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绝代》司徒平安

9、第 9 章

　　周老师惊惶的呆坐在椅子上，看着来者不善的三名年轻人。她掩饰不住颤抖的声音在问：“你们要干什么？”
　　“来找你玩玩，听说你整人的手段很高明，所以我带人来见识一下。”骆冰从高腰夹克中摸出一把匕首，手一挥，刀子准确无误地插进书桌上，老师张开的手指间。吓得周老师面色发白的顿时缩回了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惹上了这帮不良少年？骆冰拔下那把匕首，把脚蹬在椅子上，手肘拄着膝盖一付悠闲却透着无比威胁的姿势看着她。手中摇晃着刀刃在她两眼间来回移动，距离她鼻梁连半寸都不到，“说说吧，你怎样刁难诗华的，我今天不放行，看谁能救你踏出这扇门一步！”
　　“诗华？”老师立刻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天晓得那个柔弱的诗华竟然有这么强大的黑势力撑腰！早知如此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诗华怎样。她面色发青的虚笑：“我做错了什么？是不是？”
　　“当然，你的所做所为激怒了不少弟兄，如果想保全性命的话，就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公开向诗华道谦！否则我会削下你的鼻子，或是截断你的一只手腕，脚腕，或是毁了你这张比骆驼都丑的面孔。想落此下场的话，我们马上成全你。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她厉声说。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老师倒吸了一口气。
　　“你怕了？你也怕丢脸？可你当众羞辱诗华，又是怎样想的？嗯？”骆冰轻声轻语的问。金发上前一把扭住老师的头发让她仰面朝天，痛得她直呲牙皱眉。
　　“是，是，我会公开向诗华道谦。马上道谦！”老师求饶的口气比猪叫还难听。
　　“早该如此，今天先是警告，如果今后让我们再听到关于你的不好的风声，我会从你身上取走一份礼物，从此你就甭想再做人了！”骆冰整整衣领一等牙子打开门，便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金发走在最后面，忍不住给了老师一掌。打得她双眼冒金星，不知东西何处，身子软软摊在课桌上。
　　“哗塞！这比看枪战片过瘾多了，看有多少辆车啊，数都数不过来了！同学们躲在各个角落窃声私语，脸上带着新奇而激动的神情，与老师们的紧张和不安迥然不同。
　　“是为什么人出头的？”有人问。
　　“快去把望远镜拿来，瞧瞧都是些什么人？”
　　“我看见了，头一辆车里坐着一个女孩，还穿着我校的校服呢！”有人眼尖的大叫起来，简直比狂欢节还激动人心！
　　前后只有十分钟而已，但是这件事却象炸弹一样，传遍了校园每一角落骆冰回到车旁打开轿车门，将里面的诗华请了出来。这下全校人都明白了，原来是诗华的背后势力。在众目睽睽的视线中，骆冰送诗华进入教室。虽然同学们都到齐了，但是周围却是异常安静，个个屏息站立着。等诗华的事情解决，骆冰等人返回车旁，对其它帮忙的弟兄表示道谢，然后，汽车各自有序的开走了，简直象在欣赏震憾人心的巨大场面的电影。事情结束，校生们无不叹息地返回各自班级，相互间谈论的话题全是关于午间的超大新闻。周老师求救般地奔向校长办公室，本想叫校长为她撑腰，未料，刚一见面，校长便直言不讳的说：“你可是捅了大乱子了，明天交上一份辞职报告走人罢 “校长！我是被逼的！”周老师大叫。
　　“我校不允许任何人与□□有来往，你是第一个，所以。”校长把周老师的资料往她面前一摔。很明显，要他立刻走人。
　　“可是，校长！是我们班的诗华与□□有来往，不是我啊！”
　　“什么话也别说了，现在请离开这里！”校长厉声命令，他动怒了。
　　周老师惊呆着，木然着，身心俱伤。她落莫的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等她身影消失，从门后闪出一位黑衣人，含笑地向校长一拱手也转身离去。
