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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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所有人都在为谢襄的事情奔波疏通，谢襄被守卫带到了一个小小的会客间，当她看到里面坐着的人，谢襄放松了下来，微微笑道：“你俩怎么来了，怎么进来的？前天顾燕帧都没进的来。”前日狱长拿了一背包进来给谢襄，看了里面的食物和纸条她知道是顾燕帧送的，连顾燕帧都进不来，看来这次她的罪名严重到可能真的出不去了。
“纪瑾的叔叔在这里工作，他让我进来的”，沈君山满脸的疲惫，能看出这几日他没怎么休息。
曲曼婷从看到谢襄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停的流起了眼泪，谢襄心疼的说道：“傻子，哭什么。”
曲曼婷走了过去紧紧抱住了谢襄：“如果我当时硬带着你去上海，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都怪我。”
谢襄的双手被铁链铐着，她只能用脸颊蹭蹭曲曼婷安慰道：“瞎说什么，是我硬要留下来的，怎么能怪你，真是个傻子，好了别哭了。”
曲曼婷坐回去后在那抹着眼泪，沈君山面上满是苦涩，问道：“这几日过的好吗？”
“还好，吃的不错，狱友也都挺友善。”
“你骗人，这里怎么可能过得好，襄襄，我们一定会救你出去的”，说着，曲曼婷又忍不住流泪，也不知道谢襄在这阴森恐怖的监狱里遭受了什么。
沈君山：“张司令死了，你要记住不管别人问你什么，据实回答，其他的一概别认。”
谢襄惊讶道：“他们觉得是我谋杀了司令？”
“都是谣传，我会查清楚的，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救你出去。”
“发生这么大的事，我爸妈一定担心死了。”
曲曼婷说道：“伯父伯母前日赶来我已经在家里安顿好了，他们和我爸妈在一起，你别担心，安心在这里等我救你出来。”
“时间到了。”狱卒进来通知道。
“这几日纪叔叔会照顾好你的，你要记住，千万别认罪”，沈君山嘱咐道。
“嗯”，谢襄点点头，担心的看了一眼曲曼婷，短短三日，曲曼婷已经憔悴的不行，眼中也布满了血丝，向来注重形象去哪都打扮精致的大明星此时没有化妆，头发简单的挽着，穿着一条素色旗袍，谢襄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模样，心中很是心疼。
谢襄对沈君山说道：“君山，帮我看住曼婷，千万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
沈君山深深的看了一眼谢襄，沉沉的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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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公馆内这些天也乱作一团，曲怀书急的不停的来回踱步，曲曼婷刚走进屋，曲怀书怒道：“你还知道回来？你根本就没把这儿当家吧？”
曲曼婷红着眼睛语气疲倦的说道：“爸，你能不能不要我一回来你就非得找茬跟我吵架啊，我真的很累，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
“那个谢襄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你怎么尽搞些不三不四的事情！曲家的脸真的都被你丢尽了！”
“我喜欢谢襄怎么就是不三不四了？！”
“你脑子是不是不正常？她是个女的！这几天你不准再出去了，我给你又找了门亲事，你就乖乖在家等着做少奶奶吧。”
“爸，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的心里只有谢襄！你能不能尊重我一次！”
“你变不变态啊！她是个女的！”
“好了好了，小声点，客人还在楼上呢，曼婷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也没什么关系，给她点时间好好考虑考虑，毕竟是咱们自己的女儿”，曲母听到二人又吵了起来，连忙赶了出来劝道。
