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恶心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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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谁也没有再提起那日的事情
似乎大家都有意回避
艾小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而从那天以后，盛铭就出差了
走之前那晚，他在收拾东西
艾小球看见了，也没问，只是帮忙把衣服叠好
“明天，我要到哈尔滨去。”
“恩，天凉了，多带点衣服。”
“好。”
“去多久？”
“一周左右，研讨会。”
“哦。”
艾小球继续收拾
听见盛铭在旁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球球……”
终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艾小球只是掀了掀眼皮，手上却没有停下
最后把包放在一边
说了声“早点休息，明天什么时候走？”
“中午的飞机，9点走。”
“好，那吃了早饭再走吧，明天我上班，就不送你了……一路顺风。”
“恩，到了会给你电话。”
“那晚安。”
盛铭终是走了过来，靠近小球
艾小球浑身一紧
盛铭不是没有察觉
身子一顿，却还是上前
轻轻地吻了下艾小球的额头
“晚安……”
那天艾小球睡了以后，盛铭悄悄地走进了艾小球的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看了好一会儿
抬起了手，却还是放下，然后起身，轻声走了出去，关上房门，隔绝了光亮
床上的人才睁开了眼
第二天，艾小球起床，做好了早餐，放在桌上
然后才出的门
等她一出门，盛铭就走出了房间，看着桌上的早餐，眼神暗了暗
坐下，默默地吃
然后过了一会，提着行李离开了
那天，艾小球上班的时候，就一直傻傻地望着窗户外面
引得郝建也伸着脖子看外面
却什么也没看见
“小球，难道你在看蜘蛛侠？”
“当然不是……其实我在看蝙蝠侠……”
“切……好冷哦。”
不过很快，艾小球就没有功夫再闲扯了
玉女安然出事了
等到小球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经过
自杀
电视剧里最恶俗的情节，就被她艾小球赶上了
不，不能这么说，人家又不是为了她自杀的
再说了，他们这些记者碰上这样的事，其实也说不清是该难过还是高兴
难过吧，好歹那是人命啊，谁碰上不觉得难受，虽说还活着，可是想着在自己胳膊上划那么深一刀，得多疼啊
艾小球想着都觉得自己那小动脉开始突突地跳着
可是另一方面吧，要说他们又有奖金拿了，当然前提是得挖到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内幕了
所以，出发前，老总就说了，听说你和安然好像是朋友，怎么，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吧
艾小球看着老总就那么拍了拍她肩膀，好像这事儿就和玩儿似的
当时，艾小球就觉得头都大了
她是不是应该实话告诉老总，其实她俩顶多算情敌，还是过去式，是ed，不是ing。而且，仗还没打，她就被因为对方的眼泪攻击而逼得弃甲逃跑了
所以她俩估计这辈子都不怎么想做朋友
只是看着老总那贼亮的眼睛，她就只能是咽了咽口水，啥都不敢说了，只能不停点头
所以她和郝建来了
到的时候，医院早就被记者们给包围了
只是并不让进去
大家都在门口围着，说是在等男主角现身
男主角自然是周末
只是似乎等了好久也没有出现
艾小球只能在外层呆着，什么都看不见，要不就蹦达着，想要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形
“哎，郝建，要不我把你腿打折，我们就能进医院了。”
“嘿！你这女人咋这么狠？”
“嘿，那你说我们怎么进去啊。”
“要不，老招数……”
“咦……我也刚想到……委屈你了啊。”
“我找不到老婆可找你算账……”
说完，郝建就扶着艾小球往医院里走，俩人把相机工作证都放在艾小球的随身的大包里
“哎哎，让让，我老婆怀孕了……让让……”
顺利进入医院以后，郝建还假装扶着艾小球走了好一会
以至于连护士都以为艾小球怎么了
还过来问
“先生，你太太没事吧，赶紧，那边是妇产科……”
“哦……好好，谢谢啊。”
郝建脸都红了，带着艾小球就往妇产科走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走到妇产科，我就说上厕所，闪人。”
“那我呢？”
“自己看着办。”
“靠……”
“别说脏话，对宝宝不好……”
“我靠，你还上瘾了？”
“哈哈……”
艾小球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快快，扶我一把……”
“滚蛋……”
“我是孕妇！”
“……”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
艾小球顺势拉住，站直了身子
“就说嘛……”
待看清眼前的人后，笑容却挂不住了
“你怎么……”
“记得我回来的时候，你好像也是用的这招……”
艾小球看着眼前的男子带着揶揄的笑
不禁红了脸
好半天，才清了清了嗓子，松开了他的手
“是吗？太久了，已经不太记得了……”
“是吗？”
周末看着自己的手
轻声一句
“原来已经不记得了……”
说得两个人都听见了，艾小球终是没忍住，变了脸色
“走吧……你不是来看她的吗？”
“……恩。”
周末回过神，往安然的病房走去，艾小球跟在身后，在后面就是郝建
只是郝建也没有再说什么
艾小球不懂，为什么周末在推开病房之前，握着门把手，竟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直到进到房间里，才明白
满地的狼藉
碎了一地的花瓶，鲜花到处都是
床上的那个面若憔悴的女人，就是曾经那个光鲜亮丽的安然吗
艾小球真的有些吃惊
左手腕裹着厚厚的纱布
她抬头一看，因为周末走在前面，艾小球在后面，本来个子就矮，她只看见了周末
情绪一下又激动起来
“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安然……不要这样……”
周末皱着眉，看着眼前的狼藉，加上艾小球又在身后，自然脸上快挂不住了
只是突然看见安然下一个动作，一下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安然突然开始拔手上的针头
此举不仅吓得周末立马就走上前，按住了她的手
倒也把艾小球彻底吓傻了
回过神，立马就把准备进门的郝建的给关在了门外
然后走上前，也帮忙按住了安然
“你也来了？”
“恩，我来看看你。”