　　班主任当天就被重新换人，新上任的是位男老师，作风很正派。
　　骆冰与同伴们骑着摩托车相互竞技的急驰在高速路上。骆冰不断加速，将同伴远远抛在了身后。一想到中午为诗华‘求情’的场面，心里便得意不已。她可是头一次这样大场面的为某人出头。多亏其它各小帮派的鼎力相助看来，平日多交些朋友还是有用处的。
　　“骆冰，下次出头露脸的事让给小弟们吧，让我们也风光风光。”牙子追上来恳求。他们几人身上各自带着通信器，所以不用很大声的叫喊。骆冰朝他竖起大姆指，意思是说可以。牙子高兴的立刻减速，与其它朋友持平并兴奋得说着什么？得意中的骆冰突然意识到什么，刚才牙子居然轻而易举的追上她？难道他们在有意让着她？当下十分气愤的皱起眉，她才不要他们相让。于是猛然刹住车。“喂，我们重新再来，如果你们胜不了我，明天，一人送你们一个‘礼物’”她威胁地说。同伴们跑在前面，见老大突然刹车，又说了这句威胁的话，都不约而同的停下来，回身看老大。
　　“又怎么啦？”阿林问。
　　“我有本事胜你们，但不是让你们有意让给我！”她不领情的起动车子猛地从他们停车的当中穿了过去。
　　“她生气的样子比较好看。”阿林深有感触的说。
　　“但是我们惹不起。”牙子和阿典异口同声的接口说。然后，一起追上去。阿林落在后面。
　　骆冰在最前边急驰，经过路旁一辆静止的汽车时，没有留意的冲了过去那辆汽车立刻起动盯在她后面保持同速急驰。过了包围山形的盘山路，拐上直线高速路，这时，后面汽车打开一扇车窗，一支重型机枪探了出来，并朝着前面的骆冰瞄准。从摩托车的观后镜清清楚楚映出后面的动作，骆冰瞥了一眼，立刻加速，试图甩掉他们，不料汽车死死咬住她不放，始终盯在后面看他们的衣饰打扮，认出是穷人区地龙帮的人。
　　一连串子弹呼啸着从她头顶飞过，她惊了一跳。该死的！今天没有带枪出来，这下可给对头当靶子了。跟在汽车后面的阿林注意到前面的不同寻常他冲通话器叫：“福翼林，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在袭击我！是地龙帮的人。”
　　牙子担心的声音：“怎么办，我们怎么救他！”
　　“你们回穷人区等我们，我一个人上去看看！”阿林是福翼林从小在□□上混的玩伴，两人情同手中，虽然交上牙子阿典这双胞胎朋友，但是他们从未经历过危险，只是小打小闹罢了。眼下，为了避免增添麻烦，他只好叫他们先回去。听他一说，牙子二人立码减速。阿林则相返，用极快的速度追上汽车，一手开车，一手从怀里掏出手枪，朝着汽车飞速转动的轮胎瞄准。连续几声枪响，轮胎被击中，汽车猛然不受控制的转动了一个大圈，趁里面的人没有反击的空隙，他又快速的从兜里掏出一颗流弹，它装在枪筒头部。再次朝汽车击去，一个人头刚冒出，便被汽车突如其来的爆炸，炸得七零八散。鲜血伴着黑色的杂质从死尸身下沽沽涌出，周围全被冒着黑烟的冲天大火包围住无人生还。阿林忙驾车绕过汽车，寻找福翼林。他的视线落在倒在汽车不远外，昏迷过去的一个人身上。他慌忙跳下车抱起她大叫：“福翼林福翼林！”使劲摇晃她。好半天，她呻呤了一声，倒吸着冷气醒转过来，看到阿林她松了口气：“那帮人归天啦？”
　　“是，送了他们一颗流弹，不归天才怪。你怎么样？”他扶起她。
　　福翼林的左小手臂被汽车爆炸时的碎片击中，划出一道深痕，雪白的衬衫被渗出的血水浸透，紧贴在手臂上。她连连吸冷气，咒骂道：“该死的！如果我带了枪才不会这么便宜了他们。哇！好痛噢！”阿林想看看伤口的深度，不料刚碰到她伤口，便引来她的大叫。
　　“算了，我带你去找医生。”他扶起倒地的摩托车，让福翼林坐到后面她不乐意的说：“我自已驾好了，不需要你带我。”
　　“你的车坏了，而且你也无法开车，还是坐我的车罢。再不走，警察就该来了。”他扶她坐好，风速般离开了此地。
　　福翼林环着他的腰，第一次享受坐车的滋味，看来坐车也挺过瘾的嘛！她嘿嘿的乐：“喂，阿林，你怎么修理地龙帮的人的？”
　　“没什么，我打爆了他们一只轮胎，幸好，身上还带着一颗流弹，就一并送给了他们。很辉煌吧？”他得意的问。
　　“还可以。”她的长发被风鼓动得纷飞不停，头贴在他背上，满意的说：“不过，我会做得比你更好。”
　　“我相信，谁叫我们一起在□□上混了这么多年呢。你的手法早就摸透了。”他说：“但是，我可没你做得那样‘好’”
