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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28章、七少爷是浪荡子 ...


  •   陈镖头快气死,他以为大家公子再怎么玩劣,也是读四书五经长大的,不至于太离谱,未料七少爷混账到天怨人怒!打尖是晨时末,这会已过午时!如果不是七少爷的通房一派淡定,暗示主子应是憋不住、带着娈童去哪啥了,他都要以为七少爷出了意外。

      杜鹃其实也紧张了一会,因为有片刻功夫她完全感应不到挑花在何处。
      这片刻,是树精将羽欣、挑花困在用灵力隔绝的封闭小空间中。好在挑花作势要放火烧山,树精很快打开空间令阳光与寒气对撞灭火。之后小空间一时开一时闭,杜鹃便以为他们为了逮野物,出没屏蔽感应力的角旮旯。

      约摸半个时辰前,她感应到挑花、羽欣回来了,停在附近。
      一等两等三等,总也不见两只动弹,倒听见贾小子吹口哨!无奈何,她只得来寻。
      陈镖头肯定不能让她一个女的落单,便带着趟子手一块前来。

      见挑花一付疲惫模样,而猎物仅一只瘦筋筋的野山羊,原就对七少爷不抱希望的陈镖头只是黑了下脸,杜鹃却火冲脑门差点破口大骂,她估两人大概斗嘴斗出火,比试起功夫,落屏蔽两只混球都是好手。
      奈何“主子”不能当众斥骂,养女舍不得骂,杜鹃忍的胃疼,“幽怨”地斜飞了七少爷一眼,掏出帕子擦不存在的眼泪。

      她易容成一个干瘪的中年趟子手,蜡黄的脸上皱纹纵横,娇柔举止大有惊悚效果。
      羽欣浑身起鸡皮,来了招眼不见为净,身一晃掠向打尖之处。
      “还能走么?”杜鹃一声问候,挑花惊的蹦跶而起——她是小厮装扮,男女有别,少爷的“通房”不便搀扶,黑脸镖师们铁定将她当麻袋拖拽。

      慢慢走更累,丫奋起轻功狂掠,后面响起竹哨的尖啸!
      不必紧张,没有来敌,一声长一声短,是陈镖头报平安,召唤先前派出去寻找他们的镖师回返。

      那头羽欣在小溪边忙着升火,见挑花来了,垮着脸抱怨:“这就叫奴大欺主啊,都没给咱们留点吃食。”
      挑花有气无力哼叽:“人家当咱们开溜了,你省点事,别激起民愤。”
      羽欣呲牙:“才不是!瞧他们那付嘴脸,不定怎么编排咱们呢。喳,淫~者才见淫,都不是好货。”
      挑花肚量大,闭眼道:“那就配合一下,小的服侍少爷累了,要坐马车。”

      。。。。。。。。。。。。。。。

      某“娈童”一付衰样,七少爷不能饿着,满山转的镖师们也转饿了,且需歇口气。
      如此这般,又拖了大半个时辰,骡马队才开拔。
      挑花坐行李车,这辆车专装镖师们的包袱。先前陈镖头想着七少爷的通房就算功夫好,女人家会有不方便骑马的日子,特地在行李车上留了位,正好便宜某丫。

      羽欣细心,思及挑花沾了阴气,将车篷掀开。
      八月底的南方太阳犹猛,一车衣物受池鱼之殃被曝晒。众镖师心疼行李,兼可怜某厮,认为主子变~态,变着法子折腾厮儿。
      最心疼某“宠厮”的是杜鹃,又疼又恼,时不时感应一下。

      挑花童鞋恢复力强,或者说顶不顺小养母老窥探,悄以传音入密告之:“我没事,有些脱力罢了。”
      杜鹃再忍不住,责怪:“你跟七少爷比试什么?莫这等好强,你多大他多大?他不光武功比你强,修真一样强过你!也不想想咱们才修了多久,七少爷能跟咱们一个样?东成哥肯定打小修真,能拉下他?”

      挑花一愣,觉得有道理:东成再是贵种,不可能长到二十五岁就能自然结婴,应是和自己差不多的情形,在没意识到是修真时凭本能修炼。惟如此,才能解释为什么东成自十三岁出道从没输过。否则再怎样的习武天才,内力也不可能强过人家练了几十年的。他修,当然不会拉下贾小七,虽然自己也是从小修炼,且前世肯定也是修真人,但修真资源无法与这两位相提并论。
      这么一想她越发觉得飞霞山之行太有必要了,不光有晶石,还靠广州府近,方便向东成请教,基础部分怎么都会有相通处。

      瞌睡虫一举被驱走,她呱呱将今天所遇讲了通,以示自己没犯脑抽。
      杜鹃听的心提嗓子眼,什么怪虫彩蝶,分明是街头杂耍!当下磨牙道:“我说怎么龙腾剑不见了,还以为你们比试时毁了。树精要剑给它就是,娘什么剑没有?你个昏头的,竟在精怪跟前耍花招,走狗屎运才没被它看出破绽!”

