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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   慕暖全然忘了假装腿疼的事情,急急忙忙从万里阁出来,转而便回了卧房,一进屋,便吩咐水色:“取纸笔来。”

      水色应声前去取来纸笔,放置桌边,便开始磨墨。

      慕暖上前拿起笔,寻思片刻,随后在纸上写了今日遇见子书御的事情。

      写好之后,交到水色手中,水色倒有些不明白:“姑娘这信是要送给谁啊?”

      慕暖正要回答,李无愠突然推开门闯进屋里来,撞了个正着。

      “送去,给朝阳公主。”慕暖已为人妇,私自送信给贺清廷当然说不过去的,而且她也不想让李无愠知道,便拿出朝阳公主做挡箭牌,想必朝阳公主看了信,自然会拿去告诉贺清廷的。

      “是。”水色看了看慕暖的眼色,心领神会,便揣着信,退了出去。

      “暖暖送信给朝阳公主可有要事?”李无愠迈步进屋。

      “请她过来玩不行么?”

      “当然行。”

      慕暖又朝他甩了个白眼:“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

      李无愠一脸理所当然:“我进自己的房间还需要敲门么?”

      慕暖一时也无言以对,是啊,这房间本来就是李无愠的,他进自己房间要敲门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我不管,今后此处你我二人共用,你进来必须先敲门。”刚刚成亲,慕暖自然还不习惯与他人共处一室,一点私人的空间也没有。

      “我们已是夫妻,还分你我?”李无愠哭笑不得,全不知道现在就是进自己房间也需要请示。

      “我向来都是一人独居,这么突然多出个人,当然一时还不习惯,还请世子体谅。”慕暖是个讲道理的人,不想让李无愠这么随意的进进出出。

      李无愠更汗颜了,感情他是多出来的人?

      “好好,暖暖说什么都依你。”李无愠凝视着慕暖,看她此刻红唇欲滴,千娇百媚,心里一动,走上前以手勾起了她的柳条腰身,俯下身在她脸边落下一吻。

      慕暖将他推开,示意道:“有人在呢。”

      旁边月白和另外两名婢女尴尬万分,头埋得很低,双目直视地面,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李无愠挥了挥袖子,月白赶紧带着人退下,出门之后长吁一口气,回身紧闭上房门。

      屋内只剩下李无愠与慕暖二人,这李无愠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伸出双臂,从身后环住慕暖的腰,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嘴唇贴在她耳鬓厮磨,磁性嗓音低语:“现在总是没人了吧。”

      慕暖感觉他口中喘出的炙热呼吸,直吹得耳边痒痒的,整个人都酥软了下去,缩了缩脖子,屏住呼吸。

      “你,你不是还要招待客人么?”世子大婚,昭王府是要难得宴请宾客三日的,再说了,刚才李无愠不是还在陪他师父么。

      “还早,不急。”李无愠张开双唇,轻轻含住慕暖的耳垂,暧昧含糊的语气道,“暖暖,我们还有时间亲热一下。”

      提起亲热,慕暖神经紧绷,涨红着脸道:“现在青天白日的,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谁规定白天就一定要正经了?”李无愠手一勾,将慕暖翻翻转过来,面面相对,直视着那秋波流转的双眸,在她染上满面云霞的脸蛋上落下一吻,轻声道,“我要让暖暖知道,晚上能做的事白天也能做。”

      慕暖瞪圆了眼,心下猛然一跳。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反对,李无愠就不由分说的将她横腰抱起,大步过去,扔到软塌之上,俯身将她压在身下。

      “我,我还腿疼。”慕暖知道李无愠这兽性大发的眼神看着她就肯定没什么好事,只好拉出腿疼做借口。

      李无愠抿唇含笑:“我绝不碰到腿半分。”慕暖受伤之处是小腿,想来做点什么危险的事情也碰不到的。

      说着,李无愠便将火热的一个深吻送到慕暖唇上,细细吸允轻尝,从嘴唇挪到耳畔,又从耳畔移到细嫩的脖子,攻势一发不可收拾。

      “无愠,不要……”慕暖闭着眼,一双手紧紧揪着床单,极力忍耐,可还是因为一股奇怪的电流在全身乱窜,直冲头顶,她憋不住口中发出轻嘤,羞涩难当,不敢太大声怕被外头听见。

      随后李无愠手脚利落的行动起来,大白天.衣裳就不必脱了,先后解去二人腰带,撩开了慕暖裙摆。

      慕暖难以控制自己,早已是意乱情迷,缩成一团,任人鱼肉。

      这屋内春意盎然,屋外确实冷风拂面。

      房门之外,水色去派人送了信,辗转回来,便见了月白几人守在门口,低着头脸色不太好看。

      水色奇怪的上前问:“你们在这里杵着干什么,怎么没伺候姑娘?”

