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NEW-JUTSU ...
-
“掌握得如何了？”
“你提议的这个实验品很不错。”
若无其事的穿过对于我来说形同虚设的结界，我挑高了眉毛看着头也未回的佐助，不仅有些失笑：“对于没把他弄死的这个事实，我感到很意外。”
“他如果死得了，我也不会如此中意了。”他抬手接过我递去的毛巾，随意擦弄着头发，“如何？你的眼睛。”
“和这里一样，”我指指胸口，“物理距离越远，受到的影响就越小。可是处在同一时空多少都会有所感觉，麻烦你以后少用万花筒。”探手摸出几个蕃茄丢给他，我找了块地坐下：“你的眼睛不会痛，并不代表我的眼睛不受影响。”
“嗯，知道了。”收起万花筒写轮眼，佐助坐在我对面直直看过来，“我的时间基本都用来修炼了，你应该会有所感应。对于我们来说，这和影分身的效果是一样的。”
“托你的福，自从我来到这个空间，身手比以前算是好了不少。”
“‘算是’？”英气的眉挑高了不少，他坐直了身子不屑地望着我，“佐藤智，你是否有些过于自负了？”
我牵起唇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了最后一粒蕃茄送到嘴边。
这里是木叶南面的一个石洞，半周前佐助从北边的山洞搬了过来。毕竟现在已是十二月入冬时节，这边较之前的山洞会比较暖和一些。但这里依然是阴暗潮湿的，四周的石壁上多得数不清的裂缝往洞内输送着冷空气，并非密闭的石洞似乎还有另外一条甬道通向不知名的地方不断灌着冽风。这样的环境，佐助怎么住得下去？
况且，为了不留下蛛丝马迹提供给木叶警备部队，他必须小心谨慎的抹去一切人气。不光如此，他还必须定时更换藏身地以免露出马脚。
“这种无聊的藏匿，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
“……”
“你当我没问好了。”
不是不知道佐助的考量，可是这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天气慢慢转凉，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行囊的人来说，一语带过的潇洒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可行度的。
“你该知道，这么等下去也是徒劳，被动的行事不是你的作风。”将手搁在膝盖上，我皱紧了眉，“与其等着大蛇丸利用五国盛会来生事，不如先他一步。”
“你的意思是，在五国盛会召开前就杀了他？我不是没想过，可是……”佐助眯了黑眸，一手支起下巴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睛。
我叹气道：“鸣人的安全问题你不用担心。他有能力自保，而且Jeo会在他身边。”眼前的这个人，他所有的犹豫都只是为了[漩涡鸣人]这四个字。以前是因为分身乏术，他只得优先考虑鸣人的安全问题而留在他身边，耐心的等待宿敌大蛇丸的自投罗网。可如今这些顾虑因着我的关系都迎刃而解了，佐助究竟还在犹豫什么？
“我仍旧不放心。”黑色的瞳孔向上滑动，他拨开略长了些的发梢，“并非是不相信鸣人的能力，只是我无法再一次承受失去他的可能，即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无法承受。你知道吗？即使我用写轮眼盯紧他、用这双手抱紧他，我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我。
我啊……
我爱他。
可是我却是个带给他一切苦难的源头！”
佐助仰高了下颚，露出的喉结不安地上下游走，似乎正在吞咽着什么难以诉说的苦果。我抿了唇，伸手抚上有些酸涩的眼睛，温热的湿润感由指尖传递向大脑，无法言喻的悲哀。