“她是谁的女儿？她拿她自己当你的女儿了吗？我曲怀书磊落一生，怎么可能生出这么个东西来！还不是因为你那个水性杨花的妹妹！”
“够了别说了！”曲母急忙大声制止。
曲怀书这才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气糊涂了不小心说漏了嘴，有些无措的侧过身去。
曲曼婷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瞳孔微缩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爸妈，“你说什么呢？”
曲母难过的垂了眼眸：“不要再问了。”
“我…我不是您的女儿？小姨才是我妈是吗？”曲曼婷的声音有些颤抖。
曲母捂脸失声痛哭，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对于曼婷这孩子，她一直视如己出。
曲曼婷望向曲怀书，曲怀书不敢看她，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曲曼婷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沙发上。
“曲兄……这是怎么了？”谢之沛和谢母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却见客厅里气氛凝重。
“是不是襄襄出了什么事？！”谢母急道。
曲曼婷的神思被谢母的疑问拉了回来，现在更重要的是谢襄的事，她连忙安抚道：“伯母放心，我今天去看望过她了，襄襄在牢里有纪瑾的叔叔关照着，她没事，我们正在想办法，伯父伯母你们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这几日谢母天天以泪洗面，本就身体不好的她晕过去两次，谢襄和曲曼婷的事，他们夫妻俩也听曲怀书说了，自己女儿不仅冒充儿子的身份女扮男装去军校读书，还和另一个女人相爱，这些事虽然惊世骇俗，但自己女儿的性命危在旦夕，他们已经顾不得去责怪女儿了，只希望她能平安出来，这些日子里，曲曼婷为自家女儿做的努力他们都看在眼里，谢母难过的说道：“曼婷，谢谢你，是我们襄襄对不起你。”
“伯母，襄襄没有对不起我，我是自愿与她相爱的，是我先追求的她。”
曲怀书怒道：“闭嘴！你是真不害臊！”
曲怀书转而对谢之沛说道：“谢兄，是我们没管教好女儿，让你们见笑了。”
谢之沛连忙笑道：“没有没有，我们夫妻俩都很喜欢曼婷这孩子的。”
曲曼婷顿了顿问道：“爸，你认识宋西成吗？”
曲怀书看了眼谢氏夫妇，叹了一声道：“我劝你别去惹宋西成，顺远要变天了，政府反对剧烈的几位要员接连死于非命，白市长早就吓破了胆准备逃了，刘行长已经在背地里悄悄转移资产了，若是等上面任命书下来，宋西成当上了司令，恐怕就要做这里的土皇帝了，我们这几天也收拾收拾快走吧，这个是非之地是不能久待了。”
曲怀书不舍的看着这个房子，顺远时局如此混乱，为保命，他不得不这么做，他还打听到这宋西成和日本人勾结，顺远迟早要被日本人占领，而这谢襄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大抵是出不来要做了宋西成的替罪羊了。他不敢将这事告诉曲曼婷和谢氏夫妇，怕他们受不了这个刺激。
曲曼婷：“我要等谢襄出来一起走。”
因为谢氏夫妇在，曲怀书虽然生气，但没有表现出来，暗暗打定主意若是等到时候曼婷不肯走，他直接将她绑上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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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襄被带到了审讯室，张司令的副手梁勇坐在桌前拿出了一份文件甩在她面前说道：“这是你的认罪书，签字吧。”
谢襄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后，愤然道：“我没有毒杀司令！我不签！”
梁勇没有跟她多废话，直接拿过认罪书在上面签下了谢襄的名字，签完后他将文件给了身旁的警卫：“嫌犯谢襄认罪，并签署了认罪书，毒杀司令，判决死刑，立即执行。”
“我都说了我没有做过！你们这是草菅人命！我不认！”