      月白一惊,忙将她拉到身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附到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便是说了这屋里发生之事。

      水色一脸惊疑,过去偷偷听了听房内动静,确定了月白所说的话,半张着嘴,回来小声嘀咕道:“不会吧,世子这么神勇,昨夜洞房折腾我们家姑娘一宿还不算完,这个时辰还要再来?”

      月白听了,脸色又红又白:“嘘,你小声点!”

      水色想了想,却欣然的抿唇而笑:“怕什么,反正我们姑娘和世子已拜堂成亲,如此恩爱是好事啊,早些生个小世子就更好了,王妃娘娘也不会再给姑娘脸色看。”

      月白还有些懵懂,支支吾吾道:“这样……真的能早些生出小世子?”

      水色挤眉弄眼的坏笑:“那是当然,我们当给咱姑娘好好备孕了……”

      至于屋内,动静许久才恢复如初,李无愠和慕暖二人已是一头薄汗,气喘吁吁的相拥在一起。

      纵情之后,李无愠一双手还不老实的在慕暖身上留恋,慕暖累得浑身瘫软,不想理会他,装作一条咸鱼。

      “暖暖,你对师父是不是有所怀疑,才不愿让他动刀?”李无愠其实追过来,主要就是问慕暖这件事,可谁知见她妩媚动人突然来了情意,这大半个时辰又过去了,才想起来询问正事。

      对于李无愠来说,治好慕暖的腿肯定是一件首要大事,若不是考虑到过两日要回门,不能走路不太好看,估计今日李无愠就把她弄晕先开刀治疗了再说。

      慕暖缩在他怀里,也老实解释道:“不是我怀疑,而是他有所隐瞒。众人皆知,当初珣哥哥患病,圣上寻遍天下名医,才找来了这么一位极富盛名的神医子书御,珣哥哥死后,这个子书御从此不知所踪,定是畏罪潜逃了。”

      李无愠失笑:“暖暖分析得头头是道,不过,那个人肯定是冒牌货,师父这五年确确实实一直与我在一起。”

      慕暖满目怀疑:“可是那个人分明与你师父长得一模一样。”

      李无愠看着床顶,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世上还有一种诡术,民间又称易容术,个中高手能易成任何人的模样,让人分辨不清,若是真有暖暖说的那个人,那他定是易容高手,当年冒充师父身份混入宫里……”

      子书御行踪不定,常年游走各地,悬壶济世,不图名利,深受百姓爱戴,才有神医圣手美誉,在民间也算是广为人知,有人冒充他的身份意图不轨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慕暖心里存有两个想法,第一,要么李无愠说的实话,子书御被人冒名顶替,第二,李无愠和子书御其实狼狈为奸,说不定珣哥哥就是被他们联手害死的。

      突然生出这样的猜想,慕暖自己也吓了一跳,李无愠一直都不在长安,应该没害死珣哥哥的可能性啊?

      李无愠陪了慕暖小片刻,看时辰已不早了,只好不舍的起身穿戴整齐,出了门,便是应酬宾客去了。

      另一边,当天.朝阳公主便收到了慕暖送来的书信,拆开仔细一看,也是神色惊愕。

      “来人,我要出宫。”朝阳公主将书信收入袖中,这便迫不及待的要出宫想去找贺清廷商议此事。

      “公主,天色已晚,你现在要出宫?”贴身宫女小瓷一脸愁苦,让徐贵妃知道不被骂死才怪。

      “等等,我换身衣裳。”说着朝阳公主下令让宫女将所有新衣都呈出来,一件一件精心挑选一番,还一边试穿一边询问小瓷,“这件如何,好看么?这件呢,绿色好像比较好看……”

      小瓷看她的模样便立即猜到:“公主这是要出宫找贺公子吧?”

      话说朝阳公主这三天两头的偷偷跑出宫玩,小瓷早就习以为常了,知道她出宫要么是去找慕暖,要么就是去花前月下找贺清廷,一般找慕暖的话,会想想带些什么好东西过去,找贺清廷才会苦思穿什么衣裳,如何打扮才好看。

      小瓷都不想打击她们家公主,不管穿什么衣裳,人家贺清廷根本也不正眼瞧一眼,有区别么?

      朝阳公主瞪她一眼,道:“少废话,快帮我选选,到底哪件好看?”