“智，你留下来吧。”
“佐助……”
“你留下来，我才可以放心。”他将毛巾盖上双眼，轻声吐息。
“你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的。”审问了之前捕获的两个烟忍，其首领毫无疑问就是借药师兜而转生的大蛇丸没错，“且不说大蛇丸是如何难缠，如今他手底下有一个忍村的战力，你一个人是没办法全身而退的。”
“谁告诉你我不能让他们都消失掉？”
我站起身拿掉盖在他眼睛上的毛巾，双手按住肩膀：“佐助，你别固执。就算你不相信鹿丸他们，也该相信鼬和斑。”
“鼬？”他拧眉摇了摇头，“他为了我付出太多，不行。”
“佐助，”无奈的低声，我直视着他黢黑的眼瞳，“说好听点，你这是瞻前顾后、深思熟虑；说难听点，你这是优柔寡断、婆婆妈妈。”
“智！！”
“好了，就这样决定。择日出发。”
似乎是觉得多说无益，佐助明显的侧头嘁声，勉强接受了提议另外说着：“忍兽是用来辅助忍者战斗的工具，若是你把Jeo留在木叶，战力的不足就该以豹族其他的成员来弥补。你可以问询一下Jeo。”
“我会让他推荐几个合适的。”促狭的弯起嘴角，我笑道：“说起来，以蛇为宠物是无法御寒的。”
“怎么？”
“这衣服你先穿着。”我解开外套，脱下内里还带着余温的贴身衣物递给佐助。
他毫无犹疑的迅速穿上，然后将深邃的眸子聚了焦望过来：“智，你……”
这时，石洞外的第二层结界轻微地抖动了几许。我偏首示意，待佐助隐去身形后，“噗噜噗噜”的声响便从洞口传了进来。
“佐助，是你么？”
洞外正用手掌贴紧了结界的人是宇智波鼬，金丝的椭圆镜框包裹着血色的瞳仁，准确的捕捉到了我的方位径直望过来。而结界壁因着外力以那手掌为圆心，如水纹一般向四周一层层的扩散开去。眼见此番境况，我走上前，朝着透明的结界扬手结印，“叮”的一声，好像钻石掉落的响动过后，结界也随之消失殆尽。
“我来这边做勘查，没想到你也在。”鼬的五官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渐渐柔和，平日里总是幽深冷冽的红眸也染上了暖颜，变得厚重晦涩。“佐助？”他走近了些，好像要确认什么似的提高了音调。
“嗯，我在。”踢开阻着他前进的石子，我黯下黑瞳，“难道警备部队里养的都是群废物么？”还要队长亲自来勘查布防？
“这里地形比较复杂，容易藏匿。交给他们我不大放心。”他不急不缓的答道，顺便抬眼环顾着石洞，“你来这里做什么？”
“修炼。”完美的借口。
“用他？”鼬指着不远处石壁裂缝内的人头，“查克拉的波动很熟悉。”
“啊啊，那个是……”颇有些懊恼，正愁着如何解释的我却突然被转醒的人头打断。
“鼬？是鼬吧？我啊我啊，是我啊，飞段！！鼬——快救我！”
如果一颗人头被卡在裂缝中还能眉飞色舞的大声叫唤，那是个什么样的光景？我头痛地扶住额，斜眼睇了下面无表情的鼬，无奈：
“鼬，这件事……”
“你知道就好。”接下我的话，鼬提步过去，在飞段满心期待的目光下赏了他一个魍魉术：“他会再睡上八小时。”转头，擒住我的手腕将我拖出石洞，“我还在奇怪斑这段日子为什么老往外跑，原来烟忍的首领真的是大蛇丸。”
“他也要找大蛇丸的麻烦？”我怎么从没听他提过？
“因为……”鼬神色复杂地瞅了我一眼，又继续道，“初代目千手柱间的灵魂是因为他的关系，而无法得到自由。”
“死神……”死神像！？斑，原来你……
“一旦大蛇丸来犯，斑可能会是第一个冲出去的人。”
“……”若是这样，鸣人的安全就不用担心了。“鼬，我们这是去哪里？”
“回家；换衣服。”
“？”
“你的身体太凉了。”
「智，打开写轮眼。」
直接由脑海中响起的清冷声线低低交代，我应着佐助，再次掀开的眼皮下已泛出暗红的血色。
视线聚焦的瞬间，原本应该不断被甩往后方的树木突然转换成了山洞中的景象，由飞段的脸上缓慢移动到了石壁上，最后定格在才刚离开不久的石洞口。
“佐助！”
