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之光》渔北

51、再见欧阳

　　在回北京的路上，陈锐、李柯、刘若佳和陶莎几个人述说着刚刚过去的这个十一假期里各自经历的趣事，笑声不断，尤其是这次陶莎第一次去陈锐家，被刘若佳审问和戏弄的很久，弄得陶莎有些害羞和尴尬。但是，这次陈锐却总觉得李柯似乎有什么心事，往往大家一起笑着笑着他就一个人陷入了沉思，以陈锐对李柯的了解，他不想说的事情是怎么问都不会说的，所以陈锐也没追问。
　　回到北京后，经过短暂休息几个人马上就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但是陈锐一直记挂着李柯的事，想找各机会与李柯聊聊，希望能帮助他解决烦恼。
　　而陈锐还没有抽出时间找李柯，却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先来找陈锐了。
　　一天中午陈锐刚刚下班，还没有走出办公室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哪位？”陈锐顺手接了起来。
　　“是我，陈锐！”电话里传来了欧阳的声音，但声音有些低沉。
　　“欧阳？”陈锐有些意外，自从张晓言走了以后，陈锐都已经快半年没见过欧阳了。
　　“是我，中午做什么？”欧阳没理会陈锐惊讶的语气。
　　“在附近吃饭，中午休息时间短。”陈锐有些不明白欧阳这么问的目的。
　　“那，中午陪我喝点吧？”欧阳提出了一个更让陈锐感到意外的请求。
　　自从陈锐他们和欧阳上次因为张晓言去酒店找他闹掰后，陈锐和李柯主动联系欧阳都没办法能够见到他，而这次他主动邀请自己让陈锐很意外，但陈锐还是马上答应了。“在哪儿见面？”
　　“我就在你银行门口，出来吧。”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陈锐有些疑惑，看来欧阳是有什么事情着急和自己说，陈锐收拾好东西快走出大门。欧阳此时站在马路对面不停的向陈锐挥手，当陈锐小心翼翼的穿过马路来到欧阳面前时，却大吃一惊。
　　此时几个月没见的欧阳整整瘦了一大圈，眼窝有些深陷，头上的头发虽然梳理的很整齐，却显得有些枯黄。
　　“怎么变得这么憔悴？”虽然陈锐有些恨欧阳之前对他们和张晓言的态度，但是看到此时的欧阳，陈锐还是忍不住关心的问。
　　“可能最近没睡好。”欧阳笑了笑。
　　“你怎么没开车来？”
　　“车我卖掉了。”
　　通过这两句对答陈锐就知道了欧阳这阵子过的并不好，不知为什么，陈锐之前因为张晓言的事情对欧阳所有恨意瞬间都消失了。
　　陈锐轻轻叹口气，拉着欧阳走进了街边的一家餐馆，欧阳很顺从的跟着陈锐走进餐馆，如果是以前的欧阳，一定是他拉着陈锐去他选好的饭店。
　　点菜的时候，欧阳也一反常态没有任何意见，对陈锐的一切询问都点头同意。
　　“说吧，找我什么事？”菜没上来前，陈锐打开一瓶啤酒递给欧阳。
　　“张晓言真的走了？”欧阳见陈锐直奔主题也没有再掩饰，直接就问起张晓言。
　　“是啊，一点音信都没有。”已经过去这么久才问起张晓言，陈锐对欧阳又有些不满。
　　欧阳叹口气，有些自责的用力挠挠头。
　　“我想问你，你到底爱过张晓言没有？”陈锐很严肃的问欧阳。
　　“为什么这么问？”
　　“我认为你狠矛盾，如果你爱张晓言，当初就不应该放手让她一个人离开，如果你不爱她，如今却牵挂她的下落。”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挺矛盾的。说实话，我和张晓言在一起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却也没觉得我们彼此之间是在恋爱，我们太平淡了，平淡的就像亲人之间相处一样。”欧阳低头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道理。