身旁的警卫不顾谢襄的反抗，直接将她敲晕架了出去。
这几日谢襄被执行枪决身亡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顺远，当日谢氏夫妇听到消息直接晕了过去，曲怀书本打算当天全家离开顺远却因为此事不得不留了下来。
烈火军校发生这样的事，这一届延迟毕业了，里面的几个教官已经被拘留了，留下一群学员在学校里，因为平日里谢襄为人处事很好，个个关系都处得不错，她的人品大家看在眼里，学员们都不相信谢襄会是毒害司令的凶手，朱彦霖和黄松带着大家准备去北京上报，为谢襄平反，纪瑾劝他们冷静，但也拦不住，幸好郭书亭回来了才阻止住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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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巷子显得有些萧瑟，女人一身墨色旗袍，梳着一头燕尾的发式，身材窈窕，暖阳打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显得光彩熠熠，曲曼婷拿着刚买的两袋烤鸡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她谨慎的观察了四周，确认安全后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顾燕帧，曲曼婷进去后，顾燕帧迅速关上了大门。
曲曼婷将其中一袋给了顾燕帧后，径直走进了卧室，床上的人早已醒了，看到曲曼婷进来了，床上那张红扑扑的小脸上立马绽开了灿烂的笑容，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望着她。
“曼婷，我等你好久了。”
曲曼婷拉开了窗帘，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阳光透了进来撒在谢襄身上令她周身散发着一层柔和的光晕，看起来像只软萌乖巧的小猫一般，曲曼婷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走到床边坐下，抬手理了理谢襄有些凌乱的头发后嗔道：“你是等我呢还是为了我手上这袋烤鸡。”
谢襄红着脸环住了曲曼婷的脖子，将脸埋在了她的脖颈里轻轻的蹭着柔软的布料小声道：“当然是等你啊，只是玉姐做的饭实在是难以下咽，这两天吃的我都快绝望了。”
“玉姨做的饭有那么难吃吗？”，曲曼婷这两天没在这用饭，所以不知道霍小玉做的饭菜什么味道，她亲了亲怀里人白皙的脸颊，拍了拍谢襄的肩膀说道：“好啦，快吃吧，别被玉姨看到了。”
她俩这样相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谢襄还是忍不住脸上烧起来，但是看到这香喷喷的烤鸡食指大动，迫不及待的下床坐到桌边撕下一只鸡腿大口吃了起来：“放心，玉姐出去了。”
不是因为玉姐没照顾好她，而是玉姐把她照顾的实在太好了，这两天玉姐什么菜式都做了一遍，只是那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太难吃了！只有郭书亭每次都夸赞着每一道菜，她和顾燕帧每天都感觉在折磨自己的胃。
见她吃的嘴巴鼓鼓的满嘴都是油，曲曼婷拿着手绢替她擦拭着，宠溺的笑道：“慢点吃，小心噎着。”
“曼婷，我爸妈他们怎么样了。”
“昨晚我把你的事偷偷告诉了他们，他们身体好多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谢襄难过的低下了头：“是我让他们担心了。”
曲曼婷揉了揉她的脑袋：“伯父伯母说他们不怪你，只要你能平安无事就好，你在这好好的再待两天，等宋西成落马我们就安全了。”
那日李文忠将实情告诉了顾燕帧他们后，顾燕帧半夜乔装溜进了医院偷走了张司令的尸体和尸检报告，以此来威胁宋西成放了谢襄，上面的任命书还没到，宋西成的司令头衔是自封的，张司令的旧部们本就不信服宋西成，倘若张司令毒发身亡的消息传出去，张司令的部下们定会群起而攻之，那宋西成的司令位置就要坐到头了，所以那日被枪毙的只是宋西成随便找的死刑犯用来顶替谢襄的，真正的谢襄被他偷换出来让顾燕帧带走了。