      挑花满脸不以为然:“正因是街头把戏,它若是能看穿才出奇。虽说它以前也是人,与世隔绝这么久,哪会是人的对手?哄它上当容易。”
      话说的底气十足,其实她暗暗后怕。说到修真,丫一把辛酸泪,杜鹃没有前世潜记忆,修了没多久便结合武术自创出实用型幻术,而她拿手的只有修身养性术!她严重怀疑星歧灵激发她的潜记忆时做了手脚,所以说别太指望金手指,很可能是个坑。

      那厢杜鹃一时不察被丫说服,若有所思道:“有道理!人心难测,精怪的脑子简单,力量再强也斗不过人,故此世上是人当家。人与人之间也分高低,还记得鲨鱼号的弗朗西丝?她没武功,论机谋一等一。七少爷也算精明人,文武双全,却玩不过她。”
      挑花来劲了,一举忘光七少爷的回护之恩,不屑道:“那小子只是脸上聪明,里头一包糠,跟精怪打交道都落下风。树精说声宝剑是它的,他居然赶不急要归还!还剑也是有讲究的嘛,他那种还法,树精得了便宜还认为理所当然。嘿嘿,花儿跟娘打个赌,七少爷铁定也没看出我的‘怪虫彩蝶’是杂耍。”

      杜鹃不客气地灭她威风:“七少爷的功夫是真功夫!花儿,可不敢将人看扁,论脑子他绝计不差,他心里什么都明白,眼力了得,眼界也高。你且想想,他会惦记的是什么人?会交心的又是什么人?七少爷看重那树精,其品格、能力都应不差。”
      挑花哑了,半晌道:“他奶奶的,破小子扮猪吃老虎呢!”

      某丫不是孤单的,被贾小七蒙了的主儿,远的不提,本镖队有一个算一个。
      镖队明面上送货,实为“恭送”七少回家,巴不得快点交差,故此走的是山间捷径,反正七少爷功夫好,骡马能走,他还不能走?哪知上路次日便被七少爷一举折腾掉半天!天黑前想赶到山中客栈没可能了,只好绕道前往不远处的驿站。

      驿站是官府所开,只开在主道旁,供官吏专用。贾家势大关系多,凭一张某县衙往某地送货的路引,顺利住进驿站。
      因驿站靠的近,一行人梳洗罢用过饭,尚未到酉时半(下午六点)。贾七少早早歇了,且将“通房、宠厮”一并唤进他住的房,关门!

      话说今天羽欣所受的触动不小,骁骑将军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的男儿气概令他热血沸腾,挑花的侃侃而谈,细思之后也令他刮目相看。
      一直以来,他觉得挑花无非是个爱耍诡计的贼丫头,不料丫胸有丘壑。回头想想,就拿文彬的事来说,从另一个角度看,挑花送文彬返回21世纪,等于白教了这个徒弟,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好处,其所为当得起“光风霁月”,而自己却将人家想的别提多不堪!就连今天挑花向骁骑将军询问灵界事,自己也本能地认为她“套话能耐见长”,可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贾七少富有反省精神,心境提升一大截。但在众镖师眼里,该纨绔越发令人不耻。
      陈镖头愁苦地蹬檐下,捧着旱烟巴叽:不成体统!都不看看场合,这是驿站啊,天还没黑,七少爷就将娈童和通房一并拉进屋鬼~混!那娈童怎么都有十岁出头,再过两三年、不用,就这一路上,若七少爷起兴亵~玩大些的少年,谁还能拦住?而三人一块混,通房怀的娃儿天晓得是不是贾家子!难怪老爷迟迟不替他娶妻,妾侍灌碗红花药打胎不算什么,妻室麻烦,亲家会来讨说法。
      这会他惟一庆幸的是镖队没打泉州垛口的旗号,七少爷也没亮贾家子身份。

      羽欣才不在乎污名加身,人家专注于讨论“神仙鬼怪”。
      对自己认可的朋友,他不喜欢虚套,开门见山道:“鹃妹子,花儿已对你说了唐骁骑将军陈澧的事吧?”
      杜鹃颔首:“花儿太过托大,她这点年纪,不识轻重,原该七少爷拿主意。”