　　警察调查这件汽车爆炸案，一定会留意最近医院的情况。所以阿林带着福翼林没有奔任何一家公家医院，而是到青帮开得只为某些特种身份的人医治的医院。这里的医生只有半数人认识总座，但是总座的妹妹骆冰却是无人不晓不人不知。因为三天两头受伤的骆冰常来光顾，即使是轮流不息的病人也记得了她的样子。一进医院门口，来往不停的医生马上迎上来：“阿冰，哪里又受伤了？”
　　“没事，一点皮肉小伤，我找陈医生包扎一下，就行了。”她挥挥手，推开一扇房门。
　　“进来吧，我早就料定你今天会来，把衣服脱去，叫你的跟班等在门外我不喜欢有人在场。”陈医生转过身，手中拿着药棉。看到整只衣袖被血水染红的样子，他只是略微惊奇的扬了扬眉，对于以前，常挨枪弹的伤比较来看，这次还算是轻的。曾经有次影子抱着受枪击而濒临死亡的她前来诊治过那次的手术，汇聚了各类尖端优秀的医师一齐为她监测手术，可谓兴师动众好在总算将她一条命保住了。他用剪刀剪开伤口周围的衣服，用药棉拭去血水，口中不停的说：“伤口很深哪，如果缝合伤口的话，肯定会留下一道难看的疤痕。不过，我可是名医，绝不会留道疤在你身上。”他在伤口周围打了足量的麻药。
　　“行了，让我安静一会儿。”失血过多的她面色有些苍白，额头上渗出密集集的细汗。此刻虚脱的躺在铺有白色床单的病床上，闭目沉思。她的话引来陈医生更为喋喋不休的话语，她烦乱的叹了口气。
　　“这回还不要告诉总座吗？”
　　“是，你知道的。”伤口处理完毕，她坐了起来。“我走了。”她轻松的摆摆手，拉开门。阿林等在门外，见她出来忙问：“没事吧？”
　　“小意思。”她回头冲医生笑了笑，同阿林一齐离去。望着他们的背影医生无奈的摇头，回到房间拿起了电话。
　　影子陪同总座办完事，将汽车直接驶向枫林高校。离诗华放学时间还有一个小时。骆成极有耐心的坐在车上等着。他关闭了电话，将手机丢在一旁点燃一支香烟。“发生什么事？总座？”前座的影子问。伸手将排风扇打开 “陈医生的电话，说骆冰又受伤了，手臂被划破一道深痕。”他说。
　　“一下看不住她，就又出去惹麻烦了。”影子呼出口气。这属于他的责任。他们已从手下的报告中得知，学校中午发生的一切。不知骆冰有何作为居然与新城大大小小近半数的帮派有交情，并且拉来为她撑腰。换作当总座的他也未必叫得齐这么多人。这个骆冰比他们想象的强许多。可惜她是个女孩子，女孩就该有女孩的样子，整天扮装成男孩的模样，满街游逛，象什么话！骆成对此事并不满意。
　　影子透过观后镜看了一眼总座，见他正陷入一片深思中。心下琢磨该不会是又在为骆冰的事动怒吧？看表情不象啊？一想到骆冰指挥数十辆高级轿车包围枫林高校，心中便感到好笑。一定是为什么人打抱不平，才摆出这么宏大气势的场面，而诗华则是首位人选。
　　骆冰的性情是看谁不顺眼就不断的找人麻烦，直到那人求饶。而且手段‘高深莫测’五花八门，令人防不胜防。几年前，他刚接手看管骆冰的任务时，就听说，骆冰是个难管的人物，曾气走了好几位看管她的人，并将他们搞得尽乎精神失常。自已还不信。但自从接触到她之后，他的想法立刻改观整天留意跟踪她的行踪不说，还要提防她的报复，这个精灵鬼一但不如意时就搞些大麻烦丢给他，等他费心费神收拾完，早已不见她的影子了。号称‘影子’的他竟然栽在一个小他近十岁的孩子身上。
　　虽然其它同行和总座不断夸奖他的能干和责任心强，但是对于他来说事实并不象他们想象的那样出色，真正吃亏的是他。所以每每听到那些夸赞褒奖一类的话时，心里就象打翻了五味瓶，个中滋味只有自己体会。
　　话又说回来，尽管骆冰十分调皮，十分淘气，但是人人都对她宠爱有加连自己也不例外。她就象一个活跃的精灵渲染着每个人的心情。也因为她的存在，才使空旷的庄园不至于枯燥乏味。这一点，总座也不否认。
　　“现在几点了？”总座突然问。打断了他的思路。
　　抬手看了看表：“差五分钟十二点。”诗华快放学了。
　　“刚才在想什么？”总座问。
　　“骆冰那小子啊。”他说：“她越来越不好管了。”
　　骆成把手垫在脑后靠在椅背，轻笑：“我对你有信心，只要有你在，我就完全可以放心了。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如果能帮物色一位男友，我想她就会收收心了。”影子说。

　　小言时间：（乐呵呵地满地打滚）各位看我表演呀，我滚、我滚～～，怎么看不见观众们打分？给点掌声嘛，就算没有掌声，好歹吱一声，让我知道你的存在嘛。我接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