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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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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过蓝枭广场后,沈玉傅就没再要求蓝承昌和他出去过。之后几天,除了晚出早归的去公司刷个脸,两人基本上就待到了公寓里。而自从那天送过白姗姗后,蓝承昌其实一直很想找女人谈一谈。对方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只是他现在真的没有那个心力和勇气如同当初一样迈出那一步。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问她可不可以等。
至于沈玉傅,好像根本没有那么多烦心事一样,整天抱着个笔记本窝在沙发里一副悠闲样。蓝承昌不止一次控制不住好奇他究竟在看什么,可每当蓝承昌走近他五米以内,沈玉傅就会像安了雷达警报一样“刷——”的一下抬头盯着他。如同一只猫头鹰一样目不斜视目光犀利,直到他把头转过去。
对此,蓝承昌真的很想问,既然那么不想让人看为什么不回自己屋去?然后他才发现客房根本就没有人动过。原来从第一晚开始沈玉傅睡的都是沙发。至于当事人对此的解释是:“主卧是给主人睡的,客房是给客人睡的,而我只是个外人。”诸如“沙发比较舒服”“我以前就是睡的沙发所以习惯了”的委婉借口都没有。让蓝承昌一瞬间白了脸,想反驳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感觉有什么越来越尖锐的东西已经在他们俩之间成形。
这样安宁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因为蓝承胜的一通电话把蓝承昌叫去了老宅。
“我还以为首富会私下找到我,然后甩我一脸巨额支票呢。没想到还要在我面前揍儿子啊。”坐在驶向蓝家大宅的车上,沈玉傅一脸鸡血的如是说道:“你说到时候我是帮你挡呢还是不帮你挡?”
正开车的蓝承昌无语的瞥了他一眼,道:“我更偏向于找□□做掉你,说不定更省钱也不会破坏亲子关系。”
“哎呀,那我可要紧跟着金主大人您了,人家可是很惜命的。”虽然这么说,但沈玉傅脸上可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反而全是狡黠。
蓝承昌看着这样的沈玉傅,突然有些后悔带这祸害来折腾了。毕竟那可是自己亲爹。
“哎,说真的。从蓝枭广场那一次,你就一直等着这一天了吧?”
“是啊,我一直想看看你在首富眼里值多少个子儿。”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在我爸眼里不值多少,说扔就扔。”
“没事。”沈玉傅转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反正你在我心里是无价的。”
因着这话愣了半天,蓝承昌才开口道:“你这‘无价’和我想的那个‘无价’是一个意思吗?”
沈玉傅笑得很灿烂:“你高兴就好。”
无数本让人一时爽深藏功与名的总裁文都拥有一个不成文的设定——每一个富豪都必须要有一个占地几千亩的豪宅,这还只是基本配置。虽然沈玉傅连一亩有多大都不清楚,但蓝家大宅也确实够大。整体望过去就是一个庄园,树木林立,花鸟相依,最大的那座宅子庄严肃穆。也不愧为是个拥有百年历史的商业家族。
进入最外围的大门,沈玉傅颇为佩服的感叹一句:“你们家是买了个公园吗?”其实本来他想说陵园的。
“是啊,私人公园。”蓝承昌看都没看随意应了一句。
闻言,沈玉傅也随意的嘟囔了一句:“难怪你不想回来。”
听了这话,蓝承昌忍不住往旁边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一个后脑勺。不喜道:“你就这么喜欢这里?看得目不转睛。”
“不是啊,我只是在记路。免得你又一声不吭的走了被你爸扔出去。这里这么大还是私人住宅,可没有出租坐。”
闻言,蓝承昌浑身僵了一下,差点一个手抖撞上绿化带。沈玉傅刚刚的话就像一根刺一样,一点点扎进他的心里。不疼,也没出血,就是难受的要命。
眼看车就要开到别墅,突然从斜处冲过来一辆跑车,直直横到他们前方。蓝承昌猛的一打方向盘,在距跑车还有半米的地方堪堪停了下来。虽然车座挺软,但沈玉傅还是被撞得一晕,刚睁开眼又被闪的一花。
“我去,大粉色的跑车,我还是第一次见。”说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来证明自己受到的伤害
。
“那是你没见识。”被闪了好几年的蓝承昌明显已经有了抗体,说着拍掉了沈玉傅揉眼的手:“手脏,别揉眼,去揉太阳穴。”今天这小子没戴眼镜,怎么看都有把刘海儿扎眼里的风险。
“呦~这还没进家门呢,就忍不住秀起恩爱来了?”一个有些尖利的女声插了过来,语气里满满的讥讽。
看蓝承昌明显不想搭理的样子,沈玉傅以一种投降的姿势捂着太阳穴用手肘捅了捅他:“介绍一下呗。”看着车窗外一副浓妆艳抹的女人,声音故意又拔高了很多:“到底是你姑还是你妹?”