　　“平淡有什么不好，像我和陶莎，李柯和刘若佳，不是都过的很平淡吗？如果你的生活每天都像你上学时追求女生那样，估计你很快会被赶出家门的。”陈锐对欧阳依然在追求浪漫的爱情观有些不解。
　　“也许你说的对，但是我总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欧阳坚持己见。
　　每个人对爱情的观念和态度都不同，陈锐觉得自己不能强求什么，于是没有再问，只是劝欧阳多吃点东西。
　　“最近压力大，所以饭吃的少，和你在一起还多吃了一些呢！”欧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压力大，工作上的？”
　　欧阳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故意岔开了话题说了些别的。不提工作和张晓言，欧阳的话也多了一些，一直快到陈锐下午上班的时间，两个人才结账离开。
　　“下次有时间一起去李柯那里聚聚吧，大家都好久没见到你了！”分开前陈锐极力劝说欧阳。
　　“有机会吧，刘若佳和陶莎一定非常恨我。”欧阳但神情闪过一丝期待，但更多的是顾虑。
　　陈锐叹口气，慢慢走到欧阳面前，把他的风衣领子拉紧，拍拍他的胸口说道：“天冷，注意保暖，你还真需要个女人照顾你。”
　　欧阳难得的笑了一下，还打了陈锐后背一下，两个人相视而笑，像这样肆无忌惮的玩笑，陈锐和欧阳真的很久没有开过了，不过此时陈锐看到了欧阳眼中的泪花。
　　这次以后，陈锐又好久没有见到欧阳，在一次和李柯他们的聚会上陈锐对大家说起了这件事。
　　“他是自作自受。”听陈锐说完后，陶莎没有同情，依旧对欧阳怀有很深的恨意，刘若佳和高阳也是抱此意见。
　　“对了，他有没有说最近在忙什么？”李柯想了想，有些担忧的问。
　　“没有，他不太愿意提起工作上的事。”
　　“是吗。”李柯有些失望。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陈锐看李柯的样子似乎他有所隐瞒。
　　李柯叹口气说，“欧阳刚刚入职的时候曾经在我这里办过一张信用卡，现在他的这张卡出现了违约记录，我给他打过电话，他只说会尽快解决。”
　　“自从他和肖冰走到一起，一切生活就全乱了。” 想到欧阳这一年来的变化，陈锐不免抱怨。
　　“找机会约他出来好好聊聊吧，他别出什么乱子才好。”李柯还是很担忧欧阳。
　　陈锐点头同意李柯的说法。
　　“你们最好不要管他，让他自生自灭的好!”陶莎听到陈锐和李柯的对话，有些气愤的说。
　　听了陶莎的抱怨，陈锐和李柯只能苦笑，高阳却很平和的说：“我们应该帮助欧哥，他现在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你忘记他当初是怎么对待张晓言的吗？你要帮他？”陶莎对高阳帮助欧阳说话很不理解。
　　“我想张晓言也希望欧哥的生活好吧？”高阳抬头看看窗外喃喃的说道。
　　“算了，陶莎，我们都应该向前看，张晓言和欧阳的事情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插不上手。”刘若佳也劝慰陶莎，陶莎才嘟着嘴一言不发了。
　　陈锐感激的看了一眼刘若佳和高阳后，转头询问李柯“你打算什么时候找欧阳？”
　　“尽快！”李柯斩钉截铁。
　　可惜，李柯的这个想法一直没有办法落实，欧阳依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家想见他一面都很难，更别说和他详谈了，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拖着。
　　这段时间，陈锐和陶莎两人还特意抽出时间去了陶莎的老家见了陶莎的家人。陶莎的家族在当地是个大家族，陈锐去她家的几天里，见了数不清的亲戚朋友，到了回北京的时候除了陶莎父母以外陈锐见过的亲戚几乎都忘了。陶莎对陈锐的健忘并没有责怪，用陶莎的话说她家的亲戚实在太多了，她都没有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