃妹子,站爷身后,从此爷为你们遮风挡雨,不让你们受一点风吹雨打!
    杜鹃(羞怯状):妾身为七少爷受点风吹是该当的。
    七少爷(挺胸):不,一点也不行!
    挑花跳起、飞踹:滚犊子!大热天的,休挡人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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