“你说什么?!”更尖利的一声传来,刚好掩盖了蓝承昌轻微的笑声。
“这是我妹妹蓝承美。”男人笑着介绍道:“这位是……”
“我都听说了!”蓝承美不客气地打断道:“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一声大、嫂、啊?”眼刀直戳沈玉傅。
“嫂子就不必了,妹子叫一声哥夫就好了。”沈玉傅一脸小人得志的笑容,仿佛对方真的是个和蔼可亲的妹妹。
“你脸皮还真厚啊,这就登堂入室为自己正名准备做大了?!”
“妹妹这就说对了,我这脸啊,坚固牢厚绝不掉粉。”沈玉傅意有所指道:“至于是不是大的,那就要看你其他哥夫的了。”
“你到底在外面养了几个?!”蓝承美转而怒视蓝承昌。
被波及到的人无奈的看了罪魁祸首一眼,冷淡道:“这不关你的事。”
“是,是,这不关我的事。”蓝承美怒极反笑,歇斯底里道:“我不是你妹!不关我事!”说着怒气冲冲的走向别墅。
沈玉傅看了那背影一眼,若有所思的道:“其实你妹妹挺关心你的。”
“我知道。”蓝承昌感觉自己心好累:“可我宁愿她更关心她自己。”边说边准备下车。
“喂,你这样乱停车真的可以吗?”沈玉傅指了指呈“八”字形的两辆车。
“反正是我家门口,又没人罚。”拽了吧唧的刚说完就被沈玉傅又拽了回去,不解道:“你又干嘛?”
“我现在可是你妹的二哥夫,你妹的二哥难道不应该表示些什么吗?”沈玉傅眨了眨眼,故意很明显的指了指自己的安全带。
“……”虽然总觉得他这话充满歧义还很故意,但蓝承昌还是认命的探过身子去解安全带。解完起身,还没坐回去便被沈玉傅捧着脸在脸上亲了一口。
“亲爱的,好好干。”声音要多柔情就有多柔情,听得蓝承昌头皮一麻。然后抬眼就看见站在门口朝这边观望的蓝承美愤怒的摔上了门。
蓝家的宅子里全都是欧美的经典装潢,客厅大的几乎能打网球。刚被跑车闪了眼的沈玉傅又被巨大的水晶吊灯闪了腰。幽怨的拽着蓝承昌道:“我就是个贫贱命啊,这辈子遇富损寿啊。”
蓝承昌轻笑了一下没应声,冲面前迎过来的人道:“张婶好。”
和蔼的妇人立马笑道:“好好,你能回来什么都好。”说着为难的看了沈玉傅一眼,又立马移开:“夫人就在楼上,说是不下来了。”
话是这样说,可不知比原话减少了多少力度。蓝承昌心里明白,能做出这种事,没有他这个儿子什么的都算轻的,再也不见他或许也是有的。
手突然被拉了一下,侧身去看沈玉傅,只见他用口型道:“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收手,怎么可能?他从到星娱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收手过。既然那个做父亲的从没把他放在心上过,那他又何必按那个人给他的路子一直走下去。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就在此做个了断好了。
这样想着,蓝承昌反手拉过沈玉傅,故意十指相扣,抓的紧紧的。柔声道:“我带你去我房间。”
沈玉傅愣了一下,而后缓慢的抬高了一边的眉毛,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好。”
张婶看着他们上楼的身影,暗自哀叹一声:“这造的都是什么孽啊。”
蓝承昌的房间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空”,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很空”。没有多少私人用品,也没有体现主人本身性格的标志物。要不是装修太华丽,家具太高级,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宾馆套间了。总之一句话,作为一个房间,基本该有的都有,个人该有的都没有。
“你真的在这住过吗?”沈玉傅默默转头:“而不是走错了客房不好意思说出来?”