      “奴婢以为,这件吧,成熟妩媚,贺公子肯定喜欢。”小瓷上前拿起一件紫色百花裙,笑眯眯的看着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一想,谢蝉衣好像就喜欢穿那种花枝招展的衣服,而且贺清廷年纪大了就喜欢那种成熟的,要不,她就试一试吧。

      于是她便换上了这一身紫衣,头戴镶金宝石步摇,精心梳妆,褪去几分稚嫩,多了些娇媚的味道。

      打扮好了,天已经黑下来,朝阳公主急急忙忙的出了宫。

      看守宫门的守卫都见怪不怪了,一看是公主的马车,拦都不敢拦,只得赔笑道:“公主早些回来,免得我们不好交差。”

      “行了,别告诉我父皇母妃。”朝阳公主叮嘱了两句,这就坐着马车扬长而去,一路狂奔到了花前月下。

      这街道上灯火通明,喧闹一片,花前月下依旧是座无虚席,热闹不凡。

      近来朝阳公主经常来花前月下做客,小二都已经熟络了,远远见了她就热情的迎了上来:“赵姑娘又来了,贺公子正在楼上喝酒,请吧?”

      小二这些日受了朝阳公主不少好处,所以见着她别提多积极,连忙把贺清廷的位置先报了。

      朝阳公主看他这么识相,便吩咐小瓷给他赏赐了银两,才转而上了二楼,找到了贺清廷喝酒的房间。

      这房间里可就热闹了,围在桌边坐的满是贺清廷的狐朋狗友,另外还有花前月下陪酒、弹琴、跳舞的姑娘,整个花红柳绿,纸醉金迷的景象,看得人眼花缭乱。

      “贺清廷!”朝阳公主原本欢欢喜喜的过来,一见这场景顿时就变了脸,站在门口厉喝一声。

      屋里众人听见这咆哮般的声响,顿时停下欢歌笑语,齐刷刷的扭头过来看着朝阳公主。

      贺清廷手上还端着酒杯,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一眼朝阳公主,一时就皱起了眉,叹道:“你怎么又来了?”

      朝阳公主雷厉风行的迈步上前,一把夺过贺清廷手上的酒杯,砸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恼怒骂道:“你整天这么醉生梦死的,都成废人了!”

      “我本来就是废人一个,用不着你挂心,来,喝酒。”贺清廷醉醺醺的,便又取了个酒杯,要与身旁的酒友继续喝。

      “喝什么喝,都给我出去!”朝阳公主生气的时候,还是有一股莫名高高在上的威慑力,使得众人都呆住了,不敢再与贺清廷喝酒。

      小瓷在一旁招呼道:“让你们都出去没听见?”

      众人这才纷纷退了开去,小瓷也退了出去,回身关上房门,只留朝阳公主和贺清廷两人。

      贺清廷一脸不悦,自顾自的举起酒壶仰头灌下。

      “我来找你是有正事。”朝阳公主压下怒气,一本正经说道。

      贺清廷没抬头,只是笑道:“你能有什么正事?”

      “贺清廷,本宫不想与你计较,哼,自己看吧!”朝阳公主从袖中将慕暖写的书信取出来,甩到贺清廷脸上,侧开身去,闷声不语。

      贺清廷从脸上拿下信纸,揉了揉眼,借着屋内昏黄灯光仔细看了一遍,这才提起了精神:“这是阿暖写的?”

      朝阳公主没好气说道:“嗯,她说在王府见到了当年给我皇兄治病的那个神棍。”

      神棍一词,让贺清廷不禁失笑:“可是阿暖也说了,世子力保此人,应该也是有原因的。”

      朝阳公主翻了个白眼:“能有什么原因?我怀疑,说不定神棍就是受了李无愠的指使,这才害死了我皇兄!你赶紧去把那神棍抓了。”

      “你说笑吧,昭王府的人,我敢去抓?”贺清廷无可奈何,这昭王府的人,就是圣上想抓,也要看看昭王的脸色。

      朝阳公主又问:“你与李无愠不是很熟么?你悄悄问问他不就行了?”

      贺清廷正色:“谁告诉你我与他很熟了?”

      朝阳公主轻蔑一笑:“不熟你们二人怎么常常在这花前月下私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二人定是有什么奸.情。”

      贺清廷扶额:“你还看那些什么断袖的本子是么?”

      一听,贺清廷与慕暖简直一个语气,朝阳公主就不乐意了:“我爱看你管得着么?”

      贺清廷哭笑不得:“你是公主谁敢管你?我与世子只是偶尔碰见了喝几杯的酒友而已,你别瞎猜想,让阿暖知道情何以堪?”

      “哼,你还怕被暖姐姐知道啊?不过她现在与李无愠都成亲了,后悔都来不及了。”

      贺清廷也附和:“是啊,后悔也来不及了。”说着,便是将一壶酒仰头往嘴里灌。

      “你还喝?”朝阳公主一把将贺清廷手上的酒壶抢了过来,皱着眉,瞪圆了眼睛,凶巴巴的看着他。

      贺清廷又一把将酒壶抢回来,不屑道:“我爱喝,要你管?”