但是宋西成岂会就此罢休，这两日到处搜索谢襄和顾燕帧，还好顾燕帧还留了一手，多留了一份尸检报告，他已经将东西复印了几份分别寄给了报社和张司令的部下们，宋西成此时恐怕自顾不暇了吧。
吃完后谢襄满足的舔了舔嘴巴，曲曼婷好笑道：“上次见你吃的像只花猫一样还是在医院的时候。”曲曼婷拿起了帕子仔细给她擦着。
谢襄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小珺还好吗？”
曲曼婷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不宜太多人知道，我还没通知她，这几天她情绪低落，天天关在家里不出来，再熬两天就可以告诉她了。”
厨房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应该是玉姐回来了，谢襄急忙收拾起吃剩的骨头。
夜幕降临，霍小玉招呼着大家吃饭。
“都快坐下，都是我亲手做的，今天我可是忙活了一下午呢。”
霍小玉笑的温柔，在谢襄和顾燕帧的眼里却如催命符一般，谢襄颤颤巍巍的和曲曼婷坐下，顾燕帧也在她的身边坐下了，这时郭书亭拿了一瓶红酒过来给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顾燕帧好奇道：“玉姐，你今天怎么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今晚的玉姐打扮的简简单单，没有了平时的浓妆，多了几分淡雅清丽的韵味，而郭书亭也穿了一身西装，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
谢襄也纳闷道：“你们这是………”
霍小玉看了一眼郭书亭，低头羞涩的笑道：“今天是我和书亭的好日子。”
“结…结婚？这么快？”谢襄很是诧异。
霍小玉深深的看了一眼郭书亭：“等了这么多年，不想再等了。”
曲曼婷咬了咬唇，本来她是想过几日问问郭书亭当年的事，她想问清楚郭书亭是不是她的爸爸，如果不是，那她的生父又会是谁，但是看着玉姨脸上挂着的幸福，她觉得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有些东西被盖住就一定有它的理由，强行揭开结果可能没有人能承受得住。
“你在想什么呢？”谢襄察觉到曲曼婷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曲曼婷眼波流转，亲昵的挨着谢襄，歪起了脑袋笑盈盈的看着谢襄：“我在想啊………我俩什么时候结婚，结婚的时候是你嫁给我还是我嫁给你呢。”
谢襄脸上浮出一丝羞赧，耳根子微微泛红，咬唇道：“我可没说要嫁给你…”
“那就嫁给我”，顾燕帧一把揽过谢襄的肩膀。
曲曼婷拍开了顾燕帧的手臂，骂道：“想的美！”
郭书亭敲了谢襄一筷子：“你这小子，要是敢辜负曼婷，我打断你的腿。”
谢襄揉了揉脑袋，撇嘴道：“我哪有。”
霍小玉笑道：“书亭你也太不解风情了，人家谢襄那是害羞了。”
顾燕帧调侃道：“他要是懂风情就不会让玉姐你等这么多年了。”
郭书亭怕顾燕帧再说下去勾起霍小玉的伤心事，便说道：“你玉姐好不容易做这一桌菜，你能不能把嘴闭上好好吃饭。”
“好好好。”顾燕帧闭上了嘴巴。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谢襄等人顿时警觉了起来。
“会是谁？”
“还是小心点为好。”
“我去看看。”
郭书亭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沈君山，郭书亭一愣，见他这副样子恐怕是已经查到什么了，顾书亭说道：“进来吧。”
饭桌上气氛有些尴尬，沈君山看着谢襄和曲曼婷亲昵的握着的手，心中一阵发酸，他让手下去查了发现那具被枪决的尸体是男的，这才知道谢襄没有死，他终于松了口气，猜到这事肯定和郭教官有关，便过来询问，没想到谢襄还真在这，开口道：“我本来是想救你的，但是没想到……”
谢襄说道：“谢谢你。”
顾燕帧满脸不乐意的说道：“谢他干嘛，他又没帮上忙。”顾燕帧就是看不惯沈君山这人。
曲曼婷警惕的盯着沈君山，从谢襄被关进去的那日起，沈君山就不太对劲，她怀疑沈君山早就知道了谢襄是女的，现在他那盯着谢襄直勾勾的眼神更是确定了她的猜测。
曲曼婷眉眼一挑，没好气的说道：“看什么看，吃你的饭。”
饭后，沈君山拉着谢襄出去问道：“我没机会了是吗？”
