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Kapitel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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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Martin神父向他的女孩表示，他仅仅是想了解一下市民们对教会的看法，但对于这可能触及女孩心中之伤痛的担忧，他依旧难以释怀。
明明适才被安慰的人是他吧？可他现在却反过来去触碰对方的伤口？
Martin神父不得不微微深呼口气，来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一些。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自我厌弃也好，赎罪也罢，让他到地狱里再去偿还吧。
这世间的谎言啊，是没有退路的。
使Martin神父略略松上一口气的是，他的有些许不理世俗的女孩，并没有过多地被回忆所束缚。
哪怕她此时此刻口中所提及的市民，与高呼着要制裁公爵夫人的人是同一群人，她依旧能够冰释此时此刻的心境，真诚地去赞美曾经。
这样的事，这样的性情，这世上，就只有这个女孩做得到吧？
神父如是想着，只觉得又是恋慕，又是悲伤。
反观Sheena，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会儿讲市民间流传的关于前本堂神父Brison先生所闹出的笑话，一会儿又道起一位意大利来的巡回神凭借布道时古怪的口音与奇异的内容而成为人们茶余饭后重要的谈资。
事实上，Sheena所表现出的泰然，也意外地出乎她于她自己的预料。
这场时疫所带给她的唯一有用的东西，便是历经了这为数不多的人情世故之后，那些微的坚韧了吧？
尽管，这些经历，相较她跟前的神父所担负的庞大的责任，难免颇为微不足道......
大概就是出于那样的自不量力吧。她清楚自己的涉世未深，清楚那并非她的职责所在，偏偏使她不甘心的，是那种软弱。
那是短视者的软弱，旁观者的软弱，世俗者的软弱......
也许没有人能摆脱那种软弱。但总会有人做那样的尝试。而她已经没有什么畏惧去失去的了。
在走过一段向下的楼梯之后，是Martin神父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他的话题是接着着上一个话题所开始的——就如众所周知的那样，前本堂神父Brison先生的生命结束于教廷法庭所宣判的绞架台。
但实际上，仍有大笔的赃款下落不明。
他承认了贪污罪、渎职罪、受贿罪等多项指控，但唯独否认了徇私枉法罪。
确切地说，他拒绝承认发生在德拉米勒斯大教堂的教区内，关于Schwabe男爵的控告案与自己有关。
“我在一位姓Schwarz的年轻神父的帮助下，了解了德拉米勒斯大教堂的地下。确切的说，是受到了他的引导。后来，这位神父在来信中向我提及，是他曾向教廷，递交了一份关于德拉米勒斯大教堂地下建筑的密函。”神父说到这里，询问似地看向Sheena，似乎是要确认对方的看法。
“虽然Schwarz这个姓氏很常见，但是......”少女像是想到了什么而瞪大了眼睛。
“你大可大胆地猜测他，Sheena。”Martin神父意外地回以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起初的几个月，我几乎要花大把的时间与他周旋。”
“是很难相处的神职吗？”Sheena问道，继而想到了什么，微红着脸惭愧道，“大人，这是我的罪过......我......总是记不住诸位大人们的姓名......”
坦言着自己的不留心，Sheena惴惴不安地望了眼Martin神父。
她从未见过他对人发火。他会像父亲那样严厉地呵责她吗？或者是像对门的Belo老爹训诫学徒的那样板着脸沉默不语？也......也许是抄写圣经里的篇目？Pulis神父总会这样来使向他忏悔的人改过自新......
“Martin。Martin·Frentz·Headleywegen。”神父的目光像是带了某种期待，语气亦格外认真，“这是我的名字，Sheena。”
在那弯翠色的眼眸凝视之下，Sheena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即刻回应道，“啊，我记得您的名字，大人。我会一直记着您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Kapitel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