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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番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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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过后的某一天早上,碧落注视着窗外良久,雨淅淅沥沥下着,今天的医馆罕见的没什么人。
林惊羽也没去捕鱼,难得的起了个晚觉去给碧落做早餐。
端着粥进来,林惊羽看着出神的碧落微微思索,便知道了碧落心里在想什么,笑道,“你可是想家了?”
碧落回了神,看着林惊羽,点点头,“真怕今年又回不去!”
林惊羽道,“还有一个月中秋,今天收拾收拾,去给街坊邻居说一声,然后我们明天早上就出发回鬼王宗。”
碧落一愣,然后面色喜悦,“明天?真的?!”
林惊羽点点头,“娇娇也长大不少,小羽又十分懂事听话,我的修为不敢说天下第一,但护你们一辈子绝对不会有问题,所以,不会有事。”
碧落面色更加喜悦,匆匆去了内间,语气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如此,我便去收拾我们的东西,你去和小羽说一声。真开心,要见到碧瑶了……”
碧落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内间传来,林惊羽看着热气腾腾的粥,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往后余生,只要阿落开心,他便满足她一切。她要月亮他也会想办法给她弄下来。
微微叹口气,碧落现在正开心着收拾东西,还是不要让她喝粥了,大不了冷了他喝,再给她热一热吧……
想着,林惊羽就向林慕落房间走去。
第二天天色刚刚有一抹鱼肚白时,林惊羽就抱着林悦落,碧落牵着林慕落踏上了回鬼王宗的路。
一个月后,在刚好中秋节的晚上,两人出现在狐岐山。碧落轻车熟路避开了埋伏和机关,出现在鬼王宗门前。
她有一阵恍惚还有忐忑。
看守的人是个生面孔,他警惕看着四人,呵斥,“来者何人?!”
林惊羽微微一笑,抱着林悦落笑道,“这位兄台,麻烦你禀报鬼王和少宗主,碧落黄泉虽已不在,可还记得故人之约?”
守门之人打量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等着,我去禀报!”
没过多久,一个青色的倩影就像风一样跑来,身上有着悦耳的铃铛生,身后是碧落熟悉的声音。
“阿瑶,你慢点跑!”
青色身影停下,正是复活的碧瑶。
碧落微微一笑,轻轻唤道,“姐姐,好久不见……”
碧瑶哽咽着开口,“是啊,好久……不见……”
身后赶来的张小凡看着林惊羽,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一如当年草苗村的模样。
“小凡……”
“惊羽,欢迎回家……”
碧落笑着牵过林慕落,“小羽,这是你瑶姨和姨夫!”
林慕落礼貌地弯腰,“瑶姨好,姨父好,晚辈林慕落,小名小羽。”
碧落满意笑了笑,又道,“惊羽怀里的是娇娇,大名林悦落,本来今年过年应该回来,不巧怀上了娇娇……”
碧瑶点点头,很是开心,“父王和母亲在陪着念瑶,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碧落眼神充满怀念,笑道,“母亲可有做月饼?很久不吃,很是怀念啊!”
碧瑶笑道,“做了,每年都做了,你最爱的肉馅儿和鲜花的。”说着看向林惊羽,“小凡说你最爱豆沙和冰皮,母亲也做了。”
林惊羽微微一愣,笑道,“那还真是,劳烦岳母了……”
碧瑶目光微闪,“你和阿落能够回来,就是最好的了,快进去吧,阿落的房间,每天都会打扫……”
两人点点头,一起和碧瑶张小凡走了进去。
走过熟悉的路线,碧落心里越来越复杂,但是,更多的是期待。
高挑的男子和窈窕的女子正逗着一个小女孩,碧落鼻子一酸,“父王,母亲……”
小痴看着碧落一阵恍惚,自从她真的死而复生,她就时常觉得不可思议,看着碧落以及她的面具,小痴鼻子一酸,“吾儿,你受苦了……”
碧落摇摇头,跪在小痴面前,“娘亲,看到你,真好……”
小痴连忙扶起碧落,拿过盘子,“快吃吃吧,你有好久没吃过了吧。惊羽是吧,我也给你做了的……”
林惊羽连忙接过,碧落咬了一口,鼻子再次一酸,“真好吃……”林惊羽也点点头,“岳母做的,有我娘当年的味道……”
万人往道,“你这次回来,不走了吧?”
碧落道,“要呢!那个小镇我很喜欢,我每年过节回来,那里还有惊羽的学生,不能不管啊……”
万人往沉默了一下,道,“既然如此,你们晚几天走,我也老了,鬼王宗就交给其他人吧,我和你母亲还有瑶儿小凡一起同你们回去……”
碧落一愣,“父王……”她不太敢相信万人往会放下鬼王宗。
万人往叹口气,深情看向小痴,“你母亲回来的那一刻,我明白了很多,剩下的日子,只要你母亲和你们平安无事,幸福美满,我就放心了……”
碧落听碧瑶絮絮叨叨说着话,看着林慕落和张念瑶嬉笑玩耍,万人往和小痴逗弄着林悦落,林惊羽微笑着和张小凡不知说些什么,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注视,对她微微一笑。
碧落回以一个微笑,然后看着天上明亮的满月,笑容扩大了几分。
惟愿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