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番外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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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人在一起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发生的事情。
清晨：
“可恶！”
千手扉间走到盥洗室门口，听到里头传出来一声耳熟的低咒。
的确耳熟，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听到这个动静了。
千手扉间探头往里头瞟了一眼：
宇智波泉奈站在镜子前面，手上揪着一根半黑半白的发丝，他正瞪着那根刺眼的头发咬牙切齿，然后过一会儿，他一撒手又开始在自己的头发缝隙间寻找下一抹刺眼的白色。
大概是扉间这瞟的一眼过于长久，泉奈在下一刻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外来的目光。他一激灵，手一挥就收了洗漱台上掉落的白发，这才转头看向千手扉间，凶巴巴地质问道：“你看什么呢？”
看你拔白头发啊——当然不能这么说。
千手扉间正色，回答：“我只是路过。”
泉奈手一抖把手里攥着的白头发深深地藏进袖子的深处，又听到扉间的回答，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一定，却还是将信将疑，说：“哦，你路过完了吗？还待在这儿干什么……”
其实千手扉间还是蛮想走的，但是生活习惯良好的他杵在门口两秒钟，终于还是战胜不了自己。他踌躇了一会儿，在泉奈的目光下，吞吞吐吐地开口：“我还没有洗漱……”
宇智波泉奈一愣。
现在时间还很早，刚刚醒来的千手扉间想进盥洗室洗漱……并没有什么不对。
泉奈只好尴尬地让了位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还状似不满地嘀咕着：“洗漱就洗漱嘛……说什么路过啊……”
扉间走进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洗漱室，他看着洗漱台角落处卡着的一根头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那根头发拿了起来。
半黑半……不，其实只是发根处有了一点白的迹象，还不到立刻拔掉的程度……可是他的主人连这一点白都容忍不了，立刻辣手摧发、毫不留情地将它拔除。
千手扉间看着这根可怜的头发，最后只能将它小心地收进口袋里。他收好头发，最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不就是白头发吗……有什么好遮掩的……”
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满头白发的自己。那人一脸坦然地与他对视。
泉奈最近心情很是苦闷。
也是，只要是在意自己形象的人，谁不在意自己长白头发了呢？
更何况连年纪更大的斑哥和柱间大哥都满身不老的青葱岁月，连千手扉间都不现丝毫老态，就自己开始有了白头发——这简直不可饶恕！
帮上司买了黑发膏的下属劝他：“泉奈大人，我们都这个年纪了，长白头发其实正常……”
下属现身说法，年纪比泉奈更小，两鬓却有斑斑点点的白迹。
可这个问题，对于宇智波泉奈来说……
泉奈：不听不听，和尚念经！连天天操劳的千手扉间都没这样，我绝对不要当先老去的那一个！
不愧是跟随了泉奈多年的忠心下属，虽然上司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精准地猜到了上司的想法。他略带无奈地继续劝：“说不定扉间大人早已经满头白发了……只不过他的发色天生如此，我们看不出来罢了……”
这话说得有理。
泉奈：不听不听，反正我不要当先老去的那一个，表面上的老去也不行！
下属只能汗颜败退。
千手扉间的自称是什么时候改变的，这真是不好说，等泉奈注意到的时候，全村都已经熟悉扉间大人嘴里的“老夫”了。
对此，泉奈的反应是：“哈哈哈哈哈……扉间大人你到底在搞什么啊，‘老夫’？哈哈哈哈哈……”
这声音在封闭的实验室里反复回荡，震人耳膜。
扉间不是一个能轻易为外物所动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地反问回来：“这个自称有什么问题吗？”
泉奈擦了擦眼角酸涩的泪水：“当然没问题，你自称是你自己的事情嘛……哈哈哈，你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啊？怎么就‘老夫’了啊？有谁说你老了吗？来来来，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没有谁说。”扉间安抚住泉奈，“只不过是老夫觉得自己已经这个年纪了，换一个威严一点的自称更加符合实际而已。”
“可是……‘老夫’的话……”
“泉奈！”扉间打断他的话，换上了泉奈更熟悉的自称，“我已经是这个年纪了，我并不如你想象中的年轻！”
或许是千手扉间此时的表情过于严肃，宇智波泉奈一愣，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语回嘴。
扉间继续说：“自称也好，以后我的老朽迟钝也好，或许此时的我早已经满头白发，却因为发色所以我们都被蒙蔽……岁月如刀，我想，我们都应该做好准备……”
泉奈眨了眨眼：“可是……”
他最近并没有长白头发，心情好不容易松快了一些，没想到竟然又在这里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关于岁月、时间和衰老的问题。
扉间冲他眨了眨眼，竟然显得有点让人轻松的俏皮。他嘴角一勾，问说：“不过，即使老去，你也不会嫌弃老夫的吧？”
明明都老夫老妻了，按理他们都该完全熟悉对方的一言一行，生活中少了挺多刺激了。可事实上，只要平日里半个字都憋不出来的扉间一开口说起情话，泉奈就绝对招架不住。
这一次也不例外。
听到这话，宇智波泉奈两颊渐红，双手抱胸，不好意思地眼神飘忽：“当然啦，我可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
千手扉间微笑：“老夫亦是。”
泉奈：“……”
他转身走出了实验室。
什么嘛，说得好像我老了你就会嫌弃一样……
笨蛋……你敢啊……
实验室里：
千手扉间默默收好自己试管里刚刚提炼出来的药膏。
嗯……这个黑发膏的效果还不错，掺进新买的洗发水里让他接着用吧……他高兴就好……
千手扉间这样决定了，然后从容地离开了实验室。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番外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