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蔓》九别

56、所谓出差

　　伤害非一日能抚平，
　　信任非一日能重建，
　　我愿意努力，
　　但就怕你不愿等。
　　—————序
　　这天晚上，念音一下台，经理就说有人找她，在后台。结果，她推开后台的门，看到了温凡。
　　“Hello！”温凡笑着与她打招呼。
　　老实说，碰到念音完全是个巧合。
　　温凡出差去T市，这天晚上跟同事一起去酒吧玩，一抬头刚好看到了台上带着半边面具女歌手，很神奇得，她认出了她。
　　“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了。”念音扶额浅笑。
　　“我以为你出国了？”
　　“因为邓奇没找到我？”
　　“不是，我以为既然邓老太爷出手了，最少也得出个国啊！”
　　“我说过的，他是个有趣的老头。”
　　温凡没有把这次碰到念音的事告诉任何人，并非特意隐瞒，只是觉得没必要说。
　　出差几天回来，温凡做了一天飞机，晚上才到家，正收拾着行李，就看见了怎么看怎么暧昧的一幕——季辉被一妙龄女子搀扶着下了车，到了客厅还抱着人家不撒手。
　　那姑娘本来半推半就，一看温凡从卧室走出来，立刻一摸飞红爬上脸：“嫂……嫂子在家啊，季哥他喝醉了，我就是送他回来，我没有……”
　　温凡挑起嘴角，走向冰箱：“麻烦你了，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那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
　　送走她，温凡站在客厅忽然有了一种自己是不受宠的皇后，维持着母仪天下的气度，看着皇上与他人卿卿我我，还得笑着给他擦屁股。
　　想完又觉得好笑，兀自笑了一会儿。
　　“蔓蔓……”季辉呓语道，抱起沙发上的抱枕放在脸侧蹭了蹭。
　　温凡叹了一口气，该做的事还是得做，靠近了才发现酒气简直冲天，看来真的喝了不少。
　　正准备扶他起来，手刚碰到他的胳膊，季辉忽然睁开了眼，喃喃着“蔓蔓……”然后一用力把温凡拉进怀里收紧双臂。
　　澡是必须要洗的，而季辉几乎就是完全向“行尸走肉”看齐，温凡无奈，只得把他拖去浴室再帮他洗。
　　季辉倒是很乖，刚开始是闭着眼一动不动，后来感觉到温凡脱他衣服后就睁开眼看她，无辜而炙热的目光让温凡有一种在给安安洗澡的错觉。
　　脱到只剩内裤，温凡直接开水龙头调水温，然后拉着他往水下站。
　　拉了一下没拉动，温凡回头看季辉，季辉指了指下(河蟹)身：“还有这个。”
　　“你不是醉了吗？”
　　季辉闻言闭上了眼。
　　温凡哭笑不得，他以前喝醉也不是这样啊。
　　温凡最后还是帮季辉脱了内裤好好洗了澡。
　　早上季辉醒来发现温凡在身边整个人都楞了。蔓蔓回来了？这么说昨晚不是梦了？不是说今天才回来吗？是不是也有点儿想我了……不对，昨天那女人送自己回来的，啊，好像在客厅还把她当成蔓蔓抱过，她看到了没？会不会误会？
　　叮铃铃——
　　忽然季辉的电话响了，温凡显然被吵醒了翻了翻身，季辉果断又把眼闭上了。
　　温凡看屏幕上显示的是“邓少爷”，推了推季辉：“哎，你电话响了。”
　　季辉还在装睡，温凡只能替他接起了电话，本来打算就说声让他晚点再打，结果对方根本没等她出声，直接说：“哟，季哥，醒了？昨晚那美女不错吧！”
　　“那姑娘还不错啊，挺漂亮的。”温凡回答。
　　季辉一听就知道要完，在心里简直想直接一枪崩了邓少爷。
　　电话那头的邓少爷也没想到接电话的是温凡“温凡？你不是出差了吗？”
　　温凡看着季辉说：“我出差的事连你都知道了啊。”
　　季辉悔的肠子都青了，昨晚喝多了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嫂子别介意啊，男人嘛，都这样，你难道还要求他在你不在的时候还守身如玉啊！”
　　“我知道。他还在睡，如果有事的话，邓少爷之后在打吧！”
　　“我也没什么事儿，那就不打扰嫂子了，有空一起喝一杯啊。”
　　季辉现在不止想杀了邓少爷，还想自杀——好不容易进了一步的关系又被毁了。
　　挂断电话之后温凡把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就离开了，剩下季辉躺在那儿抓头发。
　　磨蹭了几分钟，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季辉裸着上半身走出卧室，温凡刚好把早餐端了出来。
　　“早啊！”
　　温凡语气平静：“已经九点了。”
　　季辉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坐下等着吃饭。
　　但不说点什么又实在安静的尴尬：“怎么昨天晚上就回来了，不是说今天吗？”
　　“提前一天结束了。”
　　“嗯，赶了一天路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没事，不太累，不用麻烦了。”
　　“昨天晚上那个女人，你别误会啊。”
　　“误会什么？”
　　“昨天我喝醉了，邓奇那小子阴我，我根本不知道他让一个姑娘送我回家。”
　　“嗯。”
　　“我把她当成是你才抱的。”
　　“嗯。”
　　一模一样的回答，甚至连语气都是一样的冷淡，季辉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你不相信？”
　　温凡没有闪躲，直接看着季辉的眼睛回答：“没有，我信。”
　　季辉顿了一下：“所以不是不相信，是不在乎？”
　　温凡没回话，低头继续吃饭。
　　“不是不信昨天的事，而且一直不信，你不信我真的会改，不信我这么久没和别人做过，甚至不信我是真的爱你。”季辉苦笑着说。
　　温凡仍然平静的吃饭，不承认，也不否认。
　　“是吗？是这样吗？”
　　安静。
　　“不是吗？”
　　安静。
　　“回答我。”
　　安静。
　　“拜托，回答我。”
　　温凡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抬起头看着季辉：“你想我怎么回答？”
　　“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回答！”
　　“是，我不信。季辉，这怪不了谁，我没办法相信你，即使我知道昨晚你喝醉了，可是还是会觉得：看吧，果然如此。实话说我没什么感觉，有没有别人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分别我没洁癖，不觉得膈应。邓少爷的话其实说的不错，我不可能要求你在我不在的时候还为我守身……”
　　季辉连忙打断她的话：“你可以！你可以要求我任何事，别说守身，就算就此禁欲，我也会无条件遵守。”
　　温凡还是没有表态。
　　“我知道你不信，我会让你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