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贾敏》萧梓奚

41、第四十章

　　贾赦听到房中的声音也没有回头，大步流星的带着邢夫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收拾东西，一路上所有的下人都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恭敬。
　　回到院子后指使这下人收拾东西后就迅速的和贾政换了院子，站在荣庆堂的正方内，颇为的志得意满。这时王熙凤也送客并收拾停当的和贾琏一起来正堂给贾赦请安。贾赦一摆手说道：“坐，正好我有些事要和你们说。”
　　贾琏和王熙凤乖乖的坐在椅子上，贾赦满意的环视了一眼正堂，才开口说：“咱们好不容易住回了正堂，以后咱们家就是一等将军府，很多东西都不合规制了，回头看看该收的收起来。再一个咱们家账上还有多少银子？”
　　贾琏忙回道：“回父亲的话，其实咱们家早就空了，账面上也没那么多钱了。这几年都是凤儿往里填的嫁妆。可也不能这么下去啊。”王熙凤在旁边连连点头，还是自家男人懂得自己的苦楚。
　　贾赦知道家里的情况不比当年，但没想到已经这么难了，要靠儿媳妇儿往里填嫁妆过日子了。沉思了一会，说道：“咱们府中也用不到那些人侍候，如今咱们只是一等将军府了，更加用不到那么多人了。找个时间给个恩典都放出去得了。再一个，我这些年在外边恍惚听着赖嬷嬷家好像在外边还是个财主呢。”
　　贾琏听着也应和道：“是有这么一回事。赖嬷嬷家当年得了恩典将小子放出去成了良民，现在还弄了个芝麻大小的官，所以日子也越发好起来了。”
　　贾赦摇了摇头：“不不，不对。赖嬷嬷是你祖母娘家的家生子，素来也没什么银子。怎么到她这一代就这么富，若不是他们夫妻俩还在奴籍，只怕也是个老封君了。”
　　贾琏迟疑地说道：“许是老太太赏的？”
　　贾赦依旧没有说话，王熙凤忍不住插嘴说道：“这府中的奴才有几个手头干净的，那几个一等丫鬟就不说了，一个个就跟副小姐似的，那些个老嬷嬷但凡能捞到油水的活计都不会放过。我看赖嬷嬷家也不干净。”
　　贾赦对这个儿媳妇真是越来越满意，做事爽利，现在又一心想着大房，厉害点也不怕，正好管管那个蠢儿子。略点点头说道：“正是，我心中也是这么想的。没准咱们能从他们家大赚一笔。”
　　贾琏夫妇都猜到贾赦是打算杀鸡儆猴，都颇有些意动，只是……贾琏想到贾母又有些犹豫，小心的说：“可是这赖嬷嬷可是老太太得力的人，非一般人能比的，咱们若真是动了赖嬷嬷，只怕老太太不会善罢甘休的。”
　　贾赦一脸无所谓的说：“无妨，有事自有你老子我扛着。再说了，你才是这个家未来的主子，拿出点气势来，不要这样畏首畏尾的。”贾琏不敢反驳，只好在旁边尴尬的陪着笑脸。
　　说干就干，在搬家整顿了几日后，贾琏领着林之孝等人冲进了赖嬷嬷的家中，在赖嬷嬷一脸惊恐中将赖家翻了个底朝天，贾琏看着赖家的院子，看着各种摆设及搜出来的东西，不由咂舌，这奴才比自己这个主子过得还幸福，还有钱。当即下令将赖嬷嬷等带走，赖嬷嬷还是一脸不甘心的，嘶吼着要见老太太，哪有了平日里那副端着的样子。贾琏不耐烦听她乱叫，命人将她的嘴堵住，带回了府中。
　　荣庆堂中贾赦看着贾琏带回来的东西，看着赖嬷嬷的样子，冷冷地说道：“你这老刁奴，这些年作威作福，在外用着我贾家的招牌做尽坏事，枉费老太太这些年这么信任你。来人，拿着我的帖子带着这些人去衙门。”说罢也不管赖嬷嬷的咒骂和要见老太太的要求就令人将她带走。如今府中的人都看清了贾赦才是正经主子事实，所以也没人想起要不要去告知贾母的事情。
　　倒是带人出去的时候正巧碰上了袭人带着宝玉往荣寿堂去，宝玉是认得赖嬷嬷的，看她嘴上堵着东西被人押走，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反正宝玉素来就不喜欢这些个老嬷嬷。倒是袭人心中有些许思量，她知道如今不比从前了，宝玉再不是以前那个要继承府邸的人了，可自己将所有的宝都压在了宝玉的身上。她知道宝玉如今最大的依仗就是贾母，只要贾母屹立不倒宝玉就还是那个宝二爷，因此到荣寿堂的时候贾母说有些好东西要给宝玉时，袭人在与鸳鸯出门取东西的时候装作无意将刚才的看到的说给了鸳鸯听，鸳鸯听到这个消息愣了愣，却是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袭人自觉没趣，对于鸳鸯有些不满。