蓝承昌瞪了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我高中的时候就搬出去住了,至今都没搬回来过。你应该庆幸他们还记得给我留一间房。”
“你高中就玩离家出走啊,好厉害。”
“不是那个意思!”
这次让蓝承昌回来是蓝老爷子的意思,否则蓝承胜怎么可能叫得动他。自从上次见到自家父亲已经数月了,即便是准备玩一次叛逆破罐子破摔的蓝承昌心中也不免有些忐忑。
看着心中的纠结都快具象化到头顶的蓝承昌,沈玉傅自觉心情很好。这种别家孩子被叫家长而自己被发小红花的强烈对比和落差,一向使他对于幸灾乐祸这件事乐此不疲。特别是这孩子还整天找他不痛快。大仇得报和幸灾乐祸的快感混为一处,怎能叫人不爽。于是爽够了的沈玉傅心安理得的坐在高级羊毛毯的椅子上开始扣手机。
其实蓝承昌的纠结根本是白纠结,因为老爷子今天根本就没回来。临近晚餐之时,他下楼看见一桌子坐着的哥、妹、嫂子一个个姿态极其随意而不是正襟危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自家母亲今天是不准备见他了。蓝承昌突然很想笑,一旦没了父亲,母亲就不打算管任何事了,哪怕这件事是关于她儿子的。果真像沈玉傅说的那样,成了依附品。
率先看见蓝承昌他们的是蓝承美,张口就是一句:“呦,终于舍得下来了?”
蓝承昌没吭声,反手拉住沈玉傅挑了一个远离那三人的地方坐下。被拉住的人看着极其狭长的桌子,笑得很无奈:“你一会儿怎么夹菜?”
蓝承昌回答的很简洁:“我们家一般吃西餐。”
果然是西餐,上好的牛排外加洋葱奶油浓汤,只不过——
“等等,张婶,是不是少了一份?”蓝承昌看向上餐的妇人。
“少爷放心,夫人的那份已经端过去了。”
“我不是说我妈。”说着蓝承昌看向一边的沈玉傅。
“这……”张婶明显欲言又止。
“我说二哥啊,张婶都这么辛苦了,多做一份多累啊。”一旁的蓝承美幸灾乐祸的开口道:“再说了,你旁边这个土老帽还指不定不会用刀叉呢。”
这是一次预谋已久的针对事件,看一边蓝承胜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想必他也是事先知道并默许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来自大家族的恶意?恶补过无数灰姑娘版本言情文的蓝承昌感觉自己被这扑面而来的熟悉感糊了一脸,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随之也有些无语,转头看向沈玉傅,使眼色道:【看看,叫你一次把人得罪个遍,遭报应了吧?】
【这还不是为了你!】沈玉傅回以狠狠一瞥,转身看向餐桌那头的人悠然自得的开口道:“蓝小姐这么贴心为沈某考虑,沈某又怎么能让佳人失望呢?”说着侧身一个跨步坐到了蓝承昌腿上,拿起刀叉开始切面前的牛排。
在沈玉傅坐上来的那一刻,蓝承昌几乎是下意识伸手环上这人的腰。对方根本就是报复的把全部重量都压了上来,顺便还狠狠的左右碾压了几下。手下的腰肢劲瘦有力,前胸紧贴后背,热度就隔着两层布料传了过来。挺拔如弓的背脊就在鼻尖前晃着,他都能隔着布料描摹出那对蝴蝶股流畅的形状。怎么说沈玉傅都是个一米七多的大男人,重量自然不会轻到哪儿去。可蓝承昌却不能把那胸口那发热的窒息感全部归结于重量上。这种窒息带来一阵失神,好像一瞬间又好像很久。直到沈玉傅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他才反应过来。
“亲爱的,这是你的。”沈玉傅是笑着说这句话的,而对面的那对兄妹明显已经因为他的举动黑了脸。
蓝承昌低头看了看自己盘中的牛排,发现它只剩下了一圈。而中间空掉的地方是一个完美的心性,边界圆滑清晰,可见其刀工良好。只于心的那一部分——蓝承昌看了一眼在一边咂嘴的沈玉傅,心下了然。不禁开口调笑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些边角料?”