安然自然看见了小球，才一下冷静了下来，再怎么丢脸她也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失了仪态
艾小球也自然不敢说自己来其实是为了挖内幕而来的
她怕要是这话说出口，下一秒说不定那针头就得扎她身上了
周末看见安然镇定了下来，才慢慢松开手
只是还是挪了个凳子，先让小球坐下，然后自己又挪了个凳子，坐在安然边上
整个过程，安然一直都冷冷地看着
周末坐下以后，看见安然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看着他
他突然开口
“你别想太多，我们不是一起过来的，只是在医院碰巧遇上。”
安然只是哼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艾小球倒是奇怪了，这有什么要解释的
可是又想了下，自己坐在这里似乎不大合适
看安然这状态，定然也是问不出什么，自己要是说错话了，说不定又刺激她了
而且人家男朋友在这，自己坐这不是自找没趣
“那个……要不，我先走了，晚点再来看你……”
艾小球小声说
“没事儿……”
周末打断她
“不不……那个，你们俩还有话说，我在就不好了。”
“哼，他能有什么话对我说啊！”
安然尖着嗓子说
“行行，是你不愿意和我说话吧……”周末不耐地站起身
“那个……我还是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艾小球不自在地站起来，慢慢往门口挪
“安然，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哎，小球，我送送你……”
“你走啊！你不就巴望着我死嘛！人家一走，你就着急了？！……”
安然的话被阻隔在门里面，周末追了出来，把门砰地关上了
艾小球有些尴尬，看见人家情侣吵架她是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那个……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没事儿，不用管她，她现在发疯呢。”
“哦……”
“……”
“……”
两个人走了好一会，走到医院电梯处
周末直接按了地下停车场
“我送你……”
“不用了。”
“走吧。”
艾小球不好再拒绝，她看得出来周末心情也不怎么好
坐在车上
两个人也一直没再说话
只是把艾小球送到家，艾小球正想下车
周末却开口了
“陪我一会可以吗？”
艾小球转头，看着黑暗里，他侧面投下的淡淡的阴影
终是点了点头，又坐了回来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回事？”
“……我想也许你们的事情，我不好开口。”
“也对，你根本不需要操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俩都是我朋友，我当然是关心的，我只是觉得也许你们不愿意说的话……”
“她说是我变了……也许是我们俩都变了……”
周末淡淡道
突然从兜里拿出一包烟
点燃一根烟
吸了一口，似乎想要安抚自己烦躁的情绪，又好像在想到底应该从何处开始
“咳咳……”
“对不起，我忘了，你不喜欢闻烟味。”
周末掐灭了烟
还是看着前面
“我们俩分手以后，我和她很自然地就重新在一起了。你和我分手的时候不是说我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安然吗，我也是一直这样认为的，我曾经也以为在安然之后，我所有的激情，所有的喜欢都用尽了，又怎么可能再爱上别人……”
说完，看了一下艾小球，却发现艾小球并没有什么表情
“所以，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是一直忘不了安然，我恨她，我也以为我还爱着她。后来误会解开，你又和我分手，她回来找我，她说她忘不了我，她说她一直还爱着我，如果有哪个女人肯那样为你付出，还一直爱着你，哪个男人都会心动的。于是我们和好了。我以为我们会像原来一样……可是，却发现不一样了，什么都不一样了。”
“现在的她骄横，现在的我骄傲，我们俩每天除了吵架还是吵架。然后她还开始疑神疑鬼的，总是怀疑我有别的女人，她说我心里忘不了……忘不了……”
“忘不了我？”
艾小球嘲讽道
“恩……她总是借此吵架，没完没了的，要不就是说要和我分手，我开始还忍着，后来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了，她又说分手，我就说好啊，然后就走了，结果从那天开始她居然找私家侦探查我……有一天，她扔了一叠照片给我，就是那天……我吻你那天的照片……”
艾小球心里咯噔一声，觉得有什么东西沉下来了
“她歇斯底里的，还说死给我看，我不知道我和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后来她就自杀了……”
“……你的意思是，她是因为我才自杀的？”
艾小球浑身开始发抖
“她那哪是自杀，我问过医生了，割的很浅，根本没什么事儿，非要折腾到医院，还引来这么记者，她到底想毁了自己还是毁了我……”
周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却突然察觉到身边的艾小球开始发抖
他犹豫了下，还是抓住了艾小球搁在膝盖上的手，却发现已是冰凉
他以为艾小球在害怕，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应该保护艾小球
“没事儿，别想了，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些……乖，我在这，别怕……”
说着，竟然整个人也靠了过来
艾小球闻到了扑鼻的烟草味
却抖得更厉害
周末也抓得更紧
“你说什么？”
周末听见艾小球嘴里说着什么，但却听不清
他底下头，靠近
终于听清
“你离我远点儿……你离我远点儿……”
周末身子一僵，有些不可置信
“小球，你没事吧？”
艾小球突然猛地甩开他
“你别恶心我行不行？你们俩的事为什么非要扯上我？为什么？！我明明已经离你远远的，为什么你还要来招惹我？什么叫割得浅？那今天要是割得深了呢？我和你是不是就是杀人犯了？周末，你就是这样来推卸你的责任？”
艾小球深吸了一口气
开门下车
周末下意识地下车追
“你别跟着我……”
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大雨，顷刻间两人就已淋湿
周末只是注意着眼前的女子里，吐出了几个字
“你们真他妈恶心！”
说完，就跑开了
周末只是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雨水里，好久好久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恶心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