　　等回到正堂后，袭人恭敬的站到一边，听着贾母和宝玉在上面逗趣，心里却是一直在思索着该如何将赖嬷嬷的事告知贾母，好让她责罚大老爷，省的府中一味地拜高踩低，折辱二房。就这样呆站了一盏茶的时间袭人也没想到一个可以既摘出自己不让人记恨又能给大房上眼药的方法，心中不由咒骂鸳鸯假忠心，拎不清，不上道。
　　就在袭人正焦急气愤时，贾赦居然主动到荣寿堂来了，要知道自从之前闹翻了以后，贾赦基本不上正堂来了，左右府中大部分是大房的人了，也缩手缩尾这么多年了，得到这个翻身的机会贾赦可是不打算再委屈自己了。
　　贾母看到贾赦，也是一愣，随即没好气的说：“你来做什么？我这荣寿堂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贾赦素来是个混不吝的，并不把这点话语放在心上，满不在乎的说：“随老太太怎么说罢，毕竟上了年纪了，头脑有时也不甚清醒了。我来只是告诉您一声，赖嬷嬷一家奴大欺主，贪图主家钱财，已经送衙门了。”
　　贾母本来听到贾赦说她老糊涂心中就已然很不开心，待听到后面的话时却是忍不住了，骂道：“你这不孝子，胡说什么？赖嬷嬷是跟了我多年的人了，比你年纪还大得多，你不尊重便也罢了，居然满口胡沁，污蔑人家，你的良心呢？我看你是看不惯我，才拿赖嬷嬷做筏子。好，好，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我了，我这就回金陵去，省的在这碍你的眼。”
　　贾赦也不恼，反而笑眯眯的说：“母亲既是想回金陵了，儿子也不能阻挠。鸳鸯，还不去帮老太太收拾东西去。”鸳鸯听了这话心中一凛，看了看贾赦又看看贾母，一脸为难的站在一边。
　　贾赦见此，厉声训斥道：“怎么？没听到本老爷的吩咐吗？还不快去，耽误了老太太的事情你担待的起吗？”
　　贾母气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说道：“老大，你不用拿我身边的人出气。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贾母说着这话时却没有注意到鸳鸯眼中的一丝不忿。
　　贾赦倒是将这神情捕捉到了，冷笑了一声：“好，既然母亲说我污蔑了赖嬷嬷，那好就请您看看我们搜出的证据再说话。”遂使了个眼神，林之孝立即将方才记得账本之一递给了贾母，贾母开始不以为意的看着，可越看越生气，这里不少竟是从前自己私库的东西，不知何时竟被赖嬷嬷顺了去，原先鸳鸯说是有几件单子上的东西一直没见过，自己只当自己的私库丰厚有些东西都堆在一起了，不想竟全让这老虔婆拿走了。气的贾母手也抖了起来，此时宝玉还在一旁说：“祖母，我素来就说这些老嬷嬷都不是好人，又贪财又刻薄。”
　　贾赦欣赏够了老太太的表情后才劝到：“老太太也不必忧心，我已经将她们一家送到了官府。只是老太太您到底是老了，精力不如从前不说，连看人的本事也愈发下降。儿子为您好，您还是好好做这个老太君罢，不要随意走动，不然出点什么事这不是让我们晚辈担忧嘛。”
　　贾母不可置信的看着贾赦，颤着声音问道：“你是要软禁我？我可是你娘。”
　　贾赦脸色突然一冷，恨恨地说道：“您是我娘？现在想起我是你儿子，你是我母亲了。当初在父亲面前说我坏话时你想过吗？我结发妻子和长子的死您不管不问甚至推波助澜时，你想过吗？你逼着我让出正堂，去住马棚时你想过吗？你故意养废我的嫡子时你有想过我是你儿子吗？你现在开始给我说你是我母亲了，早干嘛去了！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就呆在这荣寿堂内做一个万事不管足不出户的老封君，每天含饴弄孙，要么就和贾存周一起滚回金陵去。”

作者有话说

　　最近有考试，还要交作业，还要弄文献，会很忙。不过当我码了差不多的字数后就会发出来的。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