谢襄愣了一下，她不知道沈君山什么时候对她有意思的，随即直白的说道：“我喜欢曲曼婷，很喜欢很喜欢。”
见她如此坦然，沈君山苦涩的笑了笑，如果当初自己能够早点表白，结果会不会不同，他在发现谢襄是女人之前就已经爱上了谢襄，后来在剧院发现她是女人后他终于松了口气，可惜已经晚了，谢襄早已心有所属。
沈君山离开后，在门口盯着的顾燕帧也落寞的离去了，他明白谢襄的选择，自己也和沈君山一般没有机会了。
屋里曲曼婷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谢襄挨了过去，牵住了她的手轻轻一笑，眼神像是说了很多情话一般缠绵。
曲曼婷宽了心，弯起了唇角：“顺远的冬天太冷了，我想回上海了。”
“好，我陪你。”谢襄粲然一笑，软软的语调盛满了柔情蜜意。
“我们也陪你”，玉姐和郭书亭走了过来，二人脸上堆满了笑意。
看着他二人，曲曼婷脑中有些发懵，玉姐笑道：“你家襄襄已经加入了我们。”
曲曼婷更是迷糊的看向谢襄，谢襄解释道：“我加入了玉姐的革命党组织，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玉姐准备将据点转移到上海，郭教官也已经向上面递交了辞呈，这个国家有太多地方需要我们解救。”
曲曼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我要不要也加入一下？”
霍小玉笑道：“就你那身手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大明星吧。”
“玉姨你可别小看我，这两年跟着襄襄出生入死，我也是学到些的。”曲曼婷挥舞着双手摆起打架姿势。
郭书亭好笑道：“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跳舞呢”，说完后拉着霍小玉离开了。
曲曼婷的好胜心被激起来了：“诶诶诶，瞧不起人是不是，有本事来过几招啊。”
谢襄拦着她哄道：“好啦好啦，你快回去收拾收拾吧，我们两天后就出发。”
曲曼婷只好作罢，拉着谢襄亲昵了一会儿才离开。
宋西成下台了，谢襄得以平反，她将爸妈劝回了北平后，跟着郭书亭回到了烈火军校，将谢良辰的名字写在了毕业名册上，还有谢襄的名字也一同写了上去，作为烈火军校的唯一一名女学生被记录在册。
她完成了哥哥的遗愿，也完成了自己的理想。
走出军校大门，曲曼婷和霍小玉早已站在那等着他俩，沈君山顾燕帧等人跟着出来送别他们，沈君山忍不住挽留：“真的要离开顺远吗？”
谢襄笑着点点头：“在这里学了这么多总得用到真正需要的地方去，我要将自己剩下的青春献给国家。”
谢襄说这些话的时候神采奕奕眼神明亮且坚定，沈君山和顾燕帧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她眼中的欣赏和情愫，顾燕帧勉强道：“记得给我们写信，有空我会去找你玩的。”
曲曼婷不满道：“谢谢您，千万别来。”
顾燕帧吊儿郎当的说道：“又不是找你，你管得着吗。”
黄松也满是不舍：“良辰…不对…谢襄，记得常联络。”
沈君山顾燕帧黄松决定留校当教官，纪瑾朱彦林李文忠等其他同学也都分别被分配到了其他部队，谢襄对着面前的同窗们敬了个军礼，同学们也纷纷整齐的回敬军礼。
四人进了车站，刚准备上火车，曲家人赶来了，郭书亭和霍小玉先上了火车。
“曼婷！”曲母喊道。
曲曼婷看着赶来的爸妈还有妹妹，心中滋味复杂。
“伯父伯母好。”
“爸…妈…曼殊…你们怎么来了。”
曲母眼中有些湿润：“曼婷，记得常回来看看，你永远是我的女儿。”
曲怀书看着曲曼婷欲言又止，一旁曲曼殊先开了口：“姐姐，我舍不得你，你要和以前一样有空就回来。”
曲曼婷有些哽咽的点了点头。
火车提醒发车的鸣笛声响了，曲怀书终是开了口，只不过他是对谢襄说的：“我把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
谢襄认真道：“伯父，我一定会照顾好曼婷的。”
“曼婷，之前是爸爸太专制了，从来没考虑过你的想法，以后在外面要是受了欺负就回家。”
“爸妈…”曲曼婷终是忍不住了，抱着他们哭了起来。
曲怀书拍了拍她的肩膀：“快上车吧。”
告别后，曲曼婷和谢襄上了火车，找到座位坐下后，谢襄替她擦了擦眼泪，曲曼婷依偎进她的怀中，火车开动了，驶向的前方是充满希望的朝阳。
作者有话说
第269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