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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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喜欢上她的那一刻开始，上官艺的一举一动都难“逃”我的眼睛。我心里知道哪里是她逃，分明是我被这种感情牢牢地困住了。每天都要早读，周一周三周五读英语，作为英语课代表的她自然当仁不让，如期站在讲台前领着我们读。于是这样的早晨是我在前一晚隐隐期盼的时候，是我绝不会打瞌睡的时候，是从来没有觉得英语课文如此吸引人的时候。伴着她在我心中具有魅惑力的声音，即使是没有感情起伏的音调，即使是旁人听来并无特色的音色，依然撩拨着我的心弦。我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她。偶尔的偷瞄，又迅速埋到书里，生怕同学发现，从而洞察我的心思。
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我总会装作不经意地在她旁边运动，却就是不和她说话，可能心中尚存少女的骄傲。但是又会比平时说话音量提高些，和她身边的人嬉戏打闹，抑或是不经意间从她打球的场地穿过。有时候，我也会默默地坐在看台上，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看她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嘈杂的体育馆内，似乎只有我和她。有一次，同班的一个女同学坐在我旁边，一开始她还正常地和我交流一下同学感情，接着接着画风就不太一样了。她指着篮球场上地一个男生说：“你觉得某某某帅吗？”其实我想回答还好，她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开始痴痴地诉说着对于他的迷恋：“他怎么可以那么帅，打球那么好，学习也那么优秀，他怎么可以那么完美呢？”我知道她并不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我配合地附和了她几句，自然是夸奖赞美之词。我正对着她那不痛不痒的倾诉走了神，心中嘀咕了一下：哎，可惜再帅，我也没感觉。她突然冒出了一句：“你说他会喜欢我吗？”我一时愣住，不知道怎么回答。平心而论，这位女同学的外貌的确不能说一般，要比一般还差点。这个年纪的男生怎么会看中相貌呢？发掘内涵的要求似乎对少年们苛刻了些。她喜欢的这个男生，也许是一个不在乎外表的人，可是班里很多人都知道，他很花心，追过很多女孩子，其中还包括上官艺，都是班花，校花级别的。我暗叹，不忍心打破这个姑娘的美好希望，言不由衷地安慰她：“或许呢，你是个很可爱的女生。”她听了以后不好意思地笑了，还对我说：“萧重寻，你真是一个好人，我都不敢和别人说，和你说一说我舒服多了。”我哑然，心中却泛起了苦涩，顿时羡慕起她来。这个傻姑娘还可以找一个人倾诉，我该找谁呢？枉我还安慰别人，我自己却无路可走了。看着女同学真挚的眼神，我竟晃了神。
中午休息的时候，部分同学不回家，就待在学校。我和上官艺也在其中。中午吃完饭，她不急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先和几位同学在教室后面聊聊天。她长得好看，又平易近人，自然人缘很好。聊天的人里面有一两个我知道是喜欢她的男生。她不怎么拒绝人的性子让我有些难受，虽说我是无权要求她的，毕竟个中滋味难以言说。我天生不喜闹，尽管很想和她多说说话，但是不想和那群“心怀不轨”的人为伍，怎么说他们也是我的“情敌”，又与他们不熟，无话可说，我往往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本书，看了起来。实际上根本看不进去，上官艺在后面说的每句话我都支着耳朵听，就算强迫自己看书，她的声音还是不受控制地往耳朵里钻。我泄气了，放弃挣扎，随着思想飘来飘去。时间久了，同学们认为我真爱学习，很认真，吃完饭就看书。直到现在，遇到老同学，对我的印象依然停留在“学霸”的阶段。这与大学的情况何其相似。原来，学习成了我逃避感情的手段。何其悲哀。有时候上官艺的同桌中午回家了，我还是按捺不住性子，摸到了她座位旁，没话找话地问她一些我早已会的题目，就为了她解答题目的时候会靠我近一点。那天中午上官艺照例聊完天，我又溜了过去，她突然把MP9耳机的一只递给我，说让我听一首歌，我愣了一下，她第一次这样做。我接过来，以为是哪个歌手的歌。听了一段后，她问我唱的怎么样。我懵了，根本没注意听，当时满心欢喜地被她的气息所笼罩，小心脏咚咚咚，四肢五骸脊梁骨都酥了，紧张得都要窒息了，哪有心情听。我难住了，下意识地评价了一句：“还好。”“是我唱的。”她淡淡地笑了。我有些懊恼了，早知道多些溢美之词了，白白浪费了一个取悦佳人的机会。事后回想，可能她压根就不在意我的评价如何，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