      羽欣面现尴尬,是啊,怎么就任由挑花做主了?特么都是坐“牢”坐出来的后遗症,本能听牢头的吩咐了,全忘了小牢头P大年纪。
      挑花嘿嘿笑:“小的奉行敌弱我强,敌强马上示弱,娘不用担心。”尔后岔开话题:“有关灵界种种,我的猜想就那些,七少爷怎么看?”
      羽欣已思衬许久,缓声道:“海族朋友和陈将军都提到神是能量生命中最强大的,神排第一无疑。仙应排第二,不都说‘神仙’?至于虎鲨说仙就是妖,我看不对,仙族战王捉了鲨王,神处治了鲨王,他们心怀不满,信口污蔑。我琢磨,妖魔可能和人间占山为王的强梁差不离;而亡魂、弱灵是没多大能耐的江湖屑小;海族之类,则与大宋番邦相似。”

      这番话结合了人间志怪传说,依稀蛮合情理。挑花偏头道:“也就是说,骁骑将军是不接受招安的江湖高手,其属下的本事则差些。若是这么回事,如果前去招降者不是傲慢的牛头马面,多讲几句好听话,骁骑将军或许会归顺。”
      杜鹃挑眉道:“是么?我就不明白了,人死为鬼,鬼皆归地府,牛头马面凭什么像去档口买货一般挑三拣四,竟不收陈将军的部属。”

      羽欣摸着下巴道:“大约因骁骑将军他们自占山头了,在鬼族眼中,可不就属于强梁,应剿灭或招安。以前跟陈将军开仗的亡灵,不就被牛头马面灭了?我担心骁骑将军也悬,下回咱们送晶石去,不妨劝劝他,左不过求地府收了他的属下。”
      挑花被触动某根神经,嗤笑:“七少爷这话说的,你先试试招安人间强盗!你啊,做凡人是贾家少爷,做灵类也差不了,星歧灵对你老兄的赠语是‘尊贵的生命有尊贵的归属’(其实她只是猜测,并不能肯定这话是说东成还是羽欣)。七少爷还没修成就早早有了好归属,世间草根却是太多太多,修成也没着落。我认为骁骑将军不会丢下部属去攀鬼门,鬼门也没什么好攀,又不是神门。”

      羽欣被呛的说不出话,暗骂是你说骁骑将军或许肯被招安,嘴巴一翻又是另一套!
      杜鹃赶紧打岔:“虎鲨兄说神总是帮人,神、人、鬼,说不定就是‘三界循环’中的三环。访骁骑将军时不妨问问,鬼来找过它,它多少会晓得一些。”

      羽欣点头称是,肚里仍不舒坦,重新生出对挑花的不满,想起丫最喜欢耍手段玩心机。他认为对朋友不能搞这套,正色道:“陈将军是耿直汉子,咱们应真诚相待。”
      挑花使劲鼓掌:“说的是!咱们该把每天拉几泡尿都交待清楚。七少爷,古人云‘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乎山精野怪?莫皱眉,我不是说骁骑将军不可信,他是真汉子,但他的手下都耿直?圣君身边也有奸臣,下次还是我来问话,小的又不会害他们。”

      羽欣气得脸红脖子粗,杜鹃再次打岔:“七少爷送出了龙腾剑,要不要先拿着青云剑?虽说卖相不怎样,也是宝剑。”
      挑花暗乐,呲牙道:“哎呀,黑黜黜的,太不衬七少爷的光辉形象!只是咱们没随身带着别的宝剑,且先用着吧,至少能充当裤腰带。”

      羽欣忍了贼丫头,默默将软剑缠腰间,因为他想起自己对朋友也不怎样:这把丑兮兮的蛇皮剑,硬是被他吹成神物!若说那时没将挑花当朋友,杜鹃却是讲义气的。
      有心坦白交待,又怕她们生气不去飞霞山了,然后成哥老用元婴来探望他,陆地一样有霹雳闪电,对元婴来说太危险,不能玩。
      哼,人有亲疏远近,为了成哥的安全,誓将谎言进行到底!

  • 作者有话要说:  七少爷很悲愤:我分明洁身自好,他们非说我是浪荡子!
    挑花大师(合掌):俗人皆看表相,你是高人(个高),何必往心里去。
    七少爷磨牙:天下之大无高人立足之处,爷要出家!求大师为我剃度!
    挑花大师抽出青云剑,直指其咽喉。
    七少爷震惊:什么意思?爷脖子上没烦恼丝。
    挑花大师冷笑:出家滚去和尚庙!来尼姑庵干嘛?瞧上了水灵灵的小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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