似乎是没料到蓝承昌会来这么一出,沈玉傅愣了一下才接口道:“你应该这样想:我是一颗真心相对,而你有了我的真心才算完整。”语中含情,眼神炙热。对面的人被如此一幕闪的眼花,而蓝承昌却是被骇到了。只见沈玉傅又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继续道:“可见我们在什么事上都如此契合,快吃吧,乖。”
气是顺回来了,但只吃半块牛排的下场那就是饿得快。晚餐没一会儿,沈玉傅就可怜巴巴的捂着肚子蹲在沙发上哀嚎:“你们家这么壕,没有宵夜,没有餐后甜点,简直不科学!”
同样肚子饿但死活不肯表现出来的蓝承昌看了他一眼道:“要不我带你出去吃?”
“不用了,等你把车开到饭店我就饿死了!”沈玉傅猛地站起身往外走去:“我要去自己做。”照片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看向蓝承昌:“对了,你家厨房在哪儿?”
蓝承昌笑了起来,站起身蹭蹭两步就跟了上去:“分我一半就告诉你。”
蓝家的厨房挺大的,各种烹饪用具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也有,就是食材实在少得可怜。对此蓝承昌的解释是:食材都是当天送,最新鲜的。而且宅子后面有蔬菜园。
对此沈玉傅啧了一声,嘟囔一句“有钱就是会玩儿”,任命的舀了瓢面粉去和面。没事做的蓝承昌看着面前忙碌的身影,一时有些恍惚。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吃沈玉傅做的饭,却是第一次看他做饭。都说君子远庖厨,那一定是没见过沈玉傅下厨的样子。只着一件薄衫的背脊挺得笔直,从肩胛延伸到腰际的线条流畅而有力度,并随着动作轻微的晃动着。袖子被挽到大臂,露出手臂上精壮的肌肉。在和面揉捏的动作下一鼓一鼓的,时而露出几道青筋,莫名增添几分性感。小说中不是没有描写过女主做饭的情景,但描写的都是些柔软温情的东西,仿佛那个人整个都融化在一片粉红泡泡中。而且做到一半都必会因为男主的毛手毛脚而变成黏黏唧唧的情节。要不然就会变成全能男主来救场的灾难。而现实却告诉蓝承昌,不是什么人做饭都会有粉红泡泡的,更不会有什么“家的味道”——这点从沈玉傅端上来的两碗连葱花都没有淡的不能再淡的清水面就能看出来。抛却那些莫名其妙散发出来的荷尔蒙,沈玉傅本人做饭显然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就这点看来还真是单纯得可以。
沈玉傅带着一身面粉的端着碗,因为厨房没有餐桌,他干脆就坐在了料理台上。拿着筷子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这面啊,可以一面三吃。现在吃的叫清汤面,吃几口加点醋叫酸汤面,再吃几口加点辣椒就成了酸辣面。”听的蓝承昌很想为他点赞,不是为这面,而是为他这自娱自乐的精神。
吃饱了准备归窝,走得极慢算是消食。可走了半路蓝承昌又被沈玉傅拽了回去:“我忘拿牛奶了,刚刚看见冰箱里有的。”
蓝承昌被拽的莫名其妙:“我可不记得你有不喝牛奶睡不着的习惯。”
“谁说牛奶是用来喝的?”沈玉傅回以一个“孩子你真单纯”的眼神,看得蓝承昌感觉自己被质疑了一个很重要的能力。
大晚上的走廊没开灯,蓝承昌被沈玉傅抓得死死的。看着面前的后脑勺,他突然好想明白过来什么,笑道:“你这是怕黑啊还是路痴?非要拉上我。”
这本是调笑的意思,却见沈玉傅突然停了下来,声音低沉着开口道:“到你的目的达成为止,我都不会离你太远了。你要是再丢下我一次我可受不了。”
这话说得好像哪里不对,但仔细一想又没有哪里不对。蓝承昌觉得自己的心揪了一下,再加上沈玉傅抓着他袖子的微微颤抖着的手,愧疚感铺天盖地的涌来,压得他喘不上起来。半晌后才轻轻的开口道:“抱歉,以后不会了。”
