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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夺位之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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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真疯狂,这世界变化快。我只是个医者,医人却医不了自己的医者。
这晚,我没有去芳草居,将药膏递给发电机,交代他涂抹全身,再涂抹骨架全身,最后抱着骨架入睡。
发电机听后身体微颤,却没有问原因。
突然想到小堇,如果是好奇心泛滥的小堇,她会眨眨狭长双眼,把玩手中药膏,特好学的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抹全身,抹半身不行吗?这药膏用什么做的,好奇怪。”
走出药室时,似乎听到夕炎低语,很轻很柔的声音,却能透过耳膜,传入心扉。
夕炎说:“路上小心。”简单明了,直接得让我怀疑自己的听力。
同落霞山浑然天成景象相比,镜花宫显得刻意做作。湖是人造的,花是人栽的,就连树上的鸟巢也是专人制造。
我躺在花丛中,天做被地当床,看着满天繁星。经人细心栽培的花,传来阵阵幽香。
忆起那首歌,那首日日在黑暗地下室听到的歌:“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小宝贝快快睡,你会梦到我几回,有我在梦最美,梦醒也安慰。花儿随流水,日头抱春归,粉面含笑微不露,嘴角衔颗相思泪。山间鸟徘徊,彩霞伴双飞,惊鸿一蔑莫后退,离开也让春风醉。看蒙蒙的睡眼,有谁值得你留恋。同林鸟分飞雁,一切是梦魇。传说中神话里,梦中的我在梦你。神仙说梦会醒,可是我不听。流水葬落花,更凭添牵挂,尝过相思百味苦,从此对情更邋遢。寒风催五谷,遥风到天涯。枯木也能发新芽,馨香播种摇篮下。”
露宿屋外的后果很严重,因为很多事情都是你不在屋内的情况下发生的。
毒王一脸忧愁,见我醒来忙道:“师傅,出大事了。”
事情很简单。
大公子与二公子素来不和,但某女很白痴的不知此事,硬将两人置于一房一床内。仇人见面,武力爆发,场面血腥暴力,儿童不宜,成人不忍。斗殴双方均获轻重不一伤势,更严重的是两位伤者拒绝名医毒王(这称呼也太拗口了)的医治,不顾伤势仍在恶斗中。
芳草居外,人潮涌动,很难想象平常罕有人迹的镜花宫竟凭空冒出这么多人。
我问毒王:“会轻功吗?”
毒王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徒儿不会,但会用毒。”
话音刚落,众人倒地。
我拍拍毒王:“好徒弟。”
此时芳草居内,只能用一个字形容--惨。碎片横飞,鲜血飞溅,晕开朵朵花姿。
花飞钰靠在墙上,那张赖以生存的床只剩个大概骨架,和某人身形交相辉映。被我食疗药疗音疗后略有血色的脸,此时艳丽似阳,红光高照。哦,生命在于运动,科学诚不欺我也。
如果说花飞钰造型是“血染的风采”,那么花夕炎俨然一个桀傲不逊的浪子形象。乌发微落,称出面具坚硬线条,双眼电力飙升,由电生磁,方圆十里,无一活物。
当然,骨架本是个半死不活之人,而我是个老妖怪,都不在活物范围内。
轻咳一声,两人皆回头。我说:“找个地方坐下,便于疗伤。”
两人一致恢复最初造型,冷风呼啸,我被华丽丽的忽视了。
这时,我的好徒弟一步三颤的抖到我身边,我眼睛一亮:“徒弟,用毒。”
可怜的徒弟,被两个终极大老板震撼了,手中毒粉也一抖一抖的。我的心吊到嗓子眼:大叔,你老当心点啊,这可是毒粉,不是糖粉。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花家大小二少眼神交汇,两人皆在酝酿决定胜负的一招,杀气瞬间笼罩,蓄势待发。一胜一负或两败俱伤。
寒意由指尖蔓延而上,我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
毒王仍在身边抖啊抖的,抖得跟患了帕金森似的。从他手中夺过药包,花家两少正凌空对掌,白色毒粉洒落两人肌肤,两斗殴人士光荣倒下。
夕炎牌电磁炉扫射毒王,我的好徒弟很没骨气的瘫软在地,昏厥前他颇有深意的看着我,决绝说:“玲珑,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全办好了。”
我的中国啊!玉玲珑是怎么教出这样的徒弟的?
两大老板均用怨恨眼神扫射我,芳草居内花香浓烈,淡甜微腥,花丛中躺着镜花宫鲜少露面的宫人,个个武艺超群,分别对大小二少忠心耿耿。
一场蓄谋已久的夺位宫变,被某妖女改编成灭宫惨案。
神啊,我有罪,我罪孽深重。
花飞钰嘴角淌血,对我无害一笑:“玲珑,炎说你不是真正的玉玲珑。”这话听着很拗口,可我却明明白白过滤出原意。
我说:“世上能解你虫毒之人,除了玉玲珑还能有谁?”
花飞钰说:“还有对我下毒之人。”花飞钰看着我,话却是对着夕炎说的:“炎,你还记得曾答应我的事吗,血刃下毒之人。”
夕炎回答的很直接,甚至连让人绕城墙的时间都省下,他说:“好的。”
好的,他会杀了我。
夕炎艰难走向我,脚步虚软,双眼美好若黑耀石。第一次见他,他也是这样,身负重伤,狼狈不堪。
我愣在原地,脑中却按惯性思考他的话中之话。只是,成千个理由都不能阻止他前进,上万个借口都无法减轻我内心的疼痛。
颇有些无奈的挪挪身子,夏风窜入室内,猛烈狂热,夕炎若落叶随风而动,撞入身后半死人怀中。
局面刹时扭转,两大老板身负重伤又中毒,最后被怪异自然现象重创,同时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