      “我就要管,要喝我陪你喝!”朝阳公主又抢过来酒壶,闭着眼睛,一头灌进了嘴里,咕噜咕噜直咽了下去,从嘴里直辣到喉咙里。

      她灌酒下肚,贺清廷拦也没来得及拦,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眉头皱得更深了。

      慕暖喝酒是沾酒酒醉,喝一杯就倒下睡了那种,连成亲那天的交杯酒都是换过的,而朝阳公主就更要命了,喝完酒就开始耍酒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第二天醒来全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贺清廷已经极力劝阻,可是还是让朝阳公主喝了不少,开启了胡言乱语模式。

      “那个谢蝉衣有什么好,除了年纪大,除了长得好看,除了会酿酒……”朝阳公主一脸醉红,双眼迷离,话语含糊,分不清东南西北,“可是我是公主啊,天之骄女,身份尊贵……”

      “我知道,别说了,怕谁不知道你是公主么?”贺清廷顿觉有些头疼,这朝阳公主喝醉了,他还真是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朝阳公主拿着酒壶,踉踉跄跄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在贺清廷腿上,用手勾着他的胳膊,贴在他怀里,仰头眯着眼看着他问:“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

      贺清廷突然与朝阳公主贴的如此之近,浑身僵直,敛着眉,正色说道:“我比你大了快一半。”

      算起来,贺清廷二十八,朝阳公主才十五,确实大了快一半,怎么下得去手?

      朝阳公主撅着个嘴,不悦的说道:“那又怎么样,我皇爷爷还比皇祖母大二十呢。”

      “公主殿下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宫吧。”贺清廷有意绕开了这话题。

      “不,我不回去。”朝阳公主赖在贺清廷身上,双手紧紧扣着他的脖子,闭着眼睛,自言自语起来:“清廷,蜻蜓,我小时候你都这么抱着我去捉蜻蜓的,那时候多好,你天天跟我玩,皇兄和暖姐姐也在,可是现在……”

      说着说着,想到现在的物是人非,朝阳公主便伤心的流下了眼泪,埋在贺清廷怀里哭了起来,不停抽泣。

      小时候,自朝阳公主牙牙学语时,一见到贺清廷就会喊“蜻蜓蜻蜓”,要嚷着让贺清廷抱着去捉蜻蜓,那时候,朝阳公主才两三岁,贺清廷也才十五六,刚入宫做了个年轻的侍卫,跟在李珣身边贴身保护,常常都与朝阳公主碰面。

      自小朝阳公主就特别粘着贺清廷,比粘着她皇兄李珣还要厉害,一见面就要抱抱,吃个饭还要耍性子,让贺清廷过来喂才吃,洗澡也有让贺清廷给她洗的时候。

      贺清廷当时特别憋屈,他进宫是做侍卫,不是做奶娘的好么?要带一个五六岁大的李珣就不说了,还要多带一个慕暖加一个奶孩,很难想象当时是怎么过来的。

      谁会知道,当年那么小一点的奶孩,不知何时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同样是钻进他的怀里,可贺清廷已不能将她与当初的奶孩子相对比了。

      “别哭了,现在还是一样的,我在,你皇兄在,阿暖也在。”贺清廷轻轻摸了摸朝阳公主的后脑勺,沉下声安抚。

      “皇兄都死了……”说道皇兄死了,朝阳公主哭得更伤心了。

      “他在呢,别哭了,乖,再哭变丑了。”贺清廷还顺抚着她背后的长发,想着反正她酒醒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也就不顾及说了什么。

      贺清廷的哄劝一般都很管用,这么一说,朝阳公主就停下了哭泣,用袖子仔细擦了一把眼泪,双手捧着脸,抿嘴笑了笑,问道:“那我今天好不好看?”

      贺清廷点了点头,目光也柔和下来:“嗯,好看,你一直都很好看。”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朝阳公主眸光熠熠,仰头凝望着贺清廷,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在梦境里,一切都模糊不清的,这时候近在咫尺的靠在他怀里,真想此刻时间停止,这一瞬间便是永恒。

      “嗯,做梦。”贺清廷也低头看着她,这对视之下,竟是忘记了一切,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们二人。

      他伸出一只满是细茧的大手,单手就捧住了朝阳公主一张鹅蛋小脸,低下头,含住了那张粉嫩的樱桃小口,都舍不得用力几分,只敢轻尝了尝那种难以触及的芳香甜美,也只当是在梦境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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