也幸亏这光线比较暗,让蓝承昌没看见沈玉傅背对着他忍笑忍到发抖的表情。
之后两人又一起向厨房走去。
厨房的灯是开着的,让沈玉傅一瞬间以为自己忘关了灯。转身冲蓝承昌道:“你们家不欠这点电费吧?”听的蓝承昌十分无语,再次确定这家伙真是穷得一逼。
然后沈玉傅就被另一个人撞到了。他眼明手快的一手扶人一手接住杯子,但动作太大还是被杯子里溅出的液体泼到。当场被烫的下意识“嘶——”了一声。
“你没事吧?”米芳雪反应的很快,掏出帕子捂到了沈玉傅手上。
“没事,我冲一下就好了。”沈玉傅把杯子递过去,后退了几步:“是我没看清路。”
“大嫂?”身后的蓝承昌一手按住一退退到自己脚上的人,问道:“你这是?”
“啊,我给你大哥热杯牛奶,他今天看上去有些累。”
米芳雪无疑是个美丽的女人,温柔贤惠又风情万种,而且绝对不多管蓝家内务事,所以蓝承昌对她的印象也只限于“大嫂”这两个字上。直到前不久从沈玉傅口中得知她和别人的私情,而且从他大哥的反应上看多半还是真的。这种事蓝承昌不会多问,更不会多管,但不妨碍他内心反感,态度随之也有些不好:“那大嫂还是快去吧,别让大哥等急了。”
直到米芳雪消失在走廊尽头,沈玉傅都没多说一句话。他只是盯着手上的帕子愣了一会儿,在蓝承昌没发现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塞进了口袋。当蓝承昌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对上沈玉傅红透的手背,心下顿时咯噔了一声。有些无措的囔囔道:“叫你走路不看路,还愣着干什么?去冲冲啊!”说着直把人往水龙头推。
晚上睡觉的时候,蓝承昌看着沈玉傅抢了一条蝉丝被铺到沙发上,一时有些无语。直到沈玉傅打开电脑插入优盘,而电脑里开始传出一些不和谐的声音时他终于开始不淡定了。
“你播的这是什么?!”蓝承昌夺过电脑,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GV啊。”沈玉傅回答的一脸纯良:“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前戏足的,而且一夜七次从头到尾绝不删减。怎么样,很对得起金主大人您的技术和能力吧?”说着还揶揄的冲蓝承昌眨了眨眼。
“合着你之前抱着电脑一直在找这东西?”蓝承昌简直欲哭无泪,他该说什么?称赞他的敬业和努力吗?
“可是这样我们怎么睡?”不断传来的“嗯嗯啊啊”的呻吟声让蓝承昌心里十分烦躁。
“我有耳塞啊。”沈玉傅炫了炫手里的两个小东西:“至于金主大人你,反正你是直的,一定不会硬的对吧?”这话一出口,根本就没想过要答案。沈玉傅塞了耳塞就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把自己蜷成一团表示已睡死,徒留蓝承昌一个人在黑暗中独自凌乱。
蓝承昌就这样等着沈玉傅的脑袋瞪了好一会儿,最终咬了咬牙把电脑按住。算了,被质疑能力就质疑吧,总比一夜不睡的好。
这个房间的沙发是挨着床尾横向摆放的。看着熟睡的沈玉傅,蓝承昌鬼使神差的就挪了过去。横躺在床尾,刚好和沈玉傅并排。看着他快被压住的带伤的手,又摸过来轻捂在手里。整个过程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像上次那样,对上一双凌厉又防备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我要是真有什么别的图谋,或是自制力再差点,你这就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