厉声的呼唤打进耳朵，我回过神依脑海中最后的印象，向距离自己最近的树枝投出钢丝线减缓冲力，稳当地落在地面。再抬眼，视线所及的影像仍然是阴暗的石洞，细致得连地上成排爬过的蚂蚁都看的一清二楚。
「我以为你会直接撞树上。」
那样的话，丢脸的可会是你。
“佐助？”
身前有轻微的脚步声，接着面庞有风扫过，我伸手依直觉捉紧了意为探询的手掌：“怎么？”合该出现在眼前的却被另一番景象所代替，是因为写轮眼吗？
“你的眼睛……”鼬踌躇了片刻，那接下去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我皱了眉。
「你该猜到了。」
视觉共享的忍术开发完成了？
「唔。如果我们都在使用写轮眼，这个术可以帮助我们共通视线。」
需要时间适应。总不能舍弃掉己方的状况。
「嗯。」
眨眨眼褪去血色，眼前的景象便已恢复正常——鼬正面向我站着，右手被我捉紧了动弹不得，冷然的五官一如往时的没有丝毫变化。我斜眼看了看还绑在某棵树上的钢丝线，移开身抖臂回收入刃具包，径自往前：“走吧。”
我知道鼬原本就不希望佐助开万花筒，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的提点佐助开万花筒的前提条件，以鸣人为筹码限制了这个可能。这无非是因为万花筒写轮眼的特殊性对忍者来说是一个致命伤，尤其是善用瞳术的宇智波一族，更何况眼盲也不是正常人合该拥有的东西。可是鼬没有想到的是，万花筒的开眼另有途径——那是深沉到致命的心痛，无关那个最重要的人是死是活，哪怕不是自己亲手所为。
其实在知道旗木卡卡西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的那会，鼬就应该有所察觉了，否则不会情急的借假死来打消佐助的复仇。只是之后事情的发展令他措手不及，在两年前摧毁[晓]的时候，佐助的万花筒也因此而开。
所以，鼬一直在担心佐助的眼睛，担心他哪一天会变得跟自己一样。
而刚才我因为新术的关系失足由树上掉了下来，甚至完全看不到眼前的物事，这一定被鼬误会了。
“你打算如何？”
沉稳的声线自后方传来，我略挑起眉峰站定在一棵树上。回头，鼬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停下，镜片后的红眸眨也不眨地望过来。
“倒是没想你会这么直接。”作势揉揉眼皮，我眯了眸子。
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启，意味着视力会随着使用万花筒的次数而逐渐下降，直至毫无光感。一开始是间歇性的模糊，然后是阶段性的，接着是时有长短的黑视，最终便是等着全然黑暗的到来。鼬的现状就属于这最后一种。诚如斑所言，鼬是靠着敏锐的感知力在行动，若是遇到较为棘手的，便会打开写轮眼用以辅助。如此一来，不论眼睛状况如何，打开的写轮眼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提高视力，毕竟写轮眼就是用来加强观察力的工具。
结论既下，鼬对我开着写轮眼却仍旧看不见的这一事实，必然会直觉认为这是因为万花筒的关系而抱有疑问。但他也很清楚，我肯定不会知道致使这结果的根本原因。所以才会问我接下来打算如何、如何去解决双眼的问题。
“我曾经问过斑。相信你也知道，”我拨开额前有些碍事的黑发，顿下一秒，“只能避免使用万花筒，维持现状，别无他法。”就目前来看，也只能瞒着鼬了，即便他担心佐助的眼睛也只能这么做。总不能告诉他说，佐助的万花筒因为我的关系，已经变得永恒了吧？我失笑，好整以暇地抱臂等着鼬的回答。
“照他所说的做。”
略带命令似的陈述句惹得我轻哼一声，才跟上先行一步的鼬。
——————————————我是独裁的分割线——————————————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NEW-JUTSU
